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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106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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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暴雪坊的人向来行踪诡秘,又该如何去找呢?

    狄万英也犯了难:是啊,暴雪坊的人平常在哪儿,估计只有老天和暴雪坊人自己才知道。纵然将玄影门几百人悉数撒出去,也未见得能在两浙西路找到暴雪坊人的一根毛。己在明,人家在暗。除非把全大宋的人集合起来,手拉着手从海边一直拉到仙人关,一步一步往南挪,那肯定能蹭到暴雪坊。难道除了碰运气就没其他办法找了吗?狄万英纠结半天,忽然灵光一闪,问元敬阳道:“你可有什么仇人吗?”

    *往生:佛教里死亡的说法。

第一百七十七章秘坊哨所() 
却说齐肃卿寄信托狄万英帮忙,寻找一个外号“移即”的暴雪坊职人。狄万英思索良久,忽然问元敬阳:“你可有仇人吗?”元敬阳不免奇怪:我哪有什么仇人,有也被我射死了。“你问我有仇人叫什么话?”

    狄万英解释道:“要找到暴雪坊的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他们办事,所以我才问你有无仇人。”

    “我现在还真没有。若是有又怎样?”

    “若有的话,”狄万英道,“我便可托人雇佣他们去杀你仇人。听江湖上与暴雪坊接触过的朋友说,花钱托他们办事才可引其现身。”元敬阳稍稍有些明白了,但他转而又问:“既然都说了暴雪坊人行踪诡秘,即便有事情要人去做,又如何寻得他们呢?”狄万英被问住了,他还真搞不懂那些雇主是怎样找到暴雪坊的,不过有一个人兴许能知道,“依我看不如问问李娘子。”

    “你是说我的秘术教习李丹晨李娘子?”

    “正是她。”

    次日夜晚,狄万英、邢木瑶和花宗训共三人行走在平江郊外一片树林里,至于元敬阳,因为他之前触犯过暴雪坊,自然不敢亲自出来,所以派了邢木瑶代替。按照李丹晨所说的,要雇佣暴雪坊,须得先寻分坊哨站。哨站一般都在府城之外,按该府城在神州大陆的方位区分,根据逆八卦安置哨站;找到哨站之后,着人进去说明来意,然后在原地等候数日,根据分坊人手空闲状态,或长或短;最后等点检和职人到位,由雇主挑选顺眼的人手办事。至于收费,自然是按照办事人员数目和任务难易程度来界定的。

    花宗训举着火把头前带路——

    “你带个什么路啊,你认识路吗?”狄万英夺过火把,观看星象,根据星宿来判断地面方位,再头前引路。按照他的方法,大概又过了两炷香时间,三人还真在林子深处发现了暴雪坊分坊哨所。

    “就这破屋子?”花宗训大失所望,他原以为是别墅一般的豪宅呢,没想到就是一处小木屋。

    狄万英道:“这又不是分坊,只是哨所而已。”

    “管他什么呢。”花宗训走上前去,便欲翻过齐腰高的栅栏。正在这时,木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花宗训真就抬着一条腿一动也不敢动了。片刻之后,一圈栅栏忽地整齐倒在地上,无数的刀尖从栅栏里顺势滑了出来。花宗训吓得胯下一凉,自个儿的蛋差点就没了。

    “进来吧。”

    木屋里亮起一盏油灯,狄万英等三人便一列进了小院子。未等敲门,门上就打开一扇小窗,一双机灵的眼睛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然后小窗合上,哗啦啦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后,门终于打开了。

    狄万英踏进门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屋内只有一个戴头巾、系黑面罩、穿着紫色夜行衣的男子。

    “这里就是哨所?”

    “嘘!”狄万英叫花宗训少说话,别犯了人家的忌讳。

    那紫衣男子打量他们一番,问道:“阁下是玄影门门主狄万英吧?”

    狄万英顿时警惕起来:“你认识我?”暴雪坊果然不是寻常组织,江湖上的人物他们都能一眼认出,并且报出名号。

    “我就是平江人自然认识你了,你不就是过去经常三九隆冬敞着怀、骑着大马在街上放枪的那个?”

    “呃”紫衣男子的回答瞬间将狄万英心中对暴雪坊的敬畏感一扫而空。

    紫衣男子找来几只凳子,抄起抹布掸掸上面的灰,叫客人坐下,然后问道:“说吧,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

    “劫镖。”

    “什么镖?”紫衣男问。

    “劫一路暗镖。”

    “麻烦你细说一下。”

    狄万英便如此怎般、怎般如此说了一番。

    暴雪坊只为赚钱,也不会过问雇主要他们做事究竟有何目的。紫衣男了解了需要了解的讯息,便对三人道:“这几日还请你们在此处暂住,我得召人过来。”紫衣男打开地窖,安排三人下去,之后打开鸽笼,写好字条,放出了十数只信鸽。那年头没有手机,要说真想以最隐秘的方式尽快联系到同事,也就信鸽最便捷了。

    大约四日之后,哨站又来了三人,皆是紫衣戴面罩,身材瘦削,双肩略向下垂,懂门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皆是练过内家功夫的人。

    看管哨所的紫衣男将狄万英等人重新请出来,道:“狄门主,请挑一个吧。”

    狄万英问:“这三个人都怎么称呼?”

    紫衣男伸手示意,说出了三人的诨名:“当康、天吴、移即。”

    听到“移即”二字,狄万英眼睛一亮,可巧移即现在手头没有事务,正要寻他,他自个儿就站到了跟前。不过狄万英未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还是问道:“这三人都会些什么?”

    紫衣男指着三个职人里最高的介绍道:“当康勇悍,善使长刀,即便正面迎战四五条好汉也可不落下风。”接着又指着个子最矮的道:“天吴通水性,凿底跳帮无所不能。”最后又指向剩下的那个道:“移即懂火器,纵火作乱最长。”

    狄万英装模作样思考着,那紫衣男又道:“不过既然狄门主是想干大买卖,我劝您还是多雇点人。”

    “不、不,人多眼杂,一个就够了。”狄万英连忙喊道,要是真三个人一块儿,万一对付不了叫他跑掉了一个可就坏了。

    紫衣男发出沉闷的声音称赞道:“狄门主果然谨慎,那您说吧,要谁?”

    狄万英搔搔下巴的胡茬,指向第三个,道:“就那个会放火的吧。”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职人当即退出门外,径自离开了。花宗训透过窗户缝观察,见那两人骑马消失在了林子里,心里暗道:这暴雪坊还真有规矩。

    闲杂人等退开后,移即张狂地笑道:“狄门主有何吩咐,尽管交给在下!”

    狄万英也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可比这个正要一步步落入陷阱的移即的笑饱含深意得多。

第一百七十八章计擒移即() 
“停下来歇会吧。”玄影门的管领孟德裕将板车架好,放下褡裢取出干粮充饥。

    “轻点儿!别碰坏了。”温迪罕扬古十分心疼自己走私来的这些武备,赶紧撩开布看看有没有磕掉哪张弓上的漆。

    他们一行共十二人,拉着辆板车,装作是运毛竹的,一路往北走。所谓暗镖,就是指要押的东西伪装成其他物品,不引人注意。当然这一趟镖其实就是狄万英和元敬阳合计好,叫手下人演的一出戏,为的是不让别人看出假来,暴雪坊里的人大多数是老江湖,一旦露出破绽,搞不好功亏一篑,抓不到移即还得被人记在清算名单上。要说骗一个人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吗?当然值得,因为这是齐肃卿叫办的事,说到底就是范成大的意思,谁敢怠慢?

    温迪罕扬古打理好自己的货,拍拍孟德裕,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手里捧的食物问道:“兄弟,你吃的啥?”

    回答他的是无比简洁的两个字:“干粮。”

    “什么样的干粮?”

    “干粮就是干粮。”

    “切,没趣儿——”温迪罕扬古坐到一旁,取出自个儿带的猪肋排啃了起来。

    孟德裕其貌不扬,身材中等,平时也少言寡语的,在玄影门的几个管领当中也是个比较无趣的。不过他有个优点,那就是稳重,正因为这个优点,狄万英才让他来跟温迪罕扬古一起来押这趟假镖。

    也许是他们演的太像真的了,就在一行人坐下歇息的时候,从别处也出来五六个拉板车的人,靠着他们旁边停下,目光闪烁,似有不轨之心。那商旅模样的人问道:“几位弟兄,你们也是做生意的?”

    温迪罕扬古嚼着猪肉,撅着满是油的嘴答道:“没看见这么些毛竹吗?唉,你们又是做什么生意的?”毛竹这种东西在南方根本不值钱,他们选毛竹作为暗镖的掩饰,也有节约成本的考虑。

    那商旅道:“我们是卖橘的。要不兄弟来几个尝尝?又大又甜。”

    温迪罕扬古正因为肉太咸齁着了,应道:“那倒不错,给几个?”

    商旅叫人挑了几个色泽饱满的大橘子递给温迪罕扬古。扬古想也不想,接过来剥了狼吞虎咽就让这几只橘子消失在了喉咙里,吃完了还不忘咂咂嘴:“真甜,爽!”说着他取下挂在板车上的酒葫芦,走过去道:“你瞧瞧,我吃你这么多橘子,也没什么回礼,来口酒吧,这可是岳州的琥珀曲酒,淳厚香甜,尝尝?”

    商旅和随从互相对视了几眼,笑呵呵地接过酒壶,分着喝了。

    “感觉怎么样?”扬古问道。

    商旅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果真是好酒。就是、就是——”话未说完,这六个人就翻起白眼,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了。

    温迪罕扬古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嘲笑声,踢了踢商贩,随后掀开他们的板车,却见板车上四个边放的是橘子不假,中间全是朴刀、腰刀、板刀这些武器。“跟你铁骨海东青爷爷斗,回家再练几年吧!来来来,弟兄们,吃橘子。”他们一众十多人都口渴了,纷纷过来分橘子,很快黄白的果皮就剥了一地。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歌声。众人循声望去,乃见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正挑着担往前走,担子两头挂着两只桶,桶盖微斜,从桶里飘来一股悠长的香甜味,惹人口舌生津。众人正咽着唾沫呢,那汉子就走到了跟前。

    汉子一瞧地上躺着好几个,板车前又站了一帮五大三粗、嘴里嚼着橘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的汉子,外加板车上明晃晃的一堆刀具,汉子当场愣在了原地。少顷,他丢了扁担魂飞似的撒腿便跑。好么,把温迪罕扬古他们当成是劫道的了。

    “别让他跑了,给我追!”扬古一声嘶吼,几个弟兄丢了手中橘子就飞扑过去,誓要追上那汉子。而扬古趁着弟兄追人的当儿,偷偷掀开桶盖,舀了清凉的青梅酒好好喝了一大瓢——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一通暴打之后,酒贩被揍得鼻青脸肿,在几个人的控制下跪在了温迪罕扬古面前。酒贩哭得涕泗横流,哀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和各位爷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为何要打我啊?”

    扬古坐在板车上,摆出一副老大的姿态,扇了他一耳光喝道:“你就是移即对不对?听说你想劫我们的镖,哼哼,小子你还欠点火候。”

    酒贩尽可能低下头,免得露出脸来又被那三寸厚的手掌再赏一个耳刮子:“什、什么遗迹?小的是正经酒商,从来没干过掘人祖坟的缺德事啊!”

    “我哪里说那个‘遗迹’了,我问你是不是暴雪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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