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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103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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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开山认出这正是去年盛毒酒害死师父的金盏,压低带着怒火的声音问道:“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究竟又有何意图?我警告你,最好积点阴德,不要搅扰史师弟的好事。”

    席间有不知道六合枪社的江湖人,忍不住问道:“罗兄弟是吗?敢问阁下是做什么的?”

    罗邦彦微微一笑,将手往后一背道:“在下罗邦彦,乃是一军社社主,师从神枪杨赵成。”

    军社与一般江湖人并无交集,但六合枪社不一样,杨赵成乃是杨再兴的侄子,年轻时行走江湖,挣得了不少名声。所以罗邦彦将师父名头搬出,顿时震慑住了在场的不少人。

    “原来是杨社主的高足,失敬失敬。”

    “我算不上什么高足,”罗邦彦笑道,“倒是这位新郎官史兄弟,可是杨师傅的关门弟子——哟,邢娘子和骆娘子也在。我道你们在师父死后去了哪里?原来是到此处躲避了!”

    有人听得“躲避”二字似有深意,一时不解。史霁风的父亲史涟悄声问道:“儿子,你师兄说你躲避,到底是何意啊?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史霁风轻揩额上一滴汗珠,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与爹爹详谈。”

    狄万英从史霁风等人的表情看出来者不善,其中或有内情,而现在紧要的是尽量避免可能冲突的发生。于是狄万英举酒离座,走到罗邦彦面前,道:“既然是来贺喜,好酒少不了一杯,罗兄弟,请!”

    “足下是”

    “在下玄影门门主狄万英。”

    罗邦彦拱手道:“原来是狄门主,久仰久仰。”什么久仰啊,其实根本就没听过,客套话而已。想来民团军社看不起江湖门派也很正常,毕竟一个有朝廷资助,一个非但没资助,不时还会受到打压。

    罗邦彦接过酒盏一饮而尽,还倒举着酒杯示意一滴不剩。

    狄万英竖起大拇指,道:“罗兄弟海量。既然喝了这杯酒,足下就是客人了。还请入座,遵循主客之道。”

    罗邦彦眼珠子定了定,觉得眼前这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自己钳制住了:喝了酒成了客人,要遵循主客之道,岂不就是要我别惹事吗?我要当真有什么举动,岂不坏了身份脸面?这厮还有两下子。也罢,反正我此来就是要先落座吃席,再寻时机敲定师父是被史霁风那小子害死的,此处这么多江湖人士,一旦坐实,所有的黑锅就全教史霁风一人背上了。罗邦彦打定主意,便带着一行人入了座。

    只不过坐下来后,他对自己的位置有些不满意,因为旁边乃是一个邋里邋遢的疯和尚,那和尚撸袖管、搓泥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动作说不上的粗俗,看样子几乎就要跳进锅里玩海底捞似的,令他不胜其烦。不光如此,那和尚还时不时用着含满嘴热汤圆似的结巴音冲自己乐呵套近乎,使罗邦彦苦不堪言。

    这场即将掀起的风波被狄万英轻而易举地压下了,史霁风感谢万分。不过元敬阳提起了戒心,对史霁风耳语道:“史兄弟,你的大师兄怎么可能赶巧今天跑到平江来游历?他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元敬阳瞥向钱开山那一桌,道:“你的那几个师兄,会不会有”

    史霁风忽地打了个寒噤:钱开山确是被道济圣僧点化了不假,但另外三个师兄只是跟着钱开山一路过来而已,他们当中或许有暗地里向罗邦彦通风报信的人?当听完史霁风的猜测,元敬阳冷笑道:“我看不止通风报信这么简单,说不准那三人里就有你大师兄因放心不下,派来贴身监视你钱师兄的。”

    这下可好,万羽堂里还混进了别人的耳目。元敬阳拍拍史霁风那和自己眉头差不多高的肩膀,叫他暂且放心:“现在不急,等婚事过后,找个机会好好审问审问。”

    史霁风点头称是:“大哥所言极是。罗师兄带的人不多,又是来我们的地界,我并不担心,倒是别再有什么不速之客了。”

    他话刚说完,门口堂众就满脸喜色地跑来通报:“堂主,又有贵客了!”

    元敬阳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第一感觉便是好事,难不成是耶律宓回来了?他忙道:“快快有请!”

第一百七十三章席间暗战() 
却说婚宴之日,刚迎来一群不速之客,门口堂众又来通报,说有贵客临门。元敬阳满心欢喜,以为是之前离开万羽堂的耶律宓回来了,忙叫人迎接。

    可等所谓的贵客进来,元敬阳却犯迷糊了。来人不是耶律宓,取而代之的是个身着青色绣寒梅长衫的陌生人。也是,伯颜妥木帖外出寻耶律宓送递请柬,至今未归,算日子就算他能找到耶律宓,也不太可能今天就回来。

    元敬阳迎上去问:“敢问阁下是?”眼瞧着来人的随行人员将一口口贴着红封的大箱子往里搬,他才理解堂众所说的“贵客”是什么意思,送这么多礼,可不是贵客吗?

    那陌生中年男子手握白玉折扇,拱手道:“在下纪廷珪,字伯年,岳州倾奇公子段如青家中管家。”

    元敬阳闻言,指着纪廷珪问道:“你来作甚?”

    “纪某所来,自然是送贺礼的。”纪廷珪说着,叫随从取出一册折子递给他,纪廷珪打开念道:“听闻爱女雨儿结姻,余不甚欣慰。然何不邀我?或汝因喜不自胜故忘矣。今余遣人祝贺,略备薄礼,乃黄金两封、白银六封,汝窑金边茶具一副,金步摇嵌蓝玉祥云金钗一对,红玛瑙茉莉华胜一只,黑珍珠手串一对,襄阳王记玉饰一副,海棠花树一盆,琥珀曲酒两坛,愿君得意。段如青,辛丑年七月初八。”他一边读着,随从就一边打开箱子,现出一件件宝贝来。等到念完,纪廷珪将礼品详单递向元敬阳,笑道:“元兄弟,恭喜恭喜。”

    元敬阳有些微颤地接过那册折子,打开瞧了瞧,血凉了半截。他还有当年在品月轩拿的一首诗,这两边的笔迹是一模一样的。过去只是一种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段如青的确就是潇湘社的社主沈玉璃。不然,他为什么要给“爱女”送贺礼?不过,即便如此,元敬阳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有种你在结尾把真名署上去,不还是舍不得品月轩老板这个马甲儿吗?噫,这倒提醒我了,要不有空我也想个假名和假身份?

    “元兄弟,恭喜啊。”

    纪廷珪又提醒一声,元敬阳才回过神来,道:“来者便是客嘛,请入座——扬古,再拿叫人几把椅子!”

    想不到纪廷珪却不欲吃席。“纪某此次外出还有不少事务,既然贺礼已经送到,就不在此久留了。不过段公子有些嘱咐要我转告给崔娘子。”

    元敬阳松了口气,道:“没事,你说与我听就行。”

    纪廷珪摇摇头,说:“段公子特意吩咐,要我只告诉崔娘子一人。”

    元敬阳心里打起了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有何不轨之心?元敬阳悄悄问了问狄万英:“他要与待嫁新娘单独谈话,你觉得如何?”狄万英稍加思忖,道:“我观此人眉宇清澈,不似歹人。况且他又说了是你媳妇娘家的人,还送了这么多礼,想来传几句话也合情合理,应无大碍。”

    狄万英哪里知道倾奇公子和沈玉璃的关联啊,真当是崔宣雨所谓的娘家人来祝贺的。不过元敬阳觉得狄万英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纪廷珪带着沈玉璃的厚礼来,应该不会另有所图,他便引着纪廷珪离开宴会场所,去了崔宣雨所在的北堂居所。

    而酒宴这边,见主人元敬阳暂时离开,罗邦彦停箸端酒忽地长叹一声,道:“师父啊师父,您真该看一看,您最爱的弟子今天要成亲了。”说着,他将酒横着倒在了面前桌布上。对桌的一个行者模样的人瞧他举止怪异,忍不住问道:“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好像又是他的师兄叹什么气啊?”

    罗邦彦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紧锁眉头,摆摆手道:“此事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心痛,算了,还是不说了。”

    “不说,那你就还不好好吃菜?”突兀的这么一句把罗邦彦想好的词都给岔没了。他心中不悦,转眼一瞥,搅乱他的正是一直在身边撸袖子玩海底捞的疯和尚。

    “你”

    “我怎么?”疯和尚把嘴一歪,很是嚣张地瞧着罗邦彦。

    同桌另有客人赔笑道:“兄弟你可能不认识吧。这位乃是来自临安府灵隐寺的道济长老,向来不修边幅,但人很是不错的。”

    罗邦彦看他大快朵颐,内心惊愕,指着他面前的狼藉杯盏问道:“和尚也能喝酒吃肉?”

    “嗐,哪个和尚不喝酒吃肉,不告诉你罢了!”道济说着,裹挟着肉汤的口水就流满了衣襟:“再说你也不想想‘荤’字是月字边还是草字头?肉都算不上荤,随便吃的!”

    罗邦彦又问:“那酒也随便喝?”

    道济停下啃鸡腿的动作,将肉质纤维在嘴里嚼了一嚼,仿佛这句把他问住了。于是同桌的人都看着道济,看他打算如何回答罗邦彦抛出的问题。道济稍加思考,将鸡肉咽了下去,道:“酒这东西都是粮食酿的,粮食本身就是素的,它所精炼出来的东西又岂能是荤的?你以为我喝酒吃肉怎的?其实我一直都在吃素啊!”说完,道济打了个酒嗝,熏了罗邦彦一脸。

    道济三言两语就把同桌人的兴趣岔到“酒算不上荤”上了,罗邦彦便冲随行的社众使了个眼色。于是席间有人问道:“你刚才所说回想什么事总会心痛啊?”又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回到罗邦彦这儿来了。

    罗邦彦低垂双目,几欲落泪,道:“师父他老人家就那么、那么仙逝了。”

    总算有人反应过来六合枪社的社主现在是面前的罗兄弟了,便问:“杨社主究竟因何而死啊?”

    还未听罗邦彦回答,就听道济说了句:“喝了金盏里的酒死的。”

    此言一出,罗邦彦只觉通体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杨赵成被毒酒害死,理应只有他和钱开山两人知道,从道济所在的席次来看,应当就是刚来的寻常客人而已,他怎么会知道内情?

第一百七十四章鸾凤和鸣() 
“什么金盏里的酒?”有人不解,如此问道。

    罗邦彦这回长了记性,抢在头前问道济:“这个我怎么不知啊?难道史兄弟知道?”

    道济瞅了瞅他:“你盯着我问别人知不知道是何意思?”话刚出口,道济心就凉了半截:坏了,养成了口无遮拦的习惯,这回真说错了。他是听闻史霁风成亲,罗邦彦要来挑事的消息,特地到平江来等人请客,打算在席间帮忙化解危机的,可现在一句说错,主动权就全然交给了罗邦彦了。

    目前元敬阳离席陪纪廷珪去了北堂,史霁风一手举酒走到这桌,态度谨慎地问罗邦彦:“大师兄,你究竟要说什么?”

    罗邦彦微微笑道:“看着小师弟也长得一表人才了,师兄心里也替你高兴。只不过如今师父尸骨未寒,没等入土为安,你倒已然办起了喜事。”

    “什么,师父还未下葬?”作为杨赵成的关门弟子,最受师父宠爱,他自然也最敬爱师父,听到师父还未入土安息,史霁风不禁又急又怒。

    罗邦彦叹口气道:“是啊,因为有些事还没弄明白。小师弟,我且问你,那什么‘金盏里的酒’是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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