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倾妖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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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万妃的妖媚之技。來自怜儿。曾经师徒。如今主仆。也算缘分未尽。妖界魔界反目成敌。受神庇护的皇城倒成了残余妖孽的藏身之地。当然。北神殿依然还是那些求学修神小妖魔的长居地。不过。此刻的怜儿怕是宁愿做个宫女。守候无名身侧。也不愿回自至北神殿做个小头目。
“一凡心里的敌人怕是神族。断然不会计较一些小妖魔后宫作乱。”她顺口应答。
“不错。一凡不会为些琐事而烦恼。他目前最想做的就是控制无名。以此要挟神族。”怜儿浅笑道。“他那点心思。瞒不过天下。”
“可知他有几分把握操控无名。”她好奇问道。
“哈哈。无名若不醒來。即便有十分把握又能怎样。”
怜儿此话不无道理。她望向安静平躺在床上的无名。心里莫名忧伤。到底他该是醒是睡。他若不醒。此时的神君恒天闭关救人。天下苍生怕又难逃劫难。倘若他苏醒。却又毫无抵抗之力。受一凡利用。岂不更乱。
到底我该如何。她心不停的追问。
“夫人也该饿了。我去吩咐厨子做些佳肴。”说的怜儿满心欢喜离开小屋。至少。她带给她们一丝希望。。唤醒沉睡中的无名。
她起身踱步走向窗台。遥望远处翠绿的新叶。又是一春。难道无名的一生要躺在床上过个几百年。历史不改如此撰写。苍生不该再遭受劫难。她定要尽自己之力。唤醒沉睡中的他。
“无名。你可感知到千年之后。这妖魔两界皆由你掌控。此刻无论多么艰辛。你都要坚持下去。无数生灵都期待着你的苏醒。你可还记得轻羽。如今躺在九重天上。愿以重生不过是为了与你再见。”又开始自言自语。似说给他听。其实只有自己一个听众。
怜儿倒是懂她心意。端來几盘佳肴。外甜一壶小酒。两绝色狐妖之身。相对而坐饮酒畅谈。却是难得入眼的画面。几杯下肚。她话意浓重。望着怜儿忽然问道:“初见无名。你不是想把他大卸八块。为何如今却如此情意绵绵。”
怜儿也多喝了几杯。回答得大方:“让我想想。初次相见是在那偏远绝迹的洞里。我为求活不得不伤自己。却不料下手太重。假戏成真。虽不致死。却也要时间恢复。他坐我身边那几日。我周边一直暖气融融。只是当时未曾意识到。那是他余力相互。”
原來无名守她七日。是生死相守。以剑取雪水。延迟她的生命。自己却因耗尽余力而重伤不醒。才至落入狐王手里时。毫无反抗之力。
“既是如此。为何后來你救出无名之后。却步步紧逼。”
她想起和红莜追至北神殿雪山洞里。看到无名的惨样。当时惊讶怜儿如何下得了手。
“呵呵。我有何办法。当时爹爹逼我下嫁魔首。我抢得无名。心里甚是欢喜。早得知他是城池之王。若他肯娶我。也算是给狐狸家族增添羽翼。谁知我千求万求。他根本不正视我一眼。”接着怜儿又喝下几杯。小脸灼烧得通红。想必当日的回忆。心里确实难以咽下那股怨气。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着喝下几口烈酒。
只听怜儿继续道:“你可知后來爹爹为了见我。如何对待我的亲娘。我娘亲本就体弱。常年久居于地底。不能见光超过两个时辰。爹爹却让她暴晒在阳光之下数日。我若不出现。娘亲会被晒成一具干尸。你有见过天下哪个丈夫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只能站起一掌劈裂木桌。残余饭菜和碎裂盘碗洒满一地。也结束了他们的话睿<幢懔俨幌不丁:跻彩撬盖住T谧罟丶笨獭;故浅鍪志裙男悦6髟故欠恰>圆皇且涣郊虑榭杀纭U獗闶峭纯嗟母础0牒拮芑峋澜岵欢稀'有单纯的善与恶。
怜儿娘亲。毕竟也是狐王结发之妻。如果怜儿所说是实。狐王定有逃不过的责任。可他对七夫人的宽容。让她如何恨得起來。也罢。那毕竟是他们家族之事。等七夫人醒后自会解决。
她站起身欲收拾满地狼藉。只听怜儿笑道:“夫人不用操劳。待我去叫几个小厮过來收拾即可。”说完便摇晃着身子。踏出小楼。
这酒水后劲浓厚。她感到脑袋昏沉。精神却倍感兴奋。但又无事可做。她只能踱步到无名床前。凝望着安静入睡的身影。傻笑。
不一会。几个小厮匆匆赶至香阁居。收拾打扫。待他们离去后。怜儿才悠然出现。怀抱一把古琴。痴笑道:“听说夫人。弹唱功夫天下一绝。为此爹爹迷恋几百年。无法自拔。今夜月色甚好。不知夫人可有雅兴。为我们弹奏一曲。”
精神正兴奋得慌。她毫不客气拿过古琴。席地而坐。食指轻轻划过琴弦。一连串音顿时响过耳际。夜如此安静。唯有她的声音。伴着低调轻唱:
“与天齐。承君护。
雨落留痕愁无处。
祈天怜。盼君至。
轻羽一曲舞相思。
落雁归。万年复。
魂坠清湖情何故。
……”
那是凡人落烟的心声。如今想來。形容轻羽也未尝不可。得君王之爱者。必与天下分享。不如简单的情來得愉悦。她们都醉得深。不知何时琴音已断。亦不知何时沉入睡眠。只知醒來时天色已大亮。小鸟鸣叫。翠叶似又绿几分。
“夫人先回房洗漱更换。此地由我守候即可。”怜儿提醒道。
她嗅到自己一身酒气。也有洗漱的yuwang。便匆匆告辞。待她重新回到香阁居。望着怜儿轻语:“你也回去清洗一番。顺便再熬副药汤來。”怜儿即刻应声是。便转身告辞。
她盼的就是这一刻。能与无名独处。说几句心里话。
“你可知。天下有一孩童。在等着父亲的回归。那是轻羽的孩子。她以母亲的心。祈愿保留自己的孩子在三岁。等着父亲回去。共享扶养的天伦之乐。”
余光忽见无名微微颤动的眼皮。她立刻俯下身轻轻摇晃他的双肩。附耳道:“那是你的孩子。轻羽叫她小念。可记得轻羽七魂六魄归于噬魂前。千万叮嘱你要去仙羽山。文长老是唯一知道小念藏身之处者。”
这话如根利剑直插无名心脏。他四肢跟着微微颤动。却还是无法睁眼。她心里暗喜。至少见到一些效果。接着道:“轻羽要在九重天。至少神合两百年。如今神族无首。长老们又顾着歼灭无名之城的余孽。让一个三岁的孩童。无父无母的寄养在凡人家庭。你岂能忍心。”
无名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看似想要耳语几句。她正要俯身倾听。门外传來怜儿的脚步声。
“先好生歇息。以后有机会再说。”
她顺手搀扶起他。回头望向正跨入门槛的怜儿。轻声道:“來得正好。今日就由你为他服食。”此话倒也和怜儿之意。只见她快步走向床沿。小心翼翼持着汤勺。一口口看着无名喝下药汤。
231 千里送音()
明显的。无名喝得比昨日多了些。怜儿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她心里何尝不是安慰。待安顿好无名。怜儿如同昨日。换小宫女送來美酒佳肴。一杯下肚。她忽然兴致大起。扯过一抹轻纱。小舞一曲。怜儿看得心欢。顺手拿过古琴。曼妙弹奏。配得恰到好处。
人生奇妙难测。无论前世多少恩怨。在某一时刻某一地点。往往可成为朋友。无需多虑明日的恩怨情仇。她和怜儿之间便是如此。
待酒足饭饱。舞尽琴歇。她们促膝长谈。话睿恿录弈卓肌D侨栈炻页∶嬉廊淮媪粼谀院@铩K睦镆恢庇懈鼋帷K湓缫巡碌酱鸢浮4耸比慈滩蛔∥实溃骸澳愦鹩ο录弈住?墒且蛭!彼底拧P毖弁送稍诖采系奈廾
“不错。”怜儿也答得干脆。“自从一凡带走无名。我四处打听。才知无名被囚禁在皇城。我求爹爹相助。反被讥讽。琥珀山脉里的无数狐妖。可谓毁于无名之手。如今要爹爹出手相救一个敌人。若无利可图。爹爹岂会答应。”
“当时我记得。万魂香曾提到过。魔首想娶的本是她。”
“我也是后來才知。之前只知魔首曾來求爹爹婚赐一女。后來大家都相传选中的是我。爹爹也一直逼嫁。却不知那场婚礼本是魔首为姐姐准备。”怜儿。苦笑道。
“是啊。记得魔首看到你时。确实也很惊讶。这其间怕只有狐王知道内情。”
“其实当时爹爹设计的是一个摧毁魔族。重整妖魔两界的计划。我假意同婚。利用酒宴之际一举进攻魔族要地。却不料早被魔首看穿。早已暗里迁居他乡。我们精心设计的毒酒和火焚。毁其势率不到万分之一。”
“那日万魂香出现。可是为了救你。”
这两姐妹看是仇恨至深。关键时刻还是相互救援。怜儿冒死冲去东神殿。虽不是出于自愿。最终还是救出姐姐万魂香。那日婚宴。这姐姐虽迟迟不肯出现。最后还是以己之身。换出妹妹自由。想到此。她抬头望她一眼。欲言又止。
“呵呵。其实那日魔首并未强娶我的身体。衣衫凌乱。不过是搜索我身上的金狐玉笛。爹爹千寻万找。想不到最后一只金狐。早已臣服魔首脚下。想必这也是魔首虽知下嫁不是姐姐。却也夺我入洞房。”
原來那些金银珠宝陪嫁之物。皆不是魔首想要。他唯一在乎的。是怜儿怀中那只玉笛。谁知千辛万苦。玉笛最后却毁在金狐手中。狐死笛残。记得小金狐死前的唯一心愿。是救无名。她禁不住望着无名。心里呼唤道。无数心愿。你如何忍心就此放弃。
陪着无名。时辰总是过得飞快。待怜儿回去更衣梳洗。她得以回到无名身边。握着那双含带粗茧的双手。她细声道。“今夜的故事。你想听哪一部分。可否想听轻羽百年求神那段。”
无名手指微微抖动。她兴奋地俯下身。望着他的双眼。急切道:“你也在努力的苏醒。是不是。”
无名的眼睑跟着抖动几下。她几乎以为下一刻他会突然睁眼醒來。可惜翘首祈盼了半响。无名最终还是昏睡过去。
“也罢。即便你无法醒來。想必轻羽的故事还是你最想知道的。那一百年神族修炼。无论多么艰难困苦。她始终不肯放弃。无论神君恒天对她多么关爱。她亦无法接受那份感情。只因心里有你。你可知她是羽铃族的后裔。命中注定无法修炼成神。最后依然冒死赶回无名之城。只想把你带出水深火热之中。带你去见你们的孩子。。小念。”
“轻……羽……”无名干裂的嘴唇里。断断续续吐出这两个字。
“是的。轻羽。你不可能忘记。她的七魂六魄。此刻还深锁在你的心间。可有感应到她的哭泣。”她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残忍。但若不如此。如何唤起无名生存的意念。
那夜过得有些平淡。她不知不觉伏在床边。沉沉睡去。直至深夜被怜儿唤醒。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小屋。洗漱更衣。打理干净正要赶回香阁居。突感背后有双手臂紧抱住她腰身。她吓得几乎惊叫。一双大手立刻捂住她嘴唇。耳边响起熟悉的话语:“是我。狐王。”
她定下心神。支吾几句。狐王才放开她。
“你。如何进得此地。”她问得有些笨拙。
一凡和爱轩皇不在。万妃能放她进來。当然可再放一个狐王。
“呵呵。当日你只说见他一眼。如今看來毫无离去的念头。我怎能不亲自來探望。”他说的有点无奈。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眼光。低声道:“我朋友重伤。未能醒來。让我如何安心离去。”
“一凡和爱轩皇虽被公子莲纠缠于九重天。但时时都有回皇城的可能。我当然不能置你于危险之中。”他冲上前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先下手为强。
她不做无谓挣扎。本來就是自己失言。此时说再多也是借口。
“和我回去。这里不是你的天下。”狐王温柔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