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倾妖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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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喝得晕眩。由两位手下搀扶入室。
“王今夜要留宿此地。你们赶紧。”其中一位手下低声命令着。
看着身边几个婢女急步上前。扶过半醉半醒的王。另几个则跑入侧室。她愣过片刻。快步跟着跑入侧室。这些日子她们已教过她如何应职。只是今夜。他出现得有些突然。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侧室内设一优雅浴池。宽敞讲究。浴池至少可容四五人。玛瑙玉石镶嵌池壁。空中兰花垂吊。睡莲环绕。富贵带雅。华丽而不留俗。随着婢女点燃百根红烛。微光环绕浴池跳跃。更添几分神荡。另有婢女把早先准备好的绒毛薄被。软丝长袍放于角落的檀木架上。点上玫瑰香……
“池水加满了。 ”看她不知所做。一婢女忍不住提醒。
她急忙跑到墙侧。转动浴池壁上方一凸出莲花石块。十兽头立刻从池壁间探出。嘴不断吐温水。浴室顿时雾气腾腾。仙意满园。
真是会享受的。。魔。
她羡慕嫉妒地望着池水。想着他成就自己华丽的一生。千年荣辱。如今谁敢动他丝毫。可这城池似乎不该如此阴冷。她总觉得。他的心底深处。有种原始的温暖。。
忽然背后急风。她一个不稳给带入清池。溅起片片水花。直袭双眼。心底一阵惊呼却不敢叫出声。慌乱中她抓住一双手臂。勉强睁开半带水珠的眼帘。待看清眼前那副尊容。她吓得再次紧闭双眼。
“你。如此仰慕这池水。不如……”耳边滑过那半醉半醒的低沉磁性嗓音。如施魔咒。
“你你你。醉了。定是醉了。”她舌头打颤。几乎不能成语。鉴于这魔头平日作风。周边众多婢女。无一敢多言一句。
“呵呵。”他低低笑着。忽然伸过右手。抹去她脸上水珠。顺手挽过她散落脸侧的碎发至耳背。手心余热似触到她心底。许是害怕和惊恐。她全身禁不住颤抖。
拼命推开他沉重身体。她猛然站起。欲逃出清池。而后意识到蝉丝薄裙。湿水后紧贴其身。优美身姿毫无遮拦。完美线条暗现。甚是诱惑。
“嘿嘿。”
她苦笑一声滑回深池。藏于水中。屏气不敢吱声。早知无处可逃。只能祈祷他早些酒醒。恢复常态。而他的常态如何。她亦毫无把握。不过这深宫后殿。早有皇后魅珞。料想他也有顾忌。断然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如何。
想到此。她心略微稳定。急切冒出水面半个脑袋。边心惊肉跳偷视。边大口吸气。若再不出來喘息。她会窒息水底。
水雾缭绕。双眸朦胧。其实她看得并不真切。只见那模糊身影。斜靠清池对面。似闭目养神。看來他已放弃她这个猎物。又或者他醉入深处。无法抵制睡意。她小心转身。缓慢挪到浴池一角。生怕溅起一点水声。从新唤醒这恶魔。
一好心婢女偷偷递块干净浴巾到她身侧。她心提到喉头。颤颤爬出水面。裹上浴巾却不知逃到何处。另一婢女暗打手势。指着侧门。她感激涕零溜出门外。才略微松口气。门外另有姐妹往她怀里揣件干净衣物。同时指指角落。这些姐妹平日不敢多话。此时都看在眼里。明里不敢冲撞。暗地早有准备。
换过衣物的她。怯生地站在远处角落。惊魂未定。毕竟刚來。拿摸不定这王脾性。要是疯起來。他会到何种程度。见她依然发抖。一婢女忍不住靠近轻语:
“妹妹无需担忧。王不会乱來。除非……”
话语未完。几个婢女已从浴室急步而出。身后自然是换上白丝睡袍的他。双目半睁半闭。桀骜之态无法忽视。他永远是这城池的亮点。即便此时只在这小小寝宫里。
他直接移步上床。很快安睡。毕竟是生灵。睡眠不可缺少。他该是累坏了。
暗施法术。婢女们跟着困倦入睡后。她缓步走到床前。望着他安详的睡姿出神。那身白是师父的最爱。不知为何。此时她脑海里频频出现师父的影子。
你。可有过爱。懂得疼惜。
万物本无根。相连相牵。逃不过一个情。因为有情。所以不忍。
第二个梦。。
那晚有点异样。她想追寻他原始的情根。却误入他的新婚之夜。
红烛红帐。连桌面那套茶具也雕着双龙凤。大红玫瑰中腾舞。她留着茶杯模样。静望平趟在红绸毯上的他。空中弥漫浓郁酒气。红装垂地。那女子静候一旁。红盖头未曾掀开。气氛有些异样。似乎多几分幽怨少几分喜悦。突然一把匕首飞速往他胸口上刺去。她根本无法多想。毫不犹豫冲过去。却忘记自己还是一瓷杯之态。
以杯撞利刃。打偏刀尖。她碎成几片。他蓦然惊醒。
刺他的正是他的新娘。。那女子怕也是不愿嫁的。激怒王的代价。便是那无法拒绝的爱恨缠绵。几分强迫几分伤感……
红烛清泪。伴她碎撒一地。
她提早离开那个梦镜。无心偷窥。却不知为何走入这段记忆。梦里那突然的杯碎。可是她的心声。为何梦外感觉如此真切。
难道是凡生繁梦。最后自己也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那晚匆忙逃离。算是痛失一个机会。她雇主虽未露面。却传來口信表示不满。那时她才知。那晚他的留宿看似意外却也不是意外。
几日后他主动留宿。待伺寝婢女离去后。他斜卧床榻。挑灯细读古卷。那身影恬静安详。只闻丝丝翻书声。画面如此和谐。这让她如何能相信。他就是风雨夜的肉食魔怪。
他突然斜望她。或者说是她们。一眼。几位婢女即刻熄灯。殿里顿时昏暗。只剩月色透过窗棂。影出他模糊身影。她心算时辰。待确定他熟睡之后。又暗里施法让守夜婢女也困倦入梦。
如上次一样。她來到他床前。
第三个梦。。
她以自己痛觉为引。他的意念为辅。想找到最痛的回忆。苍生苦痛之时。为软弱。进而容易被感动。他们要的。不过是他的心动。
生命回流。画面逆转。
不知曾几何时。她找到他时。他正与魔剑幻化成利刃白光。冲入巨兽身体。苍老深皱厚重的古兽毛皮。裂开道道巨口。如火山喷发。血光冲天而出。接着是道排山倒海的巨大吸力。席卷万物。似要把天地皆吸食。只是眨眼间。她也被卷入怪兽体内。
眼前骤然一片漆黑。耳边只有利剑破骨割皮肉声。而那扑面而來的血肉碎块让她窒息。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会死在他的梦里。因为她的感觉是活的……
带着疼痛。她吃力醒來。却是躺在他怀里。而他们正躺在劈割成半的巨兽躯体里。血肉成池。恶臭连连。
143 魔域狩猎()
这正是她要的结果。沿着梦迹。挖到他最弱的回忆。
她冷静下來。按照计划把他拖离格斗场。随后意造一小屋。顺道捏个男仆给他换洗。又造一堆火。给他取暖。
。。如果梦境中的记忆充满温暖。你是否可忘记那段现实。
她看过他这段真实的记忆:独自与巨兽搏斗。抛尸荒野无人问津。若不是那些寻食的乌鸦群把他啄醒。饮兽血生存。如今这天地怕不会有魔皇。
。。当时的你。最希望的不过是件干净的衣服和杯热茶吧。
。。梦境的温馨。可否让你学会留恋和关爱。
他沉睡在过去的梦境里。却是躺在她的怀里。她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自语:如果这时。你想要个人陪。希望是什么样的。
影过脑海。她精心打造好几百张脸和身姿。皆不满意地一一抹了去。最后她觉得困倦。随意往空中一划。一张模糊的脸和个绝美的身姿凭空出现。
。。美人入怀。你自己决定吧。
留那模糊的身影在他身边。她急步离开小屋。
落难中缠绵。该是最难忘的吧。
她串改他的记忆。凭空捏造一段情缘。可后來不知为何。似有股无法抗拒的魔力牵引着。她不知不觉趴在窗边偷窥。看着他一步步吻着那身影。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疯狂占有。。感觉却真真切切落在她身上……
“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滑过耳畔。嘶哑低沉。
“嗯。”她捏造的女子在梦境里按着她的意愿回应。
“你可有名字。”
“菱兰。”那女子怯生应答。
“菱兰。我会记住你的。”他重新揽那女子入怀……
他们要的。不过是他对这个女子的眷恋。
她给他编织一场无尽缠绵的美梦。而她似乎跌入自己的梦境。做了一场情到深处的缠绵。如此温暖。如沉浸在温泉。就连耳边那潺潺的流水声。也像是天界里传來的仙音……
走出梦境。她立于床边。久久不肯离去。最后忍不住轻抚他那张平静的睡容。
“可怜的灵魂。但愿你记得她。”
在他额间。她印下一吻。随即隐退到婢女队伍里。静候天明。
一切如常。他在清晨里醒來。并无特别之举。伺寝婢女及时出现。一切打理妥当之后。他整装肃颜离去。守夜婢女得令换班。她拖着困倦之躯离开寝宫。而后趁无人之际。重新幻化成那紫砂杯。静候托盘里。
。。熟悉我的感觉。只为下次相见。震颤到你心底那根情弦。无论我以何种姿态出现。
“把那套茶具也带上。”一婢女急呼。跟着传來无数碎步。看似形势很急。
她成茶杯模样正悠闲养神。这声把她惊个半醒。未能弄明白何事发生。已被装入布袋。急匆匆给带离宫殿。接着听到无数马蹄急驰。人声鼎沸却听得模糊。她定心继续养神。提心吊胆给一个王编织美梦。是件极耗体力的事。此刻她根本无力多做思考。只能听之任之。
一个茶杯。纵然不会招惹是非。她心倒是出奇的稳定。
大约几个时辰之后。一阵碰撞声把她惊醒。只闻婢女低声交谈:
“王突然决定狩猎。姐姐可知为何。”
“他们万事随意。何须理由。”
“可王狩猎从來不带魅后。这次为何。”
“你可想活命。。赶紧备茶。一路长途能不饥渴。”
……
原來他们心血來潮。狂奔郊外举行王室狩猎。这城池名为受封之城。可这些上层妖魔生活倒是十分惬意。看來师父也不曾亏待过他们。划地为城时。奉送大片河山。
一路在茶盘上得瑟。承着热茶的幻身。给颤颤地送到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她自顾沉思。倒也不甚留意谁拿起她。谁喝了那杯茶。
“王。真要走最后那步棋。”一陌生男音换回她发散神情。
“看看再做打算。”接着一阵温暖。她重新给送入唇间。和着茶水滋润。如梦香吻。那是他的感觉。留意之后。反而心跳不止。
“王。可要小心。”
“本王自有分寸。”此时。她离开他的唇瓣。却被他藏在手中玩弄。掌心带茧。磨蹭着她的意志。
这茶杯。做得也心荡。
她咬牙心念:狩猎不过短短时日。她安分守己做个茶杯便是。在这些凡胎肉体前。亦无需担心。师父真传还是很有奇效的。
次日晨曦。号角长鸣。狩猎队伍马蹄声远。直至入夜。他们才回至帐篷。接着是欢歌笑语。篝火狂舞。酒肉留香。她和那些杯子穿梭在众妖魔人群中。杯伴们纷纷给拿离。最后剩她无手问津。独立茶盘。被搁置角落。她早已饥肠辘辘。魂灵早就飘到篝火上那些流油烤肉。
“啊。”一路过婢女突然指着她。惊讶道。“姐姐。你看你看。”
“什么。”身侧另一婢女随之望过來。
“那。那杯子上面。好像有双眼睛。”
她忽然回神。急忙回施障眼法。刚才控制不住美食yuwang。居然露出馋眼。呈现杯壁。两婢女靠近她。拿起玩弄一番。并不见异样。只当夜幕错觉。放下杯子继续前行。
入夜极深歌宴才停歇。能步行的已回帐篷度良宵。喝到无法挪步的只能就地横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