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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妖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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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茶滚烫,他竟过喉如温,可见紧张。

    沉默半晌,姜在黔神情一哀,轻叹口气,说道:“你邀我进屋说话,不会只是提提旧事这么简单,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姜某虽不见得如你所愿,但也愿意一听。”

    高敢笑道:“姜兄所忌,我有解法,你可愿听?”

    姜在黔不紧不慢问:“哦,不妨说说看。”

    “你所忌惮的是秋道仁,而我也受纳兰图霸压制久不扬志,你我各有所虑,各有所需,但只要你我携手合作,困局可解。哎,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能我说的再多,姜兄还是心有猜疑,不敢信我的。”高敢敛了笑,一本正经说话至此,忽然眼冒杀气,咬紧牙关又道:“不过你别忘了当年秋道仁举众攻打我教,杀我妻儿,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实际上你我同病相怜,共恨此人,所以我邀你到此只谈合作,绝不相害。”

    姜在黔端杯喝茶,眯眼运筹,半晌说道:

    “这茶喝到现在,总算喝出了点味道。你这话说的也不假,当年我掌门师兄杀你妻儿我是亲眼目睹的,当时我还劝过,怎奈掌门师兄杀伐太重,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你恨我掌门师兄,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我不明白,纳兰图霸可说是你一手扶持,甘心效命,为什么临了又起判心?”

    高敢笑道:“这关乎我教秘事,恕我不能直言。”

    姜在黔罢了罢手:“贵教秘事想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听也罢,我就是好奇,你我正邪两道,分属两极,不该有任何交际,你想跟我合作不为人知怕是不易,我猜你心里早酝酿好合作之计,那就别藏着捏着,说出来吧。”

    高敢道:“哈哈哈……,你我又不做夜里行刺的勾当,合作不为人知有何难。不知道姜兄可还记得腐坡尸地那场战火?时隔多年,想你也没什么印象了,可我常驻总坛,免不得时时念起,既然所恨所憾之事皆由战事而起,那不如再惹纷争,再打一场。”

    听着这话,姜在黔平静的脸立起痉挛:

    “再打一场!你的意思是说……?”

    高敢点头说道:“没错,战火复燃,旧事重演,方解我丧亲之疼。姜兄,你在轩仙流位高权重,唆使秋道仁对我教大举进攻想也不是难事,届时结仇更深,纳兰图霸与秋道仁必殊死一战,这一战纵然分不出生死,她们也一定力竭重伤,只有这样,我与纳兰图霸的恩怨才能圆满解决,而你也可趁此良机取而代之,岂不两全其美。”

    姜在黔低眉垂目,似乎纠结着,没有接话。

    高敢又道:“你我共谋伐恨,同脱困境,姜兄还犹豫什么?”

    姜在黔眼珠一转,笑道:“高兄坦诚,我再拘束就不对了。很好,同脱困境,说的很好,看来我纵有千般不愿,为脱困境也不能拒绝了。不过以我看,这事急不得,我们还得好好商量,最好商定个日期出来,到时也好相互照应。——哦,对了,长夜漫漫,光有火有茶不能尽兴,我去山上打只野味来烤,顺便回仙堂地窖取些酒与你共饮。”

    高敢大笑:“哈哈……,姜兄不拘之色颇见豪爽,那就劳你跑一趟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投毒() 
堂上对话,字字是谋,令人惊心。

    谢宫宝听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此前他只知秋道仁专横,不曾想正邪交战之时竟连老弱妇孺也要屠尽,如此杀戮与邪魔又有何异!可见人心不化,善恶难分,这正邪分道就是一场笑话,否则堂上两人分属正邪两派,又总会蝇营狗苟,做起勾当。

    其实正邪二字,谢宫宝早已烦透。

    久陷两营,身心皆疲,他无心再入纷争。

    因此堂上预谋,他只当旁听,不愿理会。

    可是适才高敢言辞相激,透露出一桩天大的秘密,令他难做旁者。高敢说,姜在黔曾乔装夜出图谋五彩灵蛋?这话岂不等于说,当年潜进祠堂打伤谢宫宝和屠灭烝鲜族的就是姜在黔吗?——烝鲜族屠灭一事悬疑已久,谢宫宝乍闻凶手,一时站立不住瘫坐在床,脑子里嗡嗡作响,犯起痴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凶手居然是师伯姜在黔。

    这些年背负深仇,到头来却是与仇同派。

    如此须臾之变让他好不痛心,难以接受。

    他不禁惴惴心问:“真是这样吗?”

    自打立宗开观拜入轩仙流以来,他虽然对秋道仁心存芥蒂,但对门中余人不存反感。要知道在师傅魂归宗庙一事上,姜在黔曾据理力争过,谢宫宝念着这份情面,说什么也得稍作质疑,把事情弄明白了,方作结论。

    他觉得姜在黔取酒猎物回来,或许还有惊天之语。

    故按下怒火,急急燥燥等着。

    ……

    ……

    略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姜在黔去而复还。

    他左手拧兔,右手提酒,好似会友一般脸上挂着笑。

    高敢起身迎他,接过山兔剥皮去脏,放置火上烘烤。

    而后两人吃肉喝酒,待得酒足肚饱,高敢说道:“好酒好肉,痛快痛快!高某没有看错,姜兄果然是可谋之人,倘若事成,将来你我同掌一派,可结手足之谊,就无需针锋相对了。”

    姜在黔浅浅苦笑,仰头轻叹一声:

    “高兄说的没错,哎,可惜了。”

    “你我大事必成,还可惜什么?”

    “我惜你命不久矣,大事难成。”

    “我命不久矣?你什么意思?”

    姜在黔嘴起狞笑,眸中闪现杀机:“高敢,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洞察我心,知晓我恨,今晚你邀我共谋大事,同脱困境,我是求之不得的,但是你知道的太多,竟然拿烝鲜族要挟我,假如我今晚应邀,他日事成,难保你不会拿我的短再行要挟,所以今天晚上我们俩只能在这儿做个生死了断。”

    高敢哈哈大笑:“你想杀人灭口也要有这个能耐才行。”

    姜在黔道:“动手杀人是杀,投毒杀人也是杀,亏你纵横捭阖这么多年,竟没半点防备之心,刚才你喝的酒水,早让我下了剧毒,现在毒性怕是蔓延到了魂体,难道你感觉不出?”

    高敢闻言大惊,悚然起立,提气自查。

    然真气尚未提出,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你好卑鄙,居然……居然投毒!”

    姜在黔见他盘膝运功,欲作排毒,笑道:“你若运功就见好了,我还给你投毒做什么。你用不着瞪我,能吃我一颗‘万尸蛊魂丹’,你不怨。——事到如今,我不怕跟你说实话,这万尸蛊魂丹是我在觉阎沙壁、黑水河畔搜集的万只毒虫提炼而成,我总共提炼了两颗,一颗打算投给秋道仁的,另外一颗是给纳兰图霸预备的,现在两颗丹药给你吃去一颗,我想你也该瞑目了。”

    高敢愕道:“黑水河乃人间最毒之地,别说混元上仙,就是九天神将下凡,想也不敢轻易涉足,你胆敢冒如此奇险,你……你真是丧心病狂!”

    姜在黔道:“你别激动,好好歇着,或许还能撑些时候。”

    高敢哼哼冷笑,突然身形纵起,噗噗出掌拍去。

    姜在黔料想频死一击,非同小可,故把身一闪。

    然而高敢出掌只是虚招,眼看姜在黔闪身不应,遂破门而出,驾云遁走。——姜在黔咦了一声,大喊:“你身中剧毒,还能跑多远!”喊时,夺步出门,驾起霓裳羽衣一飞冲天,遥遥追去。

    ……

    ……

    卧房里,谢宫宝怔怔坐着,越发显得呆了。

    堂上剧情惨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姜在黔投毒杀人,手段卑劣,令人咋舌。

    然而这桩杀人灭口的把戏似乎印证着当年屠城的罪状。

    谢宫宝因此而呆,“报仇雪恨”四字时时在耳边激荡。他回想少时祠堂遇袭,那蒙面黑衣人身材虚胖,确与姜在黔有几分相似;还有,几月前出没轩仙流、以仙儿姐为质索要《末法真经》的老贼,也是蒙面黑装,也是身材虚胖。——现在想来,两桩事发生前后,都有轩仙流的影子,这岂是巧合。

    思念及此,紧握拳头,暗暗咬牙。

    这时小光掀被起身,抓他拳头摇了摇。

    谢宫宝见他鼓动大眼,颇有相劝之意,不觉心中一酸,说道:“怎么,你看我是个废人,劝我不要找死是不是?是啊,现在别说姜在黔了,就是跟你比招我也赢不了,我凭什么报仇,凭什么!”话到最后,猛捶额头,愤恨到了极点。

    小光吓得仰摔在地,眼泪窝窝的瞅着。

    谢宫宝发泄完了,心也慢慢静了下来,杵在原地呆立半晌,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事都等寻回丫头再说。”心意定下,忙化去装束,扮成幡尸教徒,招来小光去门外牵虎。

    他知道,严松此时必在回城路上,故骑虎上山,往西投去。

    但是此去颜羽族无霜城路有千条,不是想追就能追上。

    基此考量,他想尽快赶到无霜城,就城外守株待兔。

    于是就这般在山涧狂奔,两天两夜不曾歇来。

    行至第三天中午,登高眺望,前面有一峡谷。

    端看那峡谷邃不见底,宽约百丈,东西两面岩壁犹如刀削。走了近处细看,这峡谷两岸架着一座浮桥,桥垛旁竖有一尊石碑,碑上刻写着“裂天峡”三字。谢宫宝投看谷底,只觉黑雾翻腾,阴森至极,由是感叹:“这就是我祖墓圣地了么?以前年岁小,没机会来得,今日路过,还真跟族人说的一样,这儿是个极阴之地。”

    说完这话,随后又按碑发了一声叹。

    此次遥遥奔袭,不就正是为探祖墓。

    丫头魂魄碎损,他把救治的希望都寄托在祖墓良方之上,然而一路奔来,偏就生出许多枝节,如今登临墓前,探墓的心思早就没了。——哀哀半晌,游目之间,他倒瞧准了此地妙处,这裂天峡阔不能跃,东西两岸唯有浮桥可通,也就是说严松返回,必走此道。

    谢宫宝觉得祖墓圣地,当有祖先护佑。

    于是决定就此寻个秘处,以逸待劳。

第一百六十六章 坏人事儿【求订阅】() 
话说谢宫宝救下熊木岩,赶回狩猎小屋。

    颜仙儿心里不舍,别了云水瑶和庞七,急急追赶,可惜夜里雾重,她这么一通乱跑,非但没有追上谢宫宝,反而迷了方向。接下来半夜,她只在妖山打转,天亮时分歇下脚,举目一望,群山起伏,更不知转到了何处?

    没能追上谢宫宝,她心中沮丧,蹬坐石上抱头抽泣。

    半晚重聚没得半点欢喜,反倒撩起心绪,惹来伤感。

    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何至于对我如此冷漠?

    都是那妖女,若非有她,你也不会离我而去。

    她一边抽泣一边想着,越想越哭,越哭越恨。

    正哭得伤心,突听山坡树枝沙响,有人说话:

    “你们怎么才回,大师兄都等得不耐烦了。”

    “山里雾大得很,转了几圈才转回来。”

    “熊木岩呢?是杀了还是跑了?”

    “嘿,别说了,这老贼命大,我们本来围得好好的,就差一斧头就劈死他了,哪知半路杀出几个轩仙流的弟子,我们杀不过,只能趁黑回撤,也幸亏撤得早,否则死伤性命事小,倘若被擒露了身份,那麻烦就大了。”

    “杀不了就算了,反正公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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