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影-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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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猴急似的把白衣女子和谢宫宝引至内院澡阁,之后悄退。
……
……
实际上,谢宫宝通过香气和背影已经猜到白衣女子就是纳兰图霸,尽管白衣女子不承认,尽管纳兰图霸平时戴着面具,但是谢宫宝在这关键时刻忽然记起自己曾在师傅白继文的记忆里见过纳兰图霸的真实容貌,此时这么一回想,再把当日看见的纳兰图霸和眼前的白衣女子相互对应,其容貌竟是分毫不差。
谢宫宝适才一直惴惴不安,他怕纳兰图霸是来伤害方思弱的。
可看到纳兰图霸对庙祝如此用心,他的担忧之心才稍稍缓解。
他很好奇,一个庙祝何能把纳兰图霸招来,这庙祝究竟是何方神圣?又究竟跟这会医人的菩提铁树有何关联?他好奇归好奇,可也不敢跟纳兰图霸为伍,他知道跟纳兰图霸为伍,无异于同虎谋皮,但眼下方思弱好像失了魂魄,他又不得不留下配合着纳兰图霸,试图查明因由。
等庙祝退去之后,纳兰图霸推开澡阁大门。
里面是个大水池子,窗、柱都飘满了粉纱。
池子里面飘着热烟,水清如镜,触手微烫。
纳兰图霸试了水温,关了门,跟门外的谢宫宝道:“想救那姑娘,就把门给我看好了,你记好了,一会儿会有一个女菩萨进来,你放行便可,但不管是谁破门出来,你都给我擒了。”
谢宫宝心道:“什么意思?她这要搞什么名堂?”
心念之余,搁着门回道:“好吧,我听你一回。”
他杵在门口,听到里屋哗哗水声,不由一阵联想。但只想了一下,心里顿觉一阵罪恶,纳兰图霸确实极美,美到连颜仙儿、方思弱都要逊色了,但她的年岁毕竟跟师傅一般大,岂能浮想联翩。——他稳了稳心神,心道:“纳兰图霸说有个女菩萨要来,她怎么这么肯定?难不成她会掐算?”
他游目四周,看见走廊过道里面时有女菩萨经过。
但这些女菩萨一个个都像失了心魄似的,没有眼神。
不过隔了一会儿,他发现有个女菩萨眼珠子梭来梭去,神情跟别的女菩萨截然不同,只是相貌不雅,生得有些尖嘴猴腮之象。正觉奇怪,这女菩萨手挽着毛巾走到他身前,说要进去跟纳兰图霸搓澡。
谢宫宝心想,果然给纳兰图霸说准了,还真有人过来。
他依纳兰图霸的吩咐,开门放行,让这女菩萨进了屋。
第三百八十九章 搓澡()
纳兰图霸关门进屋,除去靴子,脱去外套。
但她并没有脱掉内衣,就这么侵入了水池。
当女菩萨进门之时,她把身子往水里一埋,刻意的游去水池中央。
那女菩萨掀开粉纱,小心翼翼的走到池边,蹲下痴痴看着纳兰图霸,烟雾迷绕的好不漂亮,她竟像个男性偷窥者一时把持不住流了鼻血。——纳兰图霸嘴泛一丝诡笑,问那女菩萨:“姑娘,我在这儿沐浴,你进来做什么?”
那女菩萨说道:“我是来给姑娘搓澡的。”
说时,恨不得马上除去衣服,跳下水池。
她吞了口口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又道:“哦对了,本庵庙祝吩咐我把这个交给你服下,这是本庵用来浇注菩提铁树的圣水,你把它喝了,可驱邪避凶,一会儿施法也有助益。”
纳兰图霸伸了伸手:“抛给我吧。”
那女菩萨大喜,把瓷瓶抛了过去。
纳兰图霸接住,作势扭盖,又假装喝下。
眼瞅着纳兰图霸喝了,那女菩萨猥琐的笑了笑。
而后摇身一变,竟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人形金蟾,背上生满无数的瘤子,看着都不觉恶心。它非但变了,且还能说人话:“本仙活了不知多少岁了,还从来没见过像小娘子这么俊俏好看的,哦对了,昨晚送来医治哪个姑娘也一样的好,一样的好啊,本仙真是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呢!小娘子,你喝了我的迷魂水,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来来来,过来给本仙搓背。”
说完,无比惬意的往池台上一趴,四肢展开,哼起歌儿。
纳兰图霸应声说是,缓缓游来,突然出手勒向金蟾脖子:
“哈哈……,你终于露了原形,这回你还跑得了么!”
那金蟾被勒了脖子,一阵慌乱,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你不是喝了我的迷魂水了吗,你为什么没事?你……你到底是谁!不对,你……你使的是天罡真气!你你你你……你是来擒我的,上回那叫……那叫诛姬的是你派来探我底细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煞费苦心跟本仙过不去!”
纳兰图霸没有答话,轻哼一声,把手凌空一伸。
在她伸手之际,从外套里飘来一面红色的旗帜。
那金蟾似是认得那旗,愕道:“娲后娘娘的招摇宝幡!”
它吓着了,也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狗急跳墙,在这危急瞬息之间,竟使了一招毒攻,从背上瘤子处射出一滩毒液。——纳兰图霸何等修为,反应自然快得不得了,她只把手一抹,便把毒液尽数格挡在外。然而,金蟾趁她分心这一刹那,猛力挣脱,跳去门边,把身一晃,变成纳兰图霸的模样破门而出。
“好个古灵精怪的畜生!”纳兰图霸拾起外套,一面披衣一面追。
追出屋门,看到谢宫宝愣在门口发呆,她气哼一声,追出大殿,瞧见金蟾变幻成自己的模样一头扎向菩提铁树,竟忽然消失不见了。——纳兰图霸追到菩提铁树旁,不敢轻动,只兜着圈子,提防金蟾逃脱。
……
……
这时,谢宫宝从后院澡阁也追到殿前。
适才从澡阁出来两个纳兰图霸,他硬是没有看懂,以为是纳兰图霸的肉身和仙胎。实际上,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慈云庵里伏有一只金蟾,更不知道金蟾善会变化之术,叫他如何看得懂。追到殿前,看到两个纳兰图霸只剩得一个,忙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纳兰图霸催动真气,抖干湿透的衣裳。
而后哼哼两声:“你是怎么看门的!”
谢宫宝费解着道:“我哪里做的不对了,除了你没人出来?”
纳兰图霸晃了晃手:“算了,也不能完全怪你,这畜生说的人话比你还溜,谁会料到它来这么一出。”她围着菩提铁树转了半圈,嘴里喃喃又道:“此树乃它精血所化,坚不可摧,何能克它?五行相克么?可凡火又岂能克它?”说完,看向谢宫宝,目光一凝,问道:“你可会使得纯阳紫火?”
谢宫宝心道:“还装呢,明知故问。”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应着话:“会。”
纳兰图霸退了退步,把手指树:“把它给我烧化了。”
谢宫宝不解:“还没有探明究竟,怎滴就要烧化它?”
纳兰图霸道:“此树的来历我早已探明,莫再啰嗦。”
听她这么说,谢宫宝也不再多言,催使仙胎出窍。此时他的仙胎亦不可十岁模样,是个小屁孩,不过身手矫健,腾临半空,像个仙童。他操控仙胎找了个有利位置,张嘴噗的一声,朝菩提铁树喷出火去。
谢宫宝这火与天火威势相当,一经喷出,铁熔石化。
然而这菩提铁树竟浑然无损,可见不是俗铁凡品了。
其实,谢宫宝早料想到了,故而并不惊诧,他只催使仙胎不停的喷。过了一会儿,菩提铁树有了反应,枝干被火烧红,突然从树里面响起人声,那人只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纳兰图霸对着菩提铁树说道:“你还不出来么!”
那人怒嚷:“想逼我出来,没门!我死也不出!”
谢宫宝听出些端倪,这像是庙祝的声音,于是发问:“这树另有乾坤么?庙祝怎么……怎么……?”话没说完,只见天井地面晃动起来,菩提铁树的树干上突然显现出一个绿光旋涡,铁树竟拔地而出,消失在旋涡里。
“想跑,没这么容易!”纳兰图霸把身一纵,跳进旋涡。
谢宫宝自知此事蹊跷,趁旋涡没有消失,携上仙胎也跳了进去。
……
……
谁会想到旋涡里竟是别有天地。
这里满天星灿,面前有座山包,形式蛤蟆。
谢宫宝环顾四望,怔愣当场,不知到了哪里?
纳兰图霸看见谢宫宝跟了进来,回身道:“你不到外面等着,跑进来做什么?”
谢宫宝好气又好笑,凭什么事事都听你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心里想着,嘴上笑道:“晚辈好奇,想看看究竟什么人让纳兰教主如此费尽心机,晚辈心想或许纳兰教主还有用得住我的地方呢,再说丫头状态不好,全因这颗怪树,晚辈怎么能置身事外,所以我就跟进来喏。”
纳兰图霸冷道:“猜到便猜到了,你不该多嘴说出来,多嘴的人命不长。”
谢宫宝稍稍戒备:“这晚辈就不懂了,你以教主之尊亲驾至此,晚辈理应好好敬你才对,干嘛要我装作不认识你,难道非要晚辈骑你头上拉包屎你才开心么。”
纳兰图霸轻瞋:“放肆!你拉一包试试!”
谢宫宝微微鞠躬:“我说笑呢,我哪敢。”
“哼,量你也不敢,看你师傅的面,我不跟你计较。”事实上,纳兰图霸这些年因为容貌乍泄,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没有瞎说,今番倘非看在白继文的面上,谢宫宝点破她的身份,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说起来,纳兰图霸为情所困,是个悲哀可怜之人。
那年得知白继文逝世,她伤心欲绝,自此戴上面具,封脸闭貌,她觉着白继文一死,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够资格看她一眼,这个面具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方敢摘下。此次摘下面具来到这北滨河,全因知晓白继文尚在人间,她心里高兴,便破了自己多年来的心结,勇于以貌示人,反正北滨河也没人认识她。
谢宫宝觉着纳兰图霸不露杀气之时,不仅好看也好相处。
他走到纳兰图霸身边,拱拱手,勉强笑道:“那谢谢教主不杀之恩了,哦对了,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以往的事能不能一笔勾销,思弱这丫头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就饶她一命吧。”
纳兰图霸眉心一挤:“少跟我贫嘴,你以为你师傅的面子有多大,以后不准拿你师傅说事。还有,你并非我幡仙教徒,没有资格对我教务指手画脚,绕不绕思弱一命以后再看,不过你放心,今天我有事在身,没空搭理她。”
谢宫宝心道:“本来就没指望你答应,我只求今天平安。”
两人走到山包之下,这山好像经人开凿过一般,不仅形似蛤蟆,山体之上石屋、石桥也满目皆是。两人站在山门之外,那山门便是个张开的蛤蟆嘴,门里面有光透出。
谢宫宝问:“这是什么地方?”
纳兰图霸道:“这儿是蟾宫。”
谢宫宝想要进门,让纳兰图霸扯住,纳兰图霸环看四周,说道:“让你的仙胎随我进去便可,你就留在这里给我堵着,这蟾宫里的畜生善会变化之术,不管是谁逃出来,哪怕是我,你也不要手下留情,更别像刚才在澡阁门前杵着不动。”
谢宫宝道:“谁叫我是晚辈呢,听你的吧。”
说完,操控仙胎跟纳兰图霸进门去了。
纳兰图霸也不知是何原因,伸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