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影-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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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无意间看到听到这些,不由心道:“又是姐弟……姐弟……。”心里面吞吞吐吐一阵,忙收思回神,只当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绕开道进了屋。——然,进了屋之后,谢宫宝心里不觉一甜,他记得十岁那年,颜仙儿悄悄带了糖果点心到仙堂来,那时她也是这么喂他的。
时隔多年,颜仙儿变了,变得都不认识了。
想到颜仙儿,谢宫宝先是一甜,跟着又好不难过,什么心情都没了,自上回颜仙儿负气出走,至今音讯全无,他有些担心,也有些气愤。有时他就想了,都说丫头精灵古怪,难以琢磨,我看她比丫头还要古怪,骂她几句就躲起来不肯见人,她分明是知错不改,心里有怨。
可不管怎么说,她始终还是颜仙儿。
谢宫宝气归气,该担心的仍要担心
趁着这股亦苦亦甜的念想还在脑子里荡来荡去,他来找雍牧问话,看见雍牧懒在床上睡觉,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怒火,掀开被子“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雍牧屁股上。——雍牧“哎哟”一声,弹跳起来,一边搓揉屁股一边道:“师弟,你干嘛啊你,没大没小。”
谢宫宝怒喝:“你这懒东西,又再睡觉,我就知道不能信你!”
雍牧站在床上,挺着大肚子,昂头挺胸,一本正经且有滑稽可笑:“喂喂喂,俗话说长兄如父,你说话要注意分寸,这‘懒东西’三字是你能叫的么。再说,我编著功法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还不许我睡一会儿。”
谢宫宝道:“当真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雍牧摊摊手:“我改了,你咋就不信!”
“好好好,我误会你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睡吧。”谢宫宝提步出门,忽又转身回步,又道:“等等,差点忘了,我找你有事呢,我想问问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仙儿姐的下落?”
雍牧打了个哈欠,躺下来盖好被子,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仙,这魂识出游要睡觉才能施展,你看我现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哪有时间睡觉啊,就算睡着了,天下这么大,她有心躲着,我想找到她也难了。”
谢宫宝道:“你用点心找,找不着也没人怪你。”
雍牧挥挥手:“好了好了,俗话说长兄如父,我还用你教啊,出门左拐,别打扰我睡觉,明天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谢宫宝听到“长兄如父”四个字,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实际上雍牧这话也没说错,只是听到耳朵里味道不对。
……
……
此后数日,谢宫宝都在仙堂讲课授课,传授功法。
还别说,雍牧果真变得勤快许多,他编著的功法字迹清晰工整,娃儿们依书修炼,领悟极深。谢宫宝用心观察了几天,发现雍牧于修炼一途也有进步,关键是勤洗澡,不像以前脏兮兮的,现在穿得体面不少。
最主要的一点,雍牧不像以前做事不着调,处处荒唐。
尽管聂小乔安排唐美丽住进仙堂,雍牧再没招惹人家。
他只让唐美丽烧火煮饭,平时都处处躲她,不敢见她。
前几天聂小乔忽然又莫名其妙的把唐美丽招去乔府栖住,雍牧不安的心才定了下来。不过也怪了,唐美丽住进乔府之后,肚子就大了,每天总要出门抛头露面,甚至传出绯闻,说她坏了雍牧的种。
雍牧获知绯闻,见人就说不是他的种,然而却遭聂小乔打脸。
聂小乔行族长令,准雍牧迎娶外族人,安排他与唐美丽成亲。
大婚当晚,聂小乔以闭关为由,并没有出席婚宴。
婚后,聂小乔传话说,唐美丽怀孕,需有人悉心照顾,故依旧把唐美丽留在乔府,与她同吃同住。——关于唐美丽怀孕一事,谢宫宝心存质疑,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很好奇,问过雍牧,雍牧也不否认了,但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后来他又去问聂小乔,聂小乔捂着渐渐鼓起来的肚子只笑不答,最后聂小乔索性对外宣传自己要闭关半年,谁也不见。
至此谢宫宝才明白,族长这是要借唐美丽的肚子移花接木?
这日中午,族老那边终于完工,每家每户挖掘出来的地道都相通相连,而且也都铺上了一层息土。谢宫宝前去检验,甚觉满意,当晚去乔府,在聂小乔门口向她辞了行,之后飞去北冥。
……
……
前几日,谢宫宝收到方泰吉的信,方泰吉信上一再验明,叫他务必带上息土往七星坛一行。谢宫宝可没听他的,息土全拿去铺设地道了,宗族的安危和方泰吉的一执纸信件相比,自然是宗族重要。
此去北冥七星坛,他没带息土,却揣着一颗真心。
要不是等着族老完工,他早就去七星坛拜访去了。
那日跟方思弱分手,他答应过要去七星坛看望她的,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履行诺言,故而此番出行,中途没作休息,不敢又丝毫耽搁。如此从南到北,昼夜飞行,只花了三天三夜就到了界山。
途经界山之时,在师傅和师娘的假冢边顿了顿步。
稍作伤感,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片无底深渊。
这深渊云雾缥缈,寄托着他无限的记忆,六年前坠落此渊,与白继文和醉心猿朝夕相处足足五年,他一身的修为都来自于这里。自从一年前出山,他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他犹豫要不要下去拜见师傅?
出山那天,白继文曾告诫过他,不准回来。
可是到了家门口,又如何抑制回家的冲动。
他不管了,大不了挨骂挨罚,于是跳下深渊,从瀑布钻进洞室。
这不回家则好,一回来立觉不对了。他在这个洞室里住过五年,这里的一桌一凳,一石一物,他都了如指掌,可是进来之后他却发现,石桌裂了,棋盘破成两半,棋子也散落一地,旁边的书橱也是空的,地上尽是生霉的书籍,像是被贼翻动过似的。
更惊讶的是,床边还有几滩干涸的血迹。
谢宫宝心道:“这血是谁的?贼人的么?”
他不觉得有何不妙,因为他知道师傅天下第一,没人可以伤他,加上猿伯的千年道行,纵然神仙下凡与之匹敌,怕也未必是他们俩的对手。——他在洞室里左观右看了片刻,遂又闯进师傅设下的结界去了地底幽林;然而地底原本草木繁盛,是个森林,这时触目却成了一片焦地,什么都烧没了。
这时,谢宫宝才察觉不妙,大声喊:“师傅!猿伯!”
喊声远远传出,回音激撞往来,就是等不来回应。
第三百七十六章 思弱生病()
谢宫宝在地底转了一圈,让浓烈的焦臭味逼了出来。
回到洞室,他把散落地上的书整理了一下,心里在想,这世上谁打得过师傅?哪怕是纳兰图霸也绝没胜算吧。敢情是有人发现师傅了,师傅怕人搅扰,只得点了一把火,搬去别处了。
谢宫宝除了这么想,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师傅即是不在,他也不愿多留,于是跳出瀑布,纵上崖顶。
其时尚早,太阳刚刚升起,谢宫宝飞过界山,在七星镇上空盘旋,却看不见七星坛。他只知道七星坛在七星镇西北方三十里,可他高空俯览,别说西北方三十里,就是五十里,他也能一览无余,偏偏看不到房屋。
谢宫宝在三十里处落脚,却只有一个破亭子。
亭子前面是片林子,林子里面有一参天巨树。
谢宫宝迈过亭子,却见一支飞箭射来,他侧身闪过,心道:“还真是七星坛,否则怎会有人射我。”他忙往林子里喊话:“前面的朋友可是七星坛的?烦请向方坛主通禀一声,就说谢宫宝来访。”
他喊声一出,从林子里钻出几人,冲谢宫宝上下打量。
其中有人认得谢宫宝,喜道:“还真是谢公子,您请。”
几个人领着谢宫宝穿进林子,沿一条河流径往那巨树走去,走得离巨树近了,方才看清,原来前面是个巨大无比的深坑,河水流到坑边倾泻而下,煞是好看的一道白帘瀑布,直泻入底下一潭碧湖;那巨树竟是扎根坑底,树干粗大如厦,树叶繁茂,把整个巨坑都遮挡了,难怪高空俯览,啥也看不见。
坑底,有花有草,亭宇数十,楼阁数十。
这坑无路,教众进出全赖几条钢索攀爬。
谢宫宝跟那几人下到坑底,其中就有人喊:“快去禀告坛主,谢公子来访!”
底下教众不多,但下人婢女倒有不少,他们像是都知道谢宫宝,听闻喊声,都齐齐朝谢宫宝这边瞧来。——这七星坛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教众和下人栖住之所,后院则是方泰吉进修之地。一众把谢宫宝领进后院,便见方泰吉于亭边背手相迎。
那些教众看见方泰吉迎出,都退步走了。
谢宫宝开口就问:“方坛主,丫头可好?”
方泰吉微微皱眉:“你怎么两手空空?”
谢宫宝勉强笑道:“对不住,你要的息土我确实没法给你,不过来日方长,明年我再向黑川先生讨要,到时全都送来给你。”
方泰吉立时变脸:“没有息土,你来做什么!”
谢宫宝摊手不解:“不就是息土嘛,说实在的,吃又不能吃,要不是看它有点防火防水的功效,关键时候能救我一族性命,就是送我我也懒得要。方坛主,这回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违你的意,说到底,我也是为了救人。”
方泰吉气得脸色发青:“不识真宝的东西,你懂个屁!”
瞋怒过后,又即压压怒火,又道:“跟你说话都脏了我的口,你回吧,我七星坛不欢迎你。”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谢宫宝心觉不爽,往亭子一坐,喊:
“没见到丫头,我是不会走的!”
方泰吉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令人关了后院的门。
谢宫宝就在亭子里等着,这一等就是一天。想是方泰吉下了令,期间从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下人和教众不下百人,竟都没有一人照应他。他只觉好生没趣,几次想走,又不甘心,他跟方思弱有约,岂能不遵约定。
天黑后,他索性跳上屋顶呼呼大睡,再也不存去意。
夜深人静之时,他潜进厨房大吃大喝,吃饱了又睡。
如此待了几日,方泰吉仍是不搭理他,也不愿见他。
……
……
这天午时,谢宫宝到瀑布边,见四下无人,位置较偏,于是除去衣服洗了个澡。洗完澡,又搓揉了一把衣服,晾在石上,待衣服晾干准备上岸,却看见方泰吉像个鬼似的披头散发的站在岸边。谢宫宝没穿衣服,不敢起身,泡在水里问他:“方坛主,你肯让我见丫头了吗?”
方泰吉没有答话,只盯着他衣服边的玉牌出神。
这玉牌是黑川先生送给谢宫宝的,算不得宝物。
但方泰吉却脸露惊喜,他看了半晌,收敛目光:“你还不走,打算赖到几时?”
谢宫宝道:“我跟丫头有约在先,我没见到她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怎么取信于她。再说,你两次相邀,请我到七星坛做客,我人来了你却又不肯接待,这事我也得讨个公道。”
方泰吉又投目瞄了瞄那玉牌。
而后,把身一转,以背对他:
“那好,穿好衣服跟我来。”
谢宫宝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