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侠客行-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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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侠客笑了笑,看了宫白羽一眼:“无论是西域佛门还是中原佛家,都是佛门传承,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但若是想要彼此兴盛,最好还是有争斗才好。有争斗才有活力,才有压力,一家独大反而不美。这杆铁枪送到大金顶雪山之后,告诉如今的雪山之主,就说这杆枪里藏着呼罗跋自身的武学传承,让如今的雪山之主好生参悟,十年之后,可以来中原印证佛法,交流所得。”
宫白羽脸色变了一变,有心反对,最终还是低头道:“是!晚辈定然将此事办的妥当。”
当下不敢怠慢,也不敢再问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即带领着呼罗跋向山下走去。
这呼罗跋痴痴呆呆,宫白羽喊他,他便走,让他吃,他便吃,让他睡他便睡,默默无言,如同木头人。
这一路风餐露宿非只一日,宫白羽除了照顾安顿呼罗跋的起居之外,闲暇时刻便是参悟李侠客让他护送的铁枪。
他本就是佛门功法打的底子,与呼罗跋的西域传承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路参悟下来,已经隐约与这杆铁枪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应,金顶雪山的精神秘策他还没有从烙印中得到,但却得到了呼罗跋自身对武道修行上的感悟。
他每日里横枪打坐调息,实则与每日里听从武学宗师传道无异,而且由于这铁枪内蕴含的是武道精神烙印,与枪为伴,甚至比听高手听高手讲道的效果都强。
这也是为什么李侠客说这杆枪非同小可的原因,只要有这杆枪,那么西域金顶雪山的传承就不会断绝,只要后人资质悟性到了,自然就能得到这铁枪烙印里的传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杆铁枪的传承意义比呼罗跋本人都要强,当然,如果呼罗跋能够从李侠客的地狱行招式中挣脱出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他能挣脱出来的话,那就说明他自身实力有了巨大的提升,那么这杆铁枪的存在与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到时候再搞一把传承神器便是。
但是看如今呼罗跋的这种状态,恐怕挣脱心灵苦海的希望极其渺茫,宫白羽不认为呼罗跋有段时间挣脱的能力,甚至长时间也未必能破除魔障,得见真如。
而在这个时候,这杆传承铁枪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在护送呼罗跋去西域金顶雪山的路上,宫白羽脑子里一度生出想要独占铁枪,同时斩杀呼罗跋的念头,脑中天人交战了好几天,直到进入草原之后,眼见天地辽阔,胸怀为之一放,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李前辈之所以让我把呼罗跋送到金顶雪山,可能目的就是想要为我中原武林树敌,确切的说,是为中原佛门传承树敌,只要西域佛法昌盛,那么中原佛门就不敢懈怠。日后双方少不了道统之争,有此大敌,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便是中原武林人物也都不敢自高自大,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激励人人自强,不敢妄自尊大。”
“至于后患?我今有缘参悟铁枪内的精神烙印,以西域修行之道,结合中原佛门心法,东西一统,取长补短,若是还输给了西域佛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低头认输便是!”
他想到这里,豪气顿生,不再犹豫,领着呼罗跋大步向金顶雪山走去。
草原广阔,人烟稀少,宫白羽吃了不少苦头之后,方才看到了大雪山。
站在远处观望,只见高山巍峨耸立,山腰处一片金顶辉煌的建筑,阳光照金顶,反射的金光将山顶积雪都染成了金黄之色。
看到这种情形,他才知道了金顶雪山的由来。
“这得用了多少黄金,才铸就了山腰处的这片寺庙?”
宫白羽大为赞叹:“这金顶雪山好大的手笔!”
他观看赞叹良久,方才举步前行,走了一日夜,方才走到了雪山脚下。
入目只见山脚处几千草原牧民匍匐朝圣,一步一跪,叩首前行,络绎不绝的向山腰的寺庙行去,有的牧民已然衣衫破烂,气息奄奄,却还是咬牙前行,只为朝见圣人之所,佛陀之居。
宫白羽悚然心惊:“这些教徒可是要比我中原的弟子虔诚多了!可也未免太过虔诚,有点舍本逐末了!”
他是儒家学子,考上状元之后,方才拜师血衣头陀,学了佛门的功法,但毕竟还是儒家的思想,中原佛门虽然不乏信徒,但毕竟温和,而且信仰大多不坚,拜佛烧香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捐点香火钱,那也是为了自身或者子孙,大都是求个心里安宁。
这些信徒,意志不坚定,明天信佛,后天就可信老君,也有可能信邪神,反正“从一而终”者少之又少,对社会生产无甚影响。只有大规模的“佛祸”才会造成极其不好的后果,不过自从武帝灭佛之后,千年以来,佛门便不再像当初那样发展信徒了,而是吸收了道家的无为思想,收敛了不少。
但是今天,宫白羽看到金顶雪山下这些牧民的行为后,颇有点不寒而栗:“若是天下信徒如此疯魔的话,不是好事!”
他学的是佛门功法,得到的也是正统佛家传承,讲究人人有佛性,呵佛骂祖,无法无天,修行佛门功法,不求泥胎,只求真如。
所以宫白羽虽然得了佛门功法,但却不是虔诚的佛教徒,总体上还是以儒家思想为主,家国观念远远超过对佛祖的信仰。
也就因为如此,在看到这些贫穷牧民朝圣时的情形,才越发的感到震撼:“日后这草原若是归附中原的话,一切都好说。可是若是这金顶雪山之主有反意的话,那将会有不测之祸!”
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又后悔刚才的决定了,看了看手中烙印有呼罗跋精神传承的铁枪,脸色浮现出纠结的表情:“这金顶雪山得了这等传承,对我中原是祸非福!”
正在纠结间,便见山腰处一阵大乱,片刻后,一名白衣包头,手持蛇杖的中年男子大步从山腰转出,颇显慌张之色。
在其身后,正有一名白衣少年僧人缓步追赶,叫道:“大师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咱们的镇寺功法!你人可以走,把精神秘策留下来!”
宫白羽定睛观瞧,便见前方奔跑之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呼罗跋的大弟子安图南,而后面那位白衣赤足的少年僧人,安图南却并不认得,但是他既然称呼安图南为师兄,想来应该是呼罗跋一直名声不显的关门弟子了。
无论中原武林还是塞外高手,都知道呼罗跋有四大弟子,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大弟子安图南与二弟子白玉莲,至于二三弟子普古三彩,乃是雪山护法,负责保护寺内安全,因此足不出金顶雪山,少有人提及。至于最后的关门小弟子,因为年岁太幼,不曾打出旗号,一向不为人知。
但是眼见后方这名少年僧人大袖飘飘,几乎有冯虚御风之能,宫白羽瞳孔微缩:“这小和尚厉害的紧呢!何以塞外多俊才?独我中原无人乎?”
此时正在急速奔跑的安图南,身子倏然顿住,站在宫白羽身前,面露惊骇之色,身子止不住的发颤,随后缓缓跪倒,看向宫白羽身后的呼罗跋:“老师!”
第五百三十四章 强横的没道理()
烈烈寒风吹衣衫,山道上的朝圣者俱都抬头,呆愣愣的看向前方站立的安图南,而安图南则呆呆的跪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向呆呆站立的呼罗跋。
而宫白羽也是呆立在现场,脑袋有点不怎么够用,心道:“这金顶雪山上,难道发生了内讧?这安图南见到呼罗跋时,这么恐惧,想来一定是他做了对不住金顶雪山的事情,不然不至于见到呼罗跋后这么害怕!”
他知道这是呼罗跋积威深重,安图南一见到呼罗跋后,便即吓的跪倒谢罪,根本就不敢,也不会兴起试探老师的念头,自然也就不知道此时呼罗跋所处的诡异状态。
但在后面追赶安图南的少年僧人则与安图南不同,在安图南看到呼罗跋的时候,这位白衣赤足的少年僧人也看到了木然站立的呼罗跋,他脸上本来已经浮现出了惊喜之色,但转瞬之间便即成了疑惑之情,身子倏然挺立,眼中露出探究的目光。
宫白羽在刹那间便已经将两人的表情动作收在眼中,心中一动:“既然金顶雪山发生了内讧,我倒不如趁机搅和一下!”
他想到便做,当即对跪在地上的安图南道:“安图南,令师呼罗跋挑战李前辈时,神智受损,此时已然变成了痴呆之人,李前辈不欲杀他,反倒命我护送令师返回雪山,你现在跪他,他是不会有反应的!”
安图南一愣,本来恐惧的神色转换为惊喜之情,来不及验证此事的真假,当此之时,稍一犹豫便是杀身之祸,容不得迟疑,当机立断,陡然一声长啸,身子拔地而起,斜刺里向山下冲去:“老师,师恩深重,徒儿来世再报!”
他终究是担心宫白羽骗他,便是逃跑之时,也是远离了呼罗跋,斜斜的下山。
后面的白衣僧人大惊,身子倏然一动,便即跨过了五六丈的距离,大喝道:“安图南,你在老师面前还敢跑!没见老师动怒了么?”
安图南充耳不闻,流星跳丸一般向山下逃去。
少年僧人追了几步后,便即停下不追,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看向宫白羽:“阁下怎么称呼?我老师到底怎么了?”
宫白羽见这少年僧人虽然年幼,但是身高腿长,气势不凡,尤其是刚才展露出来的身法,已经是天下少有的轻功,心下暗暗喝彩,道:“我叫宫白羽,小师父,你可是呼罗跋老前辈的关门弟子?”
“宫白羽?你是血衣头陀的亲传弟子?中原十大种子高手之一?”
这少年僧人在听到宫白羽的名字之后,瞬间便明了了他的身份:“不错,我就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我叫安托儿!”
他看向宫白羽,眼含杀气:“宫师兄,你刚才故意在我大师兄面前喊破他老师如今的状态,导致大师兄有胆子逃走,使得我金顶雪山镇寺绝学被盗走。你这等作为,便会中原高手的风采么?”
宫白羽见他竟然对自己的消息知之甚详,不但知道自己是中原的种子高手,连服侍过李侠客的事情都知道,心中大感凛然,脸上却是露出惊诧之色,叫道:“小师父何出此言?我是听从李前辈的吩咐,特意护送令师上山,刚才遇到了你大师兄,他是呼罗跋老前辈的首席弟子,我岂能不告诉他令师的真实情况?你责备于我,好没道理!”
安托儿自从被老师将雪山之主的位置传给自己后,便提前布置了种种手段,生恐雪山生变,毁了自家门派的根基,乱了人心。
但最终还是与安图南闹翻,被安图南将雪山秘传的精神秘策盗了出去,本来他还有捉拿安图南的机会,可是现在被宫白羽这么一打岔,良机消失,以后再想捉拿安图南可就不太容易了。
“跑了也好!我正好趁机发出圣喻,捉拿叛徒安图南,也好使得我将这雪山之主的位置坐正,日后名分定下来了,少生了不少事端!至于大师兄,虽然修为高深,但是胸怀不够,成就毕竟有限,不出五年,我必能反超于他,到时候擒来雪山便是!”
安托儿心念电转之间,已经有了计较,将师兄盗经的事情暂且放下,快步走到呼罗跋身边,扶住呼罗跋的一只胳膊,抬眼询问:“老师,你怎么了?”
呼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