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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雍和宫纪事-第68部分

小说: 雍和宫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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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傻?”雅榆不可理喻的说,“照规矩,四阿哥如今,已经不是童子身了!”

“啊?!”宁儿这一吃惊不小,禁不住掩口,“这——”紧接着就红了脸,又记起白天说的那些话,更是窘迫不已。

“对了,”宁儿恍然醒悟,那日弘昼夜里惊慌失措的跑到自己这里,躲的恐怕是同一件事吧。

“姑姑——”窗上又是一阵紧促的敲动。

“开不开呢?”雅榆察言观色的问。

宁儿犹豫了一会儿,亲自过去开了门,

“姑姑——”弘昼推门就要进屋,被宁儿捉住胳膊拦在门外。

“为什么——”宁儿审视着他的眼睛。

弘昼至消看一眼宁儿的眼神,就全明白了,脸色一阵发白。

“弘历不是已经——”宁儿也说不出口,只这样提点他。

“我跟他不一样!——”弘昼涨红了脸斩钉截铁的说。说完拉着宁儿的手,咬牙坚定的说,“我不能允许她们上我的床!——我不可以,我做不到!”

宁儿忽然感到一丝寒意。

“我连她们姓谁名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可以——况且我——”说着抬头望着宁儿,目光灼灼的说,“姑姑,你最懂我的——”

宁儿抽回手,摇头,“可是你这样和规矩,和你阿玛打别扭,又能撑多久呢!”

“我不管——”弘昼只是看着她,“我知道我不想要——姑姑,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皇阿哥!”

“可是你这么闹只是把你姑姑弄的两面为难!”雅榆插一句道,“懂事的话就不该把自己的问题拖累到别人那里!”

“我——”弘昼顿时语塞。

“我什么我!”雅榆趁机道,“

 79、 逃避 。。。

难道你能在格格这里躲一辈子吗?你要是真的够胆就去跟皇上讲,在这里缠着我们主子算什么男子汉!”

“雅榆!”宁儿责怪的说,觉得话说的也太重了。

“怎么我讲的不对吗?”雅榆故意不理睬她。

“好!我知道了!”弘昼咬了咬嘴唇,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不该逼他——这不是要他去碰皇上那里的硬钉子吗!”宁儿嗔怪她。

“可是你替他这样担下去能担到哪一天?”雅榆道,“过两年就要大婚,你难道要他在洞房花烛夜溜来你这里过夜不成!”

“雅榆!”宁儿有些恼怒,“你说话要小心!”

“我有说错吗?!”雅榆淡然的说, “再这么纵容下去,难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吗?”

宁儿沉默不语了。她已经觉察到了弘昼眼神的复杂的焦灼。

可他究竟还是个孩子呵。

一个胤禛已经让生活一团糟了,现在,似乎连弘昼也跟着来凑热闹了。

她又能怎么办呢?

或许她的存在真的就是一个错误罢。没有她的世界该是怎样的波平浪静啊,她才是那颗扰乱了整个湖面的石子呵,激起的每一圈风浪都在波及着这个世间最显赫的家族,让这个家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围绕她焦灼,苦恼,伤痛,绝望。

或许,她消失了,这个世界就平静了呢——

80

80、 阴谋(上) 。。。

“姐姐现在去哪里!——”耿佳氏出了西长街就瞧见钮祜禄氏急匆匆的往养心殿方向去。

“不关你的事!”钮祜禄氏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赶,完全不理会她。

“姐姐是要去养心殿求皇上收回成命,——”耿佳氏赶上前去拦住她,“我没有猜错吧?”

“婉怡!”钮祜禄氏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姐姐听我一句,不可啊!”耿佳氏忧心忡忡的拉着她。

“皇上现在要福泯搬到长春宫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钮祜禄氏摇头皱眉,“我当日答应了雅桐替她讨回一个公道的,如今我再不去谁又肯替她说话呢!”

“姐姐呵,你聪明一世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呢!”耿佳氏摇头道,“你明知道年丫头这一次事势在必得,她又怎么肯让你在这个时候去抢她到手的便宜呢!——”

“那福泯怎么办,就真的丢给她不成?”钮祜禄氏打断她,“你我都知道年丫头的心性,她怎么肯真的把仇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骨肉——说到底不过是要对付承乾宫罢了——”

“你也知道了,”耿佳氏道,“她不过是为了要对付那主仆二人,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可是那孩子是无辜的——我——”钮祜禄氏哀叹,“我真的不忍心——”

“现在不是你发慈悲的时候!”耿佳氏拉她到一边低声道,“皇上要征西,年羹尧的虎狼之师正在圣宠之下,你现在要挡年丫头的路,你以为皇上会站在你这边吗!”

钮祜禄氏低下头不语,半晌道,“妹妹以为呢?”

“我向贺公公打听了,皇上的意思还含糊,我怀疑年丫头是借机放的风声,她就是在等那个替雅桐出头人自己站出来——”钮祜禄氏严肃的说,“不论这个人是谁,只要这个时候出来,于公于私,她都会在皇上面前大打折扣,——你要是只顾着为宁贵人伸冤,岂不正中她的下怀!”

“可是我不去说,难道要宁儿去说吗?”钮祜禄氏叹息道,又低头,“我真的不想让他为难——”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痴——他都有多久没去过你的永寿宫了?!”耿佳氏也叹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你在这个后宫里呆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看不破一个‘情’字!”

“他为了宁儿苦是他的命,我不能劝也没本事劝;可是要我袖手旁观,看着别人伤害他心心念念牵挂的人,我真的做不到!”钮祜禄氏抬头有些泪痕,“你不要我去可以,可是我当初也答应了宁儿,我总要给她一个交待——”

“你这是何苦呢!”耿佳氏嗐声道,“明知道是自讨苦吃还要——”又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跟宁儿解释的清吗?”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尽力而为,但求无愧于心——”钮祜禄氏推开耿佳氏的手,还是要走。

“额娘!”

“弘历?!你,你怎么在这里!”钮祜禄氏不禁吃了一惊,“今天不用去南书房吗?”

“哦,我听说额娘身体不舒服,师傅准了假要我早放学,”弘历乖巧的过来扶着钮祜禄氏的胳膊,“额娘你额头上好多汗——”说着抬手替她擦,“师傅许我今儿晚上陪着额娘,我的功课在永寿宫做好了,送回书房就好。”

钮祜禄氏看了耿佳氏一眼,全明白了。

“就算是你不为了自己,也要替弘历打算罢——”耿佳氏悄声在她耳边说。

钮祜禄氏哀叹一声,点点头,原来身边每一个自己在乎的人都可以成为牵绊,都可以成为别人掣肘的工具——在这个皇宫里,一个“情”字,才真的让人身不由己。

“承乾宫那边还没有动静吗?”年氏不紧不慢的啜着茶,问常瑞道。

“没有呢,不过刚才格格打发雅竹去了永寿宫那边,——”常瑞笑道,“想必她已经收到娘娘放的消息了——”

“很好——”年氏满意的微笑,“给我盯紧了那丫头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刻来报!”

“娘娘您真的算定她会替雅桐出这个头?”晚秋有些疑虑的问道。“万一她也像熹妃裕嫔一样按兵不动怎么办?”

“我就赌她还有这个良心!——”年氏轻蔑一笑,“当日她借着雅桐那个丫头从我头上踩过去,这仇我还没来得及报呢;整个紫禁城里,数这个毓宁格格最知道恩怨必报,我不信这一回还能叫她赖得掉!”

“娘娘果然妙算!”常瑞和晚秋二人都含笑奉承道。

“格格往哪里去啊?”雅榆追着她,“病刚刚好了一点儿,出门怎么也该披上大氅的——”说着替她笼一笼领口。

“你回去罢,晚上早一点睡,不用等我回去——”宁儿握了握她的手,要是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别理会;只管关上窗子,早点熄灯休息——”

“格格——”雅榆觉察出宁儿话里有话,“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别问了,”宁儿一笑,“回去罢,半晚上的,外面冷,你穿的少,当心冻着了又传给我!”

雅榆叹口气,“你不肯说我也不问,可是你总归自己小心呵——”

东长街到了夜里格外冷清,虽然打板巡查的太监一路路,两边的灯火也还辉煌,宁儿始终觉得寒气逼人,尤其是独自走着的时候,仿佛总也走不到尽头似地。

她知道即使真的去了,也未必能够替雅桐争取到什么——于公于私,都也轮不到她出面,而且她真的很怕,怕胤禛顺水推舟的又要把福泯送到她手中,让她做名正言顺的额娘。可是真的要她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她真的做不到,况且,是她真的对不起雅桐,她几乎是欠她一条人命呵。

这样反复思量着,半晌,才走到延禧宫门前,转西走日精门或许能近一些——这样思量着,宁儿穿过景仁宫门前的长街,刚瞧见日精门隐约牌匾,忽然有人一把掩上她的口鼻,一把拖向旁边的黑暗里。

“唔——”宁儿挣扎着,“放手!”掰开他的手指,正不知道怎么办,却忽然嗅到熟悉的香草味道。

转身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哥?!——”宁儿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里!”

“嘘!——”胤禩掩她的口,皱眉道,“我从养心殿过来;刚听小礼子说你要往这边来,我立刻就赶来了!”

“你知道我要去见她?”宁儿很意外,“你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不重要!我还知道你此去是为了福泯——”

“哥,我——”宁儿要解释,胤禩摇头不听,“你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为什么还要去冒这个风险!”

“可是我不可以袖手不管啊!你知道她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能做的已经不多,我真的没有理由再计较自己的得失了!”宁儿坚定的道。

“好,就算是你真的可以不计较自己的安危,”胤禩握紧了她瘦弱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往后我要替谁打算!你可以在乎她难道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哥?!”宁儿望着他的眼睛,忽然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的哥哥。

胤禩被她看的心头发热,“总之今晚不可以,以后也不可以再做傻事,知道吗?”

宁儿看着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点头,“我都听你的!”然而转念又道,“可是真的就让她白白牺牲掉吗——我——”

“你信我吗?——”胤禩平静的说,“不要多久——只等西北战事结束,年羹尧他没几天好日子了——他的脏事坏事满朝文武记得一清二楚呢,只等着他领了功,就要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可是福泯现在她妹妹手里,岂不是会殃及池鱼?”宁儿握紧了他的手无不忧心。

“皇上不傻,自己的骨肉不会白白当炮灰——”胤禩轻蔑一笑,“等着瞧吧,等着年羹尧领了罪,这孩子反而邀一大功呢!”

“我真的可以不管吗?”宁儿看着他哥哥如此洞若观火,有点不敢置信。

“你只要静静的作壁上观就好,现在去反而添乱——”看宁儿还是愣愣的,胤禩笑笑,温和的替她理理发辫,“你知不知道:只有你好,我才能好——”

“哥——”宁儿靠过去偎着他的胸口。

胤禩没说话,只是抚摸着宁儿脖子上长长的伤口,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年氏“砰”的把手中的茶碗砸个粉碎,怒道,“你没看错吗?你不是说亲眼看着毓宁去了养心殿?!”

“当真没有看错,奴才眼瞧着格格走到景仁宫经日精门去养心殿了——”常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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