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疑云-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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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安娜很偶然,这天他搭着嘟嘟车要去车站,要赶往另一个小城镇,路上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苦行僧在走,脸上抹着五色油彩,一张脸瘦得见了骨头,两条腿细脚伶仃的,然后,他就看见那苦行僧像一截枯枝一样戳倒在地上,因为赶时间,辛佗没有打算下车,但他看见另外一辆嘟嘟车上跑下来一个窈窕动人的女子,穿着飘飘的纱丽,小腰不盈一握,那女子直接奔到苦行僧那里,想扶起僧人
。
僧人虽然瘦,但毕竟是男人,晕过去的男人更是沉重,女子扶不动,她微皱的双眉,大眼睛里的焦急打动了辛佗,他决定去帮助那个女子,不,准确地说是帮忙那个苦行僧,他下了嘟嘟车,扶起那位苦行僧,喂他喝了些水,等待苦行僧醒过来。
就这样,他认识了安娜,等苦行僧醒来,辛佗才惊觉时间已过,看来是赶不上车了,安娜问他去哪里,辛佗说了目的地,安娜笑了,从口袋里拿出车票来,原来两个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同一车次。
车坐不上了,两个人一起去改票,一起去找旅社住下,安娜看上去温文尔雅,说话轻轻柔柔,告诉辛佗说她是有一半印度血统。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四分之一华人血统,辛佗喜欢跟这个长着琥珀一样眼睛的女子聊天,不知不觉把自己的故事说了大半,两个人一见如故,一起坐车到了目的地之后,安娜就去拜见母亲的家人,辛佗在旅社第一次觉得空落落的。连念咒都念得不专心,一心等安娜回来。
但安娜好像消失了一样,等到了第四天,辛佗几乎绝望了,想起安娜有留下手机号码,就拔过去,这样两个人又碰面了,辛佗带着安娜四处观光,尽地主之谊。直到一天,安娜说要到蓝毗尼瞧瞧,辛佗才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也开始想念妹妹了。
伽格突然问:“辛佗,你给辛蒂姑娘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蓝毗尼了?”
辛佗说是,伽格眼睛盯着安娜,身边的刘阆身子一动,翻了个身,把手臂伸了出来。又轻声嘟哝了句:“欧巴——”
伽格叹了一口气。把刘阆的手臂放回被子里,辛蒂则站起来说:“智明怎么还不回来?上师找他是什么事呢?”
智明随着喀礼进了寺院的大殿,这是智明第一次进到这座寺院的大殿,一走进去,习惯性昂头找佛陀的塑像,但出人意外,大殿的正前方挂了重重叠叠的莲花幡帐。并没有佛陀塑像,看智明有些吃惊,喀礼便说:“宁玛派原来连寺院都没有,以旧密咒语修习,以求永生为目的,没有完整的僧伽制度。是故也不像别的教派一样塑佛陀之像,我派……我派原就……”他吞吞吐吐说了一半,就住嘴不再说了。
他恭身身请智明进入内殿。然后把门关上。
内殿很简朴,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一个僧人坐在蒲团着盘腿打坐,他戴着藏传佛教徒特有的红色帽子,像红色鸡冠高高耸起来。但是他身上着的不是像喀礼一样的红色僧衣,是一件青色长袍,与红色僧衣完全不搭边。
智明站着,口里恭敬地称“上师”,等那僧人转身。那僧人缓缓地转过身子,像是吃了一惊,智明也吃了一惊,僧人两手伏地,口里说:“上尊,贫道戛尔冲撞上尊,实在是失礼了!还望上尊原谅!”
智明吃惊的,并不是他伏地的动作,而是他身上穿的分明是道家的袍子,还在胸前领口处绣了太极双鱼图案,他伏地后,头上的红色帽子脱落下来,露出满头的银发,居然是盘起来的,一张夏尔巴人的面孔,道家的袍子,道家的盘髻,这是一个尼泊尔萨加玛塔山的藏传佛教寺院!
智明连忙跪下来,扶起他来说:“上师请起,智明受不起。”
戛尔上师抬起头来说:“上尊头上有五色光晕,当然受得起,戛尔穷其一生,也没有好好领悟到老神仙的咒语,未能成尊,实是遗憾
。”
智明问:“敢问上师为什么是这副装扮?”
“我们本来就是天道一教,长久经来被人追杀,故建佛寺院,实际是做道士修炼,掩人耳目,不过,寺院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修炼到高层次的人才知道这个秘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戛尔上师站起来,在内殿的侧壁里摸出一本本子,翻开一看,赫然是大篆体,笔划有些生硬,但每一字都很用心写,上师说:“每一代上师都有一个神圣的使命,就是抄录这本《尹上师笔录》。以防这本笔录遗失。”
“《尹上师笔录》?尹上师是不是名叫尹喜,他的师傅是老君?”
“是的,老君是我派祖师爷,尹喜上师是我派第一代上师。”戛尔恭敬地回答。
智明惊喜交加,连忙翻开《尹上师笔录》,尹喜是周代楚康王的士子大夫,他自幼究览古籍,精通历法,善观天文,习占星之术,是有才之人,但《尹上师笔录》所写的内容很平淡,文字几近白话,大概是写给中文能力较弱的人看的原由,文中主要写尹喜守着老君的遗骨,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老去,终于决定要回到中原,走到雪峰就走不动了,于是把老君的遗骨焚化成灰,念平安咒送老君,一睁开眼睛,看着一群着兽皮的人围着自己,神情专注地听自己念咒,他们是雪峰最原始的土著人,常年生活在雪峰之上,被尹喜咒语召唤前来。
尹喜觉得自己翻不过那座山了,就每天教习这些土著人念咒,教他们调动精气,用咒语变幻法术,用于祈福、祈雨、治病、安家、息灾,乃至于驱使鬼神、包罗万象,后来看这些土著人因为常年生活在雪峰上,生育能力很差,还教他们双修的法子,《尹上师笔录》上详细地介绍了适合于雪地的房中双修术。
智明详细地看完《笔录》,自语道:“这些土著人是什么人?”
上师说:“这些土著人一部分归隐雪峰之中,以修道为主,还有一部分人想翻过这座山把尹上师的遗骨送回中原,但大部分留下来做了的藏人,他们是藏区最古老的教派苯教,就是取自尹上师所教的法术、咒语。”
前面智明曾胡谄自己是藏苯教“雍仲本”的弟子,是因为智明知道苯教是西藏最古老的原始宗教,“苯”的意思是指自然万物的最源本之初,古老苯教是通过苯教巫师以占卜、祈祷、咒语、幻术以及各种特殊的仪轨,以预测人的命数、运道。当时智明就觉得这个苯教很有意思,曾做过仔细地研究。
智明曾找到一本叫《赛尔米》的苯教典籍,上面记载着:“雍”是不生,“仲”是不灭,“本”是法的意思,总的来说,达到不生不灭境界的方法就叫做“本”。不生不灭就是“佛”,达到不生不灭的“法”就是“佛法”。
不生不灭是多么熟悉的说法,原来古老的苯教是出自尹喜所传授的咒语和法术,苯教所说的不生不灭不是“佛”,而是最初最本真的“道”!
万教皆归于道!
ps:
这一章的后半部分涉及历史宗教,爱这一道的亲会觉得很有意思,你佩服一下格子吧,连朵朵都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写吧?嘿嘿,爱言情的亲们,可能就觉得好没意思,看不太懂,木有关系,木有关系哈!
180 缘由()
佛教中“卍”万字符,藏语就叫做“雍仲”;“卍”万字符原本就是“雍仲本教”的吉祥符号。t/“卍”就是顺应日月星辰的自然转向。其实就是太极双鱼转化而来,万象归一,法归自然,从有到无,从无到有,从生到灭,由灭而生,都取自于道法。
智明思绪万千,老君的“道”,达到了惠及天下百姓理想,“道”也遵行着“不争”的原则,隐在世界万象的身后,看着各门各教林立于世,而缄默不语,不喜不悲,不闻不问,即是不生不灭,这就是“道”的本真。
“那些归隐雪峰,以修道为主的道士,就是上师你们?”
“不,我们夏尔巴人来自中原古代西夏,十六世纪逃难来到藏区,从古苯教里得到《尹上师笔录》,照《笔录》的符咒和法术生存,照尹上师的法子繁衍后代,所以我们夏尔巴人的体质异于常人,我们的肺活量大得惊人,我们血压很低,这保证了大脑供血充足,肌肉伸缩有力,非常适合于高山行走。后来藏区佛教兴起,异教难以生存,我们就取佛家之虚,修道家为实,沿续至今……”
“上师,《老君经咒注释》写在牛皮卷上面,原在我这里,是不是……”
“是的,”上师从身上摸出半张写着注释的牛皮卷,恭敬地递给智明,智明拿着半张牛皮卷又问,“还有另外半张《注释》,想必在上师这里吧?”
上师摇摇头说:“不在我这里,早几年被印佛追杀,抢走了半张《注释》,为保不虞,我们把另外半张《注释》和老君的遗灰交给雪人了。”
“雪人?喜玛拉雅雪人?你是说报纸上报道的那些高达两米的喜玛拉雅山雪人?它们不是神秘的猿人么?怎么会懂得老君的注释?”
“其实这些雪人就是隐居雪山道士所驯养的半人兽,很通人性,隐居雪山的道士每过几年就从夏尔巴人中选智质优良的孩子上山修道,我孩子时候有一次被选中。但是那年雪人没有下山来接我,我就被送到寺院来。”
“为什么雪峰隐居道士要这样选孩子上山修道?”智明又问。
“这是一种延续,六百年前,夏尔巴人遭了灾病大劫,几乎全族灭绝,是雪人带了修隐道士的药丸和咒语救了我们全族一命,所以夏尔巴人与隐道们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就是夏尔巴人把最有道缘的孩子,会到蓝毗尼学习古篆字,背诵《道》经和《尹上师笔录》。资质上乘的孩子,就送到雪峰,由雪人带上山。”
“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蓝毗尼基地被印佛发现。一夜之间,几乎斩尽杀绝,被害的几乎都是古篆师级导师和一些天资聪慧的孩子,包括一部分《注释》都被他们抢了去,帕塔是冒着生命危险把另一半《注释》带上来,因而受了伤。落下脚疾。”戛尔上师把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是这样。”智明自语道,因为守能的自私狭隘,至使夏尔巴人对他刻骨仇恨,他自己也受到了报应。所有一切,最好是顺其自然,老天叫它灭,它就灭,如果不择手段人为之,终是要尝到后果的
。
智明的心怦怦狂跳,“我们可以找到那支隐居的道士吗?”
“非常难,我们只是见过来接应的雪人。从没有见过隐修的道士。这些道士偶尔想跟我们打招呼,就在雪峰上念咒,吞云吐雾。调动云层摆出些古篆字,其他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迹,这几年被一些探险家曝光之后,连雪人都很少出来了。”
智明突然站起来说:“我要上雪峰找隐道们,我要找出《老君咒经注释》和老君的遗灰,我要把老君带回中国,这也是老君的遗愿。”
戛尔上师呆呆看着智明,点点头说:“也好,也好,隐道不好找,但你是上尊,头顶五色光晕,隐道们或许会同意见你!我会帮助你的,为你挑选最有经验的夏尔巴人做向导登雪峰!”
智明怀着一股热情回到小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