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境传奇-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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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他又放出火龙——很像维兰初次使用时的形态——遗憾的是,仍未能对怪物造成任何伤害。
他惊呆了。我飞快地转着念头:为什么所有攻击都对它们无效?
此刻怪物的利爪已经开始撕扯我们的衣衫和皮肉,痛感无比真实。
也许……也许是因为,它们原本就只存在于我的幻觉中!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干掉它们,所以它们才无法被击败。
不能慌,不能慌,任何困境都有出路。
……看来这个幻象陷阱的原型只是我的主观经历,一个证据就是,它并未复制出我听不见的鬼哭声。
“拍晕我!”我对2号大喊。他正手忙脚乱地跟怪物肉搏,听见我的话也喊回来:“啥?”
“拍晕我!它们来自我的记忆,我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还没来得及叫他下手轻点,脖子后面就挨了重重一记,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浑身都疼。2号大大咧咧地伸着腿坐在一旁,看上去毫发无损。周围又变成了熟悉的地道。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屏息检查身上的伤口,他瞥了我一眼,没作声。
“我晕了多久?”
“不到半小时。”他平静地说,“你说得没错,你一晕,幻象就消失了。”
我咧了咧嘴:“那再碰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又碰上了四五次幻象陷阱,魔人、塞壬、尸鬼、雾灵、亡灵弓手、血族大蜘蛛成群结队地登场。它们不像无脸怪那样没法打。2号十分兴奋,总要吃力地进行若干个回合,快撑不住了才肯拍我的脑袋结束幻象。
还有一次,敌人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但我感觉到了一阵奇异的音乐,心中一动,连忙催他拍晕我,他磨磨蹭蹭地还想看个究竟,我急得要撞墙,他才不情不愿地“闪退”,事后问我那是什么,我说可能是羽人。
“羽人?!你居然见过羽人?!”他几乎要跳起来,一脸懊恼,“你至少该让我看看他什么样!哦我真不该听你的。”
我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没好气地说:“只怕你还没看清就被秒了。”
他狠狠瞪我,显然觉得我小瞧他了。我早已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被他点燃:“你真以为你很厉害?……”我忍住了没说别的,紧紧抿住嘴唇,但他显然猜到我想说什么,气得脸色发白,好一阵子不理我,久到我都快忘了,才说:“……他呢?”
“嗯?”
“他……”他用龙族语说,“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能跟这些家伙对抗。”
我缓下语气:“他一直在学习,向不同的老师学习,他很努力。一开始,我们刚到这儿的时候,他连火龙术都还不会用呢。”
“但你们还是闯过去了。”
“我们运气好,没碰上几个陷阱,幻象里的敌人都是他能对付的。”
其实不光是运气好,但毋须多言他也明白。如今遭遇的幻象大多来自我的见闻,说明他这二十几年来真没怎么走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闷头晕过去,可是我还得带路。现在想来,我的确是没法独自走完这条路的,得有他在旁边敲脑袋——可谓另一种意味上的荒诞离奇。我默默地寻思,挺对不起这个席拉。贝的,回去得做个颅脑损伤检查。(未完待续)
第222章 巴柴()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境传奇》更多支持!2号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对我和维兰的探险经历极有兴趣。我们说龙族语,自然是为了不让旁人听懂。他入睡以后,包里那位则提醒我多留个心眼。
“他留了一路的记号。”克拉门苏2号说,“他毕竟不是你真正熟悉的那个人。要是他有什么动作,我不但帮不了你,自身也难保。”
我感谢他的提醒,对2号的做法其实并不十分意外——站在他的角度想想,我仍是个陌生人,他要是不给自己留一手才奇怪。我猜这些记号是留给法米亚的。她不可能纵容儿子在众所瞩目的订婚仪式之前就这么逃走,除非他说服她,这么做能带来很大的回报,甚至值得得罪诺森。所以,他肯定跟她透了一些消息,至于透了多少,取决于他们母子的关系如何,而这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
沿着地下河,前方出现一扇扁圆形的光明,石窟看似走到了尽头。
广阔的暗紫色天空下一片焦土。正空远远地悬着一团边缘朦胧的滚圆星体,比太阳大,亮度介于夕阳和满月之间,像一颗巨大的紫红色眼瞳,让2号惊奇不已。
直觉告诉我这里就是梦行者的“故乡”,但这样的太阳还是第一次见;或许它是这个天体系统里的其中一颗恒星,几乎星云化了,大概到了暮年。
天色黯淡,空气微寒而潮湿。我们沿着浑浊而湍急的河流向下,仿佛被火烧灼过的土地上生发出了草木的新芽。倒显得比我印象中的“故乡”更富生机。守护者的营地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几块断壁残垣。
“火灾。”2号扫了砖石上的痕迹一眼,转头看我。
不知他们是否得以逃过一劫。
继续沿河向下,半个小时后,地平线上冒出了金字塔状的灵修院,仍是一竖溜小窗口,6个。最底下是一扇半掩在土中的小门;每个窗口里面都有箭镞的反光。我们挥了挥手。用和平的姿态慢慢走近,渐渐看清每个箭镞后面都有一张光洁的脸。
2号“又”被强势围观了。不过他比当年18岁的维兰淡定得多,直接求见申长老。对方爽快地开了门。说申长老已经吩咐过了,我们将被直接带到他面前。
站在石制旋梯旁的向导却是个男人,身材消瘦,脊背笔直。一张眼熟的脸。我忍不住瞄了好几眼,终于想起他是申长老的学生。历法师巴柴!
但他跟我印象中的巴柴太不一样了——没有乱糟糟的大胡子,光滑的长脸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灰黑色长发披在肩后,眼帘平静地垂着,半掩住银灰色的虹膜。
我被这个意外绊住了脚步和脑筋。一时想不清它意味着哪些可能性,一边困惑,一边本能地警惕起来。
2号用龙族语低声问我怎么了。我瞥了前方恍若不闻的巴柴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开路。答说不能确定。但2号显然捕捉到了某些信息,敏锐地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嘴角微微抿起。
他的习惯性表情和动作跟维兰有**成相似,所以我知道他也在留意我们的向导了。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像我一样正转着一些疯狂的念头。
我遇事总爱揣测最坏的情况,好教自己至少在心理上有所准备。
……巴柴健在,营地其他的人呢?会不会大家都活着,就藏身于这座塔的某处?他们……
不对。女人们看向2号的目光**到简直冒火。奇怪的是,她们对巴柴仿佛熟视无睹。凭良心说,这个巴柴绝非没有吸引力——正处在可称为“熟男”的年龄段,虽然相貌平平,但胜在气质……巴柴怎么会有这么出挑的气质?
不不不,不是我歧视。迄今我已接触过三境的不少人物,无论在哪儿,一个人的气质真的能说明很多问题。我印象中的巴柴是个一不小心就泯然众人的中年大叔,而这一位,虽然看似什么也没做,不知怎地却教人很难忽略他的存在。
我放慢脚步,犹豫着停下来,向导察觉了,回头平静地看着我。
“很抱歉,”我嗫嚅道,“我想上厕所。”
2号配合地止步,没吱声。
巴柴干脆地拒绝了我的请求:“我不认为你真的需要。”
上个厕所有什么要紧?莫非此人看穿了我的心思?事态似乎正以银飞马的速度滑向预测的底端,我心里一沉,嘴上弱弱的:“我真的想去。”
2号为我帮腔:“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很久没停。”
女人们好奇地旁观。
巴柴却不为所动:“申长老吩咐我直接带你们到他面前,不允许你们以任何借口离开我的视线。”
2号皱起眉:“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那人淡淡地说:“谁说你们是客人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这就撕破脸了?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努力转动脑筋。总觉得这个巴柴或者他背后的力量在狐假虎威,申长老没那么霸道,至少他十分忌惮灵修院底层的那位住户……说到后者,不知他可还安好?
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只好跟着巴柴上了旋梯。
“抱歉把你卷进来了……”我用龙族语对2号说,“必要的时候,你有办法把自己弄晕过去吗?”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旋梯尽头,蓝色房间里的人看上去和我记忆中的申长老别无二致,连盘膝而坐的墙角都是一样的。那双蒙着云翳的眼珠微微颤动,视线停在2号身上好一会儿,慢慢滑向我,然后他看似费力地摆了摆搁在膝盖上的右手。女人们无声地退下了,关上了门,把我、2号还有巴柴留在里面。
“欢迎来到寒舍,远方的客人,希望我的守护军团没有为难你们。”老人的嗓音如丝绸般柔滑,“她们十分忠诚,但有时难免盲目。”
真是意味深长的开场白。但还没等我们品完。巴柴就冷冷地开口了:“不用白费心机暗藏弦音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龙之子。无法救你于水火。现在,让我和这个小姑娘聊一聊,关于我们共同的朋友。”
——他的真实身份昭然若揭。
心脏狂跳一阵之后。我反倒平静下来,想起了克拉门苏和他“另一半”那次小小的交锋——屏蔽掉维兰的影响,包里那位是强过另一半的。希望这里也是如此。
我心里渐渐有了底,但面对“巴柴”。还得把底牌牢牢地遮住,以免引火上身。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攥紧背包带子。警惕地后退,视线在申长老和巴柴身上飘忽不定。
巴柴微微一笑:“我名叫克拉门苏,是个精灵。”
我演出一副竭力掩饰震惊和困惑的模样。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听说我的名字。”
我看看2号,他也正看着我;我决定缄口不语。巴柴抛出一句“先把碍事的解决掉”,朝2号一挥手,2号duang地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我吓得跳起来。奔过去捧起他的脑袋查看,他失去了知觉。后脑勺好像被砸出一个包,没流血。
“你有什么毛病!”我冲巴柴怒吼。
他睥睨而视:“这样你就不用找厕所什么的了吧。”
“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脑中的声音响起,仿佛在安抚我,“我现在只在跟你说话: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能做的,别自责;他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我们仍有优势,交给我。”
我抱着不省人事的2号,默默听着包里那位的话,越发真切地感觉他跟我认识的那个克拉门苏不太一样,似乎……更温和,更有耐心。他连全名都告诉我了呢!也许在这里,他被剥离的是另一部分精神。
“现在,我要向所有人说话了。”他提醒了我一句,开始与巴柴交涉。
大体上,就是被剥离的那部分克拉门苏一直被养在灵修院底层,直到若干年前一次天降流火,烧光了外围营地以及几乎所有的男性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