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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天都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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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除心中疑虑后,苏寒山这才有所放下芥蒂,问了一个站在苏唐九皇子角度最该关心的问题。

    “寒山第八问想请教前辈……”

    “春秋当兴多少年?”

    一直以旁听者的身份陪着诸位贵客的陈丹青终于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挺起背看着老相师。

    老相师南怀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苏寒山此问与李天下问岁看似相同,又极为讲究。

    因为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涉及到春秋五国之间默认维持的某种平衡。稍有不慎,引发春秋战乱也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苏寒山有意刁难,他确实想听一听此人对当前春秋局势的见解。

    于是在希冀目光里,老相师南怀子沉思了片刻。

    无论正面或侧面,他都没有直接回答苏寒山的疑问。却反而开始侃侃而谈,说起了三百年战国史……

    这一说,便是整整一个时辰的长篇大论。

    起初苏寒山与院主陈丹青颇有兴致,以为是真知灼见,可半个时辰下来,老相师似乎仍没有涉及主题,不免让人焦急。

    便是黄裳儿,也如听天书般沉沉欲睡,小脑袋可劲的点着。

    苏寒山心有不忍,便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黄裳儿秦舞阳也不知做了什么梦,时不时犯傻地笑着。

    ……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色已然近子时。

    院主珍藏的海底珍珠在老相师滔滔不绝里彻底败了个光,肉疼的陈丹青哪里还有兴致听这书中不知看了多少遍枯燥无味的战国史。

    看了看时辰,趁着老相师中途停顿歇息,陈丹青打断道:“天色已晚,我看大家也都疲惫,不若明日再续八问,几位觉得如何?”

    老相师略带歉意呵呵笑了笑。

    似乎才意识到兴起之后已连绵不绝说了一个多时辰,关键还未曾解答苏寒山八问:“老道失态了。”

    苏寒山苦笑:“前辈言重。着实是晚辈沿途赶路,太过疲惫。”

    跛脚道童搀扶着南怀子起身,并抱起那一直搁置桌面的黑色长匣子,递于苏寒山。

    老相师说道:“春秋当兴多少年,老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不过,这幅画里应该会有公子所要的答案。”

    苏寒山轻轻扶起睡得正香甜的黄裳儿。而后温柔地将其背起,声恐惊醒。

    看着跛脚道童递来的黑色画匣,苏寒山想着:“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画匣里究竟藏着什么?真的只是一副画?”

    苏寒山一手接过画匣,一手背着黄裳儿:“如此便多谢前辈馈赠。”

第二十一章 我昨天没做什么吧() 
文殊院院主陈丹青锁上千灯楼,唤来几名书童领着老相师南怀子师徒与苏寒山各自回了前院早已收拾干净的客房。

    廊间,苏寒山脚步放的很轻。

    趴在后背上,睡梦里隐约感受到温暖与小心翼翼的黄裳儿秦舞阳吧唧着小嘴,也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潜意识里有些许清醒。

    黄裳儿声音粘粘的:“苏哥哥。”

    苏寒山柔声说道:“苏哥哥在呢。”

    黄裳儿粉嫩双颊鼓鼓的:“你会娶我的对不对?”

    苏寒山微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睡梦里黄裳儿还不忘纠缠撒娇:“对不对嘛。”

    苏寒山无奈:“对对对,等舞阳长大了,苏哥哥一定娶。”

    前方带路秋塘刀不离身的顾长亭毫无察觉地顿了顿脚步,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叹息。想着九皇子殿下南朝寒山寺自由自在惯了,岂会知庙堂之上纷扰。身为皇子,许多事往往更是身不由己。

    即便您对秦姑娘有意,也绝不可能说娶就娶。

    苏寒山自然没有注意到顾长亭瞬间的停顿,事实上他一直在想那位老相师,一直在想手中画匣子。可黄裳儿闹着,让他思绪总是续接不上。

    脑袋趴在苏寒山背上可劲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要等长大了,舞阳现在不好看么?”

    苏寒山说道:“舞阳很好看,现在和以后都很好看。”

    没有人能理解一个人梦里的思绪跳跃,黄裳儿接着又说道:“苏哥哥。”

    “苏哥哥在呢。”

    “你会成为天下共主的对不对?”

    “苏哥哥为什么要成为天下共主呢?”

    “因为舞阳生来龙妃相,这辈子只能嫁给天下共主啊。苏哥哥若做不了天下共主,舞阳就没办法嫁给苏哥哥了。”

    姑苏城外寒山寺修禅修了十五年,苏寒山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哪怕他是苏唐帝国九皇子,也从没想过做什么天下共主。

    一来春秋五国正当兴,二来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号令天下的能力。

    所以当黄裳儿粘粘地问他时,苏寒山只当是梦中胡话,心中道了句傻丫头,然后笑了笑。

    没走几步,黄裳儿忽地蹬了一下腿,焦急地说道:“苏哥哥别怕!舞阳会保护你的,舞阳很厉害的……”

    然后像是害怕失去一般,用力抱紧了苏寒山。

    这突兀的一下,着实吓了苏寒山一跳。扭过头看着秦舞阳,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

    廊间走过转角,微凉的秋夜风忽地拂动黄裳儿一缕青丝,在苏寒山脸颊俏皮地挠着,那感觉痒痒的。

    还有一股淡淡的发香。

    ……

    众人客房相连。

    门前,顾长亭冲着苏寒山抱了抱拳,便回了自己房间。

    苏寒山伸出抱着画匣子的手推开房门,走到桌前将画匣轻放,然后背着黄裳儿向床榻走去。

    这间客房自然是黄裳儿秦舞阳的。

    转过身让黄裳儿坐在床边,然后温柔分开紧紧缠着的双臂,双手托着黄裳儿的小脑袋,轻轻放在枕上。

    熟睡的黄裳儿淘气地说道:“到家了么。”

    “到家了,舞阳乖乖睡觉。”

    苏寒山掀来被褥,仔细地盖上。然后拍了拍黄裳儿掌心,便转身欲离去。

    谁知黄裳儿一把握住苏寒山的手:“苏哥哥不走。”

    苏寒山无奈。

    眼前黄裳儿粘人淘气的模样,倒真难与平日里那个无论动手还是动口都令李天下无可奈何的秦大姑娘联系在一起。

    看着秦舞阳死死拉着自己的手,原本想打开画匣瞧一瞧其中画卷的苏寒山半步移不得。一阵苦笑之后,便在床边席地座下。

    “好好好,苏哥哥不走。”

    苏寒山趴在床沿,静静凝望着那张俏脸儿。从相识至今十数日,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瞧着黄裳儿。

    哪曾近过女色的桃花山寺俗家小和尚看着看着,不由红了脸。

    ……

    鸡鸣罗浮山,光透文殊院。

    姑苏城外寒山寺作息规律的苏寒山躺在床榻上,准时醒来。

    睁开极为疲倦的双眼,看了看帘帐,然后慵懒地侧了侧身,忽然瞧见黄裳儿正趴在床沿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苏寒山惊吓坐起,抱紧被褥向后挪了挪,看着黄裳儿灵动的眼眸:“你,你……”

    “苏哥哥醒了。”

    黄裳儿扶着床沿起身,可能是坐的久了,刚站起时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她笑嘻嘻转身推门而出,不一会儿端来铜盆,将脸帕放在水盆里浸湿,递了过来:“给。”

    苏寒山还有些微愣,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犹豫半天终于接过脸帕拭了拭脸,冰凉的感觉袭来,混乱的脑袋终于有些清醒。

    将脸帕递回,黄裳儿顺手搭在铜盆上,接着又推门而出,端来早点。

    苏寒山接过清粥,诧异的看着笔直站在床边的黄裳儿。

    莫名其妙,房间刹那安静。

    秦舞阳看起来有些紧张,脸颊红晕,微微低着头,手指绞缠着臂腕上轻罗,纠结了一阵抬眼柔声道:“昨天晚上睡着了以后,我没做什么吧?”

    苏寒山回想着昨晚一路上梦话连篇,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做什么啊?

    黄裳儿松了口气,又眯起月牙儿的眼睛,指着那碗清粥:“苏哥哥趁热喝。”

    苏寒山点头。

    转念一想,愈发心虚。他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反问道:“昨天晚上,我也没做什么吧?”

    黄裳儿惊奇地瞪了瞪眼。

    灵机一动,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做了啊……

    苏寒山愣在那里!

    ……

    罗浮山山脚下,众人已等待许久。

    远远地看着顺石阶而下的苏寒山与黄裳儿两人,李天下与黄梅老头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不自觉露出邪恶的笑容。

    按着腰间秋塘刀,顾长亭却显得忧心忡忡。

    并不知苏寒山一夜未曾回自己客房的院主陈丹青上前问礼:“苏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还,还好。”

    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违心话,苏寒山礼貌地微笑。生怕被秦舞阳听到自己说谎,还不忘偷偷瞄了身后姑娘一眼。

    谁知黄裳儿佯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从身旁走过。

    手中抱着未曾打开的画匣,苏寒山想起昨夜八问的相师,问道:“对了,那位老前辈……”

    陈丹青说道:“老相师一早就下山了。”

    苏寒山犹有遗憾。

    陈丹青又道:“在下已为诸位备好楼船,乘船渡浮水,约莫三日三夜便可进入浔阳江。过了浔阳江再有三百里荒地,就是苏唐境边大梁城。”

    苏寒山道谢。

    众人随这位守着文殊院千灯楼却崇媚游方江湖术士的陈丹青院主,朝山后浮水渡口而去。

第二十二章 晕船鸳鸯() 
官道上,有辆马车一路扬尘。

    马车里坐着的是那位冒充江湖相师的苏唐帝国钦天监老祭酒南怀先生,与其晚年收的跛脚徒儿辟邪。

    南怀先生身体随马车微微摇晃,正闭目养神。

    身旁跛脚道童辟邪心有疑问,看了看老师,欲言又止。

    老祭酒南怀子不止明目,心中似也澄明,他睁开眼睛声色严厉说道:“有什么话就问!吞吞吐吐的,单这一点比你师兄就差远了!”

    提到太师李国初,辟邪脸上便有些不服气。心想着总有一日他会向天下人证明,与李国初之间谁才是南怀先生最得意的门生。

    他从身旁搬来蒲团,掀起前襟跪在老祭酒南怀子身前:“徒儿想知道老师对九皇子的看法。”

    南怀子看着身前生性阴沉的徒儿:“你想知道为师的看法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自己呢?对南朝长大的九皇子又有怎样的判断?”

    辟邪不敢欺瞒:“聪慧有余,却不足为虑。”

    老祭酒南怀子却笑了,看尽沧桑的眼眸里闪烁着精光:“不足为虑?是不足为我所虑,还是不足为你背后的主子所虑?”

    辟邪恍然意识到口误,惊吓之余连忙叩头:“徒儿惶恐!徒儿一生只常伴老师左右,不敢令谋他主。”

    南怀子捋着银白胡须,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儿,岂会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想起这孩子凄惨身世,便又于心不忍,教化说道:“你可知自己与师兄最大的差别在哪?国初愚钝,却兼怀苍生,知一生唯忠景佑皇帝一人,所以他立于不败。而你天生善妒,易被仇恨蒙蔽双眼。你将筹码压在七皇子身上,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承袭东宫之尊的另有其人,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辟邪低下头。

    想到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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