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爱情是毒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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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依若,她不得好死,她爱的那个男人在阴间也要下地狱,让她痛不欲生。。。。。”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脆生生,严严实实的打在顾亦汐的脸上。
顾亦笙双眼通红,手掌也火辣辣的痛。
现场安静了几秒。
“你滚,滚………”顾亦笙暗哑的声音,充满火焰。
顾亦汐愣了很久,才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去,经过楼梯口,她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蓝依若,眼里的恨意更加刻骨,仿佛万千毒蛇绕着她的脖子,把她缠得密不透风,以至于这眼神,经常出现在蓝依若的梦里,她被惊得满身冷汗,那时的她,不知道这个女子会和她以后的人生牵牵绊绊,也从没想过这个女子会把她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瑾枫”蓝依若走到顾亦笙身边,小嘴微翘,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摇。
“宝贝儿,不怕”他把她搂在怀里,任何人都不准伤害她,包括他从小疼爱的妹妹……亦汐。
过几分钟,顾亦汐提着行李匆匆下楼,她走到门口,回头望着从小就深爱的哥哥,眼里有深深的委屈,无奈,不甘,她又将目光转移到他怀中的人儿,瞬间,眼神变得凌冽,狠毒,她决然转身,出了门,大门怦的一声关上,震耳欲聋。
第三章 他的承诺如此美好()
“喏?瑾枫,你什么呆?”蓝依若把脚放下来,又把另一条腿搭在亦笙的腿上。
“来,先吃药。”他试了下玻璃碗,温度刚刚好。
“不嘛,这只脚还没涂呢,瑾枫,你现在涂的趾甲油越来越入我法眼了,以后等我一百岁,你还是要给我涂”蓝依若做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妖精,一百岁,那时你的脚都没脚趾甲了”顾亦笙微微笑,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多么美好啊。
一老太太银苍苍,努力将腿放在一老得掉光牙的老头腿上,他戴着老花镜,双手颤抖的给她涂趾甲油,老太太乐呵呵的笑,虽然一颗牙都没,也不影响她在他心里的美。
“瑾枫,你以前都答应过,十岁时,你第一次帮我涂指甲油,就说过一百岁也会给我涂,你还答应我,要我比你先死,把悲伤和回忆都留给你去承受,你记得么?”
顾亦笙微愣,原来十岁时,那个叫瑾枫的男孩就给他许下如此美好的承诺,如果是他,他也会愿意答应她先离开,他一定随后就陪她,他见识过,最初那两年她失去瑾枫的样子,那是他们人生最灰暗的两年,最噩梦的两年,是他永远无法承受的两年。。
“宝贝儿,我答应过的,我记得,一百岁,我还是给你涂,帮你化妆,洗头,还是这样照顾你,我也不要你先死,我们一起死就好,都不痛,你说呢?”
“好,我也是这么想,我不能自私的先走,把痛苦留给你,那多痛呀,瑾枫,我们要一起,一起出生,一起死亡”蓝依若说完,嘟着嘴巴,等待某人的亲睐。
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只是轻轻在她嘴巴上一啄,没想到,他却撬开她的唇瓣,吻得又浓又烈。
蓝依若微愣,笑嘻嘻的轻启唇瓣,热情的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眼里是奔腾的火焰,他们都意犹未尽,眼光缠住彼此,在空气间丝丝密密的纠缠。蓝依若嘴唇都被吻肿了,格外性感。她明显看见他滑动的喉结,她使坏的伸出小手,顾亦笙立刻跳起来,知道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他迅撤到安全距离。深呼吸,深呼吸。不然他可掩饰不了他想立即把她吃了的冲动。
“林瑾枫,你每次都这样”蓝依若不满的扭过头,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蠢蠢欲动的小宇宙,都被某人给无情狠狠的掐死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这么让她骄傲,可是,某人为什么就是无动于衷呢,她明明就看到他那充满火焰的眼睛,还有那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某人某部位也傲娇的耀武扬威。
她烦躁的抓抓头,郁闷至极。想不明白,一直不明白。
“喂,林瑾枫,到底为什么,说”她挺起她的胸部,努力证明自己。
顾亦笙吞了下口水,就灰溜溜的跑到厕所去了。
“我靠,每次都这样,难道,他……性无能?”蓝依若同情的看向厕所,咬咬牙,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他,还不忘提醒自己,千万别嘲笑他 ,要多鼓励他。同时,还摇摇头,惋惜的想,可惜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玉树临风的美男啊。
她光着脚跑到洗手间门口,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贴在门上喊喂,瑾枫,你放心,我绝不会嘲笑你的,我会等你的,你别自卑哈,瑾……枫。。
里面的某人听了,瞬间凌乱了,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子又想歪了。他使劲的冲冷水,试图浇灭身体的火焰,还有浇熄某部位“久居不下”的傲娇,他都佩服自己的定力,也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多么辛苦多么痛苦的自虐!
李姐看着这两朵奇葩,在一旁偷偷的笑,这场面平均每天都会上演一次,经常是蓝依若光着脚追着顾亦笙满房间跑,然后她家少爷就往卫生间躲,再然后,她就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了。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心里也涌上了难以言状的悲伤,这两年,她家小笙实在是太可怜了。也只有她清楚顾亦笙为何这样。
顾亦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两年,他承认过得很幸福,每天清晨一睁开眼,就可以看见她在身边,紧紧的拥着他,他也最喜欢这个时刻,天地万物,一切都那么安静,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彼此拥抱着,就如同拥抱了整个世界,整个人生。
他贪婪她的温度,她的安静,她睡着时,就不会再柔情蜜意的喊着他的名字…瑾枫,林瑾枫。
她睡着时,拥抱着他,拥抱的是他顾亦笙。她紧紧抓住的,也是他的手,索取的也是他的温度。
他期待着那天,期待她嘴里常常念叨的是亦笙,亦笙,撒娇时喊亦笙,醒来时,说早安的是亦笙,说晚安的还是亦笙。
可是,如果那天真的到来,势必要让她相信一个事实,她永远不肯承认和面对的事实………林瑾枫死了,四年前的深秋,就死了。
他又想起,最初林瑾枫死去的两年,她痛苦绝望的两年,他小心翼翼害怕失去她的那两年。
第四章 她的诉说,他的伤()
………依依怎么会突然叫我瑾枫,而且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两年的事?
………医生说,具体他也不能解释,用现在的科学讲她是选择性失忆,把这两年的痛苦全压在了心底,埋葬了,也许某天会想起,也许永远不会。
………蓝伯伯,关于那件事,她也忘了吗?
顾亦笙问得很迟疑,那件事,不可能忘吧,那是连血带肉,和她身体紧密相连的事啊。
………亦笙啊,不管她忘记没,她现在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只是忘了这两年,她把你当成瑾枫,也许是一种心灵的自我欺骗,自我寄托,不管怎样,你就当自己是瑾枫吧,也别试图唤醒她的记忆,你知道那痛苦,我们再也承受不起了。医生说了,她如果再想起这些事,我们可能永远的失去她。
从今天起,你就是林园的主人,属于瑾枫的一切都属于你,我希望我的宝贝女儿能一直幸福下去,这两年,我倒希望她永远不再想起。
永远不要想起。
镜子里的男子轮廓分明,眉目间有淡淡的忧愁,那双桃花眼格外迷离,魅惑。
他曾经也害怕,她问他以前的事,他无法回答。可是,蓝依若几乎从不问他以前的事,只是偶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要是棕色的眼睛该多好,在天空下,澄澈,透明。
他是黑色的眼睛,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双棕色的眼睛,生根,芽。开出绚烂的花朵。她用思念,用满腔的爱意细密照顾,殷勤呵护,随时都让它开出繁茂的花朵。要想拔走,势必连血带肉。
她也经常亲密的挽着他的手,说,瑾枫,你记得吗?你第一次写我名字的时候是三岁,是你教会我写自己的名字。你把它刻在墙上,你写好后,满头大汗,朝着我露出灿烂的笑。我说瑾枫怎么不刻自己的名字,你说,我最先学会的汉字,就是蓝依若这三个字。
瑾枫,你记得吗?你十岁时,写的“依恋”钢琴系列曲,得了国际青少年金奖呢,你把奖杯送给我,说以后只把这系列曲子弹给我听。
瑾枫,你记得吗?你为我建的小木屋,就是那个树屋,每年过生日的早上,我都会在里面拿到你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是我最期待的时刻。所以我很喜欢过生日啊。
瑾枫,你记得吗?我第一次来例假时,你和苏漠然抢着脱下外套,把我裙子盖住,但是你的脸好红呀,瑾枫,我觉得你当时特别帅,知道保护我了。
瑾枫,从那次后,易晓梦就不让我们睡一起了,我哭啊哭,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你总是站在阳台上,背影清冷,月亮那么美,我们就那样对望着,然后,你弹琴给我听,我每天晚上都是笑着进入梦乡的。
瑾枫,你记得吗?你记得这些吗?
蓝依若把头放在他腿上,慢慢就睡着了,她嘴边含着笑,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也就在她缓慢的诉说中,他突然释怀,是啊,这么个从小就宠她,呵护她的男子,她怎么能忘得掉呢?
他只是想,在她成长蜕变的岁月里,他怎么没在她身边呢?十岁那年,他就该留在蓝园,和她一起成长,也许,现在结局又不一样。。
她十七年的人生,有林瑾枫的人生,会是怎样?
第五章 十七年前()
已是深秋,金黄的落叶铺满了整个通向蓝园的大道,黑色林肯从豪华气派的蓝林街大门驶入,一地的金黄出吱吱的碎响,车子行驶得格外的快,绕过两旁名贵的植被,高大的银杏急后退,折扇的羽翼在细碎的阳光里轻轻摇摇,往里依稀可以看见欧式的建筑美轮美奂的坐落在柔和沉静的光晕中,有淡而温和的线条从冷杉枝丫中零零碎碎的穿过,洒在这座安静的城堡里。男人细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敲打,嘴角扬起好看的弧,似乎路的尽头就是他寻的天堂。
林肯最终停在一座白色的英伦式别墅前,佣人与保镖整齐的排列在两边,男人急匆匆的进入屋内,边走边松了松领带,径自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主卧,那是一间极其奢华却又雅致的房间,欧美复古的壁纸,优美的线条丝丝缠绕,盘延至十米多高的吊顶,硕大的水晶灯丝丝缕缕垂直而下,印着浅金的壁纸,更显富丽和华贵,红木沙夹杂着玻璃房里盛放的各种名贵兰花散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落地窗前,一位美丽优雅的女子满脸幸福的逗弄着怀里两个月大的婴儿,她笑得极甜,湛蓝如水的眼睛圆溜溜的转动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她怀里挥动,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唇晶莹欲滴。女人看得如痴如醉,都没现已经一脸幸福凝视她很久的丈夫。
女管家正欲说话,男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的温柔,管家有那么一瞬愣,脸颊绯红,然后慢慢的退出房间,轻掩上了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秋日里柔和的阳光洒在女人身上,海藻般浓密的垂在如白瓷般的背颈,她睫毛扑闪扑闪,如欲飞的蝶,满眼都印着满足的幸福和痴迷,仿若怀里是一生一世最珍贵的宝贝,是她生命的另一种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