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也不悔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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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在电话中埋怨海子。
“海子,你打一枪换个地方啊?坦白交代,又跑到哪个女的床上去了?”
“梅娘,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今天上这个女的床,明天上那个女的床啊?”
“那怎么一直听不到党zhong yāng的声音,你想甩了我啊?别忘了,我跟你有约法三章啊。”
“你区领导不体恤民情,不体察基层干部“穿皮服、喝啤酒、打皮袢(搞情况)”的辛苦。”
梅娘哈哈大笑,说:“海子,你个砍脑壳的,你好的不学,光学坏。”
“你要找的参考材料应该很好找,这种会议每年都要召开。找到了,我给你发传真过去。以后不要直接打我的电话,有事call我。记住,我们是地下党,保持单线联系。”
海子满以为可以假借取参考资料的机会,跟梅娘见上一面,说不定又有机会激情一刻。没想到梅娘先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梅娘说:“海子,你心里面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看出来了。等我闲了,我们再约。”
梅娘成熟了,有社会经验了。
而海子一心只想着情啊,爱啊,我思念着你,你思念着我;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死脸,我也死脸。
海子还没有真正适应社会,融入社会;更谈不上适应官场,融入官场。
与梅娘比较起来,海子自愧不如。
参考梅娘发过来的传真材料,海子赶在开会前夜,写好了至少让自己满意的发言稿。
第二天早上,7点半就要赶到区委大院集合。
海子睡过了点。海子从小就有睡懒觉的习惯,喜欢赖床。一遇到刮风下雨,寒天冷冻,就装病,逃学,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参加工作以后,这个习惯还还改不过来。原来在学校教书还好,学校没有对老师实行考勤。到了江城塑料厂,全厂干部职工一律实行考勤。
负责机关考勤的办公室副主任,是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二毛”老头。
“二毛”在古文里面,就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有道是,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这个二毛老头,天天闻鸡起舞,夜夜半夜鸡叫。在外面长跑一个多小时,洗完澡,吃过早餐,来到厂里,还提前个把小时。
二毛老头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绝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厂机关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比不了男的脱耍。梳个头,搽点粉,画个妆,急急忙忙赶来上班。
哪怕迟到一分钟,二毛老头也会毫不讲情面,记她个迟到。
二毛老头也有害怕的主儿,他害怕孙晓红。孙晓在红哺u期时候,早上经常来不及给孩子喂nǎi,就到点了。
孙晓红鼓着两个大nǎi慌慌忙忙跑到厂里。二毛老头要记她迟到。
孙晓红不依,扯开上衣,就要把nǎi伸到二毛老头的嘴上,说:“我慌到连nǎi都来不及喂,nǎi胀的疼,你帮忙解决一下。”
二毛老头满脸通红,连连后退,说:“孙晓红,你这是搞的么名堂?快点把衣服穿好。”
从此以后,孙晓红再没有一次迟到记录。
125、姗姗来迟去培训()
海子听说过关于关于喂nǎi的故事,比孙晓红给二毛老头喂nǎi的故事好笑得多。
列位看官,休息一下,给您讲两个关于喂nǎi的故事。
说:有天,小孙子不知道为啥啼哭不止。公爹把孙子交给媳妇。
媳妇把nǎi塞进孙子嘴里。孙子不耐烦,吐出来,继续哭。
媳妇再把nǎi塞进孙子嘴里。孙子再吐出来,哭得更厉害。
公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言相劝,说:“小乖乖,你吃撒。你再不吃,我吃的。”
还有一个。
说:媳妇打麻将,公爹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去找媳妇喂nǎi。
媳妇一心扑在麻将上,头也不回,一边摸牌,一边解开衣服,把nǎi拉出来,往后面一甩。
孩子啼哭声音更大了。
媳妇奇怪,说:“不是喂你nǎi吃了吗,还哭什么?”
孩子打着哭腔说:“妈妈,你刚刚把nǎi甩错了,甩到爷爷口里去了。”
故事完毕,言归正传。
海子也被二毛老头记过几次迟到。同在一个办公室,被记的次数多了,海子嘴上不说,脸上却挂不住,长期不给二毛老头好脸sè看。
海子背着他,给他取了这个“二毛”这外号。不懂古文的人,还以为二毛是三毛他哥,觉得好玩,于是都跟着二毛、二毛地叫。
江城塑料厂是最近几年刚刚升上来的正局级,除了副厂级以上干部,分别对应正副处级,是国家干部。
再就是历年分配来的大中专毕业生,身份是国家干部。其他中层干部全部是地方粮票,聘用干部。
二毛老头快退休了,也只是个厂内的副科级,属聘用干部。
俗话说欺老不欺少,二毛老头看海子当过老师,又是国家干部身份,不敢太过分。
后来,二毛老头在考勤表上只注明海子迟到的时间,不直接打迟到。
到了月底,人事科大姐核实当月出勤情况,好发奖金。她看不清楚考勤表上是什么意思,到办公室来询问二毛老头。
海子就在旁边坐着,两眼瞪得像铃铛。
二毛老头这下犯了难,如果说记的是海子迟到多少时间,人事科大姐会问:“为什么不直接记迟到啊?”
二毛老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底发虚,只知道假笑。
还是海子反应快,站起身,说:“姐姐,这还看不清白。这是记的我提前多少时间上班,要你们加起来,8个小时算一天,多发奖金。”
二毛老头一听,打心底里佩服海子。海子替二毛老头解了围,二毛老头心里有了底,笑声不再发虚,说:“对头,就是这个意思。”
人事科大姐说:“厂里没有这个规定啊?”
海子说:“姐姐,没有规定就算了,就当我多为革命做贡献吧。”
人事科大姐走后,海子朝二毛老头感激地笑了笑。二毛老头也感激海子帮他解了围。
从此,海子再也没有了迟到的记录。海子与二毛老头的关系进入良xing循环轨道。
海子经常把和小瘪瘪一起喝酒时赚的阿诗玛香烟给二毛老头。二毛老头舍不得抽那么好的烟,全拿回家,让老婆换洗衣粉或者酱油。
海子懂得了人际关系好也可以左右事实真相。二毛老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包庇,也助长了海子迟到的恶习。
海子急急忙忙赶到区委大院,门口停着一辆大交通车,几乎所有人都在等海子。
还好,为了等迟到的人,区委办把时间放宽了半小时。海子几乎踩着放宽了半小时的点,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赶到了。
梅娘也在车里,坐在第一排。这次会议是区委办公室组织的,区委办公室派了一个副主任带队,各个科室正副科长都参加会议。
梅娘用余光扫了海子一眼,海子心照不宣,装作跟梅娘不熟,径直往车厢后面走。
突然有人喊海子:“喂,海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跟老婆困瞌睡,搞辛苦了,这么晚才来啊?”
海子定神一看,马蒂尔德这不是小块头吗?
小块头姓宋,叫宋汉明。当着众人面,海子不好叫他绰号,一时半会又记不起他的学名,结结巴巴说:“宋宋你怎么在这啊?”
126、光头会师龙潭湖()
后排又有人大喊:“海子,还有我们,我们在这里。”
原来是皇军,皇军名叫曾志辉。跟他坐在一排的大块头,也兴奋不已地朝海子一个劲挥手。大块头叫付超柱。
同学本是同林鸟,一毕业时各自飞。
小块头、皇军和大块头,三个都是海子大学里一个寝室同学。当初一起剃过青皮头,一起跑过4乘100米接力,一起痛揍过半路挡道的人,一起受了处分。
毕业之后,他们三个跟海子一样被分配到乡村中学教书。
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学期,同学之间彼此来往过。慢慢地,各忙各的事,渐渐疏远了。信息联络也不方便,彼此之间没有了消息。
海子在教育系统开了跨行业调动的先河,这个十分敏感的信息很快传开。教育系统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七大姑八大姨,八百年不来往的亲戚都找遍了,削尖了脑袋想往外面钻。
教委如果拒绝放人,他们就把海子拿出来作矛,戳教委不肯放人的盾。面对方方面面的关系,头头脑脑的面子,教委得罪不起,只好打开闭关锁国的门。
他们当初为海子设套,想让海子往黑窟窿里面钻的时候,大概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连锁效应。
反正教委也不是他们家自个开的,人才流失,流失的不是自家的自来水。偌大个教师群体,调走几个人,地球照样转,无所谓,不影响大局。
不过这个教委主任调离之后,教委对教师队伍调动又严格起来,一直持续到公务员制度实施,教师再也不能跟公务员之间横向交流。
海子挨小块头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嘘寒问暖,刚买不久的call机震动起来。
小块头煞是羡慕,说:“还是马蒂尔德财政系统有钱,都配call机了。”
海子一边看留言,一边回答说:“马蒂尔德,劳资自己花钱买的好不好。”
call机上是梅娘的留言:“吊儿郎当,吊兵一个!”
海子明白,梅娘对自己来晚了,说话口里带渣滓不满。
小块头继续叽叽喳喳,说:“你有钱啊,工资高啊,劳资想买也没钱买。”
海子明显压低了声音,故意把话题岔开,问:“小块头,你现在哪个单位高就啊?”
小块头说:“我们三个都是这学期刚刚调出教育界的。我调到区财贸办公室,也叫财办。大块头调到教育局。皇军马蒂尔德有板眼,调公安局当jing察了。”
海子说:“还是你们路子广,后台硬,一个个换的单位都比我好。就我倒霉,从臭知识分子变成工人老大哥了。”
大块头说:“工厂现在吃香呢,奖金比劳资们工资都高几倍。”
“马蒂尔德,你要不愿意,劳资跟你换过来。”
海子对自己调到工厂一直饱含遗憾。
皇军也跟着说:“海子,只要有钱就好,有钱是硬道理。”
大块头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四个昔i臭味相投的同窗,相隔四年,会师在龙潭湖畔。
江城区三山六水一分田,湖泊密布,山水相连。龙潭湖在江城区最南端,号称三万亩水面,湖面浩浩渺渺,碧波荡漾,茫茫芦荡一眼望不到边际。
龙潭湖的芦苇提供了一个省属造纸厂的原材料。有一年虫灾盛行,造纸厂租了一架农用飞机,在茫茫芦荡上喷洒农药,一时间成为江城县农业生产的奇迹。
除了灵儿所描述,天上大雁野鸭,水中鱼虾蟹蚌,芦荻泥蒿和野藕,最震撼海子的是龙潭湖的水。
清澈见底,晶莹剔透,拖着长长尾巴的鸭子草,随着波浪飘动。成群结队的小鱼,集结成长龙,一忽儿游过来,一忽儿游过去。
一时忘情,恍若人在水中,水在空中,人和水真正融合在一起,水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