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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日德青岛战争-第78部分

小说: 日德青岛战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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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腐招了招手,强子来到他的跟前,他附在强子的耳朵上嘀咕了一阵子,强子乐得眉开眼笑。他俩立即招集了兄弟们,在眼线地带引下来到了马山下的青即公路上埋伏了起来。不多时,大概有将近二十多个德国士兵掮着大枪,押着十几个民工抬着抢来的财物从即墨来到了马山下的公路上。强子带着兄弟们一阵手雷扔过去,当场炸死七八个德国士兵,活着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强子他们又都藏在庄稼地里,德国士兵不摸情况又人生地不熟,不敢与之交战,只好扔了财物逃回了即墨县城。

老儒腐和强子等众兄弟们,见德国鬼子和民工跑得无影无踪了。他们打开盛财物的箱子看时,见里面尽是些金银珠宝,其中还有元成宗铁穆耳在元贞二年即墨县城修建孔庙时,成宗皇帝为笼络汉人,赏赐的一尊金香炉,这尊金香炉是即墨孔庙三朝的镇庙之宝,它见证了即墨文庙由元初的香火缭绕到清末得被列强焚毁。老儒腐见了这些金银珠宝瞠目结舌,强子和其他兄弟们也是目瞪口呆,他们看着这些珠光宝器都舍不得伸手去动。老儒腐突然欣喜若狂地哈哈着大笑起来,他指着那尊价值连城得大金香炉和那些金银财宝,对强子他们道:“兄弟们,咱们可都是中国人,咱们不能没了良心!这些财宝不能丢失,更不能叫那些惨无人道的德国鬼子掠了去,咱们要对得起孔圣人,对得起咱们的祖先。咱们先找个地方把这些金银财宝藏起来,等德国鬼子走了,文庙修复了,咱们再把这些金银财宝送还给即墨的父老乡亲。”

不管老儒腐的话对不对,鉴于当时的那种情形,这批金银财宝得到了兄弟们的许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后再另做打算。

强子曾经在崂山里面狩过猎,对崂山的某些地形比较熟悉,他虽叫不上名来,但他能找到他曾经去过的那些地下溶洞和洞穴。老儒腐和强子与兄弟们抬着那些金银财宝在庄稼地的掩护下往崂山里走去……

后来冬生、老儒腐、疤根、强子和他们一起藏财宝的兄弟们,在一九一四年的日德青岛战争中战殁,那批金银财宝就此没了下落。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青岛的第一任市长沈鸿烈和日本人,先后都派出探宝专家到崂山去寻找过那些宝藏。那些宝藏当时是否已经被沈鸿烈或日本人挖走,还是仍然藏在崂山里,至今还是个谜?

没被强子和众兄弟掷出去的手雷炸死的德国士兵,狼狈地逃回了即墨县城。原来这二十个德国鬼子在一个小头目地带领下,提前押着财物先回青岛港。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能遭到中国百姓袭击这一说,因为中国百姓手中只有大刀长矛。德国士兵吃了亏他们也没弄明白在乡间的公路上,中国的百姓们怎么会拿着他们制造的手雷炸死他们的人?逃回即墨县城的德国士兵,带来了讨还财宝的德国鬼子,他们以为老儒腐、强子是马山寨里的土匪。一百多人把马山山寨围了起来,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剿伐。他们怕土匪手中有手雷,所以老远就射击,等他们把人杀净了,进了大厅才发现他们抢来的那些财宝不在山寨里。想找人问口供时,哪里找活口去?一怒之下德国鬼子把个马山寨烧了个精光。

第四十七章 少女不谙世事 老板啜毒自尽

 七八天后,疤根在蒙克尔医生地治疗调理下,伤口长好了,抽了线。不过在他的两腮上留下了明显的两条刀疤,这回真是名副其实的“疤”根了,他身上的疤痕是一般的人比不了的,真可谓是满身疮痍。

用他自己的话说:皮肤受点损怕什么?死不了就好!蒙克尔医生用艺术的眼光把疤根看成是一件他皮肤再造的艺术品。

丽娜还是那样,在疤根面前说不完道不休,疤根好象成了她的人,成了她的私有财产,疤根的一切像是都她说了算,简直是占为己有。有些封建礼教的蒙克尔医生的夫人,对蒙克尔医生道:“女孩子家这么大了,整天家跟一个流浪汉在一起合适吗?”

蒙克尔医生知道老婆不了解疤根他们得所作所为,对老婆道:“你说的是疤根吗?他有他的事情做,他能把咱们心爱的女儿从土匪手里救出来,你能说他没有事情做吗?非得去出大力,流大汗,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或是干一件体面的营生才算是做事情干工作吗?”

“我是说……”

“你不说我也明白。”蒙克尔医生懂得妻子的心里,他微笑着,道:“你应该这样想,假如不是疤根救出咱们的女儿,她能活着回来吗?年轻人的事……他俩愿意……咱们不去操心好了,你看咱们的女儿……”夫妻俩正说着,丽娜和疤根嬉笑着进屋来了。是丽娜到阿毛的公馆把疤根叫回家来的,一进门就嚷着妈妈叫厨子多加两个菜,疤根哥要在家里吃晚饭。丽娜的妈妈哭笑不得,悄悄地对蒙克尔医生道:“看吧,疤根才回去两天,孩子就又去把他请回来……”蒙克尔医生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着,学着西方一些国家的人的说话习惯,把两手掌向上摊了摊,然后把两肩向上耸了耸,表示出他也无奈的样子。

丽娜和芳芳从土匪那里回来,舒伊将军并没感到惊奇,他认为他的部下到即墨县城去烧了孔庙是对绑匪的一个震慑,绑匪们惧怕德国人得威力才放回人质的……

最欣慰的应是二把头了,女儿在他意料不到中突然地开门回家来了,犹如那失去的珠宝,怎么也找不到了,正在大失所望没了希望时,忽然又出现在了眼前,让人惊喜不已,不敢相信。就像饥饿的猫突然间逮住了一只小老鼠喜欢得不得了,一会儿围着老鼠转,一会儿把老鼠含在嘴里,又一会儿两抓抱着老鼠亲玩。

开始二把头看见女儿推开房间的门进来,他没有一点表情,因为他脑中的幻觉产生的幻影在他的脑海与眼中已展现多次了。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他的女儿能回来,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钱送到即墨县城的孔庙去,他深信蒙克尔医生也没有,一个开小诊所的西医大夫家中能有多少钱?充其量能拿出个一千两千的光洋大概就冒顶了,离二十万大清银币差远了。二把头在码头上是搞管理的,懂财务。青岛港上谁手里有钱,谁手里没钱,他的心里清清楚楚的,清楚又有什么用?自己手里没有钱给那些绑匪,绑匪断然是不会把女儿放回来的。他正在想着,芳芳推门进来了,他没反应,他还以为是幻觉幻影。直到芳芳喊着爹爹来到他的跟前,他才从混乱的意识中清醒过来。这次他确认了,是真的,他从悲戚的情绪中忽然振奋起来,那情绪从低到高突然间来了个大落大起,他的血压急剧上升,站起来晃了晃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几天后二把头的身体恢复了过来,他像是大病卧床初愈刚刚下地站立,觉得心身是那样得疲惫,他感觉自己老了许多,像是已经迈入了七老八十。

他点燃了一支大号雪茄,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嗜好与宠爱。他每天早晨起来有两件事挂在心上:第一件是要知道女儿今天在什么地方?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第二件是吸他的雪茄烟。他很喜欢雪茄的形状和包装'奇+书+网',那黑油油的烟叶包裹着细细的烟丝,在他的眼里是那么得细腻,尼古丁的味儿透过那黑油油的烟叶,散发着诱人得香味沁入他的心脾。他还是那个老习惯,在闲散的时候总愿意拿着支雪茄烟先在手里把玩一会儿,然后才点燃。

他拿着支雪茄烟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地把玩了一会儿,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芳芳知道爸爸要开始吸烟了,他的这些习惯动作在芳芳眼里像是已经成了一种模式。芳芳划燃了粗杆的德产防风火柴,给他点燃了雪茄烟。二把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随着烟雾地呼出他咳嗽了两声后,静了静,对女儿道:“芳芳,什么时候叫冬生来家?”

“爹爹,生哥来过一次了!”

什么时候?该不是上次来刺我的那一次吧?二把头想,续而他又摇了摇头在心里道:那次是误会,是不沟通产生的误解。

芳芳把一束鲜花拿过来递到二把头手里,道:“爹爹,这是生哥送给你的。”二把头双手接过来,然后又腾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显然插花瓶里是加了水的,怕那花蔫了。

送花不是汉族人的情感表达方式,是泊来品,是跟外夷学的。这点让二把头很满意,一个乡下小子诚实得有些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适于这中西合璧的奇型社会并混迹于其中,说明这小子的处世能力是很精明的。他把鲜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可能是雪茄烟尼古丁的气味太重,也可能是二把头的嗅觉生来就不灵敏,他闻到的仍然是一股子雪茄烟中的尼古丁得芳香味。他会意得笑了,把那束鲜花又递给了芳芳。

女佣送进茶来,二把头没喝,他只是打开碗盖来看了看又扣上了。时钟敲了十一下发出了悠扬悦耳的响声,这是瑞士产的落地钟,那长长的摆挂在慢条斯理地摆动着,有条不紊,从容不迫,文质彬彬,谁也不理。世界上的所有力量都休想催快了它,它像是无忧无虑得在慢腾腾得磨蹭着什么?消磨着什么?二把头又摸出怀表来瞅了一眼。他不是不相信那架落地钟的准确差误,而是习惯,其实怀表上的时针指向哪里他并没往心里去。刚才落地钟敲的那十一声响,使他官能性地觉着肚子有些饿。他又问女儿道:“芳芳,什么时候请冬生到咱家里,咱们一同吃顿饭?”芳芳笑了,答道:“好啊!爹爹。”接着又问道:“爹爹,你怎么寻思起来要请生哥来家吃饭呀?”

“这还用问吗?人家舍命把你救出来,咱们请他吃顿饭感谢感谢是情理之中的事。”

“爹爹,我好象觉着请与不请是我跟生哥两人之间的事。”二把头笑了,他愿意听女儿这样说话。在这青岛港上,在这德国人的屋檐下,中国人只能在人家德国人画定的圈圈内生活。在受人约束得狭小范围内想找个如意郎君,从中选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女儿对这个他曾想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情而又没留住的年轻人有意,对他来说是一种满意和宽慰。他深深得懂在德国人的殖民地里生存,没有这种胆识和本领是寸步难行的,一切都行不通。阿毛跟他和大把头抗衡对峙,他和大把头都拿阿毛没有办法,却被生哥轻而易举的降服了,把公馆让了出来。尤其是土匪绑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做父亲的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毫无办法,没有希望,彻底放弃的时候,他只是去走了一遭就把心爱的女儿领了回来。这在青岛港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不能不让所有的社会名流刮目相看。这件事不管在白道黑道虽称不上是英雄,但称得上是荣誉和本领。二把头有些得意,等有了机会一定要跟冬生这小子好上聊聊,他想。

又是一个星期日的下午,芳芳和丽娜从基督教堂做完礼拜往回走来,丽娜突然想起要买一支铅笔,两人朝着李老板的文具店走去。在接近小卖部时,丽娜忽然想起上次就是在小卖部内被李老板迷倒,才被土匪掳走的。丽娜一提这事芳芳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道:“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事来呢?”

丽娜仿佛还有些恐惧,她望着李老板的文具店,心有余悸地说:“我也没想起,刚才看见了才想起来的,芳芳,咱俩还是离着远些吧,别再吃了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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