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生被围观的民众围了起来,人们问长问短,水泄不通。老儒腐更是高兴,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很是舒坦,他眯眼笑看着人们围着冬生问这问那的场景,心想:这小子不是没有本事,是自己心里没有底数?怀揣着这么大的本领,不放开手来干,总是唯唯诺诺,不知是在怕谁?不是我老儒腐知半年把你忽悠上台去,你这个泥腿子乡巴佬能有今天这般光景?看,多神气!人们多敬重你,就差喊你爹了。
老儒腐笑吟吟地站在人群外,他要庆贺一番,他要借着冬生把老毛子打败之势,把自己的那帮兄弟都网罗起来,壮大自己的组织。等待有利时机把青岛港上的黑交椅夺过来,充实了自己的实力后再与德国人分庭抗礼。
黑白两道嘛,总得占一路才能迈开步子,以后才好行事。不管白道黑道,总得走通一条,才能使我这个满腹经纶的儒生不枉费了心机。倏忽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异常,这些人似乎在暗地里盯住了冬生,也有得急匆匆地离开了跑马场,这些人得诡秘行踪逃不过老儒腐的眼睛。有道是什么人干什么事?鬼头蛤蟆眼的人尽干那些伤天害理祸害人的事。这些人自觉聪明,以为别人不知。其实人人都懂,人人都能看得出,没有个知道不知道?老儒腐心里清楚,如果生哥不赶紧离开,须臾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欢乐之后是悲剧的惨剧,不能在我们这些遭够了罪的人的身上演出,这不合乎情理,也不是天意。老儒腐看着那些龌龊的身影,寻思道:跟我老儒腐知半年捣弄这些鬼把戏,耍这些小心眼,还差着辈分呢!他三步改做两步来到强子身边,附在他耳朵上耳语了一阵,只见强子风一般来到疤根的面前,两人嘀咕了一会,强子离去。他若无其事地转到擂台的后面,那里人稀少,有几个人象是在准备担架抬走老毛子。强子瞅了个无人的空隙,掏出手雷扔在了那里。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人们都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只听老儒腐抻着个破锣嗓子大声喊道:“炸营了,炸死人了,大伙快跑吧,不跑就炸死了。”喊着他已经推搡着人们跑了起来,人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人才知道刚才响的是炸弹。又听说炸死人了,顿时你推我搡一片混乱,不多时看热闹的人就跑得无踪无影了。
自古中国人摆擂台,摆擂者得有名有姓,有武术派别,告诉打擂者。打擂者就不必了,愿意通报个姓名就通报,不愿意通报姓名的等打赢了再说,如果打输了夹着尾巴溜之乎也就是了。老毛子摆擂台打擂要签生死协定,这是他给青岛港上的观众带来得新动西,就象沙皇与大清皇帝签的条约一样,签来签去最后总是他们得便宜。这回老毛子被生哥打败了可没得到什么便宜,冬生这帮子兄弟没有谁去跟他去签什么协定的,他们不识字也看不懂,心中也没有什么图谋,上台打擂是为了出口气。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喊冤枉。我把你打败了,也没什么要求,撒开腿就跑。我是谁你也别想知道?反正不能叫你们欺负着!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不要太抓狂,叫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是这么简单。
生哥、疤根、强子简单了——跑了,他们没事了。总督府衙门来麻烦了,经纪人怕花钱,怕从自己的腰包里向外掏钞票,抬着老毛子来到了总督府,对总督道:“阁下,我们的拳师遭到刁民无赖的偷袭,他们不按章程比赛,这责任在于贵地总督府,因为我们在青岛港上举办体育活动是阁下您签署的文件。”
总督听后很震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糟糕。双方赤手空拳,势力相当地打斗,对方很难伤成这种程度,他有些不可思议。
包探告诉他,老毛子确实是被中国得瘦小的拳师打败的,而那人极象是上次那个叫生哥的攻打总督府的乞丐头领。总督听了很是满意,心想:我上次的决策是对的,多亏把美妙小姐的生哥放了,他并没扰乱自己的社会治安,而在关键的时候替德意志帝国增光添彩。他不以为这次打擂,是俄国大力士与中国人,那些打把势卖狗皮膏药的输赢,而是伟大的德意志帝国与俄罗斯沙皇政治斗争,映射到殖民地普通贫民中的展现。他紧急召开了总督府高层会议,根据德俄当前得紧张形势,他提出了老毛子的医疗抢救问题。为了不引发两国的外交争端,引起世界大战,必须把俄罗斯大力士抢救过来,然后再驱逐出境。
对于老毛子的医疗抢救问题他有些伤脑筋,因为近两年德意志帝国在士兵和国民中进行的反英、反俄教育,使他很担心这些受了渲染的军医、护士们难免不在暗中动手脚把他弄死。如果果真那样沙俄帝国提出外交照会,对德意志帝国,对他都是不利的。舒伊将军听明白了总督的意思,他为总督解了难题,把他得老朋友蒙克尔医生介绍给了总督阁下,他告诉总督,道:“总督阁下,蒙克尔医生在德意志帝国留学时,就是有名的亲德派,我们是老朋友了,对他我很了解。总督阁下,我可以担保……”
总督很是高兴,他打断舒伊将军的话,道:“不,不,将军阁下,只要不是受过德俄政治渲染过的人,我就放心了……”
俄罗斯大力士被秘密地转移到了德康诊所。
冬生、老儒腐、疤根、强子四个人终于集聚到了一起,老儒腐道:“别看青岛港是个牛角尖,弹丸之地,地方不大,盲目的找个人真是不容易。那台西镇、台东镇、四方大小鲍岛、沧口街,为了找你俩我的腿都跑细了,真是害的我好苦啊!我知道你们兄弟们不吃烟,不饮酒,不嫖窑子,不扎吗啡,比我老儒腐这个老不带彩强多了。我很敬佩你们哥仨,不过我先告诉你们,虽然你们在海中荒岛上拜过把子,结过义。那可不是桃园三结义,你们也不是刘、关、张,我也不是诸葛亮。咱哥们没他们那么多的本领,斗转星移,天老地荒,那个年代远去了。咱们现今为了口吃的是在跟外国人抗争,跟大把头、二把头、阿毛这些黑头抢地盘,在以后的争斗中大家难免失散,跑丢了,跑散了。咱们得有个集结的地方,这个地方就设在台东镇有名的王小五酒楼。”
“哎哟——我说先生,那可是个马虎窝,里面跑堂的个个都会打把势,不相应打起来咱们肯定沾不着光的,我看咱们还是远离那种地方为好,省得沾惹是非。”疤根和强子几乎同时说道。老儒腐笑了,他瞅了一眼生哥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前些日子就被生哥征服了,现今属于咱们的,现在的买卖可好了,真可谓繁荣昌盛!”
疤根、强子听了目瞪口呆,两人心想:老儒腐知半年你这是在街市上给路人看相,算命,口无遮拦,信口开河,口若悬河,有爹没爹的你来瞎咧咧。王小五酒楼虽是李家开,可大把头,阿毛都没敢去惹祸他,青岛港上的酒夜叉在他那里都不发酒疯,单凭个不喝酒的生哥能把那帮子恶魔制服了,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疤根抬手在老儒腐的眼前摆了两下,老儒腐知道疤根的心里,他笑着问道:“根哥,你摆什么手?你以为我在梦游,说梦话?”
“我以为先生在说梦话呢?要不你就饿昏了头!叫酒馋的?”
“你不说酒,我倒忘了,那地方虽然归了生哥管,但咱们的人进去有规矩,有纪律,谁要是犯了定要处罚。”老儒腐蒙着脸又道:“不到万不得已,咱们的人不准到王小五酒楼去,剩下的事由生哥对你俩说。”老儒腐说完站起来,道:“你们先说着,我去想办法弄些吃的来。”
疤根、强子很想知道他们攻打总督衙门后,生哥被德国人抓走以后的事?冬生不紧不慢的,如此这般的,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他俩听得如痴如醉。末了,冬生把那把二十响的德国造盒子炮拿出来给他俩看,两人看了爱不释手,端在手里久久不肯放下,冬生道:“刚才先生说的一点没错,王小五酒楼确实被我征服收了过来。先生说的咱们的人不准进去骚扰是我定的,那是咱们唯一秘密进钱的地方,一点不能泄露,等攒足了钱咱们就找日本商人置换这东西。”冬生说着拿过盒子炮,在手中撂了个高,然后接在手里,道:“听说很多做买卖的有钱人,都偷着从日本商人那里置办了这东西,德国人管不了。”
“管个屁!”强子道:“那个炸弹就是我扔的。”冬生这才恍然大悟,知道那响声地来源了。他在张宗昌军官训练团扔的手榴弹,虽没这威力大声音响,但他知道是那东西。当时只当是德国人或是俄国大力士的保镖作弄响了的,没想到是他兄弟俩干的?这使冬生十分好奇,他问强子道:“那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疤根、强子相视而笑,道:“偷的,有的是,都藏在湛山寺智儿和尚那里,等带你去看看。”接着他俩把怎样在汇泉湾海滩上偷了德国巡逻兵的军服、枪枝。又穿着这些军服化装成德国巡逻兵,袭击了强拆汇前村的德国士兵,和他们偷渡到德国炮舰上,把炮舰上的机器零件扔到海里,那炮舰至今还趴在胶州湾里,以及到德国兵营里去偷了枪枝、子弹、手雷等。有了枪和手雷他俩是如何到华乐戏院去把阿毛吓唬了一番,说了一遍。冬生听得入了神,道:“我在这里东躲西藏,你俩却干出了这等大事来,我真是意想不到,还以为你俩在老老实实地去做苦力,给外国鬼子卖命去了呢!原来咱兄弟们都心照不宣在私下里干着同一件事,这就是咱兄弟们能聚集在一起的缘分。”
冬生正说着话,老儒腐提着饭回来了,进门就道:“生哥,哈哈,你这回的名气大了,上榜文了,上面有你的模拟画像。通缉令的大体意思我弄不明白,不知是在表扬你,还是在捉拿你……”强子性子急,他想立刻知道通缉令上的内容,就象猜谜语的猜不上来,想立马知道谜底一样。其实老儒腐正在说着,他就打断了老儒腐的话,道:“先生,上面都说了些什么?你能不能一句话就说明白了,急死我了!”
冬生、疤根、老儒腐都笑了起来,冬生道:“兄弟,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就象咱们吃饭一样,得一口一口来,话得一句一句听。谁能一口九音,张口百句?”
强子自觉有些冒失,他摸着后脑勺子笑了。疤根把屁股从长条凳上往一头挪了挪,想让老儒腐坐下来,然后对强子道:“兄弟,刚才你不插嘴先生这会说完了,你一插嘴倒起了相反,先生现在不说了!”
老儒腐坐下来,从袋子里往外拿着干粮,接着说道:“榜文是这么说的‘生哥,拳术家,在与俄国大力士对擂时,没按章程签生死协定。三拳两脚把名震俄罗斯的大力士打翻在地,逃之夭夭。如有发现者,速到巡捕房报告捉拿’。后面没注赏钱。街面上的民众正在神传着呢,把生哥传了个神乎其神,让人听了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疤根把腿一拍,道:“好!咱们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叫青岛港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生哥和咱们的存在,才能震住了那些黑道势力,咱们才能通行无阻,不再每天躲躲藏藏。”
“兄弟,这躲藏的事,我看一时半歇咱们还得躲藏,即使把阿毛降服了,把大把头、二把头扳倒了咱们也舒畅不了,德国人的天下咱们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儒腐把手中的干粮往他们三人手中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