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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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菜,里面有一把舀菜的铁勺子。小日本一把抓起,转身抡起向冬生打来。冬生侧身躲过,那勺子不偏不歪,正打在醉趴在桌子上的日本人的头上,那日本人没吭一声就溜到了桌子的下面。小日本见状嗷嗷叫着又抡起铁勺子向冬生扑来,冬生轻易躲过,一枪把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只见他用手捂着歪了歪头倚坐在板壁处。冬生迅速地退了出来,他来到门口的舷梯处,从上面猛地滑下一个人来,趴在冬生的脚下,嘴里不知喊着什么,冬生趁机朝头踹了几脚,弯腰看看不动弹了,才把着扶手上到了船板上。爷爷正在门口举着斧头,见冬生上来了,问道:“死了没有?”
“都死了。”冬生低声答道。
刚才的那个是隔壁船舱里正在睡觉的日本人,他起来小便,听到隔壁有打斗的声音,他以为他的伙伴喝酒喝大了在打架,没想到被避在门口处的爷爷从背后劈了一斧。爷爷见冬生上来,指着刚才出来日本人的那个舱门,道:“这大概是他们睡觉的地方,下去得小心!”
冬生下到舱中,他开门看时只见卧铺上睡着四个人,他没动声色。他见壁橱的门子坏了,掉下来放到一边。冬生急中生智,他悄悄地拿了出来从外面把舱门死死的顶上了。
冬生和爷爷在船上巡视了两圈,见确实没有别的人了,才下到货舱里。货舱里面装着棉纱、火油。在舱底处放着十几个大箱子,看它藏的位置,冬生就猜着里面装的定是鸦片。他从爷爷手中抓过板斧轻轻地把木板劈开,伸进手去把包大烟的油纸撕开,一股大烟味迅速呛进爷俩的鼻孔,爷爷骂了一句“这些王八蛋,尽干些作害老百姓的勾当,给他烧了!”冬生用斧刃划开棉纱的麻袋包,把棉纱拽了出来,正准备点火时,忽听舷梯旁有敲击木板的声音。爷俩一惊,忙摸了过去,黑暗中他们摸出是装杂物的日式大木桶,上面有个很沉得大木盖,冬生把木盖拿下,打火借着光亮,见里面卷缩着一个女人,冬生一眼就认出是山里妹,忙轻声唤道:“山里妹,山里妹!”山里妹惊喜地应了一声“生哥”接着就晕了过去。
原来这小火轮是故意撞翻祖孙俩船的,撞翻后有个日本人见山里妹在水里挣扎,,他拿了一根竹篙,本来是要戏弄着山里妹玩的,他发现山里妹长得模样不错,挺漂亮,如果带回国去卖到妓院里能得个好价钱。于是他用竹篙头上的铁钩把山里妹捞上了小火轮,捞上来后他把山里妹的两手用绳索绑了,然后丢在了那个盛杂物的木桶里。山里妹在木桶里度日如年,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当冬生和爷爷爬上船的那一刻起,山里妹的心里就突突地跳了起来,她感觉到生哥一会必来,真是“心有灵犀”她在木桶里听到了生哥下舷梯得轻巧的脚步声,她认定那是生哥的脚步,心里一激动晕了过去。一时醒来就又敲桶壁。
当冬生、爷爷、山里妹离开小火轮时,海面上已经起了大雾,烟波浩渺,辨不清方向,唯一能辨清方向的就是根据经验顺着涨潮的海流走。小船急速的在海流中划行。从小火轮上升起得滚滚浓烟弥散在浓浓的夜雾中,你根本就分不出哪是烟,哪是雾。
小船划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听到夜雾中有撒网的吆喝声。爷爷说:“今夜没风,雾大,海流也急,鱼儿肯定上浮水面,是下网得好时机,咱们也下上网,看看收获怎样?”
他们把网一米一米地撒了下去,网才撒了一半就见有鱼冲网的水纹,他们把网撒完。爷爷掏出烟袋荷包抽烟,冬生山里妹各自说着自己地见闻。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已把网收完了。在晨曦中小船慢慢地靠了岸,祖孙三人看着满舱的鱼,心里那个高兴!确实是收获的季节。
海雾不知什么时候退去了,海风吹着水面卷起的浪花拍打着水里的一切。爷爷抬起头朝着小火轮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小火轮的空壳孤伶伶的停泊在那里。停在胶州湾出海口外的两艘万吨巨轮,发出沉闷粗豪的汽笛声,它们要进港了。
第十七章 盗武装匿湛山寺 德国人恶诈村民
汇前村前,汇泉湾的海滩上常有德国人洗海澡。这里是天然的海水浴场,不是青岛港上的村民不知道,也不是他们没发现,是因为苦难深重在围困着他们,他们的饥饱都没解决了,每日为缺衣少食去奔忙,哪里有闲工夫去享受那些有钱人的消遣。
来这里洗海澡的都是些德国人。
疤根和强子的那帮子兄弟中有一个是汇前村的村民,他有个弟弟八九岁,常到海滩上去玩耍,去看德国人洗海澡。实际弟弟并不是在看德国人洗海澡,小孩子得好奇和兴趣,是德国人脱在沙滩上的军服和堆放在沙滩上的枪枝、手雷。
那个兄弟听弟弟说后,把这事告诉了疤根和强子。枪这东西太吸引人了,只因为外国人有了这东西,他们才敢在中国的土地上胡作非为,专横跋扈。疤根和强子听说后高兴得不得了,好象那些枪枝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中。疤根把那个当过辫子兵的兄弟和那个弄手雷的兄弟找来,两人听了急得手舞足蹈,抓耳挠腮,恨不能立马把那些武器拿来,施展一下自己的本领。疤根见他俩那轻浮地动态,恐怕走漏了风声,用卷起的食指敲着他俩的脑袋,说:“兄弟,这事只准听,不准说,谁给我走漏了风声,我就废了谁!”
经过七八天地侦察,疤根他们发现这是德国人为震慑青岛港上的民众,在白天派出的最后一支巡逻队,由一个上士带着六个下等兵共七个人。
他们每天下午加速行走的步子,挤出一小时的时间,去汇前村前的汇泉湾海滩上洗海澡。不过汇前村海边的小路也是他们巡逻队,巡逻的必经道路。
疤根、强子等五人早已零散地潜伏到海滩边沿的灌木丛里,不知那天是否阴天的原因,疤根他们在灌木丛里趴了很长的时间,那队德国士兵才来。但他们不急,慢慢悠悠地把枪架好,摘下武装带,把衣服脱的东一堆西一堆的。疤根他们五人早有分工,每人拿了大麻袋,见德国士兵钻进水里,疤根一个手势,五人从灌木丛中蹿出,奔到沙滩上各拿各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十几秒后沙滩上只留下了杂乱的脚印,德国士兵居然没发现他们丢失了全副武装,还在水里嬉戏。
疤根他们为掩人耳目,他们分散向湛山寺进发。湛山寺庙里有个烧火做饭的和尚法号叫智儿,小的时候是疤根家的邻居,虽是同村但不同姓。六七岁时死了爹娘,在村里吃百家饭。比疤根小几岁也算是孩提时的要好伙伴。湛山寺得大和尚在化缘时见他可怜,起了怜悯之心,把他领回寺里做了一个打柴烧火做饭得小和尚。疤根小时常去寺庙里找智儿玩耍,帮他在附近的山上打柴、拾草什么的。疤根知道在寺庙后的斜坡上有一座衣冠冢,衣冠冢早被人挖了,疤根和智儿曾从旁边的洞子里爬进去玩过,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副腐烂了的棺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们从杂草丛中来到了衣冠冢。疤根把智儿找来,告诉他把德国人的枪枝、军服藏在衣冠冢里,叫他注意白天的动静,帮着看着。
德国人象是闻到了什么味?第二天在翻译地带领下来到了湛山寺。湛山寺的方丈觉空和尚,确实不知道智儿和疤根把德国人的军服和枪枝藏在寺后的衣冠冢里,所以他心中不慌,泰然自若。
德国人的情报机构在当时是世界上属一流的,在他们侵入胶州湾之前就已经在青岛港上撒下了情报网。要不就凭那么几个德国人,就能知道和获取上千个村庄的村民的民意和动向?有人说汉族人坏就坏在汉奸身上,这话当真,没错!德国人来到寺庙的殿上。觉空长老正和弟子们在那里唪经,德国人来了搅乱了他们的课程。德军陆战队的小队长叽里哇啦地说了一通,翻译把话翻过来,道:“有人看见,偷了德军士兵军服、武器的人藏在了寺庙里,德军司令部命令你们立刻把他们交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这种情况对觉空长老来说已是司空见惯;并不是说德国人常来寺庙恐吓这些和尚,德国人其实不来,这还是第一次。常来恐吓抢东西的是那些山野刁民,他们组成土匪帮,手拿凶器常到寺庙里来呼三喝四抢和尚的东西。湛山寺庙里的和尚不会武功,是些文僧,敌不过那些山野土匪,只能任其掠夺。时间一长这湛山寺竟是一副破败相,穷的连个山门都没有,任凭那些歹人随便出入。
觉空和尚听完翻译的话,笑了,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山门无门畅通无阻,我知我来,我知我去;你来你去随你也,不关我们出家人的事。善哉!善哉!”
翻译也是第一次到这湛山寺里来,他在进寺庙时见没有山门,心里就犯嘀咕,听觉空长老一说,又见殿堂上的大门也不知哪去了?长老坐禅用的是山草编织的蒲团,庙院墙内四周都是光秃秃的,野兔子也不到这里来拉屎!即使那些枪枝和军服拿到这里也没个地方匿藏。德国翻译官是广东人,对北方话不是那么全面。他问觉空长老,山门和殿门都哪里去了?他不问不打紧,一问觉空长老的气不打一处来。但出家人修身养性,即使生了气上了火也不在脸上和语言上表露出来。只见他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山野小民也。”
那翻译知道觉空长老的山野小民指的是土匪,只是佛家人说话出口不重,对损人的事不直言不讳。翻译道:“请问长老,小民出自何处?”
“善哉!远则崂山也,近则浮山也。”觉空长老的心思是崂山、浮山很大,从浮山就可以算做崂山了。实际在青岛港上就已经跨上崂山的地界了。觉空长老的意思是你们到了浮山,就慢慢地从浮山往崂山上去寻去吧!那里山野小民有的是。再者,觉空长老讨厌这些外国人到中国的土地上来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搜刮压榨老百姓,使本来贫穷的百姓们更加贫穷。觉空长老说完话后再也不张嘴了,只是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着。
刚才说了,那个德国翻译是广东人,对北方话不是太全面。再说佛家子弟讲经说话都不是直言点拨,而是让你自己去悟,悟出来东西才能心领神会。觉空长老能如此这般地说了不少,已经是很不错了。翻译听了长老的“善哉!远则崂山,近则浮山也。”以为那伙土匪是浮山的村民,便在小队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队长一听带着士兵直奔浮山村而来。
浮山村的保长有几个儿子,平时都好练几脚功夫,个个都会使枪弄棒,听到德国人要来剿伐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召集了村上得壮汉,拿起刀棍来到村口,要与德国人比试比试。他们不知道德国士兵手中得快枪得厉害,他们以为洋毛子手中的木把子上加了根刺铁,比起自己手中得大刀差远了。他们见德国士兵到了村口,呼啦啦地围了上去,个个显威充能,要与德国士兵单挑。
翻译见这些愚而蒙昧缺乏知识的草昧村民,不知现在快枪得威力。便说叫个管事地出来对话,保长得大儿子威风凛凛地站了出来,道:“德国人洋毛子,如果你们能胜了我手中得这把大刀,你们要什么条件,我答应什么条件,假如胜不了,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来了个骑马蹲裆,把手中得大刀在自己的面前舞弄了几下,只等着德国士兵上前来与他比试。
德军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