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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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把短褂左右前襟向后一撩,然后两手叉腰,把那把二十响盒子炮露在了腰间。刚才说了在那年代那东西属于高科技,一般的民众根本不认得。家丁和酒保见冬生又显露了出来,趁着打斗停止,气氛缓和,有个家丁大着胆子问:“喂!我说,你说你是生哥,我们谁也没见过。我权且先认了,真假咱们不管。我只问你,腰里别着的是啥玩意?”
好了,到了该显示这东西的时候了。冬生在张宗昌军官训练团的时候就练就了一手得好枪法,不但点击准,甩手打法堪称一绝,这就是张宗昌给送他盒子炮的原因。张宗昌晓得,有了好枪法,大家佩服,兄弟们聚集在一起就能揭竿拉起队伍来。干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拉队伍,最终还得归顺他。冬生见家丁问他腰间的盒子炮,他把盒子炮从腰间抽了出来,向空中一抛,然后接住,食指插在枪机处,在手指上转了十几个圈,然后握在手中,道:“你们不是想要凭据吗?这东西就证明我是生哥,想见识见识吗?来,把院子里的那盘磨给我抬进来。”他指着那盘磨粮食做酒的大磨说。
那家伙足有三百来斤,四个家丁抬了进来,立在了大厅的中央。冬生挥挥手让他们往两边闪开,然后举枪朝着那石磨叭叭打了两枪,只见那石磨断为两截,嗵的一声倒在地上。被子弹击起的碎石块叭的一声又打在柜台旁得大酒缸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口酒缸也碎了,幸亏缸内酒不多。两声枪响把酒楼内的老鼠惊慌了,有一只大老鼠一惊吓蹿到了酒楼得大梁上,在上面龇着牙叽叽乱叫。冬生见了左手往上一指,抬手一枪把那老鼠打落了下来。霎时间冬生一系列的动作,做的是那样得麻利顺手。店主与家丁酒保们惊呆了,他们把手中的棍棒扔在了地上,个个互相瞅着,不知干什么好了,呆在那里没了主张。
这时有人喊着:“看相,算命,化分解,冤家易结不易解。”那声音喊叫着已经进了酒楼来。
店主家丁酒保更是惊异,为什么呢?在民间出了打、砸、抢这样的事情,老百姓躲还来不及呢!惟恐惹了祸,溅了血身上,连及到自己,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在那里看热闹。这个不请自来,只见他进得店来,走到靠近当央的桌子旁,把那面幡幌立在桌边,然后坐了下来。
老儒腐知半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呢?原来冬生出来寻找阿毛的人他不放心,怕冬生失了手吃了亏,所以也跟着出来了。他在镇上瞎转转,当他转到王小五酒楼时,见街上很多人都围在那里往里看,但不敢靠近。老儒腐知半年手拿幡幌一身的特殊打扮,民众们都默认这种人是人的另类,没有谁愿意去招惹这种另类。老儒腐知半年凑上前去看时,人们很快给他让出了路来,他无遮拦阻挡地来到了酒楼的门口。当他看到冬生在里面与众人打斗时,心想坏了,说了一千,道了一万,就是没把王小五酒楼的事说给他听,这会好,打上了。
当他见冬生占了上风,又见冬生一个箭步蹿上柜台,拿枪打磨盘,打老鼠时,他惊诧了,心里寻思道:这家伙还真有一套,从哪里得来的那宝贝?有了这东西定乾坤没有问题了。他见冬生把酒楼的那帮子人都唬住了,心机一动:何不趁势把他们都收过来?到那时有这酒楼养着,定是不愁吃,不愁喝。所以他装模做样地吆喝着进了酒楼。
店主这时正遇难遭了灾,心里不知所措,见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先生,认为来了神,是天意,正好听他说道说道。
老儒腐知半年坐定后抬起头来,道:“店主头上冒紫烟,大灾大难今驱散。”他的话刚完,那些家丁和酒保都朝店主的头上看去。他们没有看到店主头上冒紫烟,各自心里寻思道:咱是凡人,凡庸之人哪里能看到神仙看的东西?他们哪里知道这是老儒腐知半年玩弄的心术。老儒腐认定店主后,招手让他到桌前来坐定,然后把冬生也叫到桌前坐下。他示意家丁和酒保退下,家丁和酒保都退到酒楼的后院去了。这时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在几个胆大的带头下,都挤到了酒楼中来。老儒腐知半年手拿法器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道:“我今日是来给店主消灾避难的,已经惊动了太岁,太岁已下凡到这酒楼中来了,我给店主消灾避难,将那灾难收到这法器中来。如果灾难太重,收不住必将附到别人的身上,到那时灾难附到你们身上,你们家里可就遭灾遇难了。来!我先给谁相相,哪个是灾难相?看看哪个是最倒霉的?”说着就向人群走去。
人活在世上,大凡都想好事,找灾找难找罪受的那是神经病。看到结婚将媳妇的围上去,是想沾点喜气。看到出殡下葬的都躲得远远的,怕丧气熏身,带回家去死了爹娘儿女。众人都怕把灾难带回家去,灾难这东西,不定规是什么样的灾,不定规是什么样的难,这个谁也不知道。见老儒腐知半年向他们走来,认定老儒腐知半年身上已有了灾难,老儒腐知半年就是灾难。所以哄得上看热闹的人们吓得向街上散去,一歇功夫大街上已安安静静,只剩过路的人了。
老儒腐知半年回到桌旁坐定,把法器放在桌子上,道:“先生我今日从此地路过,见天罡与地煞相撞,故来此化解。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冬生心知肚明,知道老儒腐来忽悠这位店主。便装做很恭谨的样子,只是点头,不做声。那店主更不用说了,今日招来冬生地打砸,这是祖上至今从来没有的事。他正百思不解纳闷着,听这位阴阳先生要给化解化解当然愿意了。当他听到是天罡与地煞相撞,心中一惊,寻思道:难道我是天上的星辰下凡?怪不得我比别人富贵,多少是个小老板,库房中有存钱。
老儒腐又玩弄起了心肝眼,耍起了手法,他让店主坐正了抬起头,目视前方,然后伸出手,用四个指头在店主的脸上比画着上下左右量了量,又问了生辰八字,道:“你此乃七十二地煞星最后一星,地狗星下凡。狗有狗窝所以你有财产,有人伺候你。但狗不能自主。从你的相貌上看,你以后还有劫数,得找个人替你做主。”
他又让冬生坐正了,也在他的脸上比画了几下,道:“你此乃三十六天罡星最后一星,天巧星下凡,天巧星是流动星,所以你没有财产,到处流浪。因天巧星巧慧,所以你聪明,武功高强,以后是顶天立地的主人。”他说完见店主虔诚得侧耳听着,又道:“天罡与地煞想撞,你俩又是尾星,所以没有天翻地覆,影响不大,只一交手也就过去了,这叫不打不相交,懂吗?这是天意。天罡地煞本来是一家,你俩又都是尾星。他是天。”老儒腐指着冬生,道。“你是地。”他又指着店主,道:“天地合一是一家,那么你俩现在是一家了,必定是要结拜的,不知你俩意下如何?”
店主哪里经得起老儒腐知半年这通忽悠,他深信不疑,光冬生腰间的那把盒子炮就够他捉摸一辈子的。他听明白了老儒腐知半年要他跟冬生结拜把子,高兴得不得了,忙起身到后院去喊家丁和酒保到店堂来拾掇整理。又重新布置了店堂,楼上楼下焕然一新。店主拿来香纸,把全家大小及家丁酒保都唤到店堂中。老儒腐知半年写了天地神祗牌位,烧香烧纸供在店堂的正北。两人各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冬生大些,店主拜冬生为大哥,店主家的人轮辈分见过冬生,其余家丁酒保都跪拜称冬生为生哥,冬生也一一还了礼。
既然冬生为老大,那么,这酒楼就得冬生说了算。家有家规,行有行规,国有国法,这酒楼也在其列。冬生宣布了几条规矩,店堂酒保做了人事调整,把那些会拳脚的安排到了家丁的行列,重新聘用了态度和蔼的酒招待。店主李掌柜的负责业务,冬生负责酒楼的安全,老儒腐知半年负责社会上的信息传递。还是用王小五酒楼得老招牌。王小五酒楼在冬生地调整管理下客流量比原来增加了四五倍,真是红红火火,达到了开店以来得高峰。对那些喝醉了酒,掀桌子砸凳子的酒鬼酒徒们冬生也不去理会他们,任凭店堂的酒招待去处理。自己一门心思地用在怎样除掉大把头、二把头、阿毛的身上。
第十六章 山里妹遭劫难 生哥怒烧火轮
疤根、强子他们那夜颠覆火车炸火车老站的事,德国人捂得再紧也传出了风声。老儒腐知半年在街市上听人们议论后,赶回王小五酒楼里对冬生道:“生哥,街面上有人说前几日夜里火车老站被人用炸花炸了,炸什么?怎么炸的人们说不清楚。我想是不是你的那两个兄弟,疤根和强子干的?我看有可能?十有八九?”
冬生沉默了一会,道:“我正在想方设法找到他俩!如果是他俩干的,说明他们的活动范围在码头附近。如果不是他俩干的?那他俩现在在什么地方就没有数了。”
“我想定是他俩。”老儒腐知半年道:“虽说青岛港上黑帮很多,小团伙比比皆是,但都在黑影里干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真正干正事的与德国人对着干的我看没有,坑蒙拐骗,欺压百姓得多。咱们把目标锁定在德国人的区域内,我想,找到他俩是没有大问题的。”
冬生笑了笑,道:“先生,不是那么简单,白天他们得到处打工挣饭吃,夜里才能出来给德国人制造麻烦,所以很难摸着他们。”
老儒腐知半年道:“我老了,不能夜里和你去寻找他俩了,只有白天出去打探他俩的下落。”
一句话提醒了冬生:对,夜里,我黑夜里先到火车老站去探探情况,看个究竟,然后再说。他想在那里搞几件德国人的武器或突然与疤根、强子相遇。
一天夜里他躲过巡捕,躲过德国兵的巡逻队,绕过德国人的岗哨,越过铁路向西来到胶州湾的海边,然后顺着海边折向南,进入西大森贫民区,再从西大森往东摸到了火车老站。
冬生绕的这条线路都是德国人警备的盲角。当他来到火车老站的货场和机车车库附近时,令他很失望。德国人在货场、机车车库及机车暂停处都安装了照明设施,并增加了隔离网、鹿砦和游动哨,一看就知道根本无法靠近。
冬生来到隔离网的边上,在暗处向里观望,这时一个游动哨离他十几步的样子,从他面前走过。他拔出盒子炮瞄了瞄,正欲抠动扳机又把枪放了下来。心想:即使一枪把这个游动哨打倒,也来不及进去拿他背着的枪,没等你进去,两边德国人的火力早把你打成筛子了。他甚至怨恨那些放炸花的人,招徕德国人这么严密的布防。
这时有一队德国巡逻兵由远而近,他急忙躲藏在路边的水沟里,当德国兵过去后他从水沟中爬出,抬头看看夜空觉着时候不早了,便先回到了海边爷爷和山里妹那里。
当他爬进海边草棚子时,只见爷爷自己一人在黑暗中吱吱地抽烟。冬生点亮了豆油灯,见爷爷在流泪,他的第一反应是家中出事了。又见山里妹不在草棚里,忙问道:“爷爷,山里妹呢?”
爷爷从嘴里拿出烟袋在地上搕了搕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就这么个命了,龙王爷家里的人,我上次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这次她又回去了。”
冬生不明白爷爷话中的缘故,着急地问:“爷爷快说,山里妹哪去了?”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昨晚我和山里妹出远海放网回来,昨晚海上无风,风标纹丝不动,使不住帆,又正至跌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