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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日德青岛战争-第118部分

小说: 日德青岛战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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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皮麻子和他的老婆从小受穷受惯了,开始不适用,后来竟乐不思蜀。日本人为了控制这支武装力量,想方设法让浅皮麻子嫖起了窑子,染上了毒瘾,丧失了正常人的思维能力。这支绺子发展到了一百多人,完全由侯七控制。德国人三次进攻崂山剿伐生哥,遭到了崂山里各绺子的共同抵抗,多难兴邦。最后德国人不得不了了之。

第六十八章 抗击德国人 血染青岛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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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苍君把浅皮麻子的这支绺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后,并没放弃对生哥这帮子人的拉拢控制。日本人在与德国人在青岛港上交战之前,对发展青岛港上的地下武装是花了大本钱的。他们买通崂山沿海一带的渔民,偷运匿藏枪枝上万条,子弹几十万发。这些武器运到后就得想法使用,不能让它们待在那些渔民家里烂掉。

德国人近期像是嗅到了什么?突然加紧了各方面的搜查。德国人的密探也像是多了起来,他们像是在探宝似的搜寻着什么?

一日王仪的姨夫从总督府衙门听德国人训话回来,对生哥道:“生哥,前天我就看见从港口码头开出两辆军车停在了总兵衙门内,上面载得像是枪枝。”

哥生这次下山来,本来是疤根传了侯七的口信,下山来与侯七接头谈那二十条枪的,不想到了青岛村王仪的姨夫家就断了与侯七的联系。生哥多次派出眼线与侯七联系,侯七却像失踪了一样,销声匿迹了。但这事对生哥来说并不奇怪,在这乱哄哄的世道上,失踪个人是家常便饭。今天失踪明天又出来了,自己不是也常搞这种鬼把戏?所以他在王仪的姨夫家的厅堂里陪着朱元璋的塑像在耐心地等待着。听王仪的姨夫一说心里高兴起来,心想: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侯七的枪没弄到手,德国人的又来了。我是出家人不贪财,多多益善,谁的我都要。当下他和强子、王仪、王仪的姨夫装做到天后宫娘娘庙去上香,对总督衙门进行了侦察。

他们发现这是青岛港的街心区,德国人防范的比较宽松,只是在总兵衙门的大门口放个岗哨就算完事了。

总兵衙门,在德国人初占青岛港时,曾拿它当总督府和兵营,总督府盖好后,总督搬进了总督府。总兵衙门便成了兵营,由于是街心区,又在海边上,在这里驻兵对青岛港毫无保卫意义,当时德国人在总兵衙门驻兵,也是权宜之计。很快德国人把总兵衙门的兵营搬到了东营村一带,总兵衙门一度成为巡捕房和军用临时仓库。其实军用临时仓库用了没几天,也可能是生哥那次偷了德国人的枪枝弹药,德国人觉着那里不太安全,把军用仓库挪了。

总兵衙门的斜对个就是天后宫,天后宫的前面就是青岛湾,从青岛湾上到岸上,到天后宫的这个小渔码头就叫青岛口。因为青岛湾是凹入陆地的海湾,是青岛港前海沿天然的避风港。当时的青岛湾附近的村子,如太平村,汇前村,青岛村,上青岛村,下青岛村等一些村子里的渔民,都把鱼船停泊在青岛口附近的青岛湾里。德国人搞城市规划,把青岛港上的村子拆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渔民便就生活在船上,他们白天出海捕鱼,到了晚上就在青岛湾内停泊。大小船只挤满了栈桥以东的半个青岛湾,也是当时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生哥、强子、王仪、王仪的姨夫等人装做从天后宫出来,他们从青岛口下到了海滩上。这时正是退潮时分,他们想在海滩上分散,然后再各自返回王仪姨夫的家。

生哥他们正欲分散,忽听船上有人喊保长。王仪的姨夫顺声望去,噢!他们认识,那是过去太平村的保长。太平村的保长怎么会在这里呢?原来德国人把太平村拆了盖了总督府,他这个当保长的失去了作用,德国人不再理他,他便流离失所。多亏一家一道的兄弟们为他筹备了两个钱,帮他买了一条三桅杆的货船,他和他的两个儿子,又雇了两个伙计,跑起了货船航运。因痛恨德国人,去年他把家小搬到了大连。大连港距关东山近,关东山的很多货物都从海上运出。

两人见了格外得亲热,太平村的保长招呼王仪的姨夫上船,王仪的姨夫便带了生哥等人上了太平村保长的船。上了船,太平村的保长把生哥他们让进了低矮潮湿的船舱。寒暄几句后,话便步入了正题。王仪的姨夫道:“老哥,去年就听人家说你离开了青岛港,不想今天又遇上了!”

太平村的保长性情直率,说话不绕弯子,道:“老弟,实不瞒你,这次是货主出的价钱高,老哥我图挣个块八毛的才来的,错过了这个见面的机会,恐怕今生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这话说得挺感人的,让王仪的姨夫听了心里热乎乎的。王仪的姨夫道:“老哥,上岸吧,到我家里坐坐,向朱元璋皇帝告告别,要不,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

太平村的保长过去曾到过王仪的姨夫家里,他很敬仰钦佩朱元璋这个雇给人家放牛的牛倌,能经过艰苦的奋斗从政当了皇帝,这是一般的人不敢想象的。说句不怕别人耻笑的话,朱元璋曾是他心中的偶像,怎奈,老天不支持他的这个想法,也不给他这种机会,他干得事与朱元璋干得事不是一条路子,相向行使,背道而驰。朱元璋干得事是千年帝业,自己却在为填饱肚子终生忙碌。若论贫穷贵贱,朱元璋是最穷最贱的人了,穷得吃不上饭了,为了口吃的去当了和尚。自己有家有业有文化,却干不出朱元璋干得事业来。而且在他的一生中总是走背子,总是走下坡路。德国人来了把他在青岛港上祖祖辈辈居住的家业连根拔了。这不能不使他对朱元璋肃然起敬,朱元璋创的是帝业,自己却连祖辈留下来的家业都没守住,这与朱元璋怎么相比?一价草夫怎能与人间帝王相提并论?这确实是不成体统,狗都会笑出屁来。这种苦涩的寻思,太平村的保长只能自己暗暗地埋在心底,不能向任何人启齿。存在心里的只是对朱元璋的敬佩与对德国人的仇恨了。当他听到王仪的姨夫要请他到家里坐坐,向朱元璋的塑像告告别,正合了他的心意,但他不知道王仪的姨夫那告告别的含义。于是他告诉船上的两个儿子,他去去就来。

生哥、强子、王仪他们下船来,在海滩上各自分散走了。王仪的姨夫是保长,有总督府衙门颁发的宵禁通行证,不怕德国人的盘问,所以他敢走德国人设在一些路口的卡子。两个人不多会就来到了王仪的姨夫家,这时生哥他们已回来在里面了。

太平村的保长拜了朱洪武的塑像,才问王仪的姨夫,道:“老弟,你招了这么多的兄弟,又要给德国人干什么事?”

王仪的姨夫笑了道:“哥哥,这回可是猜错了,包括你这次来拜朱洪武皇帝,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太平村的保长以为王仪的姨夫要把朱洪武的塑像挪了或是什么的?便指着生哥他们,道:“你请他们来干这事?”

王仪的姨夫没对上太平村保长说话的茬口,一愣神,接着领悟反应了过来。他哈哈着大笑了起来,道:“不是我请他们来干这事,是德国人要来干这事!”他把德国人在三个月后要把青岛村拆了的事,这般如此地告诉了太平村的保长。然后指着生哥道:“这是生哥,是青岛港上堂堂有名的生哥。如今他在崂山上拉起了一百多号人的绺子,这次下山来是想搞德国人的枪枝。我们刚才到青岛口海滩上,那是刚探察完了停在总兵衙门内的军车,没想到就碰上了你。”

太平村的保长最敬重的就是朱元璋、生哥这种敢于自己闯天下的人。他听说站在眼前的这位好汉就是生哥,忙双手抱拳作揖,道:“生哥,老朽这厢有礼了,我前两年就听说过生哥的大名,没想到在朱元璋皇帝的神像前见到了你。老朽我真是三生有幸!噢,我知道了,生哥是不是借了德国人的货,想从水陆走?”

太平村的保长一提这事,倒让生哥豁然开朗起来。他正在愁,盗了德国人的枪枝弹药,怎么能从这繁华的街市通过德国人的道道关卡,搬弄到小崂顶山寨里去?太平村保长的一句问话,给他解了燃眉之急。生哥忙道:“老哥如能帮忙,小弟我将感恩不尽!”

太平村的保长把右手伸出来,生哥知道这是青岛港上的兄弟们,在干某种事时的发誓信号,生哥也把右手抬起,两人击了一掌后把手握在了一起。太平村的保长郑重其事地说:“生哥,只要你打的是德国鬼子|Qī…shū…ωǎng|,这忙我是帮定了。”

太阳已偏过午,王仪姨夫的家人端上了饭菜,该吃饭了。太平村的保长,看看桌子上的饭菜,没有酒肴,也没有酒。他歪头看着生哥这帮子人,从进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吸烟的。便从腰里摸出了旱烟袋,递给生哥,道:“生哥,尝尝我这关东烟,挺有劲的。”

生哥接过烟荷包和烟袋,打开烟荷包放在鼻子底下闻闻,然后又还给太平村的保长。

那年代这关东烟是关里和中国北部地区吸烟的农民和苦力喜爱的一种关东山产的旱烟。为什么叫旱烟?因为当时在青岛港上共有四种烟来供烟民们抽,第一种烟是鸦片,也就是大烟,大烟不只是从外国往里贩,关东山出产的大烟膏也源源不断地流进青岛港。当时的关东山在国内国外是很出名的,都知道那里出两黑加黄白。两黑是指煤和鸦片,这两样都是出钱的东西。黄白就不用说了,黄金和白银。第二种是机械卷烟,也就是香烟,那时的青岛港还不能制造香烟,全凭外国贩入。英国大英卷烟公司在昌乐路一带建了卷烟厂,那是以后的事,当时的那里还没有路,属于大鲍岛范围内的一块乱葬岗坟地。以上两种烟是青岛港上富贵人和有钱人嚼裹的营生。再就是水烟袋,水烟袋一般都是用银子做的,里面装了水,抽起来咕噜咕噜的,它是那些殷实人家,或是发了财的小老板,店铺里的大掌柜,黑社会的小头目,谝能身份的一种显摆。走到哪里咕噜咕噜地一抽,意思是告诉人们,我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不是穷苦力,我手里拿着的烟袋都是银子的。其次就是旱烟锅了,这是农民和苦力使用的吸烟工具。在这个吸烟的烟锅中又分出了等级,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手头没有闲钱,他们吸的烟只能自己种。然而,烟这种植物不是随便一种就能长出好烟的,多半的农民种出的黄烟由于受土地、肥料、气候等因素的影响,不但没劲不香泛,抽起来且像转脸葵叶子。那关东烟跟关里烟就大不一样,关东烟抽起来不但有劲而且香泛,是农民和苦力的上等烟料。

太平村的保长见生哥把烟袋和荷包还给了他,他以为眼前的这位能拉起一百多号人绺子的大当家的,是吃大烟吸香烟的主儿,只好悻悻地接回了烟袋荷包,把烟袋绾在荷包里又装在了腰袋中。心想:生活上腐化堕落的人想干大事业,成大气候,断然不可能。这种人只是随便喊喊,欺骗不明真相的人为他出力,他获得利益好处而已。我给大清国干过保长,给德国人干过保长,如今我又跑起了海运,天南的,地北的,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我没经过?就凭着这一口烟我就可以给你生哥下个定局,你永远干不成大事,成不了气候。别看太平村的保长性情直率,他分析问题看事情还是很彻骨的。他装好烟袋荷包就想起身离去,但又不能抹了面子。王仪的姨夫哪能看出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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