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道不倾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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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梅林中他便察觉出王语琴不对劲,而后自己被父皇传唤去了议事,并特地吩咐了人盯住两人的一举一动,却如何也想不到两母女竟又会绕道去了景德宫,更让他震惊的是王语琴进宫记挂的竟是这么一件事。
若非自己安插在景德宫的眼线及时将消息传出来,怕是可能就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让皇后寻到了叶玄楚,那自己苦心经营出的局势也要被毁于一旦了。
马车上,丞相夫人与王语琴两人相对无言,静默了半晌, 王语琴终是开口道:“娘,请恕女儿不孝,违了父亲之意。”
注视了自己女儿半晌,邵芷昕开口道:“娘一直以为,你心中对晏阳城中的王孙公子无意,是因为真的不想嫁人,却没想到,却是因为你心中早有人了。”
今天看到自己女儿对丽贵妃心不在焉的态度,而在景德宫却又义无反顾地想告诉皇后七殿下的消息,她这个当娘的若再看不明白自己女儿心中所想,便枉为人母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女儿如何会不钟心于对她甚为殷勤的三皇子,反而会中意于来往甚少的七皇子,更让她吃惊的事,便是她竟会在街头看到已逝的七皇子。
想到着,丞相夫人声音凝重地问道:“琴儿,你当凭在街上见到过七皇子,便敢对皇后娘娘说这样的话,你可知你如此轻率,可是会招来大祸的?”
“娘,”王语琴微微靠近她,开口道,“我听说近段日子城中关于七殿下鬼魂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是以我和父亲说了我见过七皇子之后,父亲才将我禁了足,女儿本也以为自己那晚所见可能是个幻觉,可是爹爹如此奇怪,更何况当初也未见七殿下的尸首,这桩桩件件的事联合在一起,我便确定,七殿下真的还活着。”
看着她最后一句话语里,已隐隐带了些喜悦,邵芷昕心头不由觉得难受,她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由愁道:“就算七殿下还活着,也不该是你个闺秀小姐该管的事,语琴,听娘一句,从今往后,断了你的念头,回府之后娘亲会和你父亲为你细细挑选城中品貌俱佳的公子,早日将你终身的大事定下来。”
听到这句,王语琴不由着急了:“我什么公子都不要,娘,七殿下既然还活着,为什么爹爹都不管此事,今日皇后娘娘的模样你也瞧见了,如果殿下还活着,就应该让他早日回朝回宫,不该再让天下人都以为晋国七皇子成了一缕连尸骨都没有的冤魂。”
“你!”丞相夫人不由怒道,“你这般固执,是想要气死为娘吗?!回府之后,你便专心准备出嫁,我与你爹爹自会做主给你选个合适的夫家。”
王语琴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从未受过半句苛责,近日却又接连被父母责备,不由也哭道:“娘亲,为何你与爹爹都这样?琴儿不懂,从前你说想让我能嫁个自己心仪之人,原来我羞于将心事告知爹娘,而今,而今,你明明看出了女儿心思,却为何不帮我?难道,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七殿下吗?”
看到女儿流下的眼泪,丞相夫人不由心疼又难受,口气柔软了许多:“你是娘的心头肉,爹娘自小把你护在掌心,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爹爹和娘,都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稳定的生活着,后宫复杂,实在是不适合你。”
闻言,王语琴更是泪流不止,如果爹娘都不愿意自己嫁给七殿下,那自己对七皇子的心意岂不是只能错付。
两母女在马车中正争执中,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在邵芷昕问话后却未听到任何下人的应答后,两人终是察觉出不妥。
丞相夫人探身去掀开车帘想探个究竟,却只掀了一半便没有了动静。
车内的王语琴看着久久无言的丞相夫人,擦了擦脸后,不由也探身过去掀车帘:“娘亲,马车外面发生什么。。。。。”却在看到眼前境况时失了声。
此刻马车所在的正是从皇宫到相府所需经过一个偏僻路段,随行的侍女护卫在马车外倒了一大片,唯余赶车的小厮王申还清清醒醒地坐在马车头,看到王语琴出来,那张平凡面容上扯出一抹笑:“早听闻小姐是晋国第一美人,可我看来,却也不过如此而已。”
王语琴不仅注意到变得奇怪的王申,更看到自己娘亲一直保持着掀车帘的姿势不动,不由惊慌道:“王申,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相府一名小小的车夫,小姐竟也记得清楚,你放心,丞相夫人只是被点了穴道,其他人也只是中了点**,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若是王小姐惹怒了我,我可就不能保证丞相夫人毫发无损了。”
看了眼周围一直都没有人出现,王语琴按压住微抖的手:“你不是王申,你到底是谁?”
王申轻哼一声:“拖延时间等人出现这招,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你放心,我只需要丞相小姐随我走一趟。”
随即便不再多言,点了王语琴穴位后用马鞭将其塞回车内,将丞相夫人用马鞭卷到地上后,便留下满地动不了的人径直赶着马车走了。
待丞相夫人难以动弹躺在地上,心中无比焦虑,却不知躺了多久的时候,便听到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随即自己便被一双手扶起,入目便是叶玄渊惊讶而又担忧的脸:“夫人,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邵芷昕眨了眨眼,泪便流了下来,却苦于开不了口,只能焦急地看着叶玄渊不住流泪。
叶玄渊神情疑惑地看了半晌,终是恍然大悟道:“夫人可是被人点了穴道?夫人莫急,本宫懂些武艺,这便为夫人解开穴道。”
一感觉恢复了,丞相夫人便连忙抓住叶玄渊衣袖,惊慌失措地哭喊道:“殿下,求求您,赶快救救我的女儿,琴儿,琴儿她被贼人掳去了!”
叶玄渊不由大惊道:“什么?!”往四处打量了一番,便道:“夫人莫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夫人可仔细与本宫说。”
想到刚刚自己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事,却无力阻止,丞相夫人心下不由大痛,泪流不止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那赶车的明明是王申,却又不是丞相府中的王申,他在不知不觉间将这随行的侍从皆迷晕在此,又点了我的穴道,而后便赶着马车将琴儿带走了。”
“岂有此理!”叶玄渊大怒道,“此乃天子脚下,这贼人竟胆大包天至此,虏劫丞相千金!”随即安抚丞相夫人道,“夫人,此事非同小可,不仅事关小姐安危,更事关小姐的清誉,因而不可过于声张,本宫先送夫人回府,再与丞相计议解救小姐。”
邵芷昕闻言,从刚刚骤然发生的事变中清醒安定了不少,虽然心下焦虑,但也清楚叶玄渊所言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劳烦三殿下了。”
丞相府中,王冀之看着哭泣不停的夫人,以及站在厅中的三皇子,想到自己此刻生死未仆的女儿,不由心如刀绞。
掳走王语琴的贼人,王冀之确信他并不是真正的王申,真正的王申怕是已经不活在这个人世了,江湖里有些人动易容术这种事他也听说过,可王冀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也并未与什么江湖人结仇怨,对方为何要突然掳走自己的女儿,且还未留下半点讯息。
一时之间,他只觉没有半点头绪。
此事又事关琴儿名誉,王冀之也不能大肆搜捕,否则就算救出了女儿,恐怕以后在晏阳城中要面临的各种非议,不仅会让语琴承受不住,甚至会影响她终身大事。
而丞相府的脸面也会荡然无存。
五十九章 钓鱼()
邵芷昕想到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心下就无比自责,如若不是自己罔顾夫君将琴儿禁足了还执意带她入宫,或许便没有这许多事了,皇后宫中发生的事就已让她心绪难平,而今没想到自己女儿半路被一名男子劫走,邵芷昕想到此刻王语琴不知会遭遇什么,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她抬眼看向王相,哽咽道:“相爷,如果,如果琴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夫人,”王冀之看着邵芷昕,安抚道,“你放心,为夫一定会把琴儿救回来的。”
“是啊,”叶玄渊在一旁道,“夫人安心,本宫也定会尽力解救小姐的。”
闻言,王冀之躬身向叶玄渊谢道:“臣在此谢过三殿下,今日若非殿下,内子便要在那荒巷受寒着凉了,此事事关小女清誉,还望三殿下为臣遮掩。”
叶玄渊连忙扶起他,开口道:“王相言重了,今日本宫是因相送两只鹦歌,才遇上夫人,本宫清楚此事的厉害关系,救小姐一事本宫也义不容辞。”
看了眼那装着两只蓝色鸟儿的金丝笼子,王冀之心下深叹了口气:“如此,便有劳殿下了。”事已至此,丞相也无法让再开口让三皇子置身事外。
“事不宜迟,”叶玄渊皱眉道,“也不知那贼人带着小姐去了哪里,恰巧近日本宫听说军巡司在晏阳城中搜查他国细作的下落,正好可以借此在晏阳城中好好搜查一番,看是否能发现小姐踪迹,丞相也请放心,王纪是个做事心思玲珑之人,有些分寸,他会把握好。”
王冀之面目怆然地点点头:“不过,臣担心的是,琴儿已被带出晏阳城,所以丞相府会派人至城外追查,城内便劳烦殿下,这几日城门进出的人,也需仔细盘查。”
思虑了片刻,叶玄渊开口道:“王相,出城之人不如就由本宫亲自带领,加上本宫随侍一起,父皇那边本宫自会以去碣山冬猎为由请旨出城。”
听到三皇子竟是打算如此做,王冀之大惊道:“殿下,如此不可,对方来路底细丝毫不知,您乃万金之躯,如若为救小女出了什么差池,臣,万死也难辞其咎!”
叶玄渊微微一笑道:“相爷放心,莫说本宫身边随侍,便是本宫自己,也是略通些武艺,何况还有相府的人,那贼人伤不了我,更何况本宫心中对小姐极为倾慕,如若不能亲眼看到小姐安全,本宫心中也难得安宁。”
王冀之还想再说,叶玄渊便摆手道:“相爷,情势危急,刻不容缓,你我再因这些争执下去,时间拖得越长,便是让小姐更多一份危险。”
一时之间,王冀之无言以对,深叹了一口气,便只得和丞相夫人向叶玄渊行了一个大礼,再三道谢。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小七手中握着根竹竿,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上的一片鹅毛。
突然水面泛起涟漪,那片鹅毛往水里沉去,小七也感觉到手中竹竿被一股力拉扯着,她毫不犹豫地拉起了竹竿,一尾青鱼正挂在钩子上摆尾挣扎,正当小七快要将它提上岸,却被一声怒吼一吓,手中竹竿脱手便掉进了那荷花塘中。
元妈妈甩着帕子看着坐在荷花塘边的小七,怒骂道:“好放肆的臭丫头,看来这几日好生养着你,反而是让你更加无法无天了!”
到手的鱼跑了,小七也无比生气,反正自己都被那叶玄渊吓了那么可怕的蛊虫,命都握在对方手里了,她又还有什么可怕道,便恶狠狠回道:“不过是钓只鱼,你又何必这么小气!”
元妈妈看着她一副炸毛的样子,反而嗤笑道:“妈妈一片好意,你这丫头却当驴肝肺,既然如此,你便将那鱼钓起来吧,不过生吃熟吃由你,只要别把这鱼带入厨房里,否则,妈妈饿你几天还是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