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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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司马道子正满面狐疑,接过信便拆开来看,见了信中所写,脸色当即变了,余姚长公主这时便道:“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勾/搭你姐夫,你说我是不是该找她算个总账!”
司马道子听言气不打一处来,将信拿着展开在余姚长公主眼前,愠怒道:“皇姐看清楚了,这是如笙的字迹!”
余姚长公主顿时怔住,这竟是如笙的字迹,这是如笙写的,难道是如笙故意挑拨离间!
司马道子见她怔怔不语,便伸手指着王府的大门,冷冰冰的说道:“门在那儿,皇姐不必我送吧。”
余姚长公主又顿了顿,这便转身,气鼓鼓的离开,等到了王府门外的马车旁,身边跟着的丫鬟道:“长公主,咱们回府么?”
“不,”余姚长公主说话间丝毫不犹豫,直接道:“咱们进宫。”
目送余姚长公主出了王府,直至看不见她了,司马道子这才回身往前厅走去,到了谢安跟前不远,讪笑着赔礼道:“让丞相见笑了。”
谢安客气道:“无妨无妨,王爷言重了。”
余姚长公主进宫,直奔清暑殿去,彼时司马曜正批阅奏本,忽见余姚长公主,自然颇是诧异,问道:“皇姐怎么来了?”
余姚长公主倒是不客气,进殿便寻了一处坐下,笑道:“我来看看你,顺带着同你话话家常。”
司马曜笑道:“哦?皇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我昨个听闻老七从山阴回来,便去他府上走走,见着一个丫头,瞧着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与容德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
司马曜闻言已然怔住,难道简静寺所言的女子已出现了,她还一直都在老七身边!
余姚长公主说至此,又装模作样的思忖了一番,道:“就是那丫头眉心有颗朱砂痣,但容德没有。老六,阿姐同你说,那个丫头与容德,当真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昨个第一眼见到,还以为是容德投胎转世了,那时候我还想着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巧事,可转念一想,容德前年走的,若要投胎,也不过才两岁而已。”
司马曜狐疑,与容德生得一模一样,唯独眉心一颗朱砂痣不同,那不就是子敬画上的女子?!
余姚长公主见司马曜怔怔不语,她又道:“她在老七府上,你想必是见过的。”
司马曜这时才道:“果真生得一模一样?”
余姚长公主佯装微微一愣,诧异道:“你前阵子常去老七府上,竟没有见过这丫头?”
司马曜并不回她,反而是陡然拍案而起,快步朝殿外走去。
余姚长公主又作势惊诧,站起身来唤道:“诶,你这是怎么了,老六!老六!”(。)
第一百一十章 败露()
余姚长公主离开后,司马道子本想着去东苑找王敏慧问个清楚,可眼下谢安还在,他便只好回前厅去与谢安继续商议东晋对前秦的战事。
直到送走谢安,他才往东苑去,而这时,司马曜已到了王府门外。
司马道子正在往东苑的路上,眼看着就要到东苑了,忽听闻家奴唤:“王爷。”
声音自身后传来,司马道子停步转身,那家奴快步跑来,禀道:“王爷,陛下来了。”
司马道子微微一愣,他前脚离开前厅,皇兄后脚便到了,竟这么不凑巧,他淡淡道:“他在哪儿?”
家奴道:“往离思院去了。”
司马道子面色一僵,家奴紧跟着继续说道:“小奴几个不敢拦他”
话音未落,司马道子便已越过他,匆匆忙忙往离思院去。
彼时在离思院,桃戈尚在与春儿摸瞎子,她蒙着眼,在抬起双臂在院中摸来摸去,口中道:“春儿,你躲好了,可别让我逮着。”
她说这话,可春儿早已躲得远远的。
桃戈说罢,这便摸到一个人,她当即笑道:“春儿,方才还叫你躲好,怎么这就让我逮着了,你该不是故意输给我?”
这人并不回话,桃戈摸着他的胸脯,顿时觉得不对劲,此人身着巴蜀之地进贡的织锦,可春儿只是一个丫鬟,她怎会着织锦缎子的衣服。
她顺着此人的胸脯继续朝上摸去,摸到了他的喉结,这分明是个男人。
她再朝上摸到他的唇,他的鼻子,他的眼睛,这五官,倒像是姐夫,正好姐夫今日穿的也是织锦缎子。
“姐夫?”她这便唤。
此人依旧不言语,桃戈狐疑,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是龙涎香,不是沉香,他不是姐夫!
她当即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锦帕,却见眼前之人竟是司马曜,她微愣,皱眉看着他,他亦是蹙眉凝着她。
忽听闻一阵迅速的脚步声,只见春儿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对着司马曜跪地,低下头恭敬道:“婢子叩见陛下。”
春儿说罢,又转头看向桃戈,低声提醒道:“姑娘,这是陛下。”
桃戈倒是没有走神,也认得这是司马曜,听闻春儿提醒,她这才不紧不慢得对他福身道:“给陛下请安。”
末了,她直起身,司马曜却是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他。
司马曜望着她那张脸,果真与容德生得一模一样,也如皇姐所言,只是比容德多了眉心的一颗朱砂痣,却因这颗朱砂痣,看来比容德生得更娇俏可人些,也完完全全就是子敬那幅画上的女子。
这双眸子,更是与容德一样,同是透着一股傲气,却又比容德多了一股天真。
桃戈与他如此相视,良久后方才回过神来,她不喜他如此,便别过脸,而后看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个没出嫁的闺女,岂可叫人随便碰了。”
春儿听她此言,顿时发虚,唯恐司马曜觉得她出言不逊,连忙压低声唤道:“姑娘。”
司马曜却是来了兴致,露出微微一笑,道:“即便朕是天子也不行?”
桃戈正要回话,却见司马道子疾步走来,她便望着他,而司马道子走至院中,便望着司马曜蹙眉唤道:“皇兄。”
司马曜听唤,脸色当即暗了几分,他转身与司马道子相视,冷冷道:“七弟好本事!”
司马道子怔怔,司马曜这便朝他走去,却又越过他,朝离思院外走去,司马道子自知他的意思,便也转身随他一同离开。
桃戈望着他们兄弟二人走远,自是一头雾水,她回身,望见春儿仍跪着,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而后看向兄弟二人离开的方向,问春儿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春儿也望着那方向,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知。”
说罢,她便转头看向桃戈,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姑娘,方才真的好险,那是陛下,可不是旁人。”
桃戈无所谓的说道:“陛下又如何,那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既然不是冷血之物,必定有情有义。”
春儿摇着头,说道:“婢子听闻陛下一向凶残暴戾,姑娘方才对他不敬,稍不留神可就要掉脑袋了。”
她说着,抬手架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桃戈却打趣道:“你说他凶残暴戾,就不怕我跑去告诉他?到时要掉脑袋可就是你了,”说着,她也抬手架在春儿脖子上,同样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春儿转瞬间展露笑颜,她笑得极甜,似乎带有一丝满足感,说道:“姑娘一向待婢子好,才不会这样。”
桃戈冲她一笑,将锦帕还给她,道:“你就仗着我待你好,”说罢,这便回屋去。
彼时司马曜也已与司马道子说完了要说的话,司马道子站在离思院外目送司马曜走远,却是面无表情。
茹千秋正巧回来,兴冲冲的跑到他跟前来,道:“王爷,小奴方才去同刘府君知会过了。”
司马道子仿若未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转身往离思院走去。
茹千秋见他如此,自然满面诧异,忙唤一声“王爷”,又急忙跟上去。
彼时桃戈正站在东屋门内,与春儿闲话,转头忽然望见司马道子冷着脸朝书房走去,心里头自然免不了有些狐疑,春儿站在她身旁,见着司马道子,亦有所察觉,便转向桃戈,低声道:“姑娘,王爷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
桃戈并未回应她,抬脚便出了屋子,朝司马道子走去。
而司马道子却似乎并不知桃戈怔朝他走去,依旧直奔书房去。
桃戈见他已进入书房,忙加快了步伐,又唤道:“姐夫!”
岂料司马道子竟对她不理不睬,进了书房旋即抓身吩咐茹千秋道:“关门!”
茹千秋虽一头雾水,却也照做了,于是走至门口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这时桃戈正巧走到书房门前,正要抬脚进去,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她也不过只是迟了一步。
桃戈站在门外,又唤了声“姐夫”,司马道子依旧不理不睬。
她微微垂眸,暗作思忖,是不是她方才同陛下言语时不敬,触怒了陛下,而陛下又将火撒在姐夫头上,是以姐夫就不高兴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捉奸()
入夜,司马道子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皆不能安眠,耳边回响着司马曜今日与他之言,乱了他的思绪,搅了他的心神。
屋门忽然被人推开,开门声极小,看得出来,进屋之人小心翼翼。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人的身形,分明是桃戈,他忙闭上眼。
桃戈轻手轻脚的走至床前,见他睡着了,便直接脱了鞋,爬到床上,司马道子自然已经察觉,颇是惊诧,这便睁开眼,冷冰冰的问道:“什么事?”
桃戈听言免不了一惊,转瞬间抚平心绪,诧异道:“姐夫,你还没睡?”
司马道子冷冷道:“你动静太大了。”
这时她正巧已爬到司马道子脚底,她索性挪了挪身子,面向他,坐在他膝盖上,冲他笑道:“我一个人不敢睡,想同你一起。”
司马道子并不言语,不曾答应亦不曾拒绝,桃戈见他如此冷漠,仍以为他是为她今日对司马曜语出不敬,是以她三更半夜跑来要与他同睡,就是为了哄他原谅。
桃戈道:“你不说话那便是准了。”
司马道子依旧面无表情,桃戈说话便爬到床里面躺在他身旁。
二人皆平躺着,桃戈侧首看向他,问道:“姐夫,我不信你是被我吵醒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司马道子非但不答,竟还闭上眼,桃戈索性翻身面朝他,岂知他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桃戈这下便愈发觉得,他必定是在生她的气。
她便道:“姐夫,我知道你气我,那我知错了,我下回必定注意分寸,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司马道子仍旧不言语,桃戈又唤:“姐夫,姐夫。”
她说罢,屋里仍是死气沉沉的一片,想她此来为的就是求他原谅,而今司马道子不理她,她自然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她这便伸出手插/进司马道子手臂与腰身之间的缝隙里,试着见他掰着转过来,口中还道:“姐夫,你不要生我的气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真诚的眼睛,我是认真同你道歉的,姐夫,你转过来看看我呀。”
司马道子安安稳稳的侧躺着,身子丝毫没有挪动过,桃戈几番挣扎皆是徒劳,无奈之下,她只好就势搂着他的腰,道:“你若不原谅我,那我便缠着你不走了。”
说罢,便渐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