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虚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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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姐姐是想说,只要有伯兮大哥就够了!”乐熹忽然插嘴,坏笑地看了一眼凤久和礼楚。
“不许胡说!”
凤久和礼楚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两人一怔,随即相视一笑,礼楚低头又笑了一阵,才叮嘱道:“这寒冬才过去,你们要当心这妖风,免得受寒了,想吃什么就尽管告诉田婶。”
“好啊好啊!知道了!”乐熹十分开心地点头,说到吃她自然是不愿意委屈自己。
礼楚一步三回首地出了院子,之后更是一个人走一步笑一步,丝毫不顾路过的家丁惊奇的目光。
“公子?”晋远悄悄尾随,直跟到房门前,才忍不住出声,见他笑着回头,更是诧异道,“我记得公子出门时心情并不好,怎么去了一趟皇宫,就开心成这幅样子了?”
礼楚不做声,只是痴痴地看着他,晋远被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看得头皮发麻,似乎明白了什么,退后一步道:“看来也只有凤久姑娘知道公子神秘的笑容了,我是不知道了。”
“有事吗?”礼楚见他赖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就是不肯走,不免起了疑。
晋远顿了顿,嘴张的老大,却没说出半个字来,礼楚见状便要请他出去,晋远忙扒拉着门道:“公子!公子!我听说西都盛产白玉,尤其是岚山头附近,出了不少绝世好玉,我明日想去看看,挖两块来也是极好的。”
“你想去就去吧。”礼楚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抬头道,“不过明日怕是不行。”
“为何?”晋远瞪着眼问道。
礼楚眼神一瞟,示意晋远关上门,这才走至里屋道:“温言出事了,不出意外,明日我恐怕又要去趟宫中。此事若是巧合也就罢了,若是皇上为了留我在朝而做的诱饵,那我便是万万没有理由不上钩的。”
“那这皇帝也是够阴险的,还有上回的食人帮的事与他定脱不了干系,我真是想不通了,他千方百计地想把公子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照我说,就由他去,凭公子现在的势力,还怕了他不成?”晋远仰着下巴,目光闪亮,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
礼楚轻轻摇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若是再不上钩,只怕他要出更狠更阴的招了,倒不如先周旋着,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这怎么行?宋朝宗这个名字重现朝堂,只会惊起万层浪啊!”晋远脸上寒意森森,似乎是想到不好的事情。
礼楚也吸了口气,稳住气息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尽量以礼楚的身份出现。”
“那也不行啊,朝中大臣哪个不识公子?公子一出现就会被人认出来的,虽说这五年公子憔悴了许多,也没有以前威风凛凛的模样了,但面容并未改变啊,这又该如何?”晋远眉头皱的极高,似乎没有意识到面前人的不适。
礼楚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阴冷道:“晋远……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像蛮惨的。”
晋远见情势不对,呵呵笑了两声,便仓皇而逃了。
第十四章 御前方士()
翌日天还未亮,吴卫忠便亲自来了礼府,将还在睡梦之中的礼楚唤了起来,礼楚扶着额揉着肿胀的双眼问道:“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事情有变故?”
“没有,昨天皇上大发雷霆,却没做任何决断,想必是打算在早朝时问问大臣们的意见,所以我想赶在皇上上朝前去求求情。”吴卫忠见他动作缓慢,忍不住抢先一步取了衣袍递到他面前。
礼楚慢悠悠地穿着衣服,又取过水来漱口,正想用布抹把脸,便被急性子的吴卫忠拉出了门。
“就不能快点吗?这天都快亮了,我们又是坐马车去,要是没赶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吴卫忠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不光说话不喘一口气,更是利索地将礼楚迅速地塞进了马车内。
礼楚见他这个模样,失笑道:“看你也是一夜未眠的样子,家有悍妹,果然是异常艰辛啊。”
“我那个妹妹……诶……”吴卫忠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又抖了抖衣袍才道,“对袁丐那小子比对我都好,真是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礼楚笑着点了点头,沉重的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下坠,伴着这有规律的车轱辘声终于闭上了眼,身子也轻飘飘地左摇右晃。
小憩的这一会,他忽然想起刘温陆来,当年刘温陆的父亲刘言举兵造反失败,刘家男丁全都埋骨会川战场,唯独当时生病的刘温陆逃过了这一厄运。
九王爷李玄亲率骑兵剿除余党,却对刘温陆的母亲陈芝郦一见钟情,当时李玄的发妻已经亡故十年,他早已发誓不再娶妻,却为了陈芝郦破了誓言。
他力顶蜚语,求李璟尧赐婚,李璟尧起初不同意,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不仅同意还亲自到场贺喜。婚后,刘温陆跟着母亲来到了王府,从此改姓李名温,只不过他对外始终称自己是刘温陆。
“到了!醒醒!”吴卫忠见礼楚惊醒般地睁开了双眼,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你这么疲累,原本想让你多睡一会的,可是……”
礼楚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跳出马车道:“那就赶紧走吧。”
两人到了李璟尧寝宫前,得知他还在熟睡,便只好在殿外干等着,路过的李迅则十分好奇,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了两眼。
“来得早总比赶不上好。”吴卫忠舒了口气,将妹妹今早对他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礼楚颇为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试图阻挡困意,索性打了个哈欠道:“你看李头领,来来回回已经走了四趟半了,皇上还没醒。这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咳咳咳……”
吴卫忠见礼楚猛咳了起来,一面担心地替他抚背,一面小声叮嘱道:“你轻点咳,惊扰了圣驾可就不好了。”
听了他这话,礼楚却咳得更厉害了,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寂静无声的大殿里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出来道:“陛下醒了,请将军和这位公子进去呢。”
两人进了内殿紧接着行礼,礼楚见李璟尧虽醒却未更衣,始终盘坐在龙榻上,姿势十分随性,脸上也无半分疑惑和吃惊,显然是知道自己此行目的。
照理来说,李璟尧应该问一句,你们来做什么?可是他却只笑不语,等着礼楚和吴卫忠先开口,礼楚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始终回笑着。
这便为难了吴卫忠了,他嘴本身就笨,这一时便不知该如何措词了,支支吾吾了几声后,便悄悄用手肘戳了戳礼楚。
礼楚眼皮一跳,便上前一步道:“惊扰到皇上,实在该死,只是草民为一事而来,此事十万火急,便失了礼节。”
吴卫忠紧绷着身体,生怕求不到情还惹得龙颜大怒,令他吃惊的是,李璟尧却是大笑了一声道:“哈哈,朕知道了,不过再十万火急的事也没有朕的早膳重要。”
他顿了一顿,又抬手指向吴卫忠道:“朕记得你昨日从梓安宫借了一盒白玉棋,现在就还回去吧,你们姐弟二人也正好叙叙旧。”
大清早的叙旧?吴卫忠再迟钝也知道这是皇上要和礼楚单独谈话,他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情愿和一万个担心,但还是爽快地应了句是,便告退了。
早膳送过来的时候,李璟尧已经洗漱完毕,他招手示意礼楚一道坐下,两人一言不发便吃起了饭菜,等吃到差不多了,李璟尧才开口道:“你是为袁丐的事来的吧?不过你总该有个能说得上话的身份不是?”
“那皇上的意思是……”礼楚放下手中的汤匙,微微侧脸看向他。
李璟尧却不看他,只管夹了菜往嘴里塞去,“我的意思么……若袁丐是你的下属那么你为他求情就在情在理,这以后军营里的军纪也有了保证。”
“只是我这残躯做的了什么呢?皇上若是想要军纪严明,那草民有的是办法,又何须回到军营?”
李璟尧夹菜的动作一顿,沉思了半晌,才侧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草民愿做皇上的方士,为皇上出谋划策,稳固江山。”礼楚翛然出席,认真行礼道。
这确实令李璟尧大吃一惊,他从未想过礼楚竟然愿意帮助自己,他原觉得借这件事令礼楚回到军营已是难事一桩,现在竟得了他这样的回应。
李璟尧兴奋之情跃于脸上,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忙虚扶他至桌前道:“好,很好,朕很开心,朕就知道,你总有一日会理解朕的。”
“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
一旁的太监忽然出声提醒,李璟尧微微点头便起了身,顺势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礼楚道:“你以后拿着这枚玉佩,便可自由出行皇宫,甚至无需通传便可进入朕的书房。”
礼楚小心接过玉佩,想了一想,便开口道:“皇上,李温生性善良,只是莽撞了些,将来定是个可用之才,还望皇上从轻处置。”
李璟尧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为李温求情,毕竟李温是逆贼刘言之后,可稍作思琢还是答应了他。
“你明日再来一趟,朕有些事想与你商量。”李璟尧与他一道走出殿门,临走时,又补了一句道。
礼楚目送李璟尧往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这才准备回身出宫,却不料没走多久竟撞上了十七公主,连忙转身往回走。
“那是谁?给我站住!本宫让你站住!”听到十七公主的声音,礼楚的眉心便越皱越紧,正在拐弯处碰上了吴卫忠,丢下一句话便疾步走了,“要是一会十七公主问起,你就说人往西走了。”
吴卫忠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再一回头,便见十七公主带着婢女往这边追来了,不等他行礼,便听十七公主问道:“你有看到一个着青灰色衣袍的男子路过吗?”
“有,他往那边去了,跑得很快,公主应该是追不上了。”吴卫忠按照礼楚的意思朝反方向指道。
十七公主正要追过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来追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看到了。”吴卫忠诧异地看着她,只听她一字一顿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像不像你以前结识的朋友?”
“没见过,不认识。”吴卫忠连连摇头道。
十七公主顿时泄了口气,失意道:“我还以为是那个人呢,看来只是背影像而已。”
见到十七公主失意的表情,吴卫忠心头百味杂种,也不禁回忆起来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可真自在。
第十五章 装疯卖傻()
“朝阳!”
乐熹正看面具看的入神,自然不会注意到街道上他人的呼喊声,可是凤久不一样,她记得这名字,又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她瞥了一眼一旁的乐熹,悄悄躲进了人群,随着人流往远处走去,直走到一座无人的桥下,才转身看向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那人正是刘温陆,他紧紧盯着凤久的脸道:“朝阳……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你的病好了?”
“这与你无关,你又是何人?”凤久一双清秀的眼却透着狼一般的警觉。
刘温陆十分激动地上前一步,见凤久连忙后退,忙停下脚步笑道:“我是刘温言啊,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几次的,你姨母嫁给了我舅舅,他们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