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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凭虚公子-第87部分

小说: 凭虚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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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经常去的地方。”

    陈子珠点了点头,等四王爷将信一一写好,才妥善地塞进衣襟,抓着四王爷的手眼泪汪汪道:“王爷且静候佳音,待这件事情过去了,子珠愿为王爷延续香火。”

    四王爷颇为感动,不等他说什么,陈子珠便揩去泪水,小心翼翼地推门出去了。

    只不过四王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个天大的噩耗!

    几个重臣聚在黄鹤楼意欲带兵逼宫谋反,被李迅抓了个正着,桌子上铺满了地图,李璟尧见了这些东西后,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在那些官员家中也搜到了四王爷的亲笔书信,上面明明白白写了,此次逼宫详细的计划,四王爷彻底懵了,尽管他极力狡辩自己写的是普通的求救书信,但是其言并不能传到李璟尧耳中。

    李璟尧这回是对他彻彻底底的失望了,早就下令不管四王爷如何哀求,都不愿意见他一面。

    就连太后也是以泪洗面却不敢为四王爷说一句好话,李璟尧目前为难的只是如何处置四王爷,若是轻了,那便是后患无穷,若是重了,心里又的的确确是舍不得的。

    正当他为难之际,周永南带着一帮老臣在大殿前跪了一个多时辰,为的就是给李璟尧施加压力,无心可软。

    在所有证据、所有人的逼迫下,李璟尧到底还是下了旨,为了皇家颜面,赐了四王爷毒酒一杯。

    四王爷在家中见到这毒酒之时,不似寻常那般奋起反抗,只是冷笑着道:“皇兄,我待你如此忠心,你却被逆惘小人蒙蔽,这南唐总有一天要完!”

    李迅见平日嚣张跋扈的四王爷到了今日竟有些痴癫,更是半分同情也没有,将酒杯往前一递,喝声道:“请吧,四王爷,若是四王爷不从,那么我只有用特殊手段让四王爷喝下毒酒了。”

    四王爷抖着手接过酒杯,目光望向门外,恳求道:“我能不能见见子珠?”

    “陈子珠?呵……她从昨晚起就消失不见了,王爷这回儿让我上哪找去?”李迅说着牢牢按住佩刀道,“王爷就先去吧,等我找到陈子珠,我会让她来陪王爷的。”

    四王爷顿了一顿,将酒一饮而下,看着李迅道:“我如今都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但我是真心实意地叮嘱你一句,宋朝宗这个人目的不纯,你为皇兄效劳就必须有警惕!不能因你和他走得近,就忘掉了他身上的嫌疑!”

    李迅淡漠地点了点头,这让四王爷十分失望,长叹一声道:“诶……礼楚不死,南唐亡诶。”

    既然已经亲眼看着他将毒酒喝下,李迅也没有心思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毒发身亡,叮嘱旁边几人看着,自己便转身走到了门口,迎着冷风思考四王爷刚才所言。

    身后传来四王爷痛苦的哀嚎声,惊得院子黄鹂四起,最后又归于平静,李璟尧到底还是念着往日的情分,顶着众大臣的非议将他送进了陵墓。

    为了这事,太后的身子便一下子垮了,李璟尧常常抽空去看她,都被她拒之门外,只好差了人隔三差五送些补品进去。

    “母后今天怎么样?”李璟尧急速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问道。

    皇后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为他研墨,低声道:“太医说终于有了气色,只要再调养几日,便能下床了,臣妾去看过太后,确实气色不错。”

    这几日,李璟尧全仰仗皇后才得知太后的消息,也因此与她所接触了一些,平日里虽不喜她却也不烦她,如今见她这般的小心翼翼心中也是忍不住一动。

    “嗯,你也别太辛苦了,最为后宫之母,身子是最为重要的事,这样才能为皇家延续血脉。”李璟尧停下笔,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是……”皇后这时候有些困了,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忽然惊觉不对,猛地抬眸对上李璟尧的目光,震惊地结巴道,“啊?什……什么意思……”

    李璟尧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血脉一事吗?”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喜滋滋地就回了,可是皇后却皱着眉似乎显得很为难,李璟尧便有些生气了。

    皇后抬头看着李璟尧震怒的侧颜,嘴巴张了又张,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便将头低了下去,低声道:“舒妃妹妹不是已经怀有龙嗣了吗?后宫里其他的嫔妃将来也都是愿意为皇上延续血脉的……”

    “朕问的是你有没有想过?”李璟尧见她支支吾吾的,忍不住加重语气问道。

    皇后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继续研墨,李璟尧被她这古怪的脾气弄得有些恼火,可目光触及到砚台却又忍不住笑道:“行了,你出去吧,再这么磨下去,朕好不容易得到的这方砚台就毁在你手上了!”

    “皇上恕罪……”皇后惶恐着起身,见李璟尧是一脸笑意,便安心行礼道,“臣妾告退。”

    李璟尧的目光牢牢顿在皇后的后背,见她要出了御书房,忙叫住她,迎上皇后慌张的目光笑道:“你告诉母后,就说她希望朕做的任何事,朕都会答应她,朕只求她快快好起来。”

    “是,臣妾会将话原原本本带到太后面前。”皇后说着再次躬身行礼,舒了口气,总算是退了出去。

    李璟尧对着面前的空气发了好一会的呆,忍不住笑出声来,盛折见他如此,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得到李璟尧的一个白眼。

    (。)

第一章 凤久生疑() 
长亭外,刘温陆来回踱步,四王爷是死了,可是陈子珠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他找遍了整个西都和城郊,始终没有找到陈子珠。

    传信去礼府,礼楚也是一再借故推脱,直到今日才答应了相见,刘温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想到陈子珠就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

    “朝宗!你怎么才来!”刘温陆看到礼楚的马车,着急地迎了上去。

    礼楚的表情很淡,淡的让刘温陆目光一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

    “是……”礼楚点了点头,似有避开他视线的意思。

    刘温陆按住他的胳膊,紧张问道:“子珠呢?你见过她吗?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确实见过她。”礼楚抬眸看着远处的竹林,顿了一顿,又看着刘温陆道,“温陆,子珠……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她也有她的自尊,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还肯与你在一起?”

    礼楚的话,刘温陆一个也听不进去,只顾一个劲儿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你还记得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么?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

    “温陆,这一回我是真帮不了你了,不过子珠还有封信托我转交给你。”礼楚说着从衣襟里取出那封信,刘温陆忙夺了过去看。

    只见信上写着: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这……刘温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虽是诀别的诗,但却是卓文君写过变心后的司马相如的,与自己有何关系?

    “朝宗,子珠就没有说点别的什么吗?”刘温陆诧异道。

    礼楚摇了摇头,对上刘温陆的目光道:“也许子珠只是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还是……”

    马车里忽然跳下一个人来,衣袂飘飘,白衣似雪,正是凤久,脚还未落地,声音便砸了过来:“刘温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去找她,我敢肯定她还没有出西都,你要是真想找她,就一定会找到她!”

    刘温陆愣了一愣,不明白凤久的敌意从何而来,才刚张嘴,凤久又道:“不过你要是抱着子珠是你妹妹的心思,那还是不要去找子珠了,免得又伤到她。”

    刘温陆低头不语,凤久又道:“说一句喜欢就那么难吗?”

    “凤久!你先回马车吧,我有事想和温陆单独说说。”礼楚忍不住出言,抬起来的手正要放到她肩上,却落了空。

    凤久到现在还在为小荒岭救晋远不救自己的事而赌气,礼楚几次讨好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心中略微有些无奈。

    刘温陆收起失意的神情,在礼楚开口的那刹那,忽然说出一句话来:“我这几日暗中调查,竟然发现了一件大事!”

    “什么?”礼楚眼皮跳了一跳。

    “我之前一直觉得奇怪,是谁通知的我母亲去外面避风头的,现在总算查到了一点线索,这件事和食人帮有关。”刘温陆低声说着,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灼食人帮为何要这么做。

    礼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凤久,凤久知道凭虚公子就是自己,看刘温陆这困惑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未得知真情,这番回去定要好好叮嘱她一回。

    “朝宗?朝宗?”

    听到刘温陆的呼喊,礼楚才回过神来,点头道:“确实,这件事值得一查,既然你身在郊外不方便,那么这件事便由我着手去办,免得你闹出动静来。”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那就拜托你了。”刘温陆毫不犹豫地就应了下来,礼楚却有些不放心地追问,“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不会超过三个,一个是我,还有两个就是派出去调查这件事的兄弟。”刘温陆想了一回才回答,可见对这事十分谨慎。

    “那就好,你以后也别对人说起,以免遭来祸患。”礼楚叮嘱道。

    刘温陆重重点头,拍了拍礼楚的肩膀道:“那天在小荒岭多亏你和南宫非,否则我们只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礼楚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声,摇头道:“我派出去的人日夜紧跟四王爷,见他有动静很快飞鸽传信告知我,我这才扭转了局面。”

    刘温陆再次点头,见礼楚总是心不在焉地往马车看去,也无心强留他,无声笑道:“你去吧,凤久在等你。”

    礼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默然点头便走向了马车,一掀车帘,马车里正打着瞌睡的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凤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礼楚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凤久才作势起身道,“刘温陆呢?走了吗?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礼楚担心凤久一时口快说出自己是凭虚公子的事,忙拉住她道:“凤久!别去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说话间,马车外传来了马蹄声,礼楚这才缓缓松开了凤久的手,轻声道:“他已经走了……”

    凤久看了一眼如释重负的礼楚,此时内心十分的复杂,其实方才,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起初凤久只是以为刘温陆误会了,那些调查而来的并不足以取信,可是自己方才说要去找刘温陆,礼楚如此激动,很难让人觉得那些调查不是空穴来风。

    倘若是真的,那便意味着什么?礼楚利用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复仇不惜拿九王爷和九王妃的性命来做铺路石,就是此前的小荒岭驿站,也让凤久生疑,如此完美的治罪,难道不是礼楚一手策划的吗?

    拿三千人的性命当儿戏,拿川北府军和四王爷的府兵当蝼蚁,这样的人……还是当年那个宋朝宗吗?凤久不寒而栗。

    这一路,两人便是相顾无言,凤久几次三番脱口就要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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