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虚公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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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子善这话有些直接也不大好听,但诸葛鸣玉却是投了个感激的目光,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
“呵,这小妮子在这里呆了些日子,倒是让人有点喜欢了。”子善笑着嘀咕了一句,看向礼楚道,“我这次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礼楚目光闪了闪,盯着子善,听他压着声音说道:“南汉连日在边境故意触发争斗,似有挑起战争的意思,这天下很快就不太平了。”
“这天下本来不怎么太平。”礼楚说着走到了书案前,翻出一张地图来,正要分析形势的时候,凤久敲了门。
“进来吧,我们正在讲南汉触发边境的事,你也一道听着吧。”礼楚伸手示意凤久走近,凤久浅浅一笑,便走到了礼楚身旁。
“要打仗了吗?”凤久看着地图问道。
礼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确定道:“说不好,这形势每日都在变化,保不准南汉内部发生什么,就放弃了进攻。”
“那么……是挑起战争对我们复仇有利还是停止战争对我们比较有利?”凤久如此近的距离看着礼楚的眼睛,脸色忽然一红,可惜礼楚并没有看到,倒是被子善看到了,低咳了一声。
礼楚低头看着凤久道:“不管怎么样,战争都是对百姓不利的,如果有可能,我总是希望复仇的路上少一点鲜血。”
凤久默声不语,子善总算忍不住了,连咳了几声才引起两人的注意,指了指地图道:“你们慢慢看,就是看到花谢也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啊?是我打扰你们才对,那我出去吧。”凤久说着就要出去,子善脚步一闪冲在了她前面,还很好心地顺手关上了门。
礼楚失声笑道:“好了,子善这些日子心情好,爱闹了些,你过来坐吧。”
凤久在茶案前坐下,正要去倒茶,去被礼楚抢先了,见他精神如此抖擞正要夸上两句,忽然瞥见了礼楚袖口下的新伤疤。
礼楚意识到她炙热的目光,拢了拢衣袖,将茶杯移到她面前道:“喝茶吧。”
“你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凤久说着就俯身去抓他的手臂,礼楚巧妙地避开她的手,淡淡一笑道,“就是不小心弄伤的,没那么娇~嫩,过几日就好了。”
凤久将信将疑地端起茶杯,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去瞟礼楚的手臂,礼楚见状索性将手缩进了袖子。
“我去见过子珠了。”凤久忽然说道。
礼楚和她几乎同时看向了密室方向,目光黯淡道:“温陆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开口说话了,端进去的饭菜照样吃,每天也照样睡照样练功,就是不肯说话。”
“子珠脸上找不到一点难过和凄楚,除了新婚的喜悦再没有别的神情。”凤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压低了声音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她,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没心没肺呢?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如此敏感的人。”
礼楚回想起那日与陈子珠的交流,便觉得十分惋惜,这样一个聪明的好女孩不该落到这个田地,可是转念一想,礼楚觉得这田地或许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如此聪明,获得四王爷的信任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倘若她愿意为此助刘温陆复仇,那么……
“怎么发起呆了?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凤久伸手在礼楚面前摇了一摇,礼楚回过神道,“没什么,我就是为温陆和子珠感到可惜,他们原本可以很好的生活在一起。”
“你是说……”凤久吃惊地看着礼楚,缓缓道,“温陆和子珠……他们……”
礼楚看着凤久这个迷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难道你作为子珠的表姐,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子珠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
凤久显得很震惊,随即脸色一变,激动地几乎要落泪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温陆岂不是要伤心死?我一直以为子珠对温陆只是兄妹之情而已,没有想到……这未免也……”
“好啦,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皱眉苦脸了,如果连你都这样难过,那么谁去开解温陆呢?”礼楚伸手在她额头轻轻一弹,竭力逗她开心。
“这个李兆政未免也太讨厌了!正想一剑杀了他!”向来冷静的凤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更是凶恶。
礼楚怔了一怔,随即慎重回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和温陆会去办的,你看我现在做什么不都告诉你吗?你千万别冲动,温陆这样的情形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第二次。”
凤久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她察觉到礼楚的信任,便渐渐没有和朱家的人在私下接触了,她相信礼楚可以帮助自己复仇。
只是她未曾想过,在面前的宋朝宗背后,还有一个礼楚,他阴险狡诈,就连身边的人都可以利用,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不为人知的那一面谁也看不到,谁也没有那个承受的能力看到。
就连晋远是她的皇兄的遗腹子,礼楚也从未告诉她,甚至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表象上所信任的一切说到底不过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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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险些滑胎()
皇后生辰,李璟尧和钟氏还不着急,太后倒是一个人忙活起来,美食佳肴准备了整整一个御膳房,又拉着平日几个贴心的妃嫔却和钟氏商议宴会的事。
见太后嫌大殿的摆设不够气派,略微有些不满,钟氏心里十分失落,她知道太后处处照顾自己,心疼自己,并不因为自己乖巧地讨太后喜欢,恰恰是因为自己的身后站着父亲。
自己的父亲是虔州刺史太章,曾经帮助过先皇夺取皇位,相当于是开国功臣,无论是朝中老一辈的官员还是年轻的官员对她父亲始终充满了敬誉,哪怕她的父亲远在虔州。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生辰吉乐。”舒妃说着亲自打开锦盒,示意婢女上前,“这是我亲手做的梅花香,小小心意还请娘娘收下。”
钟氏凑上前,闻着这淡淡的幽香,十分喜欢,接了过去笑道:“多谢你了,你如今有了身孕这种事情不必亲力亲为的,打发宫女们去做就是了。”
“别人代手做出来的东西,不放心,臣妾不敢拿到娘娘面前。”舒妃说着额头已有薄薄一层汗,她近来本就动了胎气,好好地卧床养胎,听到太后的召唤才不得不到了皇后宫中来。
其实她不大喜欢钟氏,倒不是冲着她比自己高一等的皇后地位,而是她看不惯钟氏脸上没心没肺的笑意,仗着太后的宠爱就在这宫中为所欲为。
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哪怕是皇上,她也从未像自己这般费尽心思地去讨好,她遇到任何事总说随缘,不强求,但这样一个不争不求的性子着实让人讨厌!
就像此刻,钟氏已经将注意力全然转到了殿里雍容华贵的牡丹上,舒妃决然不信钟氏会不知道自己养胎的事,可这时候却连半句准予告退的话也未有。
“钟姐姐~”十七郡主老远地就喊着她的名字冲了起来,见大殿里聚集了半个后宫的妃嫔,又见太后投来嗔怪的一眼,忙收回玩闹的模样,行礼道,“莞仪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快过来吧。”钟氏笑着向她招手,十七郡主挤到太后和钟氏的中间,双手紧紧环着她们两人的手臂,这小时候的习惯到了现在还没改,不过太后倒是被她哄得很高兴。
“舒妃娘娘!你怎么了?”一旁的婢女惊呼了一声,去被舒妃一眼瞪了回去,擦了擦额头的汗并未吭一声。
“怎么?舒妃身体不舒服?”太后斜了眼过来,语气中并未听出一分关怀的意思,加重了语气责备道,“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回去好好养胎,不要一有热闹就忘了自己怀有龙嗣的事!龙嗣才是重中之重,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紧,但龙嗣却是不能有半点闪失。”
“是……”舒妃竭力忍住那一丝恼意,脸上带了些惶恐道,“臣妾这就告退了。”
只不过人还未走两步,便一头往前栽去,好在一旁的婢女身手迅捷地挡在了她面前,但饶是如此,舒妃还是疼地满头大汗,禁不住喊出了声。
这一喊吓得大殿里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宫女太监都慌了手脚,这……这要是胎儿没保住,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当的起啊!
李璟尧那时正与李迅、吴卫忠商议这城中巡防之事,忽然听到舒妃出事,手中的奏折都吓得掉在龙案上。
去的路上听说是给皇后祝寿才导致的动胎,一怒之下索性取消了这次的生日宴会。
“舒妃怎么样了?”李璟尧的语气非常冷,目光又透着点点威胁,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说出不好的消息来,当心脑袋。
“回皇上,舒妃娘娘已无大碍了,就是受了点惊吓,吃上几服药就好了。”章御医说着又补了一句道,“只是这期间就不要刺激舒妃娘娘了,舒妃娘娘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么下去……”
章御医没有说下去,但李璟尧已经明白了,见到舒妃惨白的近乎肤色的脸,李璟尧心里觉得有些愧对她。
作为后宫里第一个怀有龙嗣的嫔妃,冷言冷语自然不会少,这些天自己忙于朝堂的事,的确有些冷落了她,但她却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御医正在给舒妃娘娘治病,现在还不能进去!太后娘娘……”
李璟尧见沉浸在痛苦中的舒妃忽然拧起了双眉,生怕太后的到来刺激到她,忙起身迎了出去,挡在殿前道:“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哀家听说皇上要取消这次的宴会,哀家实在不明白舒妃自己动了胎气,和皇后有什么关系?皇上就是再心疼舒妃,也不该把气撒到皇后头上!这后宫到底是皇后在掌大权,而不是这一个小小嫔妃!”太后显得十分生气,说话间未免太过激动,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李璟尧忙将太后扶到一旁坐下,温声道:“朕没有故意苛责皇后的意思,只是她作为后宫之首,没有理由不知道舒妃这些天在养胎的事。她既知道舒妃怀有子嗣,又要做朕的贤内助,理应照顾舒妃,如今舒妃在她宫中动了胎气,无论如何皇后都失了该有的职责!”
“既然如此,就请皇上连哀家一起责罚吧!因为舒妃是哀家唤到皇后宫中给皇后祝寿的,如果皇后有错,那么哀家就是错上加错!”太后沉着一张脸,语气急厉道。
李璟尧怔了一怔,忙安抚太后道:“母后莫要生气,这件事情怎么也怪不到母后头上呀,皇后既然是后宫之首,那么她就有这个责任提醒母后舒妃身体不适,怎能眼睁睁看着母后传召舒妃呢?朕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错,只不过是取消了这次的宴会,并无其他实质性的责罚,就当是给皇后一个小小教训了。”
“这难道还不够吗?母仪天下的皇后因为嫔妃被取消了宫宴,这要是传出去,你让皇后的脸往哪里搁?你让虔州的人怎么想?”太后愤愤起身道,“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宫宴是一定要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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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权宜之计()
“皇上,有八百里急报。”盛折忽然在李璟尧耳边轻声说道。
李璟尧皱了皱眉,毕竟这宫宴事小,急报事大,也就没有和太后争辩的意思了,权当默认了她的话。
“皇兄……”十七郡主正好遇上走出院子的李璟尧,忙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