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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凭虚公子-第44部分

小说: 凭虚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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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帮我报仇?听上去多滑稽啊,就凭你以前做过的事,叫我怎么相信你?”

    “谁不知道你的无双智谋,天底下还有谁能狡猾过你?你想算计我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看我现在不就受你牵制,连个帮手都没有吗?”

    凤久一口气不歇,连说了几句,似乎是想将心中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但她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到现在为止,她都能好好地坐在这个人面前,又是唏嘘又是嘲讽地他,那些烂摊子仿佛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是因为没人能狡猾过我,所以这些事才要都交给我去做啊,你觉得你能成功的几率大还是我能成功的几率大?”礼楚对于她的各种反应,给出的回应始终都是淡然自若。

    短暂的沉默后,礼楚忽然直起了身子,将一旁的木盒挪到了凤久面前,请她打开。

    这只木盒不同于普通的木盒,竟是玄色的,木盒上面分别攀着一条龙和一只凤,雕工显然是她见过当中最好的。

    凤久食指微微一挑,便拨开了木盒的锁,打开一看,见是那支绝美的凤钗,心里不禁一凛,皱着眉头推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礼楚将木盒往她面前又是一推,目光却牢牢盯着凤久道:“这不是我给你的,而是先帝一早就为你准备好的贺礼。”

    听到先皇二字从礼楚口中蹦出来,凤久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微微侧头问道:“你说什么?哪个先帝?”

    “文昭帝希范。”

    这五个字像是五道雷,一道接一道地劈进了凤久的胸腔,那是她最敬爱的皇兄,是她守了近三年皇陵的皇兄,她怎么能忘?

    “这不可能。”凤久不敢多看凤钗一眼,只对着礼楚不住地摇头。

    礼楚将凤钗从盒中取出,将木盒往凤久面前又移了一分道:“木盒内侧有一封信,是先帝留给你的,其实我早该拿给你看的。”

    凤久脸上露出的虽是不可置信,但还是没耐住一探究竟的心,伸手拿起了木盒,从夹层中取出了礼楚口中的信。

    将要打开之时,凤久忽然顿住了动作,怀疑地看向他道:“你可有看过这封信?”

    “没有,既是先帝留给你的东西,我有什么资格看?”礼楚说着为自己倒起了茶,以此打发等待凤久看信的时间。

    凤久只看了两行,那只手便已抖得不成样子,满脸的震惊仿佛看见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她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她认得先帝的字。

    泪水不间断地滴在信纸上,凤久甚至没有勇气抬眸去看坐在面前的这个人,闭着眼睛紧紧咬唇,信中的每个字眼都跳了出来重重压在她的胸膛之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先帝是被人下毒暴毙的,她也不知道,皇叔早于先帝驾崩前便有了通敌叛国的行径,她更不知道,先帝将自己和南楚的江山都托付给了宋朝宗,她同样不知道,宋朝宗背负着卖国的罪名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可是她现在都知道了,她忽然明白了一切,即便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虚弱的气息和坚定的内心,可是她从前不知道,甚至不惜出手伤他。

    尽管如此,到了这个时候,凤久仍顾着最后一丝脸皮,勉强起身开口道:“你让我好好想吧。”

    “凤久……”礼楚也不去看她,低着头对茶杯道,“你不必如此难过,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怪你的。”

    这一句话彻底压垮了凤久的最后一丝防线,这些日子紧绷的神经,伪装的狠毒,连着她这些年做噩梦时都念着的报仇,顷刻之间全然崩塌了。

    那种一瞬间袭来的,不带任何缓冲直接破入心脏的痛苦,令她几乎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紧紧咬着牙根才努力站住了。

    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转身,语调沉痛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为什么要等我做了这些无可挽回的错事之后才告诉我真相?宋朝宗,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让我永远背着这些痛苦内疚一辈子吗?!”

第七十二章 石室秘密() 
礼楚对上她猩红的双眼,心口不由得一痛,缓缓起身想要伸手去扶她到底又垂了下去,“我能感受你知道这一切后的痛苦,我宁愿你永远也不要知道,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我再不阻止你,只怕你会偏执地一步步走向地狱深渊,回不了头。”

    眉睫打了个颤,凤久侧过头不忍去看面前这张消瘦的脸,难以想象他承受的痛苦,也难以承认自己的愚钝,相处了这么多天,她原本该有所察觉的,是她自己不肯……

    “凤久,你相信我,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去做,我会保护你的。”礼楚脚步才抬起,便见凤久如见猛兽一般,连连后退。

    凤久咬了咬唇,胸中千万思绪都牢牢搅在了一处,张嘴便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内疚自责别无其他。

    “求你了,让我一个人想想。”

    礼楚见她仓皇转身奔出了房间,并没有追出去的动作,轻轻转身回到了案几前,拾起凤久落下的信纸,丢进了一旁的火盆。

    正将凤钗放回木盒,陈叔忽然搓着手进来了,打量了一眼案几和火盆道:“原本天气已经转暖了,没成想今日又冷了下来,火盆够吗?需不需要我再去搬一个过来?”

    “确实有点冷,就劳烦陈叔了。”礼楚端起木盒,起身便往里屋走去,意识到陈叔还怔怔地站在原地,便回了身问道,“陈叔有事?”

    陈叔讪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江都有个外甥,是我已故妹妹唯一的孩子,听说他这几日要成亲了,所以想去看看他。”

    “噢,这样,那我让朱子送你回江都。”礼楚欲回头未回头时,便见陈叔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留在府里也没帮上公子什么忙,现在还要让朱子兄弟送我回去,我这……过意不去啊。”

    礼楚朝他走了两步,恳切道:“陈叔,你于我如亲人一般存在,外面又不太平,再说你年纪也大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

    “也好,那就要麻烦朱子兄弟了。”陈叔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少爷,来西都后第一回见面,你便追问了我盖尸的事,为什么我到了府里之后少爷却是只字未提呢?”

    指腹在凹凸不平的花纹上暗暗摩挲了一会,礼楚才抬眸道:“陈叔若是愿意说,那我自是欣喜,但陈叔若是不愿意,我也没有强迫的道理。盖尸的秘密我迟早会知道,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陈叔向来黯淡的目光忽然一闪,小心地看了一眼身后,朝礼楚压低了声音道:“其实多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盖尸失踪后你二叔仍然和他有来往,这里边便牵扯到了一个叫朱皮的人。”

    “朱皮?”这个名字礼楚自然不是第一回听到,但还是故作惊讶道,“朱皮是什么人?”

    “我听说,盖尸失踪就与这朱皮有关,那时候还有个传闻说是朱皮用计杀死盖尸,想要做食人帮的帮主,不过这么些年也没见他坐上帮主之位,反倒在几年前被人杀了。”

    他说的这些,礼楚自然都已知晓,眼眸动了动继续追问道:“这个朱皮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连盖尸都能杀死,可这江湖上却是鲜有他的传闻啊。”

    “我也是无意听说的,这朱皮和盖尸关系匪浅,至于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陈叔捻着胡须回忆道,回过神来又道,“我算过路程,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发了,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礼楚微微颔首,始终想不透盖尸与朱皮之间的关系,朱皮的年龄身世无从得知,只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个名不经传的人。

    若不是南宫非四处打听他的下落,误打误撞杀了他,礼楚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个人,更不会查到这个人与盖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晋远端着火盆踹门进来,一下子惊醒了礼楚,他一面物色放火盆的好地方,一面大声道:“陈叔让我送来的,他好像要出远门。”

    “嗯,去江都看他侄子。”礼楚看着晋远咋咋呼呼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晋远每次看到礼楚投来审视的目光,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悻悻地转身真要走,便被礼楚叫住了,“关门,跟我进密室。”

    选了这处地方不久,礼楚便命江都的工匠来造了不少的密室和机关,他起初还想将所有的身家都藏到这里来,现在想来是不太可能了。

    礼楚抬头示意晋远触碰机关打开密室的门,晋远搬来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好一阵摸索才摸到了设在房梁上的机关,忍不住吐舌道:“公子,你这机关一点都不方便……江都的工匠也就这本事了,还说是墨家的传人呢,谁信啊?”

    “别啰嗦了,进来吧。”礼楚取过一盏灯,伸手轻轻推开了面前挂着字画的墙。

    面前是一条又窄又深的暗道,高度正好与礼楚的身高差不多,走进暗道后,礼楚的手始终扶着墙没有,嘴里念念叨叨,似乎是在数数。

    跟在身后的晋远不知面前的人忽然停下,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揉着额头退了一步。

    昏暗的烛光下,礼楚颀长的手指探进了墙壁,晋远一惊,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来墙壁上有处机关,只不过食指大小,没有任何的标记,就算是知道机关的人也不大容易找到。

    “厉害厉害,这暗道可真有趣,我今日总算是长了见识。”说话间,身后的墙面忽然动了起来,晋远慌张地转过身去,只见一大块墙自己慢慢升了起来,里面却是一个普通的石室。

    礼楚几乎是抢步冲进了石室,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眉头便皱了起来,晋远却只顾着打量着四周,心中纳闷,怎么说是个密室,却除了一张石桌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公子?”晋远总算是察觉到了些不对劲。

    礼楚将手中的书递给他道:“这本书里每一页都摘抄了一样的字句,看上去是一模一样,但只有我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样,显然我上回翻开的并不是这一页。”

    晋远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眨了眨眼睛道:“哪里不一样啊?我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就对了。”礼楚说着从他手中夺下那本书,放回了原处。

    晋远见他打量着石壁,一头雾水地追问道:“这间密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公子大费周章造出一个密室来想必是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吧?”

    礼楚的目光忽然狡黠了起来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我可想不到,公子那么聪明要是能给猜到,那岂不是侮辱了公子的无双智谋?”晋远双手枕胸,悻悻道。

    “可惜了这样一个好地方。”礼楚摇头叹息,矮身在石桌底下摸索了一阵,又伸手往头顶抓去,只见他手中抓着的正是一根几近透明的丝线,若不是被他这样抓着,晋远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随即,四周的石壁都动了起来,弹出几十个石屉来,每个石屉上面都有一个孔,显然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晋远露出佩服的神色道:“真厉害,这都能想到,那公子还担心什么?估计偷地图的人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吧!”

    礼楚摇摇头,目光担忧道:“我还是担心,毕竟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些石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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