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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鸾归桐-第195部分

小说: 鸾归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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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她们越说越过分,刘然再也忍不得了。

    这都是谁家女儿?

    未免也太没有教养了。

    皇后和公主是她们能随便说嘴的吗?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她们吓了一跳,抬起脸来四处搜寻着。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阑干上,充满讽刺意味地冷哼了一声。

    她们终于瞧着了他,脸上顿时惨白一片,慌忙跑开。

    可跑开又有什么用?

    当着他的面说他的舅母和表妹,还想躲过去?

    隔了两日他进宫,便见着那两个贵女跪在却非殿前。

    这倒是打的好主意。

    想着皇后和公主都不好担着欺小的名声,总要彰显肚量,到底还是要抬手放过。

    他看都没看她们,目不斜视地进去了。

    卫国正在殿内画画。

    她的舅舅绵蛮侯擅长丹青,她也颇有天分。

    陛下为此特地请了龚盛之来教她。

    刘然等她落了笔才上前去,“卫国——”

    卫国抬起头来,欣喜不已:“然哥哥,你怎么来了不叫我?”

    刘然笑着看向画卷,她立时明白过来。

    刘然又问她和舅母拿那两个还跪在宫们口的贵女怎么办。

    卫国踱步到窗前,很容易就能看着她们。

    “你知道的,我母后向来是得着好了就行,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她。”

    她挑起眉来,“可我不行,我又不曾得罪她们,凭什么让她们随意拿我说嘴?

    父皇说,我是公主,我的夫君当然不能纳妾,这是应该的。”

    卫国生的像陛下多一点,但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却是传承自皇后。

    阳光照来,她整个人都好似会发光一样。

    “可我真想不明白,都是女子,怎么就盼着和旁人分享夫君?

    她们既真贤惠,我回头挑几个美貌宫人送去给她们陪嫁,将来也好给她们夫君收房。”

    刘然咂舌。

    这招可真是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他笑着点头:“我也觉得甚好。”

    婢妾低贱,可若是公主亲赐的那就不同了,总不好平白无故地就没了。

    时时刻刻瞧着自己夫君身边多这么几个美妾,要真能心平气顺,那也只能承认还真有人生来就是贤惠。

    只可惜,再后来他问起时,这两个都过的一团糟。

    ******

    时光重新回到建武四年的阳春三月。

    朝臣们请天子纳妃不成,又去逼皇后表态,结果反倒让皇后理直气壮地说了不愿意。

    朝内朝外闹的厉害不说,就是市井间也热闹起来。

    有说皇后倾国倾城是以容貌霸宠的,也有说是和孝武陈皇后一样拿着自家辅佐的功劳说话的,更有说是因为陛下生性和顺被压住了的。

    总而言之,不管说的多出格,总都是关起门来自家人说罢了。

    真要为这个计较个对错来,傻子才干呢。

    又不是没有太子,管天子要不要纳妃?

    这一天,洛阳城中阴氏得了一女。

    家族人口兴旺,不论男女总是叫人高兴的事情。

    阴氏上上下下忙作一团,俱是喜气洋洋。

    只有奶娘有些不安。

    这女孩子也太安静了,喂饱了了哄不睡她。

    虽不哭不闹,但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看,总叫人有些背后发毛。

    “女公子睡了吗?”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奶娘刚欲说还没睡,就见摇车里的小女孩困倦地张了张嘴。

    可算是要睡了。

    她心头一喜,忙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噤声,而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等着奶娘出去后,躺在摇车里的小婴儿睁开眼来,迷茫惶恐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所以她这是死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看到死去多年的奶娘?

    可是奶娘的手落到脸上,实实在在的有温度。

    这又怎么解释?

    她想不明白。

    她还是宁愿相信她是病糊涂了,做了场怪梦。

    她都没有见到畅儿最后一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到了晚上,她被奶娘抱了出去。

    祖母、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大姐……

    全都在。

    他们鲜活地站在她面前,再也不存在于虚无的梦里了。

    她又哭了。

    奶娘以为她饿了,忙抱起她下去。

    她很想说她不饿,可舌头像是被人剪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反倒不受控制地吮吸起来。

    喂饱后,她又被抱来回去放在母亲的榻上挨着母亲。

    母亲头上裹着头巾,目光慈爱地掠过她:“夫君,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

    父亲笑:“瑜者,美玉也,我想了大半天的,你觉得怎么样?”

    母亲道好。

    于是,她的名字就定下来了。

    阴瑜。

    是啊。

    她是叫阴瑜。

    后来陛下无数次地叫她小玉,就是从她名字的含义来的。

    但她怎么会梦见这时候?

    她连她三四岁时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怎么会记得刚出生时?

    竟好像又活回去了一般。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忙合眼睡去。

    睡觉吧。

    睡一夜就好了。

    然而,再睁开眼来仍是在家里。

    哥哥姐姐们都来瞧她,都叫她阴瑜。

    她心里撒上了不安和怀疑。

    她真死了?

    所以才见着从前的事?

    可怎么这种活着的感觉又这么明显?

    她迷惘极了。

    阳光撒在脸上,暖融融的。

    她闭上眼又睡了一觉,醒来还是在家里。

    这绝不是做梦了。

    她想,她大概是死了又重生了。

    午后,父亲下了朝回来,一进门就先来逗她。

    母亲叫他去洗手:“手上干净吗?就来碰孩子。”

    父亲听来母亲的嗔怪也不生气,还怪高兴的。

    这叫阴瑜想起陛下。

    他也是这样。

    虽然也喜欢她,但敬重的却还是马皇后。

    那才是他的妻子,所以她生养不了她就抱个孩子给她养还立为太子,所以她屡次劝谏他也不说她干政只说她贤良。

    阴瑜想着想着,就有些想哭。

    她闭上了眼睛。

    母亲以为她要睡了,又不便挪动她,就和父亲压低了声音说话。

    “今天朝上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父亲坐下来抿了口茶,“陛下不愿,皇后也不劝,至于两位公主不说全向着皇后,也是不肯做馆陶平阳第二的。”

    母亲垂下眸来:“依我说也挺好的,太子殿下不是聪明灵透的紧吗?

    刚又添了个小皇子,陛下膝下也不发空。

    何苦非叫陛下纳妃,叫太子和皇后记恨你们。”

    父亲放下茶杯来,哼来一声:“你懂什么?

    你以为皇后跟你一样,只管相夫教子?

    她的心气可比你大的多。

    一个弄不好,那就是吕后第二……”

    皇后?

    吕后第二?

    阴瑜的眼皮跳了跳。

    发生了什么事?

    族姑和家里关系不好吗?

    为什么父亲要这么说?

    啊!

    她差点忘了。

    这会还是郭圣通当皇后,还要好几年才会废后立族姑。

    她点了点头,继续合上眼。

    母亲不服,“……丽华年年都在正旦朝贺时见着皇后,说皇后可平易近人了。”

    父亲立马笑:“她倒是横不在意,难怪是人家当皇后,她当个护军都尉的夫人。”

    “护军都尉怎么了?也不低了。

    再说了,马家人口简单,关系好处,姑爷又待丽华如珠如宝,哪不好了?”

    马家?

    护军都尉?

    丽华?

    阴瑜的头一下炸开了。

    她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丽华不是族姑也就是婆母的闺名吗?

    她才是先帝的原配啊!

    怎么会嫁给什么护军都尉?

    若是这样,那这岂不是全乱了套!

    那还会有陛下吗?

    还会有畅儿吗?

    她在接受重生的事实后本还有片刻的庆幸,庆幸占着了先机。

    她想无论如何,这辈子都要做陛下的发妻元后,得着他全部的宠爱。

    可一瞬间,她全部的先机都被推倒了。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第三百零七章 寒心(两章)() 
春光虽好,但总有那么大半月的时间春雨连绵直蒙人眼。

    好在,春雨不像夏雨那般狂躁磅礴,它柔和细密的很。

    漫撒下来,只愈发点透了绿叶红花,柔顺了无骨的杨柳枝条。

    刘秀是乡野间长大的,向来只把毛毛细雨当雾,因而回来时不肯叫宫人们使华盖,到了却非殿浑身都像落了层细纱。

    郭圣通好笑,拿手在他脸上一抹,全是水汽:“也不怕回头得了风寒。”

    他拉着她坐下:“朕哪那么娇贵?”

    又问她这一天好不好?辅儿好不好?

    辅儿落地后,怕见风受寒,郭圣通为了照顾他便又不去前殿了。

    现如今刘辅总算满了一岁,健健康康地立住了。

    郭圣通笑着道好,叫人把刘辅抱来。

    刘辅已然在学话了,只是因着眼馋哥哥的猎狗学会的第一个字竟然都是阿宝的“宝”。

    阿宝听见人叫它,就颠颠地跑过来,在榻下打转。

    刘辅此后一发不可收拾,见了谁都叫宝宝。

    刘秀笑着接过刘辅,还不等捏捏他的笑脸,他就裂开嘴软糯糯地喊道:“……宝……宝……”

    刘秀哭笑不得,拿手点了点他额头:“你父皇还没有狗讨你喜欢。”

    郭圣通笑:“这也就是阿宝不在,要是在的话,早哒哒哒跑进来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了。”

    刘疆疼爱弟弟,但却怎么都不肯把阿宝留下。

    他坚持的很,“阿宝是我的狗,弟弟要母后再给他养。”

    刘疆虽是哥哥,但也没有叫他割舍爱宠的道理。

    他也才四岁,是个孩子呢。

    只是龙山犬难得,自阿宝那窝后一直没有小狗再落地。

    刘辅想要,也得等着。

    好在这孩子不像刘疆,凡事没那么执拗固执。

    阿宝不在的时候,他想的紧,却也只是嘴上念叨。

    刘秀一逗他玩,他也笑起来。

    只不过,满嘴的宝宝宝宝到底叫刘秀又好笑又好气。

    外间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刘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刘秀怀里往下蹦,好悬被抱住。

    一面蹦,还一面大声嚷:“……宝……宝……”

    须臾后,阿宝果一阵风地卷进来,伸着舌头哈着气直笑。

    刘秀纳罕:“这孩子还真是,怎么就知道是疆儿回来了?”

    说着嘴里又泛起酸意来:“朕天天回来可没见着他这么激动。”

    郭圣通忙给他顺气:“孩子嘛,都喜欢猫猫狗狗的。

    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吧?”

    一时,刘疆洗漱更衣过来了。

    刘秀问过了他今日的课业后,一家人便开始用晚膳。

    毛毛细雨仍在下着,拂到窗前淡淡的一点影都没有。

    几只燕子斜飞上屋檐,融进薄烟里。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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