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冬葵-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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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文摆摆手,“入座吧。”
二人入了座,那乐奴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却并未抚琴。
“诸位爱卿举杯,共祝西蜀之邦泰!”许宏文举杯,诸位大臣也来了兴致。
几位曼妙少女身着一身玫红色纱衣,手上特意缠绕了一圈紫色芍药纹绸缎,随着自身东西,再不断漂浮着。
犹如一个个下凡仙子,一般窈窕可亲。
“秉王上,这是臣妾特意在民间找来的舞女,为朝圣节献舞一支。”夏歌起身,眸中盈盈笑意。
“王后有心了。”许宏文抬眸,眼睛却望向了一旁的解忧。
夏歌坐下后,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身旁那人捏成碎片。
一曲毕,满朝文武百官的兴致都慢慢起来了,笑容挂面,一副喜姿。
解忧喝了一杯酒,却隐隐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难不成!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却见青玉华瓷杯里浅黄色的液体也隐隐可见颗粒状,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所为,只不过,是毒还是其他,解忧便不知了。
她将酒杯一直握在手里,一旁的夏歌满面笑容,朝她举杯。
“本宫能洗脱冤屈,全靠了妹妹一手好妙计,本宫敬你一杯。”
说罢,她摇头一饮而尽。
解忧抬眸,看来是她没错了,便将杯中液体喝了一小口在嘴里,随后用手绢擦嘴时悄悄吐了出来。
“这……不妥当吧。”夏歌见她未喝完,面上倒有这难看起来。
冬葵有些站不住了,却被江阴一手拉住。
“你做什么!”
“我……我得救她去,那酒里明明有毒!”
“你以为她不知道么。”江阴悄声道,瞟了一眼一旁的夏歌。
“这女子,竟心狠至如此手段!”
二人一旁小声议论,却被侯在暗处李公公轻生提醒。
“你两儿不要命呐,竟敢在此处闲聊,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奴才知错了。”冬葵低头,朝他行了个礼,那李公公的眼神却一直打量着一旁的江阴。
这宫里啥时候来了一个这么五大三粗的宫女,以后可难嫁出去咯。
李公公鄙夷的笑了声,便退了下去。
解忧将杯中的液体尽数倒进了夏歌的杯中,面上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既然王后娘娘喜欢喝这陈年雪酿,妹妹就当孝敬您了。”
夏歌脸色煞白,望着解忧一脸期待的样子,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解忧见她变了脸,心中更是有了一分得意。
“姐姐赠与妹妹的长规,妹妹参透了数日,愣是将里面条条列列给弄个明白。”解忧笑道,“这人再如何站得高,若不循规蹈矩,行善积德,恐下一秒,就得掉下深渊任人欺凌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歌凝眸,自然知道她言意为何。
“那姐姐赠长规于我,莫不是此意?”解忧反问,一副认真且坚定的样子。
夏歌气得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恨不得将她一巴掌拍死。
“解忧!”夏歌怒眸如火,却也不敢胡作非为,这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怎么,王后娘娘怎么不喝了,难不成怕我下毒?”
夏歌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她,“本宫这身子不好,喝多了酒,怕是明儿个一早,就得头晕眼花一下午呢。”
她搪塞道,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这场戏,便以此收尾了,一晚上皆是唱歌跳舞的,看得一旁的冬葵不禁打起了瞌睡。
江阴动了动她的肩膀,冬葵这才睁开眼来。
“你真是奇葩呀,站着都能睡着?”江阴问道。
“我这不是太困了吗。”冬葵打了一个哈欠,眼神迷离。
“本宫今夜给王上准备了一支舞。”解忧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有劳爱妃了。”许宏文一脸欣慰,便允了下来。
解忧褪去了身上的一件琉璃裙沙,只着一件浅白色的中衣,露出了十分钟诱人的身段。
众大臣皆叹,这解家女儿当以如此美貌,难怪深得王上宠爱啊。
解忧已准备妥当,便朝身后的那名怀抱琵琶的女子点了点头。
乐声巧妙,舞姿动人。
解忧抬手抚额时,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七彩琉璃手链,一旁正看得陶醉的许宏文眸中一紧,正欲举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停下!”他突然大喊,面色凝重起来。
“给娘娘着衣,这夜已深,贵妃娘娘前些日子收了寒,还不赶快送她回去!”许宏文喊到,满堂皆沉迷在她曼妙的舞蹈中,丝毫不知王上这是所为何意。
一旁的冬葵赶紧小步跑来,将那件紫色沙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臣妾,祝王上万福!”
夏歌瞪大了眼睛,丝毫不知许宏文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便也跟着起了身,“请王上恩准臣妾照顾妹妹。”
许宏文脸上怒意正浓,夏歌眸中也充满了担忧。
许宏文摆摆手,便允了。
出了大殿,夏歌一路紧追着赶上了解忧三人。
“站住!”她喊了一声,满眼都是看热闹的笑容。
冬葵望着她这幅嘴角,手悄悄握成了拳头状。
跟在夏歌身旁的凤离眼尖儿,看见了冬葵的小心思,便一步走了过来,防不胜防地一巴掌打了下去。
“不长眼的奴才,难不成你还想替你主子出气不成!”
冬葵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双眼直冒金星,脸上渐渐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解忧连忙将她护在身后,“你这是做什么!”
凤离却退了下去,夏歌满脸笑意的望着她。
“解忧,高处不胜寒,你终于下水了!”
第113章 计划()
夏歌一步一步走过来,凑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道。
“接下来,你就一步一步看着我是如何成为你的。”
说罢,便故意碰了一下她的肩膀,离开了。
望着两人神气自得的神情,解忧眸中一深,“人心难测啊。”
“他的心思更难测。”解忧又道。
回了宫,早早等在文辞宫门外的红越来回踱步,一副紧张的样子。
见解忧一来,连忙将她扶住,转身恨了二人一眼。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若是失去了王上的宠爱,娘娘您可怎么办啊。”红越眸中闪过一丝焦急,恨不得将冬葵一把推开,见二人假惺惺的样子,更是气得不得了。
“都怪你们两个!害得娘娘落此地步。”红越愤愤道。
解忧进屋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喝了一杯茶水。
“行了,红越,一切都是本宫的意思。”解忧道。
“我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这最后的大戏。”解忧眸中一深,“我特意将手链露出来,就是想知道,那个女人对于王上而言,到底是爱,还是恨。”
说罢,她轻轻放下了茶杯。
“如今我总算知道了,爱之深,恨之切,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她眸中犹如琉璃闪烁一般,望得红越眸中也跟着泪花点点。
“我早早被父亲送进了宫,不过是为了解家讨好圣颜的棋子,我也有心慕已久的心上人,可我只是解家庶出,夫人怎舍得让嫡出的解欢受这苦,我又怎能逃得了这命运。”
“我恨!”她道,白皙的面上滑过一滴泪来。“恨自己因为身份而不能平步青云,恨我没有能力而任人欺凌。”
她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吓得红越也跟着哭了出来。
“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呀。”
解忧抬眸,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
“我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了。”她道,眸中犹如盛放了一湾深潭。
深不可测。
直到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已是子夜时分。
喝得醉醺醺的许宏文屏退了身后紧紧跟着的李公公和一旁的红越,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解忧和躲在屏风后的冬葵与江阴。
许宏文一把抓住解忧的手腕,却见手上只戴了一个银纸镂空手链。
他又拿起另外一只,手上却无任何饰品。
“你告诉朕,朕没有看错!”
许宏文捏紧他的手腕,力气之大,解忧不免微微皱了眉头。
“你告诉朕!”许宏文俯身靠近她的脸,“是不是你藏起来了,给我!快给我拿出来!”
解忧望着他一双红眸,却无任何害怕意,而是有恃无恐地弯了眼角。
“臣妾不知王上所言为何?”
许宏文望着她,一把将她推开,借着醉意哈哈两声笑了出来。
“你是替她来惩罚朕的?”许宏文笑道,眸子里却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解忧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伴随着一声玻璃碎在地上的声音,解忧坐在一地玻璃碎片中,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被夫人和大小姐用鞭子一根又一根地抽在身上。
她浑身伤痕,却因懦弱的性子不敢与父亲述说,而是编造了一个又一个可笑的谎言。
可现在不同了,她成了王城最受宠爱的贵妃,就连王后都对她忌惮三分。
母亲也因她而得到了解府的敬重,她用自己的一生,换得了自己与母亲的一席之地。
解忧浅笑,想来也觉得划算得很。
“王上,其实我们都一样。”她道,“我们都是被这可笑命运摆弄的人,只有凭着自身本事,一步步走到如此境地。”
“解忧!”许宏怒喊,“你为何有那条手链!”
“为何!”
许宏文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般,面上皆是痛苦不堪的表情。
解忧望着他这幅样子,便扬了扬手,“那条手链?”
“你从何处得来的!”许宏文怒喊。
“那是臣妾的一个故人赠于我的,不过前些日子,她因病重而不幸逝世了。”
解忧轻声道,论起说谎,这世上能做到她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你骗朕!”许宏文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一个踉跄坐在了一旁的凉榻上。
“难不成王上认识臣妾的这位故人?”解忧抬眸,淡眉一挑。
“正因于此,臣妾身边还来了两人,王上可有心思一见?”
“何人?”
许宏文一直望着地上,渐渐出了神。
“出来吧。”解忧道,只见屏风后缓缓走来两人。
许宏文一看见冬葵后,心都漏了一拍,面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丘和冬葵!”他呢喃。
又想到方才解忧说的话,他突然笑了起来,嘴里不停呢喃,“诗婉死了。”
“诗婉死了?”
“诗婉不会死的。”
“你们骗朕!”
啪——一巴掌下去,吓得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一番。
许宏文被冬葵的这一巴掌打醒了过来,只听她道,“这一巴掌,是为文灵师姐,你利用她上位,却让她对你失望透顶,最后含恨而终!”
啪——又是一巴掌,就连一旁的江阴都微微张口一惊。
“这一巴掌,是为许诗婉。”
望着她毫无畏惧的眼神,许宏文渐渐清醒过来。
“你告诉朕,她没有死,是你们联起手来骗朕的,你告诉朕!”
“她已经死了!”冬葵眸中泪花闪烁,一双桃花眼逐渐变得可怕起来。“那个时候,她悄悄进了皇城见过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