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冬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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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见几人没有危险,便将她邀进了屋,关上门后还朝门外连连看了几眼。
里面堆满了大米五谷,关上门后光线很暗,整个房间充斥着各色粗粮地味道。
老人示意三人找凳子坐,子桑依然站在一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冬葵将离自己最近的凳子放在了洛桑尘的身后,却被少年移到了她的身边。
“几位还是快些离开吧,流山镇不干净啊。”老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子桑皱眉,不禁问道,“何出此言?”
老人眸子一深,继续道,“昨夜许府满门被大火烧死,整个流山镇的人都像是被施下了咒法一般,眼睁睁地看着那大火烧尽。。。。。。”
“我男人是许府的管事,如今。。。。。。”老人脸颊流下两道泪痕,深陷的眼窝里满是无奈与悲伤。
冬葵心中一颤,斗胆问了声,“那。。。。。。有没有人逃出来?”
“没了。。。。。。什么都没了!”老人念叨,“这都是许家的孽,都是天谴!”
“天谴呐!”
老人哀嚎一声,眉眼里尽是悲伤。
一旁传来子桑仙君幽幽的声音,“若是天谴,为何独独是许家?”
老人起身,愤愤地道,“不是天谴又是什么,许家先辈做的孽,便由他后人来还!”
子桑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的光突然一亮,却又再次暗了下去。
“三位还不不要再次久留罢,天黑之前还是快些离开流山镇。”老人下了逐客令,顺便还准备给点几人路上的盘缠。
冬葵笑言拒绝了,老人也不再多加劝言,便关上了门。
天已近黑,整个流山镇更是笼罩了一层可怕的气氛。冬葵心里一个颤栗,少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我在。”他说。
子桑见不得两人这副腻歪的样子,不免低声道,“我说能不能照顾下老年人的孤独?”
洛桑尘闻言,像是听不懂他话里意思一般,便问,“仙君有我二人作伴,何来孤独之谈?”
“。。。。。。”
“你们看!”冬葵突然停下了脚步,眼前一片废墟之中,隐隐冒着一阵阵黑烟。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焦臭味道,四四方方的墙院里外不一,外面完全没人任何烧焦的痕迹,唯独那围墙之内宅院,像是有人故意要将这地方烧个一干二净一般。
实在奇怪!子桑不免也心生一丝疑惑,这许家四边都有人间,为何这火独独烧了许府,而别家却无一丝牵连。
难道是!子桑心漏掉了半拍,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第25章 灭门!()
夜色渐深,冬葵隐约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仙君你可还记得丘和家那场异火吗?”冬葵突然道,随即指着面前的一片废墟。丘和家那场莫名其妙地大火,与眼下无异。
子桑站在夜里,夜风吹得白衣摆动。对,这就是丘和家的那场大火。
“只不过。。。。。。”子桑突然道。
冬葵闻言,忙问,“只不过什么?”
“丘和家的那场是惩罚,而许家是。。。。。。灭门!”
灭门!二人震惊,许家满门几百口人,这场大火竟烧得连府上家丁都没有剩下。奇怪的是,纵火者到底与许家结下了何不解之仇。
能让他如此丧心病狂,痛下杀手。
“会不会是盗贼?”洛桑尘突然道。
仙君摇摇头,不,绝非盗贼这般简单,先是丘和家,再就是许家。。。。。。难道是!
“对了!”仙君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冬葵道,“我想这件事,得追溯到千年前了。”
“什么意思?”冬葵不懂,千年前的仇,为何要等到今天来报?
子桑给二人讲了个故事,千年前西蜀国共四大法家柱国,西连莫家,流山许家,东麓灵族,以及丘和家。
丘和家是后来居上的,当年闻名整个西蜀国的法家是东麓灵族与流山许氏。许氏先祖以苗疆蛊法最为闻名,也最为世人所惊恐。
那时除东麓灵族之外,西连莫家与丘和家都受压于许氏,不敢大有作为。许氏先祖脾气之怪,甚至自持一颗称霸天下之野心。
许家因此广招门徒,凡入了许氏之人均被种下了一种秘制的蛊毒,以此确保此人此生都衷于许家。
许家一夜间超过东麓灵族,成为了整个西蜀国最大的法家。可树大招风,许家没过多久便出了事。
新收的弟子均被无名大火活活烧死,均是焚身而亡。而当时许家长老自视高傲,将其怪罪在东麓灵族身上,适逢妖族叛乱,便扬言此乃妖族之术法,与许家无关。
几千弟子之死,依然没有让许家呈衰败之际。许氏长老野心日渐膨胀,便联合丘和家以及西连莫家想将东麓灵族一网打尽。
后人只记得当年只发生了妖族之乱,却忘了许家是如何地心狠手辣,千百年来,东麓灵族无端地从历史上消失了。
再也没有出现。
“若说抱应,也理所当然。”子桑道,却也疑惑,若说是东麓灵族来寻仇,又为何独独在千年后的今天来报。
实在太过于蹊跷。
“那东麓灵族可有后人?”冬葵问。
子桑摇了摇头,就连掌管妖界的妖后,也对东麓灵族无从知晓。
就在几人沉默时,身后传来一个男音。
“仙君。”那声音很熟悉,冬葵转身一看,男子身着锦鲤纹长衫,墨色的领边绣着金丝线。
“江阴!”
冬葵一惊,怎在这处会遇见他?
西连山离莫家有千里之远,若是快马加鞭也要行个半月之久。
“你怎在此处?”子桑仙君问,眸子又深了一分。
江阴身后别着一把长剑,眸子里的惊讶还未散尽。直到看见仙君那副冷冷地性子,便直言,“我与许家小姐。。。。。。曾有婚约。”
“我知道。”子桑曾在星命蒲子上了解过二人的坎坷情事,想到如此不免心生一叹,家族恩怨涉及后代,实在是可怕啊。
“那许家小姐?”仙君问。
江阴沉眸,随即摇了摇头。
“诗婉她。。。。。。从小就怕火,要是我当初带走了她,怎会发生今日之事。”说罢便自责地望向远处的黑烟,眸子里滴落一颗泪珠来。
“一切等明日再说。”子桑突然道,随即长手一挥,四人瞬间便浮上云层,朝着西连山而去。
空中风大,吹得冬葵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洛桑尘担心她从云上掉下去,便化作一头狼来,张开长满獠牙的大嘴衔着冬葵。
“哎哎哎。。。。。。”冬葵整个身子被叼了起来,心里瞬间咯噔一声。
“别乱动。”那狼幽幽地声音传来,冬葵闻言,便不再挣扎,任凭那张狼嘴衔着自己的身子。
江阴虽跟着仙君习法见过不少世面,却也是个十足的人类,哪里见过这样一头会说话的狼,心里也生出一丝害怕来。
“到了。”感觉到脚落到了地上,冬葵才重新“活了”过来。
“仙君回来啦!”两个童子兴奋道,随即打开了门。看见身后那狼也没有害怕,倒是江阴,一直紧跟着仙君地步伐。
子桑见状,不免心生一笑。
三人挤在一处不大地房间里,冬葵枕着洛桑尘柔顺的皮毛,没过多久便入了梦想。倒是江阴,一想象自己面前睡着一人高的狼,便心里七上八下地跳动不停,在床上不断地扭动着身子。
“仙君你坐在这里干嘛?”守夜的童子打着哈欠,看见一个白衣身影独自坐在院中。
子桑见他一副睁不开眼地样子,便摆了摆手,“早些去歇息吧。”
那童子一看不用再守夜了,瞬间兴奋地跳了起来。
“那仙君不睡觉的吗?”
子桑心里苦笑一声,神仙哪来的瞌睡。却突然又怔了一会儿,这句话,曾也有人问过他。
那时候他还是天族一个小小的神仙,那人独坐在他身边抚琴,一曲毕,突然来了兴致便问他,“神仙可会困?”
“神仙可有七情六欲?”
“神仙可。。。。。。”一连串的问题霹雳怕来地砸向子桑,他那个时候心喜安宁,恨不得将那人扔下悬崖去。
就连宋予也奇怪,子桑一个性子寡淡的人,是如何与妖族子墨将军交好的。左思右想也猜不出来,却后来莫名传出二人断袖之癖。
也因那丑言,洛子墨才回了妖族,而他也离开天庭,来了这深山野林中。
想到往事,心里莫名上了心绪。
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望着里面漂浮的蓝色妖灵,子桑像见到了真人一般,眸中什么闪了一下。
“你这人,还是那般让人琢磨不透。”
子桑不断地摩挲着那精致的瓶身,突然自言自语道。
“洛子墨,你欠我的。”
记住了,此生都不能赖账!
第26章 错杀!()
鼻尖传来一股子浓浓地草药味道,眉眼俊朗的男子虽身着淡色粗布,却依然显得整个人清秀好看。
他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轻叹了一口气。
女子却突然睁开了眼,吓得他不知如何开口讲话。
“你。。。。。。”许诗婉一脸惊诧地望着他,再看四周简陋的环境,以及堆满案桌的书籍,“这是哪里?”
“我家。”男子回答。
许诗婉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我为何在你家!”她怒道,白皙的脸上丝毫没有了平日的乖巧安静。那夜她回房后睡意全无,便背着朱雀偷偷跑去偷隔壁酒家地梅花酿来吃,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男子家。
完了,完了。
白鹤鸣放下药碗,眉眼如水地望向她道,“把醒酒汤喝了。”
许诗婉没有理会他,径直从床上起身,“我得回家。”
手却被男子一把抓住,许诗婉以为他要做什么,便将他一个反手放倒在地上。只听那肉体与地板接触的声音时,许诗婉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他从地上起来,见他这副样子,许诗婉不免心生疑惑起来。
这个人,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你家里。。。。。。出事了。”他说,许诗婉瞬间脑子里翁的一声炸开了,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许诗婉逃似的跑了出去。
男子起身,眉眼复杂的跟了上去。
。。。。。。
一清早,几人再次乘云来到千里外的流山镇。
一如既往的冷清,街上甚至连过往的马车都鲜有可见。而那许家门口,却多了一个女子,纤瘦的背影站在那里,那肩膀隐隐颤抖,似乎在哭泣。
那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她一头的男子,一身粗衣。子桑怀中的瓶子突然动了动,随即长腿一迈便走了过去。
走进一看,那男子的容貌倒也与他有几分相似。
“这位公子?”子桑朝他拱袖,眸中却隐含着一丝笑意。
白鹤鸣朝他礼貌一笑,满腹书生文秀性子,“在下姓白,名鹤鸣。”
“子桑宁。”
远处却听见江阴惊呼了一声,几人纷纷转过头去。
“婉儿!”
只见女子突然转身,云容月貌地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江阴径直朝她跑了过去,随即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许诗婉也没推开他,只任由他这样抱着,一双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