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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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临驾着马车到了承天府门前:“夫人,五小姐,到了。。。。。。”
赵氏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掀了车帘准备出来,三娘则紧跟其后。
承天府门前站了几名守卫,目视前方,纹丝不动。
衙门里的人不闲,没有冤情或是纠纷者概不待见,所以也如同州县上的衙门一样,需击鼓才得以速速觐见。
赵氏上前去,拿起木桴,对准了鼓心重击。
见有人鸣鼓,守卫连忙进去了一个,应该是到里头通报去了。
未过多时,那守卫出来,同赵氏她们道:“二位请随我来,有什么冤情同咱们老爷说便是。”
赵氏微微颔首,便与三娘一道跟着那守卫进去了。
衙门今儿事情正忙,里头似乎还审着一桩案子,守卫便绕过公堂,将她们带到侧屋里等候。
一墙之隔,公堂上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大人冤枉啊,民妇绝非有意冒犯,这狂徒却抓着这理由不放,让民妇。。。与他苟且。民妇虽早年丧偶,却忠贞不二,岂会便宜了此等小人?”
一男人的声音接着响起:“你这贱妇,分明是你自个儿不检点,你说你忠贞,那往常从你那屋里进进出出的男人都是干嘛的?甭以为别人不清楚你那德行,西街的商贩都晓得。”这人说罢了,再同府尹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遣人去西街问一问。”
府尹可算是开了口:“她忠不忠贞是一回事,你辱人清白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她的德行而判你毫无罪过。”
“可是大人。。。。。。”
“行了,本官已有定论,你二人各执一词,当时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左右没出什么岔子,你们各退让一步,便算了事。”
人都闹到府衙来了,自然不是私下能解决得了的。依三娘之见,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各自领罚才是。
看来,这西府的府尹是个懒人,喜欢怎么简单怎么来。这样的话,三娘便能好办得多。
如果真按照程序来,洛云虽动不了口,却能动手,若是把胡姨娘那事情抖落出来,可不得了。
公堂上跪着的那二人面面相觑,彼此见了都生厌,皆是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府尹又问道:“二位考虑得如何了?是就这么了解了,还是要追溯到底?不过本官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以你二人这类情况,真要追究起来,谁也逃不了惩罚,皮肉之苦得受一些。。。。。。”
那妇人听了很是不服:“为何?又不是我又错在先,分明就是他先无礼的。”
那男子又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行了行了!”府尹出言打断这二人的争执,继续道:“你们一个是寡妇,德行不善,一个是店小二,对一个妇人图谋不轨。若是要查,那就得一查到底,最后定论下来,你二人都得受罚。本官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不听我奉劝,到后头受了什么罪就甭怪我没提醒。”
两人都闭了嘴,片刻之后才听那男子说:“既然如此,那我先退一步,事情也不追究了,架也不打了。”
接着便是那妇人:“民妇。。。民妇也不追究了,左右也没有缺斤少两。”
那府尹颇为满意,嗯了一声便开始做案件总结,让师爷照着写。
赵氏也将这些听了进去,朝三娘道:“就这么定案了?”
三娘点了点头:“应该是没了。”
“真是草率,如此放这二人回去,往后一定还会来闹。”
赵氏这一点倒是说对了,是要事情没个定性,以这二人的性子,恐怕还得闹。
三娘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又不是菩萨,哪能管得了这么多闲事?”
赵氏叹息一声:“这倒也是,自己府里都还一堆烦心的事情,哪有功夫去管别人如何。”
片刻,公堂之上这桩案子就算是了结了,有人过来将三娘她们带了出去,直至公堂上。
那府尹坐在上头,单手撑着脑袋,轻轻的揉着脑袋,都不曾抬眼看她们一眼:“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赵氏回他:“回大人的话,我乃王家长房长媳,姓赵。”
只见那府尹听罢了瞬时睁开眼,将赵氏和三娘好好打量了一番:“王家?北城的那个?”
赵氏点头:“回大人,正是北城王家。”
一听是北城王家,他客气了起来:“原来是王家夫人,幸会幸会。”
赵氏礼貌的行了一礼,直直点明来意:“前两日,王家送来一位家奴,犯了事还待处置,民妇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
那府尹很是上心,忙与堂上的衙役道:“可有此事?”
那衙役应:“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
“不过什么?还不快将人带来!”
那衙役很是为难:“这。。。。。。老爷忘了?昨儿晚上,那老妈子不是让人带走了么?”
府尹一听,似是想起来了,瞪了那衙役一眼,转而与赵氏她们道:“王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人现在不在府衙牢中,昨儿便被人领走了。”
赵氏一听,惊呆了,这洛云不过是王家一奴才,谁会花功夫救她?
“敢问大人,可是我那老母亲?或是我那二弟妹?”
府尹有些为难,最后道:“您就甭问了,得给人家保密,王夫人且回吧。”
连府尹都有意隐瞒,说明领洛云走的那人地位非凡,绝对不是二房那一帮人。
赵氏皱着眉头:“可是这奴才罪大恶极,让她这么走了,我怎么心安?”
“王夫人,恕本官无能为力,这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您问了也白问。”
第二百九十三章 死了(一更)()
赵氏往袖里捞了捞,发现什么都没有,神色变了变。
三娘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拉过赵氏的手,将那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她手里。
赵氏察觉到,惊讶的望着三娘。
“把人家请到屋里去。。。。。。”三娘悄声与她道。
赵氏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突然觉得没必要,她不知道洛云脑袋里那些秘密:“既然人都走了,就甭追查了吧,放她一条生路。”
她将手里的银票又塞回三娘手里,与府尹道:“劳大人费心,咱们这就回。。。。。。”
府尹连连点头,从座上起来,指着距他最近的那衙役:“你,替本官送送这位夫人。”
那衙役得了令,不敢怠慢,应了声是就朝着三娘她们过来:“夫人,请。。。。。。”
三娘眉头紧皱,但又不好当着赵氏的面执意去问,便想着先跟随着赵氏回去。
衙役送她们到府门前,躬身作揖:“夫人请慢走。。。。。。”
赵氏倒没说什么,准备打道回府,三娘却叫住那衙役:“小哥,敢问,咱们送来的那老妈子被谁领走了?”
那衙役连忙道:“这不能说,大人交代过。”
三娘再问:“那你跟我说,是不是宫里的人?或者是皇上?”
那衙役一副难以置信:“您怎会如此想?一个奴才,哪里用得着宫里的人插手,总之不是宫里的人。”
三娘送了一口气,不是宫里的人就好。
不过三娘还是担心,她怕这个人跟王家有什么仇,是肆意报复。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那衙役问道。
三娘摇了摇头:“有劳了。。。。。。”
那衙役嗯了一声,便匆匆回去了。
一大早就出门儿,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办成,三娘心里堵着一口气,烦闷得很。
赵氏见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从衙门里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就对洛云的事情这么在意么?”
三娘一时半会儿没法跟赵氏说,便道:“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好奇洛云究竟被谁带走了,又是为什么带走的”
赵氏没多想,只道:“她从前就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出面保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别计较了吧。左右银子都捞回来了,别把两边闹得太僵。”
见赵氏这般,三娘也无意再多说,点了点头没再回话。
洛云这事情毫无头绪,俨然成了三娘的心病,这一日都没轻松过。
流苏听说赵氏她们回来了,赶忙到夜阑居找三娘,头一句就是问结果。
三娘神情都摆在了脸上,流苏也猜出了大概:“没办成?”
三娘点头回应道:“不光没办成,人都没见到。”
流苏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人没见到?怎么会这样?昨儿还在呢。。。。。。”
“昨儿跟今儿不是隔了好几个时辰么?中间出点岔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是被谁带走了。”
流苏听她这样说,仔细的想了想,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娘看着她,还以为她能想出设么不对劲的地方,见流苏自己都懊恼万分,想来是不知道了。
“小姐也别急,待我寻两个人去找一找。”
虽然三娘不觉得能找出什么结果来,但是好歹还有意思希望:“成,寻几个人去找一找,最好的府里的人,外头的人又不认得洛云,免得白费功夫。”
流苏应下,便急着去办。
毫无头绪的事情,三娘这会儿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不知从哪里入手。
两日后,流苏那边也依旧没有消息,三娘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午时一刻,衙门来人了,请赵氏前往。
当三娘得到消息的时候,赵氏已经跟着衙门的人走了。
长房顿时乱了套,王祁贤将长房的人全找了来,当然了,如今长房就剩下王祁贤、流苏,以及三娘。
王文胥还在榻上睡着,根本就醒人事,没法指望。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已经解决了么?怎么今儿又说洛云死在了京郊?”
三娘只知道赵氏被人带走了,根本不知道洛云死了:“死了?怎么死的?”
王祁贤有些烦闷,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三娘:“具体的怎么死的还不清楚,要等仵作验尸才能晓得。”
流苏插了句话:“这事情怎么又扯到咱们头上来了?人是被别人带走的,死了就该去找别人才是。。。。。。”
三娘也这么想,但如果不只是死了人这么简单,那赵氏恐怕凶多吉少。
“小姐!小姐。。。。。。”府门那方向匆匆来了一人,正是张临。
他进了屋,一个劲儿的喘,待平复了他才道:“五小姐,您快跟我来。。。。。”
王祁贤苦着脸训斥张临:“谁给你的胆子?主子们正说着话,岂容你一个下人叨扰。”
三娘劝道:“兄长勿怪,张临兴许是真有急事,所以才坏了规矩。”
王祁贤见她帮着张临说话,便不再训斥张临,而是问他:“什么急事,且说吧。”
张临一脸的为难:“这。。。小的。。。。。。”
三娘光看他的神情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便替张临解围:“是不是沈嬷嬷让你去置办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
张临是越来越机灵,听三娘这么说,赶忙搭话:“是是,小的去的时候分明是选的上等面料,谁知送来的却是次品。。。。。。”
“不中用,还不快领我去看看!”三娘微微带了怒意,让王祁贤瞧不出什么不对。
见此,王祁贤便没管了,什么话也没多说。
三娘斥了张临一声:“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