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姬-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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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巧月出了院子,正要去给三少爷送信儿,暗处忽然跑出个神色匆匆的小丫头,正跟她撞了个满怀。
巧月吃疼地闷哼了一声,见对方只是粗衣麻布,还未留头的小丫头,旋即大怒道,“哪里来的贱蹄子,走路不长眼睛么!”
那小丫头吓坏了,瑟瑟发抖地低着头,“对,对不住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巧月狠狠瞪她一眼,待要教训这丫头几句,一想表少爷那边还在等她的消息,也不敢多做耽搁,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以后小心点,别再这么横冲直撞的!”
小丫头忙不迭地应是,这时候才敢抬眼打量她,小丫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嘴角还长了颗美人痣,待看清巧月的样子不由大喜过望,“你你不是婉小姐身边的巧月姐姐么?”
廖燕婉是陈家的娇客,巧月作为贴身丫头,认识她的人虽不算多可也绝对不少,听那小丫头一问,巧月不由倨傲地扬了扬下巴,“怎么,你认得我?”
那小丫头连忙惊喜地点头,“我正要去寻姐姐呢!”
巧月一愣,不由诧异道,“你找我做什么?”
小丫头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走到她近前,压低声音道,“是我们二爷命我来的”
“二爷,哪个二爷?”因廖燕婉对陈逸斐情根深种,巧月对他的事自然也格外上心,此时听这丫头提起,忙追问道,“莫不是敬自斋的二爷?”
“正是!”小丫头赶紧点头。
巧月心里越发奇怪,“二爷找我家小姐可是有什么事么?”
小丫头憨厚地舔了舔嘴唇,认真地鹦鹉学舌道,“我们爷说他这几日跟婉小姐闹得有些不太愉快,思前想后,觉着有些话还是想跟婉小姐当面说清,可人前多有不便,又怕损了婉小姐清誉便想请她到园子里绿影轩一聚。”小丫头咽了咽口水,“我们爷还说,婉小姐若是心里已经把往日的情意做了了断,那不去也无妨。只要亥正见不到小姐他心里自然就都明白了。”
巧月心思一转,忙问,“你可知现在几时了?”
小丫头想了想,“我出来的时候,是亥时一刻。”
也就是还只剩三刻了?!
“那你——”巧月本要让那丫头赶紧去馨竹馆报信,可转念一想,以她的身份势必不可能见到自己主子,且要传的话这般隐秘,也不宜再叫第四个人知道
可自己若是此时回去,又可能延误了三表少爷的“正事”心里一番踌躇之后,才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小姐。”
小丫头忙高兴地点点头,“那就拜托姐姐了!”说着如释重负地朝她福了福,一溜烟跑掉了。
巧月回头看了眼身后漆黑的晴雨园——人都成了那样,便是耽搁上一时半刻,应该也没什么打紧
反倒他家小姐的事迫在眉睫!
巧月拿定主意,转过身疾步朝馨竹馆方向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其人之道()
馨竹馆内,廖燕婉微蹙着娥眉,“二表哥二表哥这时候找我又为了什么?”少女声音清脆,眉目烦恼诧异中却仍难掩兴奋欢喜之色。
“那小丫头也没说,只说二表少爷约了您亥正在绿影轩见面”巧月为难地抿了抿嘴,期期艾艾道,“小姐,外头天都这么黑了您看您还去么?”
“去,怎么不去!”廖燕婉瞪大眼睛从罗汉床上跳下来。“不管他为的是什么我总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可现在黑灯瞎火,要不您带——”
“剩下的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廖燕婉迫不及待在妆台前坐好,一边低头选着口脂,一边不耐烦催促道,“三表哥那儿不是还等你的信儿么?你赶紧过去吧!不然回头误了他的好事,你看他饶你不饶!”
提起陈家三爷,巧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知自己就是再劝下去也是无益,只得朝廖燕婉福了福身,赶紧给陈逸鸿送信去了。
另一厢,正厅宴席上觥筹交错,正是酣畅淋漓之时,却见陈逸鸿长随阿罗急匆匆从外头快步走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逸鸿脸上不觉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跟同桌几个客人拱了拱手,“小弟那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失陪片刻还请诸位见谅。”说着含笑端起酒杯,连饮三杯。席上客人一阵叫好,少不得奉承了几句,便目送着陈逸鸿大步出了正堂。
阿罗一路紧随其后,“一切都办妥了巧月姑娘已经送那丫头去了园子里的绿影轩——”
“绿影轩?”陈逸鸿脚步一顿,狐疑地挑了挑眉,“先前不是说晴雨园么?怎么临了又换了地场?你可听清楚了?”
“三爷放心,奴才听得真真儿的,”阿罗谄媚笑道,“巧月姑娘因怕来不及知会爷,特打发了个未留头的小丫头只说是晴雨园今晚上有几个婆子偷偷在里头打牌吃酒,去不得了,这才临时改道去了园子里。”
陈逸鸿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因问道,“东西呢?”闲闲地朝阿罗伸手。
阿罗满脸堆笑着从怀里摸出个纸包双手奉上,“分量足足的保证叫爷今晚上比那天上的神仙还自在快活!”
陈逸鸿冷冷地勾了勾唇,把那纸包塞进袖子里,“等着领赏。”
阿罗旋即大喜过望,忙躬身道,“谢谢爷!”
夜晚的绿影轩静谧美好,房檐下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在室内投下忽明忽暗的光芒。
烛火昏暗的内室,少女托着腮歪坐在窗前。
顺窗流泻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少女美丽灵动的面庞她漫不经心地摆动着案上嫩黄色的娇花,焦急等待着心上人的到来。
也不知他今日为了什么寻她过来廖燕婉失神想道。
甚至还说出“把往日的情意做个了断”这样的话来!
他明明知道
她从小就喜欢他,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又怎么是说了断就了断得了的呢?!
即便他几次三番的让她难堪,即使他上次那般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即使他为了个贱婢大兴问罪之师——可她心里还是一样的喜爱他,盼着能长长久久地陪伴他。
廖燕婉徒自想着心事,明明是在空无一人的暗室,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嫩黄色的花朵发出幽幽的芳香带着淡淡的,不可言说的馨甜,就好似她初听他邀约时那矛盾却又雀跃的欢喜,一丝一缕,从吐蕊的花心里漫溢出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纷乱的画面,皆是往昔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带她去后山摘果子,她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他无法,只得亲自背了她下山他的后背温暖宽厚,她忍不住把脸贴在上面,只觉得自己似乎靠他的心更近了些那样的温暖,她只想永永远远地据为己有,哪怕再有第二个人,她也绝不肯分享半分
有冷风从紧闭的窗子间钻进来,廖燕婉却觉得身上越发热了。
他这时候约她,又是选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到底为了什么
少女用力地摇摇头,努力想把脑海中那些旖旎香艳的念头全部甩掉,可神思却越发迷乱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扯下身上的斗篷,却仍嫌不够,又开始动手脱里面的大红色袄裙
羞涩的月光照亮了少女嫣红的俏脸,那曼妙的身姿在散乱的衣衫中若隐若现
沉重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她却毫无察觉,只伏在案上轻轻嘤咛,身子无力却贪婪地与案几一下下摩擦,似乎唯有这样方能缓解内里的焦躁与狂热
陈逸鸿目光渐炙,大步上前自身后揽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少女身子一软,顿时如一潭春水般化在他怀里。
她身上散发着浓浓幽香,闻得陈逸鸿越发地心驰荡漾,只如那恶狼一般,胡乱抱了女子就扑到屋里炕上,一边扯着自己的腰带,一边肆无忌惮抚弄着怀里热情甜美的娇躯那一声声急促却满足的轻软吟哦,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燃烧起来!
陈逸鸿拉下裤子,又迫不及待扯了“韩若熏”的亵裤
“啊!”炕上女子惨叫一声,猛地仰起脸来。凌乱的青丝终难掩绝色,露出少女春意尽显的媚颜。
“你!怎么是你!”陈逸鸿脸色巨变,正想要抽身而出,少女却忽然如八爪鱼般紧紧地攀附到他身上
室内芳菲四溢,还有那浓浓的石楠花香,久久都挥之不去。
男人厚重的喘息声与女子高亢的尖叫声不时从屋子里传来——
廊下阴影里静静走出一人。
月光柔和地流泻在少女精致如画的眉眼上,却闪烁着阴冷决绝的光。
只见她盈盈俯下身,动作优雅地点亮一只蜡烛,放进脚边大红色的灯笼里
远处不时有璀璨的焰火划过天际,隐约好像还能听见戏台上花旦如泣如诉的婉转吟唱
——
“来人呐!走水啦!绿影轩走水啦!”
园外忽然响起少女尖锐的呼喊声,给沉浸在一片和乐喜悦中的陈府投下重重的阴霾。
这样要是再进小黑屋,我就真没办法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风云色变()
一番推杯换盏下来,陈逸斐隐隐有了醉意。
忠勇侯府世子杜子恒这时候拉了他到自己桌子上说话。
同桌的还有威武将军许荣之子许少霆,三人也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情分。
杜子恒笑嘻嘻往他酒杯里倒着酒,故意打趣道,“到底蕴之跟咱们这些鲁汉不同才在家将养了一个月光景,你瞧瞧这身细皮嫩肉,真真把那女孩子都比下去了!”
许霆闻言不由大笑起来,“你也不用落井下石待他胳膊好了在围场大杀四方,你到时只别哭鼻子就行!”
“我怕他呢!”杜子恒嗤之以鼻,“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他好了呢,拉不拉得开弓还两说!”
许霆看戏的不怕台高,挑着眉道,“蕴之,你如何说?”
陈逸斐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淡笑了下,“三月围场见分晓吧。”说完杯中酒一气而尽。
杜子恒见状还要再斟,陈逸斐却摆了摆手,“不能再饮了。”
杜子恒一愣,许霆也不由奇道,“你酒量素来不错,今天是怎么了?难得哥几个聚在一块,又是老夫人千秋,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陈逸斐笑了笑,眼前不由浮现起某人浅浅笑靥——既答应了她,总不好再醉醺醺的回去遂温和笑道,“我回去还需吃药不便多饮。”
许霆想了想,也就不再劝了,因忍不住叹道,“想你这一月也够无聊的,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如今哪都去不了不说,偏屋里连个能解闷逗乐的人儿都没有”陈府的规矩他们也知一二,都很不以为然。
陈逸斐也不说话,只淡笑着喝茶。
杜子恒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嬉皮笑脸凑过去,“我听说你屋里又添了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丫头你真就一点儿不想?”
陈逸斐深眸一黯,正色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他实在很不喜欢跟别人讨论苏谨晨,甚至都不想叫人知道。尤其对方还用了这种戏谑的语气
“怎么没有?”杜子恒冷嗤一声,大咧咧道,“我可是听我祖母说的,你少在这儿装蒜”
许霆听了也跟着凑趣,兴致勃勃问,“当真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