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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家姬-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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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怀疑与恐慌几乎同时从他心头略过——

    “不,这不可能!”

    苏谨晨不可能舍下他!

    她可以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一直守在他身边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他另嫁他人?!

    一定是他们无中生有!

    “为什么不可能?!”曾大川显然也动了气,他攥紧拳头,愤然道,“我虽然不及你有钱,也不像你有什么远大前程,可我一心一意喜欢阿熏,想她做我的妻子,想一辈子照顾她她为什么就不能嫁给我?”

    “因为——”陈逸斐咬了咬牙,“因为她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她想嫁的人也是我,她绝不可能答应你的求婚!”

    出乎陈逸斐意料,曾大川听了这番话不但没有变了脸色,反而表现得十分平静,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盯着陈逸斐一字一句道,“你说阿熏喜欢你,想嫁给你那你,能娶她么?”

    “我——”陈逸斐身子一僵,狼狈之色一闪而过,“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向你交代。”

    “你是不用跟我交代,”曾大川嘲讽地挑了挑唇角,“可你是如何对阿熏交代的?你凭什么就能这么肯定阿熏宁可一辈子做个低人一等的姨娘,也不愿堂堂正正嫁给我,做我唯一的妻子?!”

    陈逸斐一怔。他本就为那天的事惶惶不安,现在竟被曾大川当场揭出来,更是如戳中了痛处,当即恼羞成怒道,“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不错,我是听了,”曾大川理直气壮道,“我要是不听,又怎么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枉我还以为你对阿熏是真心的,以为你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不一样!我呸!怪不得那些说书的常说——‘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不过就是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负心汉!”

    “你知道一个姑娘家,为了逃过土匪的追杀,拖着你在山林走了多少里夜路么?你知道她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还发着高烧么?你知道她从山上滚下来,人都昏迷不醒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你的衣服么?你知道她自己还高烧不退,却守在你跟前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么?你不知道!你就知道利用她!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不管你怎么对她她心里都只有你,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欺负她作践她!这几天阿熏偷偷哭了多少回?你关心过么?你安慰过么?你没有。你心里想的就只有你自己!”曾大川深吸口气,“是,论长相,论家境,论身份,我的确样样都比不过你。可有一点——我对阿熏的心比你强一百倍!”

    “我或许一辈子也给不了她富裕的生活,不能让她坐在宽敞的屋子里当少奶奶,可我是真心实意对她好!我虽没读过你那么多书,懂你那么多道理,可我也知道,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掉一滴眼泪!这些你做得到么?!我告诉你,我能!你不想娶阿熏,我娶!你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我做得了主!我喜欢阿熏,想要娶她,跟她生儿育女,照顾她一辈子。我会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每天都过得快快活活。哪怕哪怕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那也没关系。往后的日子长得很,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长长久久对她好,相信早晚有一天,她心里总会有我的位置!”他一口气说完,深深看了陈逸斐一眼,“我言尽于此,待会儿你要是愿意留下喝一杯喜酒,我们自然欢迎,要是不愿意——门口就在那里,你自便吧!”

第二百零三章 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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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庆的红烛欢快地跳跃,投映着淡淡的人影。

    苏谨晨一身鲜红色的喜服,漠然地坐在简陋的妆台前。

    那嫁衣还是一盏茶前几个来帮忙打扮的媳妇强行给她换上的。

    她们甚至很有“先见之明”地收走她原来的衣裳——除非她待会儿愿意跟“新郎官”裸程相见,否则就是再不甘愿也只能以这一身红衣示人。

    屋外不时传来婆子媳妇们的说笑声苏谨晨静静看着镜中的少女。

    眉如远山,眸若秋水,唇似点绛,苍白如纸的小脸被劣质的胭脂掩盖了本来的颜色,竟也十分的粉嫩红润,娇艳欲滴。

    她本就生得极好,此时在这大红色喜服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姑娘真是生了一头好头发摸着就跟缎子面似的”

    喜婆婆是个慈祥和善的老人,因为四代同堂,儿孙满地,是村子里公认最有福气的女人,所以每次只要有谁家嫁女儿都会特地请她来给梳头,久而久之,这“喜婆婆”的称号也就传开了。

    苏谨晨麻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任喜婆婆为她放下如瀑的青丝。

    红色的木梳一下一下划过少女柔软顺滑的秀发,苍老却慈爱的声音在耳边缓缓说着祝福的话。

    “一梳梳到底”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子孙满堂”

    苏谨晨怔怔听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红彤彤的一片。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年少时的憧憬,长大后的梦好像都在这一日,成了真。

    可是独独那个人不是他。

    不是他!

    强压在心底多时的恐惧与绝望此刻忽然如同挣脱了牢笼的困兽,狰狞着,嘶吼着,好像把整颗心生生咬出个好大的窟窿,鲜血顺着窟窿汩汩地往外涌,那疼瞬间弥漫过四肢百骸,渗透进五脏六腑,只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他从此彻底离开她的生命,如果她注定要委身于除他以外的第二个男人她宁可登时死了才好!

    “哎吆,这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啦?!”粗糙枯槁的手指抚过少女光滑的脸颊,喜婆婆忙放下梳子,关心地安慰道,“大喜的日子,咱们可不兴哭的好孩子,听婆婆的话,快把眼泪擦干了。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待会要是哭肿了眼,新郎官儿瞧着不知该多心疼呢!”

    她原是想说些高兴话哄苏谨晨开心,却不想女孩儿的眼泪竟落得越发凶了。

    “你莫不是害怕了?”老婆婆想了想,试探地问。

    见苏谨晨只是哭也不说话,喜婆婆只当是自己猜对了,不由笑着安抚道,“这女人啊,一辈子总得经历这么一回当时虽然不大好受,不过往后就好啦。再说你也不用害怕,大川儿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好孩子,应该不会让你——”

    “不是的,婆婆”苏谨晨握住那只如枯枝般干瘦的手,拼命摇头,泣不成声道,“是我我不想嫁”

    喜婆婆上了年纪,耳朵本来就有些背,见苏谨晨哭得梨花带雨,又抽抽搭搭吐出几个字来,她仔细分辨了好半天,才咧着嘴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真真是个傻孩子。”

    她说着和蔼地拍拍苏谨晨的手背,“你要是‘想家’想得厉害,等过阵子叫大川儿陪你家去看看便是了,也犯不着哭呀你是打北边儿来的吧?这远是远了些,可嫁人毕竟是件大事儿,他也应该陪你走一遭儿你要是不好意思跟大川儿说,等明个儿婆婆帮你说去保管他不敢不应不哭了啊,好孩子,不哭了”老人家笑眯眯劝道,“你瞧瞧,脸上的胭脂都叫眼泪冲掉了哎,这小模样可怜见儿的还是得叫她们再给你画画才好”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叫人。

    “不——”苏谨晨正欲阻拦,忽听得屋外响起一阵纷杂踏乱的脚步声——女人们大声说着笑着,都是些恭喜道贺的话,其间还隐约能听到夹杂了几句低沉的男音,只听不清说了什么,似乎是在道谢。

    苏谨晨怔怔之下还不及反应,喜婆婆却已经动作麻利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随手扯过红盖头盖在少女头上。

    “喜婆婆,新郎官儿等不及,来找咱们要人来了您老人家赶紧出来吧!”门外响起妇人欢快的调侃声。

    “这新郎也太心急了。”喜婆婆笑着站起来,“好孩子,我先出去看看。你可莫再哭了。”

    “婆婆——”

    “别怕,”喜婆婆笑着拍拍她,“你心里要是有什么话就先跟他说道说道毕竟是将来要过一辈子的人,大川儿我看着长大,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会体谅你的。”

    屋内红烛闪烁,不甚明亮的光芒映着那大红色的“囍”字,带着几分难言的旖旎与娇羞。

    外头嘈杂的人声不知何时慢慢安静了下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轻轻地合上。

    端坐在床边的少女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挺直僵硬的脊背。

    隔着红盖头望过去,忽明忽暗的烛火隐约在眼前勾勒出个朦胧的身影——只见他正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那人影渐行渐近,高大的身姿马上就要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曾大哥——等,等一下!”少女恐惧得近乎尖锐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屋子里诡异的宁静。

    曾大川似乎愣了一下,修长的身影顿时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我有话要说。”许是紧紧攥着的双手太过用力,此刻细长的指尖已经麻木得没了直觉。“曾大哥,今天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什么都不懂就跑去凑热闹,更不该把花环给你,都是我对不起你”无助的泪水浸湿了脸上鲜红的盖头,晕出一朵朵海棠花,“可我我不能嫁给你!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喜欢了他十年,而且——”

    那模糊的身影在听到她话的时候竟又往前迈了一步!

    苏谨晨心里一急,“而且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第二百零四章 我想要你() 
曾大川终于不再靠前,高大的身影已经把苏谨晨彻底罩住,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头顶上传来的灼热目光

    最终,他却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都暴露在人前,苏谨晨索性咬了咬牙,继续道,“曾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我对我也很好可是自古好女不事二夫,我既已经跟了他,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啊!”

    那人竟忽然伸手隔着盖头摸上她的脸颊!!

    苏谨晨尖叫一声,身子下意识往后一仰,脊背狠狠撞在床柱上。

    “你的救命之恩若熏愿今生当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可你若是一再苦苦相逼,非要我以身相许我,我宁可——”苏谨晨羞愤交加,惊恐之下握紧藏在袖里的木簪,正欲抬手朝颈间抵去,那人微凉的大掌却先一步把她牢牢握住!

    手掌上的薄茧摩挲过少女的手背,那人再次叹了口气,似无奈又似感慨道,“你这烈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改得了?”

    苏谨晨身子猛地一震,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脸上的盖头就毫无预兆地被人掀了下来。

    烛火摇曳中,只见那人眉目清雅,身姿如玉,深邃的眸子如星辰般璀璨明亮,正灼灼望着自己。

    这不是陈逸斐是谁?!

    苏谨晨不敢置信地僵在当场,一双水光盈盈的杏眼瞪得滚圆。潋滟的烛光落在少女苍白玉颜上,只映得那颊上泪珠儿颗颗晶莹剔透,楚楚柔姿,不胜可怜。

    “你”她用力睁大眼睛,似乎努力想把眼前这人看得再清楚些可偏偏事与愿违,眼泪瞬间迷离了双眼。

    “嘘别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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