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快到宫里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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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乐伎真是过分了!太过分了!
蛊惑太子,对皇室的野心!
“宣贾公公!”皇后尽量压着心中的怒火,气恼未尽。
贾大牙颤颤巍巍一路小跑的跪到皇后面前。
“贾公公哀家有话问你,你为什么没有请到白云绮?”
贾大牙已经收过隋凌烟的好处,再说,他在周瑜生和太子处受了极大怨气,他定是要帮着隋凌烟说话的。
“皇后娘娘,杂家·····”
贾大牙一副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说!”
“启禀皇后娘娘,杂家是请白云绮去的,去了两趟,可是,白云绮躺在窗内并未迎口谕,是太子,太子殿下替白云绮挡回了。杂家,顾忌着太子殿下的威严,就,就回来了。”
贾大牙一番悲情的叙述,甚至中途还抬了脸,故意让窦皇后瞧见他猪头一样的脸。
隋凌烟在一旁半低着头,偷偷皴着皇后和贾大牙。
贾大牙不一会甚觉委屈,哭的声泪俱下,凄惨人寰。
窦皇后厉声道:“大殿之上,成何体统?”
贾大牙本就是三分哭相七分扮相,这会儿听到皇后的厉呵,一连打了几个嗝,止住哭。
“启禀皇后娘娘,不止贾公公重伤,其他跟着去的办差人员,亦是重伤。一个个小太监,被打的不成人样,个个猪头脸。”
隋凌烟的一句话像把利箭一样,刺痛皇后的心。
太子怎会为一个女子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至少在窦皇后的眼里,太子不会这么没有控制力。
可,事实于前,她不得不先安抚臣下。
贾大牙凄惨的道:“皇后娘娘,跟着办差的,为了保护杂家比杂家伤的还重!”
贾大牙又抬起了他那惨绝人寰的猪头脸。
窦皇后极力压着心内的怒火,“这次办差人员歇假十天,每人各发二十两看病银子!”
贾大牙心内嘀咕,既然皇后娘娘都不看他们的伤势,真是白打了他们。
贾大牙又瞧了瞧隋凌烟。伺机白了一眼一脸苦相的隋凌烟,真是妇人当家,房倒屋塌,净出些馊主意,打的他一帮兄弟们个个猪头脸。
转而一想,也值了!不为别的就为那二十两银子!
隋凌烟见窦皇后依旧没有发作白云绮的意思,便悲哀着跪下叩首道:“皇后娘娘,奴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窦皇后强压着怒火,没好气的瞥了眼隋凌烟,“有话就说!”
“皇后娘娘,宫内最近盛传太子殿下被妖女蛊惑,致使夫妻失和,母子不和,还有一首唱诗为证:
未央宫内,白家女伎,惑媚太子,夫妻破离,母子失和,祸国殃民,大汉危急,堪称妲己。皇帝·····”
隋凌烟唱的一会眼角带讽刺,一会弯着嘴似痛苦,一会又一副惋惜的无辜表情,几句唱诗倒是表演的栩栩如生,拿捏到位。
真是一个天生的好戏子!
窦皇后的脸由平静转为难堪再到阴沉,极为阴沉。
还没等隋凌烟唱完,窦皇后再也无法压抑心内的怒火和气愤,一个起身就厉声止住了隋凌烟。
“够了!”
隋凌烟见窦皇后大发雷霆,吓得腿一哆嗦,摊倒在地。
可是,隋凌烟却在心内奸险的笑了笑,被呵斥又如何?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激怒窦皇后心中的怒火,无可遏止的怒火!
任何一个人在盛怒下,都不会理智。控制不了情绪,只能被情绪控制!
“好个不知羞耻的白云绮,本宫念她可怜亦不想偏听一面,便差人去请她来,问清缘由,倒不知她是这般不知礼节,不懂规矩,还蛊惑太子,挑拨母子之间感情,危我大汉!其罪可诛!”
其他的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可是事关大汉安危,事关她儿子的前程,她不得不计较。
即便是一则小小的唱诗,一个头发丝一样的小事,她都不能放过亦会放过。
这也是她和戴凤仪的区别。
想想戴凤仪真是好可伶,三哥儿子均是惨死,弟弟也被陷害,致死她都不知道她的疯癫是何人所为?何物所致?
想到这,窦皇后扶了扶头,不知怎的,这些日子倒是时不时想起戴凤仪。
窦皇后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隋凌烟随即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立即记下了窦皇后的口谕。
一时间,白云绮蛊惑太子,挑拨母子感情,危我大汉,其罪可诛!传遍未央宫。
云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腿一软,竟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她的云绮姐姐自打回宫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为什么生出了这好多事端来?
墙倒众人推?
云脂愣愣的看着熟睡的辛志。
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这就告诉她?云脂哀叹了几声,还是等她醒来再跟她说吧!
云脂望着熟睡的辛志,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只好转了头,发呆般看着窗外的雨。
第八十章 下跪()
这日的雨下的特别大,仿若这个冬日的雨水都要攒到今日了。
周瑜生跪在章华殿外,丝毫没有注意这般大的雨水。
他只知道辛志不能死,不能。
就算周瑜生替她死去他都愿意。当周瑜生听到辛志要以死谢罪的时候,他的心都空了,空的如行尸走肉,而后头脑一晕,吐了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蔓延进周瑜生的眼里,从那刻起,周瑜生才知道,他不能失去辛志。
“皇后娘娘,微臣垦请免白云绮死罪!”
周瑜生喊了不知多少遍,直到嗓子嘶哑。章华殿还是如以往般宁静。
偶有几个好奇的小宫女偷偷的瞄一眼,或心疼,或看看热闹。
过了中午,采薇悄悄的来到周瑜生身边,塞给他一块糕点。
周瑜生摇了摇头拒绝了采薇的糕点。
“阁主,您这是何苦?”采薇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牵挂和心疼。
周瑜生憔悴的笑了笑。
“为心!”像是在告诉采薇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周瑜生知道如若辛志因此事而被杀,那么他的悔恨,他的心痛,他的牵挂和不舍将会萦绕他余下的一生。
缠绕余生的悔恨与思念,对于他来说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他只要辛志活着,好好地活着。
采薇心内如刀割一般,为心?
从不近女色的阁主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动心,为心?
压抑着心内的痛苦,采薇又往前挪一挪身子,靠近了些周瑜生,“阁主,难道要置你进宫的大计于不顾吗?”
低低,柔柔的声音在周瑜生耳边回旋,却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周瑜生的脸上。
置进宫的大计于不顾吗?
他的母后坠湖,他的兄弟惨死,他所要保护的戴家军,现在还隐姓埋名在莫家村。
周瑜生喉咙哽的难受。
他顾,
但他也要护她心爱的女人。
如若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他还能想完成什么大计呢?
“采薇,我有分寸!”
采薇微红着眼圈看着决绝的周瑜生,一行热泪留下,又迅速的被雨水冲去,她起身便大步朝着章华殿走去。
冬日的落雨是最萧瑟的,淅淅沥沥带着刺骨的寒冷。
李炎在一隐蔽角落里偷偷看着周瑜生。
师傅变了,师傅从遇见白云绮的时候就变了。
李炎看到落寞的采薇,心内一阵阵酸涩。
李炎抬起脚步想去追上采薇,可是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了。
他不能冒进。
周瑜生为了辛志已经乱了入宫计划,这时候,他不能再为阁主添乱。
李炎依旧在隐蔽角落里看着周瑜生。
时间一滴一秒的过去,只有雨落不停。
因为周瑜生在章华殿前下跪,章华殿一时间成了瞩目的焦点。
云脂时时注视着章华殿的动静,见周瑜生不依不挠的跪在雨中心里是刀绞般难受。
为了白云绮连自己的体面都不要了吗?
云脂深吸了一口气。
白云绮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一直是周瑜生,可为什么?白云绮要骗她?
那日,白云绮要支开他到太子殿借腰牌,而白云绮自己却去了周瑜生那里,还和周瑜生黑夜共骑马出宫。
云脂看到周瑜生这般为辛志,心内便不由的觉得不舒服,像是夏日里的叮咚泉水,非得浇上杯热水,搞得心内毛毛躁躁。
云脂紧紧拧着帕子,像扎了跟刺一样难受。
此时的她对辛志并非以前的那般百分百信任。
小女子为情所困,为情所苦,为情而怀疑姐妹。
可是气归气,怀疑规怀疑,云脂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云绮死,更不能看着周瑜生颜面扫地的在雨中跪着。
云脂恋恋不舍的望着周瑜生,沉思片刻还是迈步。
此时的太子殿,戒备森严,根本不让云脂进去。
云脂又回了一趟住处,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辛志,又翻箱倒柜的找出好多钱财。
折腾了好一会,她散尽了钱财,托了几层关系才瞧瞧的给太子捎了个话进去。
一连串的事情像这雨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太子并没有接到云脂带进去的话。
云脂左等右等,并未见太子殿有任何动静,这才想起来尤连。
她急匆匆的找到尤连。
“事关人命,请你帮忙。”
尤连打量了一下云脂,倒是和在瘟疫村的时候不一样了。
当然恳求人的时候,语气自是不一样。
“我为什么帮你?你在瘟疫村的时候,并没有要帮我姐姐!”
云脂上前一步,重重的道:“我现在就是在帮你姐姐,乐伎司的乐女若因了挑拨、蛊惑之名,危急大汉而治了死罪,作为一司司长就没有一点责任吗?现在眼下是顾不上深究这事,如若真论起来你姐姐能脱得了干系?如若白云绮真的因此事被杀,我云脂就和这事对上了,那么到时候你姐姐也会有危险。”
尤连看着云脂气鼓鼓又坚决的小脸。
笑道:“帮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若将来我姐姐,犯了什么错,你和白云绮都得放她一马!”
云脂顾不得深究什么以后的事情,眼下先请太子救下了辛志再说。
云脂便点头答应。
尤连又看着云脂轻易许诺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发誓!”
云脂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发誓。
当然,发誓的内容也包括,白云绮的一份。
尤连欣然的点了点头。
云脂则是焦急的等待着太子的救援和辛志的醒来。
傍晚时分,顾启狂奔到章华殿前。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您等等老奴!可别为难老奴呢!”福林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念叨着。
顾启并未理在后追赶的福林而是径直跑到了周瑜生面前。
“周太医令”太子叫了一声跪在雨里的周瑜生。
周瑜生侧目望了望太子。
太子一掀衣袍,亦跪在周瑜生身旁。
这一跪不要紧,倒是跪出了未央宫的再次沸腾。
“太子为狐女下跪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