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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宁氏才女-第89部分

小说: 宁氏才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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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启娘低呼一声,急忙上前用绸绢替宁朝来擦拭。

    宁朝来摆手,

    “无碍的,启娘也不必让旁人知晓,此刻怕是四更了,启娘也回去休息吧。平日乏了,想安静的睡一下,都是奢侈,今日倒是有闲暇好好休息了。”

    宁朝来似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双眼微闭,半边脸贴在枕头上,藏住了情绪。

    宁朝来吐血两次,身体堪忧,启娘怎敢离开一步。

    宁朝来有多在意柳兰,启娘都看在了眼里。

    柳兰一死,宁朝来毕生都要自责遗憾,惶惶不可终日。

    启娘轻摇宁朝来的肩膀,道,

    “公子,柳芽儿说是要将柳公子带回江南,公子觉得要如何安置?”

    启娘每说一个字,都谨慎的观察着宁朝来的表情,怕刺痛宁朝来。

    柳兰的事她不敢妄自做主,只能拿来询问宁朝来。

    至于太叔奂几人在楼外候着一事,启娘提都不敢提。

    谁也没想过,本是高高兴兴的嫁娶,柳兰会在这个时候走。

    “回江南,要回江南。”宁朝来盯着被褥上的鸳鸯看了许久,怅然若失道,“回去吧,江南才是他的家……柳府的事我还未还清,他又走了,此生欠他的,欠柳府的,多得还不清了。我若多个心眼,不至于这样……都是我的错,柳府的人天上有灵,也是不愿意他留在紫竹楼的。”

    启娘抹泪,跪下道,“此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若不是我劝说,公子不会与柳公子成亲,事情也不会这样。”

    宁朝来挣扎着起身,“他要走了……山一程水一程,不管前头有多少程,我只能在紫竹楼送他最后一程。”

    见宁朝来只穿了中衣,启娘匆忙拿过大氅给宁朝来披上,将人抱到轮椅上坐着,推往柳兰的房间。

    柳兰的房里只点了一盏青灯,落寞孤寂。

    待行到床前,宁朝来吩咐启娘拿剪刀过来。

    剪刀拿至,宁朝来剪下柳兰的一缕黑发,又剪下自己一缕黑发,绾成同心结,放入香囊。

    她握着柳兰的一只手,泪眼朦胧的笑着说,

    “欠你的我不会还,你与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怪不了谁,此生只是缘分尽了。柳兰,表哥,只愿你记得我容颜,来世千万不要再与我有牵绊。你也知道,我坐在轮椅上,事事不便,我无法送你了。表哥,柳芽儿来接你,你随他去吧。”

    无论宁朝来说什么,床榻上的柳兰始终面带微笑,双眸紧闭,一如既往的平静。若非喜袍上的那滩深红,谁会软榻上躺着的人死了。

    “公子,柳芽儿来了。”启娘提醒。

    宁朝来回头,柳芽儿站在她背后,双眼红肿得只剩一条黑线。

    宁朝来松开手,将轮椅退到一边。

    “公子,奴才接你回去了。”

    柳芽儿跪在软榻边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个头,便说一句接柳兰回去的话。

    宁朝来安静的看着软榻上的柳兰被柳芽儿抱起,头也不回的出去。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水滚滚而来。

    若柳兰还活着,怎会舍得头也不回的离开?

    柳兰死了,真的死了。

    “启娘……”宁朝来哽咽道,“你随柳芽儿一道出去吧,看看有什么能做的,不要亏待了。”

    启娘点头,循着柳芽儿的背影而去。

    屋外风雪大作,屋中空空荡荡,榻上空无一人。

    宁朝来手中的剪刀落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都走了,每一个亲近她,靠近她的人,都走了。

    “山上积雪有几尺深,小心别磕了绊了,山下准备好了马车。”

    启娘一面对泠令说一面用手拭泪。

    柳芽儿将柳兰放入轿中的软榻后,向启娘微微躬身,拜道,

    “紫竹楼有心了,谢谢启娘,启娘回去朝来小姐保重身子。”

    轿子用了喜轿紫竹楼近一半的人护送柳兰回江南,浩浩荡荡,一路向前,是有心了。

    柳芽儿钻进轿中,八个黑衣人抬起轿子。

    轿子一路往山下去,后面跟着许多黑衣人。

    轿子与人很快隐入林中,再看不见。

    启娘转身,对紫竹楼大门下站着的几人道,

    “更深露重,诸位回去的时候注意身子。”

    徐少桥一个箭步挡在启娘面前,抓着启娘的手问,

    “朝来怎么样了?她还好吗?不管怎么样,你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确定她还好我就离开。”

    看徐少桥眉宇间难掩的关切和爱慕,再看他身上大红的喜袍,启娘忍不住叹息。

    道,“大人关心,我替公子在此谢过。可今日是你与司女公子成亲的大好日子,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家里的娇妻,在楼外站了几个时辰,大人还是请回吧。”

    徐少桥身子猛地一震,启娘说的是成亲,成亲之日?

    他都忘了,从今日起,他再不是无拘无束,孑然一身的人了。

    他再来交付真心般的给予关怀,不堪了自己,也不堪了宁朝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子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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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氏小楼也道,“妹夫与朝来的情谊我明白,但启娘说得不错,不管如何,语儿都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府里的,她的终生我交到了你的手里,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让她独守空房。”

    乌氏小楼的话再次提醒了徐少桥,司笑语的夫君,这就是他现在的身份。

    徐少桥脸色惨白,拍拍太叔奂的手臂后,转过身,沿着小路下山。

    启娘对太叔奂与乌氏小楼说道,“将军与王子前来探望,紫竹楼本不该拒绝,可楼中才出了这样的事,公子不想见人,两位还是回去吧,要是……”

    柳兰走了,宁朝来的道别也该完了,太叔奂不管进去会是什么结果,就算宁朝来以刀剑相迎他也要进去。

    雪花从头顶落下,钻进衣间,不等启娘将话说完,太叔奂便飞身进了紫竹楼。

    原本藏在暗处的杀手都现身。

    启娘摆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启娘知道,太叔奂决心想进去紫竹林,谁也拦不住,而且,宁朝来伤心欲绝,有个熟识的人陪在身边总好过一个人落泪好。

    乌氏小楼盯着太叔奂隐入竹楼方向的背影,兀自沉思。

    不仅仅是宁朝来,就连启娘,对太叔奂的态度与对他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

    启娘对乌氏小楼道,“王子请回,启娘不送。”

    他今日来也没打算进去。

    乌氏小楼只问,“宁朝来如何?”

    宁朝来不喜欢柳兰,柳兰死了,宁朝来也不会多难过吧?

    “谢王子关心。”

    启娘不回答乌氏小楼问题,拱手一拜后进了大门人将大门关上。

    紫竹楼的一扇大门隔绝楼中一切。

    乌氏小楼哂然太叔奂进去又如何,一时的温柔体贴起不了多大作用,改变不了两人反目的结果。

    柳兰这笔账,一定要算到太叔奂头上。

    太叔奂,乌氏小楼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人的确三分惧意,不为他的能耐,而是骨子里天生的那股寒意。

    不狠则已,狠起来,多会像李素舞一样六亲不认。

    院子早被雪花覆盖。

    宁朝来扔到一边的嫁衣上覆了薄薄一层雪,小真蹲在嫁衣旁边凄声叫着。

    太叔奂捡起嫁衣,掸尽上方的雪后递给启娘,道,

    “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将这嫁衣拿去同葬了吧,也算了柳兰一场夙愿。”

    启娘接过,道,“太叔将军,柳公子在公子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柳公子这一走,公子不会善罢甘休。”

    “柳兰的死,是与我有关吗?”太叔奂问。

    若真的是因为玉瓶中的药,那与皇帝也脱不了干系。

    “具体原因,还不知道。”启娘看了一眼柳兰的房间,道,“公子在里面待了有一会儿了,太叔将军进去吧。”

    太叔奂迈步进去屋中,一眼看到半跪着伏在床边的宁朝来,轮椅倒在一边。

    地上是一件玄色的大氅,大氅边,是一把染了鲜血的剪刀。

    启娘说柳兰在宁朝来心中的分量不一样,柳兰死了,宁朝来会不会轻生?

    太叔奂被自己脑海中的念头吓住,他上前捉住宁朝来的双肩,一面喊,

    “宁朝来!”

    宁朝来软软倒在太叔奂怀里,嘴角的鲜血未干,雪白的中衣上多了一抹鲜红。

    太叔奂六神无主,拥着宁朝来大叫木神医,整个紫竹楼又乱成一团。

    屋中的烛火明了又灭,灭了又明,太叔奂坐到床边,痴痴望着床上形销骨立的宁朝来。他没想到宁朝来这样瘦弱,这样轻,他抱着她时,她的骨头都会硌着他的手。

    他怕,怕宁朝来会香消玉殒。

    他托起宁朝来头上的一缕白发,怔怔无语。

    宁朝来是真的爱上了柳兰吧?要不是锥心的痛,她不会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白发。

    宁朝来才十八岁,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婢女们还说,宁朝来不是第一次吐血了。

    木神医为宁朝来把过脉,道,

    “将军,女公子与前两次吐血原因是一样的,只是气急攻心,悲伤过度,只要好好调养,并没有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太叔奂冷眼看着木神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支支吾吾的。

    木神医接着道,“女公子体内有轻微的毒,虽不危及生命,到底不是好东西。不仅这样,据我把脉来看,女公子的双腿没有受过伤,只是因为多年没有行走过,才会无法行走,只要……”

    太叔奂瞪大眼睛,担心之余又觉得惊喜,等不及木神医说,就急急打断,

    “她的双腿没有受过伤,是否表明只要她愿意,还是可以行走的?”

    木神医面露难色,俯首道,

    “不说话的时间长了,那人不是哑巴也会变成哑巴,女公子的情形虽不至于那样,可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真正为难的是,女公子可能并不愿意站起来,否则,今日也不会坐在轮椅上。”

    分明好好的,却要坐在轮椅上,只能是宁朝来自己不愿意行走。那宁朝来为什么不愿意行走?

    太叔奂问,“你说的毒是不是无她不行走有关?”

    “女公子体内的毒是改变声音的毒,与女公子不愿行走,该是没有多大关系。”木神医确凿道。

    “宁朝来这里我想办法。你查明改变声音的原因之后,立即配药,先将她的嗓子治好。”

    太叔奂微微颔首以后又抿起薄唇,目光再次落到宁朝来苍白的脸上,五年不见,她变了,他愈发看不懂她了。

    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女公子慧质兰心,不知为何要丢了一副好嗓子。”

    木神医直摇头,这世间都说圣心难测,他以为太叔奂是个例外,如今还要加上个宁朝来。

    木神医不懂,太叔奂却懂。

    宁朝来毁了嗓子,无非是不想再歌,不愿再歌,无非是想与过往有个了断。

    想着她当初百花宴上吟咏的那首上邪,太叔奂脸上多出一抹沉痛。

    他对木神医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回去将军府。”

    太叔奂一面对木神医说话,一面抱起宁朝来。

    “将军,这紫竹楼……”

    木神医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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