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才女-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我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上阳指着启娘,要不是这人踢了她一脚,她根本不会撞到墙上去。
三三两两的侍卫顿时呼喝着冲了进来。
“启娘,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你就不要留在这里陪人戏耍了,我困了,你送我回房去。”
宁朝来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启娘问,“那这些人怎么办?”
“来送死的,只能是一个不留。”宁朝来淡淡道。
启娘应了一声,冲面色惨白的上阳一笑,迅速窜上房梁,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待上阳回头,大堂中多出许多黑衣人,双手握刀,将她带来的侍卫围在中央。
“杀!”
墙壁后边一声令下,黑衣人同时出手,只见一阵晃眼的刀光剑影,侍卫们剑未出鞘,便一个接一个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大堂外的侍卫多,结果更为惨烈。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兵器碰撞的声音尚且没有太多,上阳带来的人就都成了尸体。
上阳是带着人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扬威不成,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大堂中都是鲜血,血水流到一处,宛如一条小河。
上阳只觉得胃中一片翻江倒海,忙捂着嘴跑出大堂,不料屋外的血腥味更重,还未来得及跑出大堂的门,便扶着门框呕吐起来。
一个黑影从竹林间跃出,当空扔下几十个小玉瓶,被站着的黑衣人稳稳接住。
玉瓶打开,瓶中的粉末倒在尸体上,沾上粉末的地方立即升起一缕绿光,不论是骨头还是血肉,都被腐蚀,化为一滩血水。
上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她似乎有些明白楚离说的杀人不眨眼是什么意思了。
她敢杀人,但她不会这样杀人。
黑影辗转到上阳面前,不是泠令又是谁。
泠令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上阳,道,
“公主,这是公子给你的解药,解你身上的毒。公主身上的毒药性虽不大,但若一天之内不服下解药,公主的皮肤会被一点点腐蚀,一点又一点,三天时候,就会像地上那些死去的人一样。”
泠令多说一个字,上阳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宁朝来狠,算宁朝来狠。
上阳一把夺过玉瓶,踉踉跄跄的跑出院子,落荒而逃。
上阳带人闯进紫竹楼,灰头土脸回去公主府一事在朝堂上传开了。
早朝时候,有胆小的官员向皇帝进言道,
“陛下,上阳公主带去的人都将命留在了紫竹楼,可见紫竹楼凶残无比。上阳公主这一冲动,算是彻彻底底将紫竹楼得罪了,紫竹楼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他们大开杀戒,不如陛下下旨,将紫竹楼这个江湖门派一网打尽。”
有臣子附和,“臣附议。”
太叔奂笑看着说要将紫竹楼一网打尽的人,道,
“李大人,既然你有雄心万丈,剿灭紫竹楼一事交给你如半好了。”
这李大人李立是个只懂纸上谈兵之人,要他去剿灭紫竹楼,只怕人来没到紫竹楼大门,命先丢了。
李立冷哼道,“听说紫竹楼是罪臣宁相生的女儿宁朝来,将军与宁朝来同窗之谊,有目共睹。”
“正是避嫌,太叔才说将此事交给李大人,其他几位大人可以一同前往紫竹楼,你们放心,这事儿,太叔一点都不插手。”太叔奂轻笑连连。
李立瞥了一眼太叔奂,默默的站了回去,其他附议的人也一一站回。
太叔奂说得轻巧他们去剿灭紫竹楼。
有了上阳的前车之鉴,他们谁敢贸然去紫竹楼,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
楚离出列,拱手对皇帝道,
“紫竹楼是为人间地狱,在江湖中留存百年而不倒,可见不是能够剿灭之地。臣当日有幸与紫竹楼楼主说过一番话,从言谈中可知此人胸怀大略。”
“楚卿的意思是,还是要将此人招来朝廷,共谋天下大事?”皇帝眉头紧紧皱在一处。
将人招来朝廷为官,既能安抚紫竹楼,保众官员平安,又能为天下找来一个贤臣,为黎民谋福,百利无一害。
可是,那人是宁朝来。
宁朝来,是他欣赏过也陷害过的女子。
五年时间,从一个柔柔弱弱的闺阁女子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紫竹楼楼主。
这样的宁朝来,皇帝不敢任用,怕引狼入室。
若是早一个时辰知道宁朝来就是紫竹楼的玉面,皇帝不会让上阳带着圣旨去紫竹楼。
如今,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徐都护还没回来吗?”皇帝问太叔奂。
徐少桥与宁朝来关系匪浅,肯定不愿意宁朝来入朝为官,有徐少桥在,便有一分不让宁朝来靠近朝堂的理由。
太叔奂道,“徐都护回来途中遇到流寇,将行程耽搁了,可能还得过几日才能回到长安。”
“关于紫竹楼一事,楚卿有什么看法?想那紫竹楼的人拒旨不复,该是不想与朝廷有所瓜葛。”
皇帝今日有意不让太叔奂进言,就是怕听取太叔奂的主张将宁朝来招来。
楚离是太子的人,在朝堂上本就步履维艰,他理应顺着皇帝的意思说话,可要是真顺了皇帝的意,长安恐怕是一片混沌。
还是将这烫手的山芋甩给太叔奂吧。
<;>;
<;!……t;<;>;<;>;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执子之手()
从要不要让宁朝来入朝为官的问题一下到了给宁朝来什么官职的问题。
太叔奂所说的话,根本就是绕开了皇帝的问题。
但皇帝对太叔奂是宠信的,太叔奂晓以利害,他也得听进去。
“那,太叔觉得,应该给她什么官职?”皇帝问。
太叔奂抬头,迎上皇帝的目光,“臣以为,给丞相的位子再好不过。一,丞相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足够尊贵,宁朝来该满意了。二,五年来都空着的位子,给宁朝来,省去了官员调动的麻烦。三,宁朝来是前丞相之女,由她承袭丞相之位,她明白陛下的苦心,放下前丞相的事,朝廷便太平了。”
说起宁相生,皇帝心里一阵紧张。
宁相生的事,旁人不知,他与宁朝来却是心知肚明。
他诬陷了宁相生,虽未亲手杀了宁相生,但也害得宁府不浅,如今宁相生下落不明,宁朝来愤愤不平,不管明里暗里,自然要为她阿翁报仇。
要是真如太叔奂所说,给了宁朝来丞相的位子,能让宁朝来心里平衡些,减少对他的仇恨,还朝廷一个太平,不失为是最好的结果。
皇帝道,“此事就交给太叔将军去做,宁朝来何时能入朝,太叔记得给朕一个准信儿。”
太叔奂说是。
宁朝来刻意跑去官员家中杀人,就是引起皇帝的注意,终其目的,就是想回到长安,朝堂。
宁朝来开了头,表了意,不管她是不是寻仇而来,太叔奂都是要帮她的。
太叔奂所说徐少桥几日之后才回到长安,只是断皇帝的念头,徐少桥当日下午便到了。
徐少桥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徐府,拜见了阿翁阿母,连热茶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赶着出去。
太叔奂领着司笑语站在柳府门口,等着徐少桥出来。
司笑语拉拉袖子,拘谨的问,“阿奂,你说我来找徐大人,徐大人会不会不高兴?”
太叔奂没有回答司笑语的问题,而是笑看着从府门处走来的人,叫了一声,少桥。
徐少桥走近两人,拍拍太叔奂的肩膀,笑道,
“我前脚到,你后脚酒来了,来得倒是快。”
又对司笑语微微颔首,喊了一声司女公子。
徐少桥一路赶来,满面尘土。胡子拉碴,衣衫破旧,没有半分当年的俊朗样子。
“边疆气候恶劣,军旅生活艰辛,这些年,徐大人受苦了。”司笑语心疼道。
边疆之地漫天风沙,人烟稀少,衣食住行都不方便,在那周围附近居住的人时常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徐少桥自幼在长安这样的繁华地方生活,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去到那样与世隔绝的地方该是很不习惯,也不知道这五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司笑语的“过分”寒暄让徐少桥错愕,在他印象里,他从未与这位司女公子多说过一句话。
徐少桥看向太叔奂。
司笑语不是一向与太叔奂亲近吗?难道关心他只是爱屋及乌?
司笑语是太叔奂的妹妹,可司笑语是匈奴人,是穆紫与匈奴可汗的女儿,这些事情太叔奂不想提起。
若不提起这些事,便不能解释他与司笑语的关系,旁人误会,也只能任由他们误会。
太叔奂咳嗽两声,道,“司女公子是匈奴王子乌氏小楼的妹妹。”
司笑语眸子一黯,她就知道,太叔奂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他的妹妹,就算是在最亲近的兄弟面前,她也只是乌氏小楼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徐少桥恭恭敬敬的对着司笑语一拜,道,“从前不知女公子身份,失礼了。”
司笑语强笑着摇头。
徐少桥对她,从来都很客气,因为眼里看不到她,所以一直都很客气,从未失礼。
“找个茶坊坐坐吧。”太叔奂道。
徐少桥两眼看着太叔奂,并不答复,也不挪步。
若是司笑语也要去,他便不去了,除开宁朝来,他不愿意与其他女子接触。
再者,他与司笑语,没有过来往,虽认识了多年,到底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横在中间,他与太叔奂说话也不尽兴。
太叔奂不知所措,不让司笑语走,徐少桥不高兴司笑语走,司笑语又该伤心。
早知是如此局面,他还不如不要让司笑语同来。
太叔奂的纠结与苦恼尽数落入司笑语眼里。
司笑语也是聪明人,徐少桥的冷漠她懂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对两人道,“阿奂,我走了许久,也觉得累了,既然遇到徐大人,便请徐大人陪你走走吧,我先回去了。”
徐少桥拱手道,“司女公慢走。”
司笑语甜甜的一笑,点头离去。
太叔奂看着司笑语黯然离去的背影,不免心疼。
长安的好男儿那么多,司笑语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徐少桥。
徐少桥的心,从当初上书斋里第一次见到宁朝来时便装满了,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司笑语一走,徐少桥脸上的笑容立马荡漾开,他抓着太叔奂的手腕,兴高采烈道,
“你来得正好,四下都传开了,说朝来就在紫竹楼,我们一起去紫竹楼找她吧。”
太叔奂叹气,“你一路紧赶慢赶就是赶着回来见宁朝来?少桥,你这性子,一遇到宁朝来,便静不下来。”
“一起去吧。”徐少桥拽太叔奂的胳膊,太叔奂不动。
“怎么了?”徐少桥问。
“少桥……”太叔奂欲言又止,“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要是给宁朝来看见,她还不得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吧。”徐少桥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比起见不着面,我倒愿意她笑话我,最好是每天都笑话我。”
徐少桥一刻都等不及了,他想快点见到宁朝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五年未见,像是隔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