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才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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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议郎大人觉得痛快就好。”
她之前最想得到的就是太叔奂的承诺,她得到过,可得到的背后是侮辱。
太叔奂一而再再而三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她,他的捉弄,他的儿戏。
若只是儿时的童言无忌,那么恭喜他,君子报仇,时局恰好,他赢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太叔奂无奈,没有看好宁相生,是他掉以轻心,可宁朝来没头没脑说的话,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宁朝来可以恨他,可以怨他,为什么偏偏要怀疑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之子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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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感,也恨不起来,宁朝来已经不明确她对太叔奂是哪种心态。
“这是在你房间首饰盒子里找到的。”
太叔奂拿出两块玉佩,一块是他送给宁朝来的“定情信物”,一块是与之除颜色外一模一样的。
他问,“若我后悔,想要与你白头,你愿不愿意?”
曾有一段感情放在他面前,他转身轻负,如今,却又说想要回。
感情,在太叔奂眼里,真的事一文不值,就如她宁朝来,在他看来,便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宁朝来接过玉佩,一块一块的指着道,
“这块本就是我的,物归原主也是应当。”
“这块是议郎大人赠与的,也可算作是我的。”
两块玉佩都是她的,无可非议。
宁朝来收下宁相生给她的一块,却将另一块狠狠摔到地上。
她笑看着太叔奂,语态轻松的说道,
“议郎大人,我想你误会了,不是你后悔了,而是我后悔了。之前自负,总以为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想到要与大人结缘,直到被大人拒绝,我才猛然惊醒,既然彼此都没有情义,勉强凑合也得不到长久,想到当日莽撞,我至今觉得悔不当初,还好当日大人明智,才没有让宁朝来误入歧途。”
太叔奂摒弃一切杂念,多少个夜晚彻夜不眠才鼓起勇气说出示好的话,没想到宁朝来的回答居然是与他一起是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若是在平日,太叔奂定是会哈哈大笑,可今日却哭笑不得,被噎得说不出话。
“议郎大人,您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贵人事多,不用赶着来看我笑话。”
宁朝来冷嗤一声,绕开太叔奂的手,往边上走去。
太叔奂弯腰捡起被扔到水潭里完好无缺的玉佩。
对面茶坊里的贺赖当即乐了,“王子,看宁女公子的样子,太叔奂一定讨不了好,不如将柳府着火一事算到他头上他们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乌氏小楼答,“她不会信的。”
宁朝来不愿理会太叔奂只是因为近来遭遇事情太多,恰巧太叔奂与每件事都有关系,宁朝来一时想不透。
待她仔细想过,明白太叔奂所做都是为她,便不会生气了。
而且,宁朝来喜欢太叔奂,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怎么可能会恨太叔奂。
“可我看,宁女公子对柳府着火一事存有疑心,若是……”
若是她知道是这把火是乌氏小楼放的……
乌氏小楼吁了一声,宁朝来心中怀疑的人,不是上阳,就是他,只是需要确认罢了。
“师兄还是偏爱太叔奂的。”
“如何见得?”
启娘撇嘴,“表面上,太叔奂事事都做得不对,公子是该讨厌太叔奂的,实际上,的好都给了太叔奂,想起太叔奂的用心良苦,哪个女子恨得起来?”
太叔奂做的这些,都是玉面暗示的。
都是与宁朝来有缘分的人,玉面怎么不告诉乌氏小楼,可不就是偏爱太叔奂。
“人呢?”
他们两人是跟着宁朝来往柳府东边来的,不过说了两句话,再往前看时,启娘竟看不到宁朝来的身影。
玉面努努嘴,人不就在那儿吗?
启娘再看过去时,宁朝来已朝着他们走来了,身上还穿着丧服,面上表情淡淡的。
启娘耸耸肩,退到玉面身后。
是玉面见死不救,她也没有办法。
“柳府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吧?”玉面笑问。
宁朝来反问,“师父是想接我去紫竹楼?”
啧啧,启娘咋舌,都说宁朝来被刺激得快疯了,依她看来,宁朝来伤心归伤心,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
“我要去长安。”宁朝来道。
玉面问,“去长安你能做什么,找你阿翁?为柳府求公道?还是去将秘密昭告天下?”
宁朝来心里想的,全被玉面说了出来。她众叛亲离,无家可归,活着只会连累更多的人,不如与皇帝殊死一搏,好过如履薄冰的活着。
“你眼前看到的只是丁点,真正的全部,还在以后。”玉面晃晃手中的折扇,思忖后,接着说,“你心里就不好奇穆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好奇是好奇,但也没有好奇到非要见面打交道的地步。
宁朝来道,“阿翁与穆紫间的恩怨,我都知道,既是阿翁欠她的,她对我痛下杀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玉面拿扇子轻敲宁朝来的头,道,“别的女子口是心非,你也跟着口是心非,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玉面心里在说,“宁朝来,你是想知道穆紫的,想看一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屡屡借刀杀人,将你与宁相生逼得无路可走,你好奇,那就等着看看呀。”
玉面咳嗽两声,启娘将紫玉折扇捧到宁朝来面前。
启娘解释道,“这是楼主顺道从丞相府带来的。”
顺道,说来好听。
丞相府被封,府中东西都要严加盘查、收入国库,太叔奂顺道拿了玉佩,玉面顺道拿了折扇,他们取东西那么方便,怎么不顺道将丞相府带来。
玉面摇扇道,“跟为师去紫竹楼吧,为师会教你武艺,帮你寻找你阿翁。”
宁朝来做不到的,他都可以帮忙,只要宁朝来跟他紫竹楼,他会让宁朝来变得强大。
玉面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事到如今,除了与皇帝争斗,虎口拔牙、自寻死路以外,她真的找不到别的路可走。
一看宁朝来若有所思的样子,玉面便知道宁朝来想要做什么。
他道,“三个问题。”
不让宁朝来尝到点甜头,她可不会跟他走。
就让宁朝来问他三个问题,吊足宁朝来的胃口。
宁朝来问,“穆紫在哪儿?”
一开始就抛出这么大个套,他若说穆紫在长安,宁朝来下一个问题就该问穆紫在她身边,是以什么身份靠近她的。
所以,玉面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事关穆紫的,你以后会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我无可奉告。”
直接来不行,宁朝来便转换战术,问,
“你是欧阳护?”
这傻孩子,果然将丽夫人的话当真了。
“不是。”玉面轻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丽夫人是谁?”
“丽妃。”
“丽妃?”宁朝来眉头紧锁,“皇宫里只有丹阳的母妃叫丽妃。”
“是啊,这是事实。”玉面点头。
宁朝来问,“丽夫人,丽妃当日说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丹阳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会不会是陛下不愿传位给太子的理由?”
玉面摆手,他说三个就三个,多一个都不会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问题问完,宁朝来接过扇子。
玉面正色道,“与以往不同,今日你接了这扇子,便是紫竹楼的人,扇子在,人在,扇子,你便。”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远于将之()
宁朝来毫无征兆离开江南,最着急的莫过于太叔奂与乌氏小楼,两人四下寻找,只恨不得将江南翻个遍。
“大人,”柳芽儿站在府门口,无奈的看着太叔奂,“小姐自昨日出了柳府就没有回来过,她走前说过,要去长安,我也不知道她会那么快就走,我家公子这里还急得团团转,大人便不要再问了。”
“她真的说了要去长安?”
可他问过,宁朝来没有去长安。
上次来江南,宁朝来差点没命,现在人凭空消失,也不知是有意离开还是受人暗算。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能接受。
“真的,大人。”柳芽儿连连点头,“我知道大人真心为小姐着想,不会欺骗大人的。”
好吧,看柳芽儿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太叔奂决定放弃柳芽儿这条路。
“对了!”柳芽儿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的事。
太叔奂黯淡的目光立马变得明亮,只因柳芽儿这两个字给他的希望。
“匈奴的那个王子也总是来问朝来小姐的消息,听他身边的人提起,说城南木氏医馆里有个医工见过小姐。”柳芽儿道。
太叔奂转身便往城南走去。
城南木氏医馆的医工,正是之前救过宁朝来的木神医。
他说见过宁朝来没有错,错就错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乌氏小楼与贺赖一踏进医馆,木神医就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抓药吗?”木神医笑问。
贺赖伸手一推,将木神医推到一边,道,
“听说你见过宁家女公子?”
木神医不否认,“有幸见过一面,那时宁家女公子受伤了,还是我给治好的。当时我问送她来的那个男子,那男子还说她不是长安宁朝来,要不是她来了江南,我还不知道我救的就是名动天下的宁家女公子。”
贺赖听得云里雾里,只好看向乌氏小楼。
乌氏小楼眉头一皱,问,“她因何受伤?那男子是谁?”
“我不知道呀。”木神医一脸茫然。
乌氏小楼沉下脸,贺赖两个巴掌拍得响亮,
五六个壮实的男子横冲直撞进去医馆,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扔乱砸,医馆里边的东西被砸得七零八落,就连医馆的牌匾都给拆了。
“别呀!”
木神医呼天抢地,来不及挽救。
看着满地的名贵药材,只觉肉疼,他绕过面目狰狞的贺赖,走到乌氏小楼跟前。
拜了又拜道,“这位公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不过就是给她上了点药,医者父母心,不分男女的。”
“她往哪里去了?”乌氏小楼问。
木神医还是摇头,人救活了便走了,他哪里知道去了哪里。
“不说实话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贺赖拔出弯刀抵在木神医脖子上。
“别别别。”木神医两条腿抖个不停。
“有话好好说就是,别舞刀弄枪的。”
太叔奂跨进屋中,说完话,将贺赖的弯刀从木神医脖子上推开。
贺赖看了太叔奂一眼,默默退到乌氏小楼身边。
“议郎大人这样维护这个医工,可别说带走宁朝来的人是你。”乌氏道。
太叔奂笑乌氏小楼不同寻常的逻辑,宁朝来要是他带走的,他还会像傻子一样在江南找人吗?
“我想这位公子是误会了。”木神医对乌氏小楼拱拱手,道,“我见宁家女公子,是在好早之前,那时江南还在下雪呢,如今都开春了。”
木神医这样说,太叔奂便懂了,当日宁朝来受伤严重,定是进了医馆包扎的。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在那之后见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