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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宁氏才女-第4部分

小说: 宁氏才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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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室憋笑,却无一人敢笑出声。

    教阅的目光变得冷峻,他死死盯着徐少桥,沉下了脸,

    “为何小人儿非用纸折?为何小人儿非摆在白纸上?为何白纸只是一张?为何是用手弹而不用他物弹?弹的又是何物?”

    徐少桥目瞪口呆,他不过随口一说,哪里知道教阅会如此反驳,吓煞他也。

    教阅冷哼,“毫无自知之明,知错不改不说,还装蠢卖傻,想被罚而已,我成全你,出去!”

    徐少桥看似可怜巴巴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踏入纷纷扬扬的雪花里,一见到宁朝来,立马换上一张笑脸。

    宁朝来抬起小脸看着徐少桥,笑得眉眼弯弯。

    屋中,教阅的目光落在太叔奂身上,太叔奂立即起身,准备回答时,教阅冷着脸摆手,

    “我知晓你聪明,这般问题同样难不住你。你且说,作战若要取得胜利,需具备哪些条件。”

    “兵家有云,天时地利人和,此三者俱全,便可取胜。”

    太叔奂如此说道,倒也不错。

    教阅背转身子,朝他自己的书桌走去,轻声道,

    “即便三者俱全,若为将者文不成武不就,胸无点墨,脑无一策,是否能胜?若他聪明却自负,是否能统帅一朝之军?”

    教阅的话再明白不过,太叔奂自觉的走出书屋,迎着飞雪缓缓走向雪地中窃窃私语的两人。

    宁朝来一见到太叔奂也来了,瞬间眉开眼笑的又朝徐少桥靠近了几分,小声说,

    “黑炭头果然有本事,站在雪地里跟个黑木桩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徐少桥无力看天,说起本事,恐怕她才是最有本事的人,身为娇弱的女孩儿,站的时间比他们久,她非但没事,反而语笑嫣然。若非有本事,便是脑子不好使。思忖间,徐少桥冷得又哆嗦了一下。

    雪花洋洋洒洒,屋内书声琅琅,学的是兵法,只是听得不太真切。

    宁朝来闭上眼睛,双手拢于袖中,忽而小声吟咏着,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宁朝来的声音犹如叮咚的泉水,本就十分悦耳动听,加之带着孩子稚嫩的童音,愈发显得动人。徐少桥傻笑着完全沉浸在清脆的吟咏声中。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叔奂抬起头,瞧见的便是宁朝来嘴角微微上扬,他虽不懂她吟的是什么,不过,单从我欲与君相知一句便猜得出不是什么好东西,浓密的眉毛登时拧成一团。

    “无知孩童,既进了学堂,便学些入得了耳的诗词。”

    听到太叔奂的声音,宁朝来睁开眼,一脸茫然,入不了耳?这分明是女子忠贞的表现,他却觉得让人难堪吗?

第十二章 宜其家人() 
“多好听。”徐少桥瞪着太叔奂,又伸手拉了宁朝来一把,宽慰说,“他是个莽夫,对音律一窍不通。”

    宁朝来自嘲的笑笑,她与个孩子计较什么,他不懂只能说明他才疏学浅。

    “朝来妹妹,你方才念的是什么?”徐少桥真心求教。

    有人请教,宁朝来向来来者不拒,她言简意赅的解释,“女子为表自己忠心之作。”

    “呵。”太叔奂冷笑,“牙尚且没长齐便想着忠贞不二,究竟是有多盼望出嫁。”

    “你!”宁朝来哼哼半晌没想到反驳的话。怪就怪她长了一张五岁娃娃的脸,白白受这小孩取笑。

    两人又是互不理睬,徐少桥想要从中缓和,只怕两人会变本加厉,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事未必不会出现,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选择沉默。

    古人有言,沉默是金。

    余下的时间里,三人皆不说话,死一般的安静,只听得呼啸的风声。

    不过半个时辰,三人身上均落满了雪花,宁朝来身子本就孱弱,此刻更是面色苍白。

    好在教阅开口,三人得以一同进了书屋,太叔奂与徐少桥回了位置,宁朝来则是站在了夫子身旁。

    学子间,两人共用一张矮方桌,膝下所跪的榻,也是两人合用。

    教阅指着宁朝来介绍,“这是新来的同窗,宁朝来。”

    “宁朝来?”

    “宁相家的女公子么?”

    “八九不离十。”

    “不会错的,就是丞相之女。”

    嘀嘀咕咕的声音不断传入耳里,宁朝来始终笑着,大大方方让人打量,长安城中的人都说她不食人间烟火,此刻见了真人,是要看看清楚的。

    宁朝来与第一排正中坐着的女孩四目相对,那女孩衣着华丽,面容精致,长她五岁的样子,肤色白得有些病态,眼神却又与虚弱截然相反,显得犀利。

    “宁氏好女,早有耳闻。”女孩笑着,率先开了口。

    整个长安城,能称一声宁氏的人,不会是一般氏族。

    宁朝来朝女孩行了个礼,回答,“公主过奖。”

    这样的年纪与嚣张,又是皇室中人的,只有皇帝最宠爱的上阳公主。

    “正巧我旁边的位置空着,女公子请入座。”上阳说话的当儿,旁边的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

    宁朝来得了夫子默许后,跪到了上阳边上的半边榻上。太叔奂与徐少桥就在她后排的边上,之间不过隔了条过道。

    教阅宣布,兵法课已经结束,接下来考绘图,瞬间一片叫苦不迭声。

    只因绘的不是山水人物,而是河山。其间包括山脉、河流、沟谷,即便考的只是局部,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上百处,不能记错了位置不说,写错了字也不行。

    宁朝来用余光看着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图,不由得发愣,瞬间头疼得厉害,这样的图,她一窍不通,见都没见过多少,更不要说下笔。

    屋中男多女少,包括上阳在内的女孩皆是愁眉苦脸的盯着考卷,无从下笔,夫子看得直摇头。

    男孩子们倒是都动笔了,只是填完约莫一半便纷纷停笔,夫子脸上的失望更甚。

第十三章 关关雎鸠() 
只有徐少桥同太叔奂还在奋笔疾书,宁朝来看得直咂舌,这两人真是厉害,想也不想便能填出答案来,看夫子一脸赞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仅是速度快。

    难怪太叔奂那样的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有本事便是不一般。

    再往下看,宁朝来心中竟是有了小小的佩服,这样的年纪有此才能,实属不易。佩服之余又五味杂陈起来。

    想她宁朝来,自诩没有学不会的事,看了这张考题后却生出前路茫茫渺无方向的挫败感。

    宁朝来叹了一口气,她要多久费多少功夫才能记住这些繁杂的地图。

    “夫子的得意门生,是否名副其实?”

    上阳的话将宁朝来的思绪拉回,看着上阳满脸的笑容,宁朝来抿唇轻笑。上阳哪是在问,不过是陈述她的看法而已。

    一柱香之后,太叔奂与徐少桥同时停笔,在一片唏嘘声中起身交卷。

    夫子执笔,当场批改,太叔奂没有一处错误,徐少桥因漏写一处而位居第二。

    夫子一本正经道,“作战时,首先便是要了解地势,从而才能够制定得出适合的计策。此乃知己知彼,是故方能百战百胜。若是连自己身处何处,周围地势如何都不知晓,只会被别人斩尽杀绝。此次测试,除太叔奂与徐少桥,其余的全部重考。”

    夫子的视线落到宁朝来身上,语态稍微柔和,“至于宁朝来,你初来乍到还不甚了解,我许你不参与此次的绘图,不过,以后学习能轻松一点,你最好向过关的两人请教一下。不要求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得与他二人比肩才是。今日便如此,明日是夫子的课。”

    教阅教武,夫子教文,一人一天轮流上课,这是上书学堂不成文的规矩。

    “啊?”

    夫子话转得太快,宁朝来脑海中还在想那二人工整有力的字迹,没有反应过来。

    教阅拿着戒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对于宁朝来的反应,根本不予理睬。

    太叔奂淡淡瞥了宁朝来一眼,披上大氅径自离去。

    要他教宁朝来,决计不可能,他巴不得将宁朝来大卸八块拿去喂狗,死也不愿意和她有多余的交集。

    “你恐怕不知道吧?”上阳笑着捏捏宁朝来的粉嫩脸颊,“上书学堂的人都说,宁可和教阅讨论武术、与夫子讨论学术也绝不得罪太叔奂,否则,他会把人教训得不知东南西北。”

    宁朝来很赞同的点头,太叔奂不服输的性子,睚眦必报是情理当中的事。

    上阳笑笑,出了书屋,上阳一走,其他人才纷纷迈步,不难看出他们都以上阳马首是瞻。

    “你怎么还不走?”宁朝来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徐少桥。

    徐少桥冲门外努了努嘴,“不要相信她的话,十句里面没一句真的。”

    “为何?”宁朝来不解,上阳身份高贵,就算是说她手里捧着月亮,别人也会附和,她用不着说谎。

    “相信我的准不会错。”徐少桥显然不愿多说上阳的事。

    宁朝来表示理解,毕竟,总有一些人是看一眼便覆水难收,也总有一些人是看一眼便打心底里厌恶。

第十四章 在河之洲() 
“朝来妹妹,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你放心,阿奂不教你,还有我呢,我绝对不会撇下你不管的。”

    徐少桥牵着宁朝来的手,咧嘴笑得开怀,将之前远离宁朝来的念头抛到脑后。

    “不必了,凡事不能尽是麻烦你,我独自也能回去,别误了时辰,你也早点回去吧。”

    宁朝来笑笑,说话时完全是一副大人的口气,不容拒绝。让一个孩子送她回家,太伤自尊了。

    徐少桥松手,不放心的叮嘱,“你才是别误了时辰,不要贪玩,早点回去。”

    宁朝来点头离去,徐少桥倒是个真心实意对人好的,只是,将来入了官场,也不知能否保持他的初心。

    恍神间,宁朝来撑着骨伞远去,看着空无一物却留有余温的手掌,徐少桥咧嘴呵呵的笑。他猜,她必定不知道他是故意曲解纸上谈兵的,为的,不过是与她风雨与共。

    后来她说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他不知在她心中谁是佛谁是魔。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曾后悔,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出了学堂,宁朝来一眼看到四下张望的杜鹃以及候在学堂门口的几个轿夫。

    “小姐,今儿可没受寒吧?”

    见宁朝来出来,杜鹃急忙将备好的裘衣拿过去披上。

    宁朝来皱眉,“不是说了不必吗,他们来作甚?”

    “小姐,你可别再说了。”杜鹃四下里瞧了瞧,见没人了才压低声音说,“你迟到的事儿大人知道了,正生气呢。”

    宁朝来点头,下了台阶后,老老实实钻进了轿子里。迟到的事顶多被教训而已,她担心的是宁相生知道她差点丧生马蹄。

    不断强迫自己忘却,本来以为能够忘掉,可是每当静下心来,她总是会想起那场大火。

    火舌朝她扑来的画面历历在目,还有漫天的殷红,炙烤的疼痛……都成了烙印,变成她心里的一道疤。

    那不是意外,分明是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她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前世的她,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只爱看书罢了,连相府的大门都没有出过几次,那么为何有人非要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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