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才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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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有人跟踪,她使出浑身解数躲避,可穿了几条巷子,还没将人甩掉。
前方又是一条僻静巷子,明白甩不开穷追不舍的那人,启娘干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后方。
道,“阁下出来吧。”
一抹月牙白于拐角处划出,来人步伐轻盈,袖带清风,不紧不慢的朝启娘走去。
启娘瞠目,竟是太叔奂?
太叔奂冷笑,“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不怕死之人,杀人不成,竟还敢明目张胆出现。”
启娘暗叫不好,她竟忘了长安城中有个太叔奂,太叔奂能说能打,可不好对付。
“太叔公子从相府方向来,莫不是守株待兔?”
“是也不是。”
太叔奂一点点靠近,启娘整颗心都已揪紧,和太叔奂交手,她赢不了。
只能若无其事道,“宁家女公子才貌双全,确实让人惦记。”
攻心为上。
看太叔奂皱成一团得眉毛,启娘觉得好笑。
“喜欢便是喜欢,若一直只放在心里,保不齐哪天就让人给夺走了。”
“清风客栈,你有意放她生路,又故意伤她,我想知道为何。”
太叔奂这个时候还能云淡风轻,真是不错。
宁朝来每日盯着这个问题不放,已经让她厌烦,太叔奂则跟着,问个没完没了。
人人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真相哪是那么容易让人知道的。
启娘计算了一下,两人还有三五步距离,此时逃,还是有法子跑掉的。
“这人与杀宁朝来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将腰牌往太叔奂一扔,趁太叔奂接腰牌的当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让给太叔奂查好了,反正宁朝来只是要个结果而已。
太叔奂看了腰牌,决定回将军府。
“公主不知道,轻功好的人,飞檐走壁算不得什么,还可以水上漂呢。”
“你见过?”
“没有,不过总会有人见过的。”
太叔奂从正堂前经过时,正好听到司笑语与上阳的说笑声。
上阳隔三差五来将军府拜访,与司笑语熟络之后,两人很是投缘。
太叔奂进屋,给上阳行了礼。
上阳笑道,“听女公子说,你的轻功十分了得,不如我拜你为师可好?”
司笑语跟着附和,“是啊,阿奂,你轻功那么好,教教公主也可以。”
“公主若是想学,天下人才不计其数,我不过懂些防身之术,不敢当公主师父。”
被太叔奂拒绝,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在上阳只是说笑。
“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公主最喜爱什么花?”太叔奂问。
太叔奂历来待人淡漠,能少说绝不多说,能不说绝不说。
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上阳真是受宠若惊。
“芙蓉。”
芙蓉,果然是芙蓉。
上阳语笑嫣然,“太叔问这个做什么?”
“欲知人,需先知品。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太叔奂折身出了房门。
上阳不解,“女公子,你说太叔是何意?”
太叔奂的性格,不会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司笑语眨巴着大眼睛,咯咯的笑个不停,“他不是说了吗?欲知人,先知品。要知品,先知所爱之物。”
询问她的喜好,只是清楚她的品性。太叔奂真的是这个意思吗?那是不是意味着,太叔奂对她有别的感情?
上阳的脸蓦地滚烫起来,一颗心突突直跳。
司笑语看着小女子态的上阳,扬唇轻笑。
爱情果然不是好东西。
第五十九章 溯游从之()
将军府后院有一个马厩,养了五六匹汗血宝马,只交由一人喂养。
太叔奂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正在喂马的那人道,
“小令,你过来一下。”
小令,即是当年上书学堂喂马的奴才。
那次出了事以后,太叔奂便将人带到了将军府,赐名小令。
他闲暇时会教小令练武,但多数时候,小令还是在后院养马。
小令放下手里的草料,走到了太叔奂面前,弓着身子,问道,
“大人,你叫奴才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那件事。”
太叔奂说的,小令知道是哪件事。
这么多年来,对于那件事,太叔奂一个字没提过,如今旧事重提,只是确定。
小令毫不隐瞒,“是上阳公主安排的,其实,那日对质时,上阳公主假意承认的,都是事实。”
真的是上阳!从那时候起就想要宁朝来的命。
不,太叔奂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单凭上阳,做不到三番五次刺杀。
而且,上阳没有杀宁朝来的理由。
难道腰牌是那人分散他注意力而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小令,马厩的事我会另找人负责,以后你跟在我身边。”
小令慌忙跪下,道,“大人,奴才何德何能能跟在大人身边,当初大人留奴才一命,奴才已是感激不尽。”
“好了。”太叔奂扶起小令,“你比我长不了几岁,别终日奴才长奴才短的。让你跟在我身边并非享福,你要好生练习武功,替我暗中办事。”
“是。”
太叔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令便不好再推脱。
十日后,还未到约定的日子,宁朝来便进宫去了。
只因柳兰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留在相府,执意要回江南。
其间缘由,不言自喻,宁朝来并未强留。
冬日似乎是要尽了,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宁朝来向来喜爱单薄,如今竟是连衾衣也不穿了。
反观司笑语,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粉嫩嫩的脸,紧紧跟在宁朝来身后,生怕跟丢了。
“宁大人,我可不可以称你为姐姐,听阿奂说,你只长我几个月。”
司笑语本就长得清秀,加上周遭各色花的映衬宁朝来生出宛若天人的错觉。
且,她随口唤的是阿奂,一同长大的几人里,出了徐少桥,还没人这样称呼太叔奂。
司笑语与太叔奂的关系,很不一般呢。
宁朝来淡淡开口,“你喜欢便好,不过一个称呼,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司笑语开心,太叔奂也会开心。
她既欠了太叔奂人情,能还一点是一点。
司笑语更是雀跃,蹦蹦跳跳的挽住宁朝来的手,“姐姐好生了得,小小年纪便能得到陛下赏识,进出偌大的皇宫都是家常便饭。姐姐大概不知道,阿奂小的时候可贪玩了,用弹弓打了将军养的一只哑巴鹦鹉,因是将军最喜爱的,便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至今看到鹦鹉他还想躲呢。”
司笑语一说一个笑,宁朝来也笑,那样调皮的太叔奂,他没听说过,更没看到过。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泛起丝丝愁绪。
分明她才是与太叔奂一同长大的,为何太叔奂的事还要别人讲给她听。
春芜轩久无人住,荒芜多年,只有腊梅的零碎花瓣散落一地。
一踏入院子,司笑语便紧紧抓着宁朝来的手,道,
“姐姐,这院子里种了许多腊梅,本还是热闹不已的,可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自母妃去世春芜轩便被搁置,人迹罕见。”
说话声源自院子那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十岁女童站在一棵腊梅树下,面色不善。
宁朝来小声提醒,“这是丹阳公主,不如上阳好处,待会儿你不要与她搭话。”
丹阳年纪不大,可自打懂事起,一门心思都放在徐少桥身上,将宁朝来看作死敌,已经很多年了。
宁朝来这师父,不好当。
“见过公主。”
宁朝来与司笑语上前,屈膝行礼。
丹阳不让起身,指着司笑语问宁朝来,
“这是谁?”
司笑语笑答,“民女司笑语。”
“都起来吧。”
丹阳不屑一顾,走到桌前,桌上放了笔墨纸砚,为作画所备。
宁朝来道,“院中腊梅花开得甚好,今日便以它为主题吧。”
“腊梅花花瓣细碎繁杂,不易画好,丹阳又不似师父一样禀赋过人,无师自通”,丹阳冷嗤,“不如换个对象,画狐狸吧。”
司笑语摇头,柔柔说道,
“事情哪能一步登天?腊梅这样的死物都画不了,还能画得了活物?”
丹阳秀眉上挑,她正愁没理由整治宁朝来呢,司笑语此举,正合她心意。
只要是跟宁朝来交好的人,她向来不待见,拿谁开刀都是一样的。
丹阳拍拍手朝司笑语走去。
方便作画,宁朝来特意将地点选在僻静的院落,此时院子里除了她们三人,再无别人。
丹阳与司笑语若出了差错,自己百口莫辩。
宁朝来上前一步,将司笑语挡在身后。
她道,“公主言之有理,那我们便画狐狸,公主请。”
丹阳不情不愿的往回走,从桌上拿起毛笔,扭头问宁朝来,
“狐狸精最为魅惑人心,仗着一副好皮囊为非作歹,四处勾引别人,这样的动物,只有女公子画起来得心应手吧?”
宁朝来轻笑,“心里如何想,公主如何画便是,谈吐为人之思想,诗画则为人之本性。”
丹阳骂她狐狸精,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丹阳敢不敢画。
丹阳脸上青白交加,敢怒不敢言。
司笑语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笑,委实让丹阳怒不可遏。
“放肆!”
丹阳个子与两人差不多,耳刮子来得快而准。
司笑语是太叔奂交给她的,伤了自己也不能让她受伤。
宁朝来心一横,眼疾手快的推开司笑语。
好响亮的一巴掌,震得宁朝来的脸生疼。
擦掉嘴角浸出来的鲜血,宁朝来暗道,还好没打在司笑语脸上。
虽说宁朝来为臣女,可皇宫内外,谁不知道宁朝来不好惹。
宁朝来挨下巴掌,将丹阳吓懵了。
第六十章 在水中坻()
“姐姐,你脸都肿了!”
司笑语惊呼一声,整个院子里都是回音。
“你别……别担心。”
宁朝来想了想,将大惊小怪几个字咽了回去。
司笑语这嗓子将丹阳喊回神了,她指着司笑语,趾高气扬道,
“大胆刁奴,你给本公主跪下。”
司笑语弱弱的跪了下去。
“掌嘴!”
两个字的命令最可怕,司笑语不肯,可丹阳是公主,丹阳说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宁朝来。
宁朝来屈膝行礼,客气道,“这位女公子初来皇宫,不知宫中礼仪,望公主见谅。”
丹阳撇嘴,“当真是主仆情深,不过是个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奴婢,也值得你宁女公子替她挨巴掌求情?还是,因为你们两人都是狐狸精,舍不得让同类遭罪?”
丹阳心直口快,说起话来毫不给人留余地。
对牛弹琴不可怕,可怕的遇上丹阳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丹阳一心要给她难看,她也不用给她好看。
宁朝来站起了身子,面色平静的说道,
“此女是将军的座上之宾,并非朝来奴婢,此乃公主过错之一;公主身份尊贵却不识体统,出言不逊,出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