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才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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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气急败坏的呼喝着,她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她是上阳,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是一朝公主,而宁朝来只是个臣子的女儿,不过是个逆臣的女儿,还要妄想她来服侍吗?
她却忘了,是她先背叛的这段友情,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承认过这段感情。
“奴婢,下贱?”宁朝来忍俊不禁,站起身子,一步步走到了上阳跟前,她的模样,像是饕餮前的弑杀,房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阳面前的两个宫女被推开,宁朝来一巴掌将上阳推倒在地,那巴掌她用了十分的力气,直打得上阳双颊红肿,嘴角溢出鲜血。
她俯身,捏着上阳的下巴,道,
“念你是长安城里飞扬跋扈的主儿,我便轻轻惩罚一下。听说匈奴的男子都很好奇大汉的女子,将你赐给他们如何?”
此时的宁朝来仿佛又回到了紫竹楼,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上阳身子一抖,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且先等着,我会成全你的。”宁朝来冷冷的背转过身子,满脸绝情。
又指着帐篷外边道,“其余人都滚出去!”
辞严厉色人心惊。
随嫁的宫女慌忙拉着上阳退身出去,匈奴的几个婢女却是好好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们是听不懂还是不愿听?”宁朝来问。
乌氏小楼摆手让人退下。
房里只剩下了两人还是这是他们的新房,一片喜庆,可成亲的两人中间一片杀气,剑拔弩张。
到底是避不开那个问题,宁相生。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我见见我的阿翁?”
宁朝来的要求不容拒绝,宁相生,她是非见不可的。
第二百八十五 宁相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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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氏小楼轻笑道,“行了好几天的路,今日才到匈奴。有事情都放到后面再说,不急在这一时,朝来不是说困了吗,那我就不打扰了,朝来自便。”
两人面对面站着,皆是红衣猎猎。
乌氏小楼与其他新郎一样,眉眼含笑,宁朝来却是染上几分嗜血的张狂。
她说了,她非要见到宁相生,不可!
挡在面前的人,分明是那样娇弱,可骨子里却是要命的倔强,瞒不住,早就料到不可能瞒得了她。
乌氏小楼看着宁朝来,道,“当年流放途中遭遇截杀,我带着人马前去营救时,已经身中数刀,奄奄一息。”
宁朝来面无波澜,唇角似乎还带着一抹微笑,她顺着乌氏小楼的话说下去,
“且不说受伤一事是真是假,就算阿翁真的身中数刀,你来了,你一定会救他的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会死?”
乌氏小楼别过头不说话,宁朝来红着双眼,笑得肆意,
“活着,却要遭受你的摆布,你让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他数次求死,都被你救了……那一封书信,便是他用命换来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能够威胁我了,所以我的阿翁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是不是?所以他就可以死了是不是!”
宁朝来两手拽住乌氏小楼的衣襟,一口白森森的牙恨不得将乌氏小楼咬得粉碎。
乌氏小楼语塞,“你何时知道的?事情的经过你是何时知道的?仅仅凭猜测吗?”
“王子做事情总是高人一等……”宁朝来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待将房门关紧,她就势倚靠在门上,看似无奈的玩弄着纤细的十指,道,“当初放火烧了柳府,神不知鬼不觉,人人都以为那是一场天灾。后来,在我成亲的大好日子潜入紫竹楼,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要了表哥的命。这一回,阿翁分明已经死了,可你还在演戏,一点点的诱我入局。要是没有看见荒野处的那座孤坟,我自然不知道!”
宁朝来每说一句,乌氏小楼的脸色白上三分,待宁朝来说完,他的脸色已经惨白,这些事儿她竟然全都知道,他并未留下蛛丝马迹,她为何都知道。
孤坟,王庭不远处的那座孤坟,仅仅是因为那座孤坟,她便猜出宁相生死了,就连死的过程都说得分毫不差?
“你毁了我最后一分希冀,乌氏小楼,说起心狠与残忍,玉面罗刹不及你万分之一,你杀害了我一个又一个的杀人的却还要用爱我的理由!你难道不该死吗?”
红袖带风,袖中的折扇甩出,带着冷风呼啸朝乌氏小楼扑过去。
宁朝来的折扇不轻易拿出,一旦拿出,便是要想要人性命。
两人相隔不过五余步,乌氏小楼躲闪不过,生生让折扇划破皮肉,宁朝来却是扑身过来,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的落在乌氏小楼身上。
宁朝来肯来匈奴,除了找宁相生,也给柳府上下报仇吧。
乌氏小楼唇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她是何必,如果早就猜到宁相生死了,何必要自欺欺人,来匈奴走一遭。他是何必,分明知道得不到这个女子,还要想尽办法占有?
宁朝来的疯狂,乌氏小楼见过的,那年在上阳公主府门口,她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用命相搏。
伸手握住宁朝来握着折扇的手腕,看着折扇的鲜血一点点往下滴落,乌氏小楼不知该说什么。
“你该死,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手腕被禁锢住,宁朝来仍不愿罢手,她挣扎,她妄图用拳脚,用眼神打败他。
其实,这些都不用,单是她眼里的一抹泪光就够了。
眸子泛起了涟漪,这样的宁朝来乌氏小楼莫名有些心疼。
他松了手,然后,宁朝来的折扇就朝他胸口处打过来。
“骗子!乌氏小楼,你这个骗子!”
她愤怒的开口,声音沙哑。
若非打斗声惊动了外面的守卫,乌氏小楼想,宁朝来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他。
“将她关起来,严加看守,要是她出了意外,你们全都陪葬吧。”
看着怀中被自己一记手刀打晕的宁朝来,乌氏小楼再一次问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他的初衷只是宁朝来,而如今,他不可能再拥有了,至少,他想和她相安无事是不可能了。
将她关起来,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长安。
“大人,宫里派人送来了礼物,说是丽妃娘娘给的。”
海棠将手里的一个镶金锦盒打开,双手递上。
太叔奂坐在书桌边,手里捧着一卷史书,闻言,只是抬眸看了一眼。
月牙白的腰带,满满绣着龙纹。
太叔奂冷笑,“李素舞当真是厉害,竟真的让他们以为我是皇子了吗?”
海棠手一抖,太叔奂,是皇子吗?
“送回去吧,就说他们认错人了,太叔奂是太叔侯的孩子,是堂堂正正太叔家的人。”太叔奂道。
“天子之位唾手可得,太叔将军还真是淡定。”窗外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
确实只缘和尚。
太叔奂摆手海棠退了下去。
“从头到尾看着戏,只缘师父更为淡然。”太叔奂道。
只缘从窗外跃身进来,念了声阿弥陀佛,道,
“大汉的江山,没有人守护了。”
“那又怎么样,天命所归。”
太叔奂放下手中史书,淡淡瞥了只缘一眼。
他找人这么久,这人迟迟不肯出现,等到宁朝来走了,这人出现了,他怎能不恨。
只缘不管太叔奂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还是笑容满面的说,
“太叔将军或许可以进宫去,听丽妃娘娘说说往事。”
太叔奂嗤笑,“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是只缘,更凭我是她的师父,玉面。”
太叔奂愕然,只缘居然是宁朝来的师父。
身为宁朝来的师父,玉面是怎么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儿命悬一线的!
“太叔将军去吧。”
只缘双手合十,一笑之后,又从窗口上跳了下去。
错了的路,不能一步错步步错,也许还能挽留一把的。
太叔奂蓦地起身,从海棠那里拿了锦盒,迅速赶去了皇宫。
只缘提起了宁朝来,提起了丽妃,提起了往事,难道,宁朝来……
太叔奂只是猜测,不敢相信。
他有太叔侯,宁朝来有宁相生。
在他看来,宁朝来与他一样,最不可能是皇帝的孩子。
第二百八十六章 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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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长什么模样,要是知道我的孩子会丢。再怎么着……就算要死,死之前,我也要先看看我的孩子。”
“我忘了,真的忘了。孩子最初丢了的时候,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的脸庞,可时间久了,我便记不住他的长相了,只恍恍惚惚记着,那张小脸粉嫩嫩的,可乖巧了。”
“我找了半辈子了,却总也找不到我的孩子。太叔将军,不,阿奂,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可如今世事变迁,我去哪里找我的孩子。”
“我们都是疯子,没有见过孩子的我与陛下,疯了一样找寻孩子。知道孩子下落的欧阳护与初七,却疯了似的抹去痕迹。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那个孩子吗?他真的出现过吗?”
“不,初七的记性是极好的,她接生的孩子,点点滴滴她都记得,从不会出岔子。她家住在江南,我就去江南等了许多年,可是终是等不到她。”
丽妃的苦涩与悲伤,笑容与眼泪,以及反反复复念叨的话语都在耳畔回荡,最终,交织成一句话——宁朝来就是她的孩子,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孩子!
铁骑飞奔,扬起经久不散的黄沙。
太叔奂驾着骏马走在行在最前端,面庞冷峻。
皇帝说,既然宁朝来是他的孩子,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将人带回长安,待证实宁朝来是皇室血脉,宁朝来称王,太叔奂就是凰后。
太叔奂却不愿,一不愿宁朝来面对皇帝,纠结痛苦,无法抉择,二不愿当什么凰后,成为宁朝来后宫中人之一。
太叔奂没有野心,从不肖想江山社稷,但他从不大度,没有大度到能与人共享宁朝来的地步。
只要知道宁相生的生死,只要宁朝来死了心,不再执着,他不要皇帝的帮衬,也能将宁朝来救出来。
从此,任谁都不能从他身边将宁朝来夺走,亲人也好,朋友也罢。
“朝来,你等我,我来接你来了。”
太叔奂心中默念,鞭子又落在骏马身上。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队人马,人马最后方,是一辆马车。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牢中的宁朝来憔悴了不少,蜷缩着身子蹲在溅落里,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嫁衣,头发散乱,妆容不复,凌厉不再,整个人像是失了心魂。
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如今的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重生而来,经历了一世折磨与孤独。
守望曾经归来,可惜,归来无望。
暗处的乌氏小楼看着角落里纹丝不动的宁朝来,双手紧握成拳。宁朝来,果真留不得,留而不得。
漫天黄沙,困住了她的绝代芳华,却抹不去她的倔强高傲,之前对他言笑晏晏,是因为念着宁相生在他手里,如今知道宁相生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