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大华恩仇引 >

第56部分

大华恩仇引-第56部分

小说: 大华恩仇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丈师兄,皇帝这是让我们去做杀人的恶业啊,这如何使得?”常住院首座法严站起来,首先回道。

    “法严师弟,你未看到么?官牒可明言写着,若不从召,以反叛入罪,杀无赦!”般若堂首座法空说完,轻轻摇头,亦是一脸的愤怒与无奈。

    “皇帝怎可如此霸蛮,强令我等佛门清修弟子杀人作孽?”法严无可辩驳,只得大声叱问。

    “师弟,事已至此,官牒已下,只怕我们想推亦是推脱不掉啊!我佛慈悲,智达清澈,定知个中缘由,阿弥陀佛!以恶止恶,恶不为恶。佛不杀,非不杀,非不可杀,以杀了此恶业,以杀止此杀业,杀未必便不是一种修行。”法相正声言道。

    “是,方丈师兄。法严受教了。”法严听完,双手合十道。

    法相接着言道:“从召已是势在必行,多思无益。我有所忧者,乃是悬月师叔。这官牒上明文征召悬月师叔入都城,唉,师叔已耄耋之年,实不宜千里奔波,总得想个法子却拒才好啊。”

    众僧想到此节,皆面面相觑,不知何以答

    若州徐家大宅院内,一高胖老者手执一红皮折本快步疾行,脚下如有生风。

    高胖老者行到一院落门口,缓下脚步,朝内唤道:“老爷!老爷,朝廷来人了。”

    院内传来一阵阵“咻!咻!咻!”的破空之音,原来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华服老者在练剑。只见他一剑朝地斜下刺出,手抖而剑尖不抖,接着手腕一翻,剑身在虚空一抽,剑尖所指之处草地、树枝瞬时裂开。原来,这华服老者的剑招,蕴含着肉眼不可见的强悍剑气,竟能隔空使力。剑气所至,如剑刃亲至,实可杀敌于无形。

    高胖老者见中年华服在练剑,不敢打搅,乃靠在石山旁垂手立定。只见他脸上神情焦虑,犹如憋尿一般,左右不得自在。

    徐啸衣毫不理会这高胖老者,手上剑招越走越疾,越行越厉,渐渐形成一道道虚影。

    一百一十二路徐家剑法使完,还剑入鞘,华服中年顿觉全身各处无不舒畅。高胖老者见他练剑既毕,急忙行过来报道:“老爷,朝廷衙差刚刚来过,留下这本‘官牒’便走了。瞧他们的神情,想来不是甚么好事。”说完,双手将红皮折本递了过去。

    华服中年接过官牒,快目一扫,脸色渐转阴沉,一旁的高胖默然伺立,战兢不敢言。

    “师父,朝廷的狗官儿被厥邦的人杀啰,皇帝老儿丢个破本本儿便要我们去帮他杀人?哪里有这么爽快的事!要我说,我们就不去理会他,咱这护钟山山高路斜,难走的很,看他们啷个样上来!”错阿衣西叉着腰,骂骂咧咧道。

    “你个傻儿!朝廷要吃了心思要来剿我们,凭我们这点山险哪里阻得了?何况这次厥邦龟孙杀的刘近北是我们宣州的同乡。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好官,十几年前,他在宣州为官,为师且还受过他许些恩惠,却一直没得机会回报他呢。哎!怎就被人杀啰!”马全德一脸怒气骂道。

    “师父,我们真要去都城赴那六月初六的征召么?”马全德大弟子赵晓杰问道。

    不只是秦州苦禅寺、若州徐家、宣州护钟山,江湖中有名气的大门派尽皆收到了朝廷衙差送去的征召官牒。一时间,受召的门派皆如临大难,忐忑不得安宁。

    徐啸衣负手立在水池边,手里来回攥着官牒,望向初升的太阳,轻轻说道:“圣召既出,从此江湖再无宁日了。”

第〇九七章 盐政府中初授武() 
破晓,鸡鸣,天高气清,让人心神宁静。

    端木玉并不是个耽于享乐的人。这进院落年久失修,床、椅、桌、凳皆有旧损,端木玉置身其中却毫不介怀。

    如同往常一般早起,读书、写字、练武、省思、筹谋。此刻他正在临时清理出的小书房执笔挥墨,所书的乃厥国大儒的胥潜梦的《与君子交》:与君子交,信而不疑,不背不避;与君子交,敬而不倨,不使不驭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书房狭小,门早已破败难以阖上,端木荣叩门时,端木玉早已看到了他,却未抬头,轻快言道:“说罢!”

    端木敬双手奉着一个小竹筒,恭敬道:“少主,刚接到都城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信筒”。

    端木玉抬起头看了看端木敬,笑道:“我正写着字,你念给我听罢。”

    “是,少主!”端木敬躬身回答,再打开竹筒,取出一纸条,摊开念道,“大华召武林高手六月初六集于都城,欲于我亲贵大臣不利。”端木敬念完,神色大变,急道,“少主,这如何是好?”

    “呵呵,你急甚么!欲杀人,自必做好被杀的打算,我们临行,不都写了诀别信么?”端木玉笑道,又由笑转冷,“我们如此,大华亦是如此,他们要来厥国作乱,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大能耐!是杀人还是被杀!”

    “原来少主早有计定,端木敬多虑了!”端木敬恍然大悟道,“少主,那我们还要回鄞阳城么?”

    “我们离开鄞阳城日久,自该回去了。”端木玉淡淡道,“但这次来安咸,梅思源没杀成,可不能便罢了。回鄞阳前,还需要另做一件事。”只见他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纸,白纸上赫然写了三个苍劲大字:回马枪。

    盐运政司府西厢房院落中,真武观九个止字辈的道士正在练剑,梅远尘则坐在一旁石凳上细细看着。

    “小师叔,你莫坐在那里干看着啊,过来指点我们几招罢!”止沧收住手上剑招,向石凳走来,笑谓梅远尘道。他比梅远尘还大了九岁,嘴里虽叫着梅远尘“师叔”,日常相处倒把他当了同辈。

    梅远尘探了探身,一脸为难道:“你们这套剑法,我也只在这里瞧了这一会儿,先前却从未学过,哪里能指点你们?”

    止沧拉住梅远尘衣袖就往院中走,笑道:“不管!一通则百通。前日我们已见过你出手,没想到你武功竟这么好!难得现下得空,说甚么也要你教几招来!”

    梅远尘在旁边瞧了一个多时辰,倒把这套剑法看得七七八八,止沧既拉自己指点,梅远尘半推半顺也就跟了过去。其余八位止字辈师侄蜂拥围了上前来。自前日与歹人一役,众人皆知他武功极好,比三位湛字辈的师叔伯只高不低,比自己九人那是高得多了去了。

    “那好。我便说说罢,若是说的不对,你们请多担待着些。”梅远尘学了“了一”剑法,这时看这套真武剑法实在颇觉简单,亦瞧出了不少端倪,心里也就有了些底气,“我先使一遍,你们看对是不对。”说完,从止沧手里接过剑,跃出两丈远,将适才所学剑招从头至尾使出来。

    梅远尘一边使剑,止字辈的道士在一旁接连惊叹:“哇,小师叔这剑法,这他说他先前未学过,我哪里敢信!”

    “我练这真武剑法十四年了,才自觉有所小成,小师叔的这造诣,比我可高了不知道多少!不知我何时才能练到那般行云流水。你看那招‘鱼跃龙门’,我由下向上斜挑,在自上往下压刺,怎也练不好”

    “啊,就是这招了!这招‘白驹过隙’最是难练了!进身刺剑,身在动而剑不可偏分毫,没个十几年功夫,哪里刺得准?”

    梅远尘练完收招,行到众人面前,问道:“你们也瞧见了,我练得对是不对?”

    止漾此时心中感慨万千,退后半步,微躬身体,重重说道:“师叔!你练得极好!”

    止沧几位师兄弟亦跟着退后半步,唤道:“师叔!”先前众人于梅远尘并不知甚,只知他是青玄师(叔)祖的小弟子,辈分上确是自己的师叔。然前日、今日亲见他出手,梅远尘的武学修为,实堪当得众人师叔之名,是以即时改了口谓。

    梅远尘却是大窘,忙道:“你们还是叫我小师叔罢,我比你们年幼,你们这样唤,我听得不惯。”众人听了皆是一乐,欣然应允。

    “这招‘鹰击长空’本意是要刺敌人咽喉去的。所谓攻敌所必守,这招原也没错。只是敌既必守,我们出招敌人必有守招、避招,怕是难以一击而中。不如剑招刺出至一半,剑尖陡转往下六寸,攻敌胸肺。敌见你出招,料定你要刺他咽喉,自然脑袋后仰避退。倘使刺向咽喉的是虚招,剑刺一半忽而转向胸膛。这时,敌人避招已出,定然无法分顾胸膛,多半是要中招的。”

    “啊,妙极啊!实在妙极!”

    “是啊,我怎没想到!”

    “这招‘长虹贯日’去势凶猛,发招蓄力稍有不济便刺得不准了。不如出招时由刺改为撩,刺式在于伤敌纵深,难在于刺出的精准拿捏;撩式出招更易,伤敌虽不那么深,创口却要大得多,一时虽不能致命,久战却必使敌人失血力竭。”

    “不错!不错!这一招准度实在太难把握,往往剑式华丽却伤不得敌”

    “小师叔,还有,还有呢!我这招‘离人断泪’,就是这样这样的那招,你瞧怎么改才好?”

    梅远尘欲问必答,所答所解往往恰如其分,使人耳目一新、醍醐灌顶。或许,这便是“了一”剑法,剑意在前,剑招在后,以意使剑的精髓所在了。

    梅远尘想,难怪师父不教我这套真武剑法,此剑法虽精妙,却落入窠臼,困囿自身于招式之中;往往又过于追求招式的繁复精妙,反而失了伤敌致胜的本意。“了一”剑法却大相迳庭,招式简洁,然每出一招使出都志在伤敌。剑意果决,出招便能做到迅、捷、准,毫不拖沓耽误,令敌难以避防守,实不负师父所言的“杀人至技”!

    “欲害爹的歹人实多,不如我把这套‘了一’剑法授给府里的护卫罢!总得让他们少一些损伤才好。”梅远尘不禁想道。

第〇九八章 两人两偶两份情() 
正是农忙时节,驿道上往来的耕夫络绎不绝,或牵牛,或挑担,或背萝

    一行十二名道人护着一马轿行走其间,甚是惹眼。只听道人们嘴里碎碎念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这十二骑、一马轿便是落在梅远尘等人身后的湛空、海棠一行了。

    虽在路途中,湛空等老少道士早已养成的诵咒之习却仍保留着。一边骑马行路,一边口中轻念,两相不误。从辰时初刻,至巳时初刻,整整念了一个时辰,已不知念了多少遍。

    这六日来,海棠坐在马车里听得多了,几已能一一背默。在车厢内左右无事,学会了这《净心咒》,每每烦乱时背默几遍,往往心神便定。

    “湛空道长,‘心无罣碍,意无所执’当作何解?”海棠暗自背默,遇有疑义即向湛空请教道。

    这几日,海棠每有不解便来问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