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的淡定人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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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将他像当成老朋友似的,并没有因他的到来变得慌乱,拿着包袱的男人眼眸中全是笑意,“快走吧,府里正在搜索你,等你翻过去我再丢给你!”
这时,远处灯火通明,府里的家丁好似开始找什么似的出动了,佟云儿猜测事情可能露馅了,心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她依言的跳下这男人所指的安全之地,地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一咬牙,只要不是狼窝窝基本没什么危险,拼了!
某女义无反顾的就跳了下去……
身体直直的没在估计的时间着地,身子还直直的往下坠落着,这怎么感觉不像是只有两米高呢?‘咚!’的一声水花四散的声音让佟云儿感觉自己被坑了,依照她以往的经验自己起码坠落了差不多百来米的才着地,不对,是落水……
全身湿漉漉的佟云儿在水里憋着气,慢慢浮出水面,九十度仰望着那模糊的某个点,也不去计较人家为什么要指明这一条路,但依现在看来,这条路确定没有护卫,只是,包袱……什么时候给她丢出来?
墙内拿着包袱的男子在听到那细微的落水声音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拿着手里那女人恋恋不舍丢过来的一百两银票,看在这心情好的份上公子心情好就大方的放她走了……
那男人转身正好碰到府里家丁急匆匆到处找人,轻咳了一声,凤眸一眯,声音不高不低温柔又带着不可忤逆的问,“怎么回事,这三更半夜了还到处乱跑?”
“少爷,小姐被人打劫了,让我们将打劫的人找出来,您生病了快回去躺着,夫人要是知道了又要担心了……”那家丁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声。
“先去看看子衿再说吧……”听到自己妹妹被打劫男人又望了一眼那墙头,手里这轻轻的包袱及那女人急切想翻墙的行动都耐人寻味,而他本人丝毫没有要将包袱还给人家的念头。
仆人们进来问话一问三不回,傅子衿咬嘴坚决不回答任何问题,大半夜的将所有人吵醒后又轮番的关怀着受惊的傅子衿,最后才发现忘了问她为什么在少爷的房间里,大夫人将所有因这事而起床的人支开,一脸严肃的问道,“子衿,你在你哥的房间里做什么?大夫不是说正在确定病情吗?”
“子衿见我在房间里憋得太久对病不好所以就让我出去走走替我在这里呆着而已。”门外,一身白色的男子弱不惊风的缓缓走了进来,随意的长发飘在胸前,身边跟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他轻轻的道,“娘,看来是子衿顽皮了呢,是不是你又恶作剧了?”他示意那可怜的人快认错,稍后再处理其它的事。
“谁让大夫将哥一个人隔离起来了……”收到信号的傅子衿一改委屈的样子埋怨的望着大夫人,“娘亲,你看哥哥得了什么天花啊?”见人回来傅子衿悬着的心也落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人给盼出来了。
“好了好了,娘,没事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还有商铺的事够您烦心了,这事交给我来就行了……”傅子轩将他娘半推半就的推也了门外,“这点小事等会儿我会好好训训她,您安心睡觉就行了……”
大夫人感觉这两兄妹表情怪怪的,但拗不过儿子那贴心的举动而被拒之门外,叹息了一声,最后携带着丫头们离开了这两兄妹的闹局。
待所有人走后,傅子衿委屈的情绪又来了,将藏在兜兜里的休书递给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哥,你看看呐……”
傅子轩见妹妹一脸纠结的表情含笑的接过那张写满字的纸,上面那字歪歪扭扭的就小蝌蚪那身体一样,不过字迹清晰可见,他戏谑的说,“子衿,你怎么被休了?”
“哥……”傅子衿见他表情依旧,好像一点也不见外,看来药下得不够深,她又从怀里将那几副画大气的扯了出来,拍在桌上,一脸悲愤,“你看看这个!这都是你那新娶们冲喜小妾所作所为,这女人发现我是女人后还将我跟小青绑了起来,将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傅子轩笑了笑,见他妹子将这几副画藏得紧,还这么悄悄四处巡视一下周围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不禁对纸上的内容有点期待了……
打开一看,那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久久才一脸感叹的说,“小妹,你不觉得这画画得还不错么?真的是我那小妾所为?”
傅子衿见他不为所动,将她与那个新进门女人发生所有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傅子轩,最后认真的说,“哥,这女人不能留,太厉害了,肯定是二娘故意放在你身边的人!”
“我还以为二娘真的找着一个可以克死我的人了呢,看来这女人二娘也费了一点心思了,”傅子轩揣摸着那上面行为大胆的几张图像,“子衿,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挺好玩的吗?”
傅子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忽地看见傅子轩手里搭着的包袱,非常眼熟,那不是刚刚那个女人背着走的那一个吗?她抢过包袱打开一看,那不正是那女人从她身上抢走的银票么?怎么在她哥哥身上?“你见着她了?你那小妾就是拿着这个包袱的女人”
“那个女人啊……”傅子轩无辜的望着妹妹,“刚刚哥将她放出去了……”他将那张写错名字的休书叠好揣在怀里,这世道向来只听过男休女还没听过女子休男,而且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将他那没有任何关系的妹妹休了,这休书值得收藏……
第6章 路边人不能随便救
当包袱一个时辰还没从上面掉下来佟云儿便知道自己遇见骗子了,好不容易抢劫了点银票如今就这么没了,身无分文的佟云儿用摩擦生热的方法在湖边生了一堆火,她叹息,十分温柔的说,“老娘混江湖也有不少日子了,竟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古董们就是古董,脸皮厚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就忍心欺骗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呢?”
这银票啊,以后就算吞进肚子里乱掉也不要放到男人的手里,有去没回了。
她见着第一个看得去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女人,第二个看起来也比较养眼一点的男人又是一个骗子,以前几番差点嫁出去的不是老就是小,不是快进棺材的就是贪得无厌的,想想,她前世难道与男人接触太多又或者伤太多人的心了所以这辈子与男人没那缘分?
大黑夜的借着月光抓了一只打盹的野鸡,边烤自己的衣服边忙活着宵夜,穷人家的女儿就是命苦,没钱什么都得亲力亲为,挽着袖子,爬上树扯着一个树上的果子闻了闻,这味道,熟悉,所以就往嘴里送了,先填肚子再干别的事,单手吊在树枝上翻转了好几次,“看来身体也没生锈,不至于欺侮了讨不回来。”
阵阵肉的清香让人垂涎欲滴,身体利落的从树上翻了下来,根本看不出半点生疏的样子,那夜间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清晰看到森林中的一举一动,凭耳朵来预测着动物危险的接近,袖子里自她来到这个世界起便随时准备着一把防身用的利刃,如兽类般习惯夜间的气息的女人坐在香味四溢肉旁边,折腾了差不多一宿,天边渐渐泛白,离天亮不远了,她狼吞虎咽的吃下那一大块肉,一脸满足的打着饱嗝。
而站在某处的黑点注视着那个女人许久,最后将情况一一的报给自己的主子。
“哦?”傅子轩满是兴味的挑了挑眉,“看来真是低估她了,我还以为她会在那里自生自灭呢,她倒是自在,完全当成居家旅行非常自由舒适了,那佟家的女人底细真的没弄错么?看看有没有人动手脚。”
“没有,佟家小姐自二年前上吊未死后据说性子也淡了许多,常常被佟家老爹关在家里头不让出去,小姐给她亲自验过身,是本人无误!”
“性格变了么?”傅子轩那黑眸闪烁了一下,这类型的女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平常看不出哪里不一样,可从墙上掉下去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这女人太习惯这种生活了,根本看不出像没出过门的女子。”黑衣人说。
“继续跟着吧!”望着桌上的一百两银票笑了笑,“时隔两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呢……”
黑衣人领命而去,傅子轩对这冲喜小妾有些好奇了,他知道二娘之所以会选上这女人,其一是闻她那没人敢娶百发百中的克星之命,只怕这女人二娘那人掌握不住呢……
那女人淡定的性子极少有人能轻易学会,逃跑时碰到陌生的人便将别人当成朋友使唤着,他的暗卫出来时那女人也见怪不怪,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怀里这张休书表明这个女人是在对他家不清楚的局面下嫁过来的,看来要查出许多年前的事比他想象中要难多了……
正当佟云儿在底下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那嫁过来住着的房间一个陌生黑衣人,看着床上那起伏的被子利落的用剑刺去,直到没有实体的感觉才知道上当了……
佟云儿虽然来了几年,可足不出户的日子让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的体系,压根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功夫叫做轻功,她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可在她的视线内根本没看着人,轻功对现代的人来说太虚幻了,所以她只当自己太敏感了。
佟云儿不知道先前与自己打招呼的男人到底是好还是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朝着他所说右边的路沿着森森走去,微风习习,偶尔传来狼的浑厚的叫声,偶尔传来鸟儿咕咕的声音,佟云儿没有良遇,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烟熏,这傅家周围都筑起了高高的墙,只有这湖面是唯一可以跳下来逃生的出口,她忍不住叹息道,“那人虽然坏了一点独吞了我的银票,不过心眼边边上也长了良心这种东西呢。”
走着走着,踢到了一个软软的生物,只顾着看前方而忽视脚下的佟云儿一个踉跄差点被东西搁倒在地,紧急之下跳了过去;安全着地,回头,地上横着一具尸体,佟云儿虽然良心不多可还是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于是磨蹭的走了上去,蹲下身;戳了戳那不知道是生还这是死的生物,“喂,还有气么?有气的话应一声……”
“……”
大黑夜的在傅家周边遇到这等带有血腥的生物不用想就知道与那家多少有些关联,看着那高高的围墙佟云儿终于感觉到那骗子男虽然坏但说得绝对是真话,她虽然受骗落到水里至少是毫发无伤,这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弱还是有残余的气息出来,她四下望了一眼,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水声,像拖死尸一样拖着重伤的男人朝着水源去。
许久没干过体力活的佟云儿累得满头是汗,终于将人拖到水边便开始清理伤口,经过三下五除二撕开他带血的衣衫后清洗他的伤口,在森林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到几株止血的药草,帮他敷药好后用他过长的衬衫当包扎伤口的面,整个衣摆被她撕得坑坑洼洼像个乞丐似的。
为此,多了一个累赘的她只得在原地停留下来,随着天渐渐亮起才看见这人的面孔,闭着眼睛,那浓浓的剑眉像锋刃一样刚硬,长长的睫毛令人妒忌的让她伸出手拔了一根下来,男人长这么好看做啥?要祸国那也是我们女人的事,柔和而放下一切戒备的脸上就像刚睡着的婴儿一样,一身狼狈的模样足见这人刚刚肯定干过没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