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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飒飒西风-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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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剑道已近乎人刀合一的境界,心念甫动,刀便已经出鞘,刀刃转瞬间已经到了李菁面前。

第四百一十三节 木匣寄话() 
李菁大吃一惊,暗道自己这次吃了轻敌大意的亏,于是急忙使出乾坤迷踪步法往后退却。可是上泉信渊的刀比她的身法更快,眼看就要劈中她的头顶。

    正在此时,牢房顶上的密道口突然大开,一个魁梧的人影一跃而下,强劲的真气由身澎湃涌出,将正在打斗的两人远远地逼开。

    上泉信渊认出来人正是刘驽,急忙收刀回鞘,退至一边,“您回来了?”

    “嗯。”刘驽淡淡地答道。

    李菁大难不死,逃得一条性命,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七年未见,刘驽的模样和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已让她有些不敢相认。

    “你是呆子吗?”她有些嗫喏地问道,身上原本的傲气和兴师问罪的本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刘驽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坚硬的眼神里现出一丝柔情,“菁儿,多年未见,你还好吗?”

    李菁望着他,一肚子委屈翻涌出来,泪水涟涟,“你愧对于我,你觉得我能好么,你怎么能和谢安娘做那种对不起我的事儿!”

    刘驽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未作太多解释,“都是我对不住你!”

    即便中间曾有重重误会,可归根到底是他对不起李菁,过多的解释反倒显得自己心思不纯了。

    李菁粉拳锤打他的肩头,“不,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可身子却始终未曾用力摆脱。

    她靠在刘驽的肩头嘤嘤哭泣,上泉信渊受不了这等女人的哭声,觉得实在有扰他追求剑道之心,于是索性将头扭向一边。

    李菁哭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了下来,“呆子,谢安娘那个狐狸精你杀了没有?”

    在她看来,这个谢安娘正是造成两人分开的罪魁祸首。

    “没……我没有杀她。”刘驽目光垂落,身上的飞鹰刺绣袍服正是谢安娘所缝。

    李菁不会做女红,对刺绣这种东西天生提不起兴趣。在她想来,刘驽身上这件煞是惹眼的刺绣袍服多是从街上买来,倒并未惹起她的疑心。但她对刘驽竟未杀谢安娘一事颇为恼怒,“说,你为甚么不杀她?”

    “都是天涯沦落人,何必相欺太甚?她也是个可怜人。”刘驽叹道,他不欲在这个话题上过长停留,以免激起李菁更大的怒火,“菁儿,你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他隐隐猜到派李菁来的人应是夔王,但因证据不足,并未说出口。

    “是我义父派我过来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夔王,他让我给你送一个匣子来。”李菁老实回道。

    “夔王怎么成了你的义父?”刘驽大吃一惊,不忘出言提醒,“此人心思不正,你要小心!”

    李菁一听不乐意了,“当初你弃我如敝帚,只有夔王待我如亲人,我不亲近他亲近谁!?”

    刘驽低头不语,他不想与李菁刚重逢便不欢而散,“夔王送来的木匣呢,在哪里?”

    “在那……里……”李菁回头一指,却发现被她扔在地上的木匣已经消失不见,“谁拿走了!?”

    “是那个打饭的牢头。”墙角里正在闭目养神的狄辛插道,“你刚拔刀冲进来的时候,他便将木匣拿走了。”

    李菁咬了咬嘴唇,“那我去找他要!”说罢转身要去寻那打饭牢头。

    刘驽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于是伸手止住她,“算了,夔王的东西我也不稀罕。菁儿,你知道里面是甚么吗?”

    “路上我偷偷打开看了眼,匣子里一本极旧的《论语》和一支银钗。义父还让我告诉你,黄巢大军已经攻破广州了,这些是遗物。”李菁道。

    “《论语》和银钗分别是甚么样的?”刘驽心感不妙。

    《论语》是父亲最爱的一本书,而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便是一支银钗,向来为母亲所珍视。母亲常常笑称,这支银钗金银不换。

    “《论语》上满是批注,写的甚么‘大丈夫既活于世,当以匡扶社稷为己任’。银钗是五鸟朝凤的式样,虽然有些年头,但式样颇为精致。”李菁忙答道。

    刘驽低下头,沉默不语。他开始明白夔王的意思,黄巢大军攻破广州以后,他的父母已经遭受兵灾身亡。眼下他若想报父母之仇,那便只有投靠朝廷这一条路可以走。

    “你回去告诉夔王,我愿意听他号令。”刘驽将脸面向墙壁,没人能看见他此刻的神情。

    “就这样?”李菁没想到义父吩咐的事情会如此顺利。

    “嗯,就这样。”刘驽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我累了,菁儿,咱们明天见吧。”

    李菁瞅出他的异样,“好,那我先走了。”

    “嗯。”

    狄辛目睹李菁离去,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对着刘驽的背影说道:“不用如此伤心,或许夔王只是在骗你。”

    “或许吧。”刘驽没有回头。

    “不过如果我是你,也会和你一样做法。毕竟越接近阴谋,便越接近事情真相本身。”狄辛咧嘴笑了笑。

    “你说的不错。”刘驽终于转过头,面色如常,并无泪痕。

    狄辛见状一愣,笑道:“看来你已经成仙了,父母双亡这种事情都无法让你流泪。”

    “就像你说的,万一没有呢。”刘驽答道,他抬眼望了望狄辛,“你觉得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夔王不会彻底相信你,他会确保自己能控制你。”狄辛笑道。

    “他会给我服下毒药,还是控制我的菁儿?”刘驽问道。

    “或许两者都会。”狄辛张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所以我得把李菁从他身边带走。”刘驽心中作出了决定。

    “不,你带不走。”狄辛连连摇头,“夔王已经在她心中撒下了种子,比毒药还管用的种子。”

    “哦?”刘驽对他的话怀有疑虑。

    “别不信。”狄辛白了他一眼。

    刘驽点了点头,他想起李菁方才说过的一句话,在她被抛弃的时候,只有夔王接纳了她,并且待她如亲人。

    亲人这个词,对于自幼失去双亲的李菁而言,具有莫大的诱惑力。

第四百一十四节 谢氏旧案() 
这一天,刘驽在吞服了几味治疗内伤的药丸后,便留在监牢内呼呼大睡。睡得昏天暗地,直至夜黑也未起身。送饭的牢头来过几趟,见他睡得正香,便悄悄地将饭食摆在了一边。

    狄辛和上泉信渊虽然本意不同,却都不想被这美味佳肴乱了心神。两人各自要了一碗稀粥,靠墙品尝。

    上泉信渊指了指被李菁削破的铁栏,对狄辛说道:“你明明可以走的,干嘛不逃?”

    狄辛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手无缚鸡之力,即便逃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

    上泉信渊眼睛一亮,“不如我教你刀法,这样你就可以放心逃了?”

    他西渡大唐两年有余,已很久没有徒弟在旁服侍,这时忍不住起了收徒之心。

    狄辛微微一笑,“让您失望了,我这个人天生就不是习武的胚子。”

    上泉信渊仰天长叹,他引以为傲的扶桑剑道自从来到中原后便接连遇挫,现在竟连一个徒弟也收不上。

    这时几个牢头带着铁匠前来安装新锻造的铁栏,叮叮咚咚一阵响之后,新铁栏安装完毕。

    狄辛站起身,抚摸着崭新乌亮的新铁栏,连口称赞,“不错,不错,是用上好的水磨精铁打造的!”

    上泉信渊对他的行止感到迷惑不解,“狄公子,你心里究竟在想些甚么,被关在这铁栏内的人可是你,你竟然还夸这铁栏用料好。”

    狄辛微微一笑,“材料确实不错,干嘛不夸?”

    上泉信渊一愣,“你是故意躲在这牢房内避祸的?”

    狄辛没有看他,“既然逃不出去,留在这里也未必是坏事。”

    上泉信渊不懂,他悟不出除了剑道之外的人情世故,喝完粥后便继续闭目悟道。

    狄辛望了眼深睡中的刘驽,笑道:“倒也是个铁石心肠之辈,父母遭难都能睡得这般熟,昔日汉高祖在城头上请项羽烹杀太公后分一杯羹也不过如此。”

    翌日清晨时分,刘驽从睡梦中醒来,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睁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向狄辛问道:“今日我要去见夔王,你有甚么想跟我说的吗?”

    狄辛微微一笑,“给他留下一个把柄,让他觉得你可以控制。”

    刘驽点了点头,“妙计!”

    他看了眼墙角里的上泉信渊,“狄公子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了。”

    上泉信渊没有睁眼,仍在悟自己的道,“请刘大侠放心。”

    听了他这话,刘驽放心地离开了牢房。当他从季府马厩走出时,发现这季府内的丫鬟仆役们正嬉嬉笑笑地往院子里抬生猪活鸭,还有一大筐一大筐的新鲜果蔬。可见季如常生前搜刮的钱财不少,足够这一家老小活得滋滋润润。

    他不禁叹了口气,倒不是恨这季府中人过得太滋润,而是感慨那大理寺卿乃是天下刑狱之主断,都能如此贪赃枉法,可见当今这朝廷已经腐朽至骨,如阿斗般难以扶起了。而今日他前往投靠夔王,那便是向这腐朽至极的朝廷效忠。

    他头一次大摇大摆地从大明宫的正门“丹凤门”进入大内,一路上碰见的太监侍卫并未阻拦他,看得出夔王已经先行打好招呼。一名位阶颇高的紫衣太监早在紫宸殿旁等候,见他过来,赶紧将他领到太液池。这太液池乃是宫内最负盛名的皇家园林,他眼见眼前四处皆是亭台楼阁,在碧波万顷的太液池旁,弱柳扶风而舞,看上去颇有一番情趣。

    太液池的湖心中,有一座亭,早已有人在那里摆好了酒,只待他前来。他在那名紫衣太监的引导下走入湖心亭,于食案前定神坐下。

    紫衣太监向他告辞,“还请刘大侠稍候,夔王很快就来。”

    刘驽微微一笑,“去吧!”

    紫衣太监走后不久,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夔王殿下,一个人喝酒实在太寂寥,还请你也出来吧!”

    这太液池是皇宫大内的一部分,脱不开夔王的掌控。若是他没有猜错,夔王现在就在很近的地方观察着他。

    “嗖!”一阵艳丽的焰火在他面前闪过,烟雾消散后,夔王凭空出现在他对面的座上,脸上颇有几分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刘驽微微一笑,“想知道一个人在哪,未必一定要看他的行迹,还可以看他的心思。”

    夔王听后微微一笑,“是的,我今日就是想看看你的心思。不如你我以茶代酒,共饮一杯?”

    说完,他率先端起茶杯。

    刘驽静坐不动,瞄了眼案上的酒坛,笑道:“饮茶不如喝酒来得痛快,不如我们先喝酒?”

    夔王连连摇头,“不,不,今天这杯茶绝对比酒更有意思。”

    “哦?”刘驽解开茶杯盖,一粒鲜红的丸药映入他的眼帘。他将茶杯放到鼻下嗅了嗅,怒道:“三虫三尸丸,你想拿这个要挟我?”

    夔王把食指放到唇边,像是在说悄悄话,“嘘!这可不是要挟,你若想拜在我门下报父母之仇,这是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儿。”

    刘驽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看我这像是伤心的样子吗,既然我不会为父母之事感到伤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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