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墨色哀凉-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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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莲二搜集数据的手段一流,只要他想详细地调查一个人,不管是祖上三代还是特殊癖好都能调查得清清楚楚。
现在他却说“背景不详”?这可是破天荒。
对此感到讶异的当然不止丸井一个人,不远处的仁王和柳生也聚精会神地听着柳的话语,他们的神色同样有些松动。
“继续。”
真田皱了皱眉头,让柳莲二继续说下去。
柳莲二的声线平稳,听上去像个新闻播报员:
“她到冰帝的第一天,便和宫本财团的千金宫本崎起了冲突,闹得很凶。之后一天内……宫本财团股价跳水,跌破原价值的百分之十,被迫宣布破产并在之后的第三日被收购。”
“你说什么?”如果说刚刚丸井还只是惊讶,那现在用震惊来形容他的表情都毫不为过。他的嘴巴张大成圆形,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柳,你是说宫本财团的破产和墨凉有关?”
仁王虽然同样惊愕,但还是颇为冷静地对柳的话语发问。
一旁的柳生眉间轻蹙,等待着柳的回答。
本来就是她干的()
柳生的直觉告诉他,他似乎离那个模糊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所以现在的他,迫切需要柳的数据来证实他的猜想。
“不,不是与她有关。”柳一口否认了这个说法,让仁王松了口气,却也让柳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但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如一颗石子儿扎进原本毫无波澜的湖泊中,掀起阵阵涟漪,溅起点点水花。
“而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她做的。”
柳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眯着眼一副扑克脸,但是其他人显然没有他那么好的定力。
一向黑脸的真田的表情好像裂了痕的山石,丸井保持着刚才吃惊的姿势一动不动,而刚刚才吁出一口气的仁王此刻的神经重新紧绷了起来。
要说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可能就属胡狼桑原了。可能不是他没什么表情,而是他本身就没什么存在感。
要说和其他人不同的另类,就是柳生了。
他推了推眼镜,失望的神色一扫而空,嘴角的弧度像一条直线,不高也不低。
而比他还另类的,那就是切原了。他不但不吃惊,反而一副兴奋的样子,神采奕奕。
他这般反应也不难理解,毕竟他这半天已经见识过了传说中的莲花跑车、eva华丽的造型沙龙还有从未在sesa吃到过的黑加仑慕斯。
他虽然有些迟钝,但是也清楚,能拥有这些且将其视若平常之物的墨凉绝非等闲之辈。
这样的她,干掉宫本财团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反正宫本财团对他来说很遥远,不过是报纸和新闻上偶尔提及的一个财阀罢了,不管是破产还是被收购,都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怎么可能?”丸井总是第一个接柳莲二话的人,他现在连泡泡都不吹了,只盯着柳的笔记本看。
宫本财团乃百年财阀,积累之深厚在日本无其他财团出其右。
而就是这样的财团,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新闻一出,全日本震惊。
那毕竟是曾经排名日本第一长达十年的财团,一夕崩塌,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看到这个新闻的人纷纷猜测到底是谁对宫本财团下这样的重手,全都在关注下一步的报道。
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的是,一切新闻都在第二天戛然而止了。
就好像这条新闻从来没有出现过,宫本财团还依旧如常一般。
只有nhk报道了一条最新的消息——宫本财团以市价的百分之一被收购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收购人是谁都不知道。
如今柳却说这是玖兰墨的手笔,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看得出她家境富饶,但没想到她的背景强大到如斯地步,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让宫本家灰飞烟灭。
“这是我从冰帝学生那儿得来的消息,准确无误。”听到丸井的疑问,柳莲二闭着的眼睛紧了紧。
他对自己信息来源的准确度从来高度自信,不希望别人有所质疑。
“等等。”仁王感觉自己有一些懵,但还是稳住了。
换做是谁都一样()
“冰帝的学生?是同校的学生,还是同班的学生。”
仁王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玖兰墨会一手造成宫本财团的破产。
一方面,他不敢相信玖兰墨的背景竟会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另一方面,他觉得她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挥手就断绝别人生路的人。
所以哪怕他平日里对柳莲二的数据从来深信不疑,此刻也试图从别的方面入手,来否认这个说法。
若不是那些人亲眼见到,那这条讯息,多半也是不实的吧?
柳莲二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陈述了事实,却招来了那么多的怀疑。虽然仁王没有明着问他,但这种被层层拷问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心下一沉,他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我能告诉你们的消息,自然是确凿无疑的,道听途说之辈的话,我柳莲二还犯不上采信。”
“三年a组全班每一个人都见证了这件事的发生。”
柳莲二既然提到“三年a组”,那他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这消息,必然是从玖兰墨所在的班级内得来的,真实性无可辩驳。
仁王却并不气馁,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坚信,就算玖兰墨真的这么做了,也一定有她正当的理由。
在他的心目中,墨凉虽然高傲,有的时候还不近人情,但她本性善良,绝不不是不讲理的人。
宫本财团毕竟是日本第一的财团,如果不是宫本崎招惹了她冒犯了她,她也犯不着将其身后的家族也连根铲除。
“即便如此,墨凉也不会平白无故就对宫本家发难吧?”
仁王还是在替玖兰墨开解。因为他笃定地觉得,这一次,柳的答案不会让他失望。
如果柳莲二的回答真的与他的设想不符,他就得反思反思自己看人的眼光了。
果然,柳莲二的表情在听到仁王这句话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坚若磐石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松动。
而后他开口,吐字清晰:
“的确,是有原因的。”
此话一出口,仁王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他的嘴角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他就说嘛,他的墨凉可不是这样的人。
柳莲二可没功夫注意仁王的表情,他的声线平稳,继续道:
“由于玖兰墨本身在冰帝的影响力颇大,所以她和宫本崎最开始发生矛盾的导火索,由于她的封锁,除了目睹整个事件的人,无人能探知。我能了解到的,只是模糊的过程和结果而已。”
“根据我掌握到的信息,本来玖兰墨和宫本崎只是一般的吵架而已,犯不着动手,更提不上在商业上出招。”
“但是一来二去,宫本崎在与玖兰墨的口舌之争中落了下风,可能是恼羞成怒,她口出恶言,侮辱了玖兰墨的父母。”
说到这里,柳顿了顿。
他想,他是能够理解玖兰墨的感情的。侮辱性的语言本身就会激起人的愤怒,更何况,这腌臜的语言是冲着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父母来的。
任凭谁,都会按捺不住吧。
向鬼魂赔罪吗?()
并且,依照他搜集来的关于玖兰墨的传闻和事实以及他今日对玖兰墨言行举止的观察,他可以确定,玖兰墨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她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还恰当地保留着对初次见面之人的礼貌与修养。
她对难以捉摸心思的仁王忽冷忽热,却对内心一片赤诚的切原展露笑颜,甚至替他求情。
这样的人,心内必定有着无限柔软和温存。
而这温柔,便是留给她最亲近的人的。
一旦最亲近的人受到冒犯,她必然会让口出恶言的人自食恶果
“虽说父母大于天,子女也有维护父母名誉的权利和义务。可宫本崎好歹是名门千金,即使一时口不择言,想必也是无心之失。”
“玖兰墨即便气愤,大可以找到宫本家主让宫本崎道歉嘛。照理说,让她登门上访亲自赔个不是就好,何苦非要做得这么绝呢?宫本崎是有错,可那也不能连累整个宫本家啊。”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胡狼桑原此刻决定出来刷刷存在感。
但是,当他发表完这一段看似有理的长篇大论之后,他惊讶地发现没有一个在场的人附和他的说法,甚至连一个赞同的表情都没有。
这下他有些尴尬了,默默地闭上了嘴。
但是气氛可不会就此沉寂下去,没人赞同他,可是有人反对他。
与玖兰墨在心灵上早已站在统一战线的切原就第一个开炮了:
“胡狼前辈,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要是有人敢骂我的父母,我一定要用他的鲜血染红他。道歉,不过是嘴上的功夫罢了?谁稀罕这种人的道歉!”
“再说了,要是这种事情有一天发生在前辈的身上,前辈能保证自己能够完全地克制自己毫不冲动吗?”
他觉得墨凉做得一点都没错,他不但不反对,还要给她鼓掌呢。
仁王同样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胡狼,旁观者清。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事儿,人人都能做到。”
“只因那痛,不在自己身上罢了。”
胡狼看了看怒气值满满的切原,又瞧了一眼一脸严肃的仁王,决定还是窝着头继续做一只鸵鸟比较好。
只有柳生保持着一贯的风度,缓缓地对柳莲二道:
“你继续说。”
柳的信息,肯定不止这么点儿。他们不应该再频繁地打断他,应该给他时间讲完。
柳莲二点点头,低头看着他的笔记本,继续道:“玖兰墨之所以如此对待宫本家,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
“其实胡狼说的也有道理,宫本崎纵是出言不逊,若是诚心道歉,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转圜。”
“可惜,她对玖兰墨的家庭一无所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赔罪的机会。”
“为什么?”丸井已经收起了最初惊愕的神情,全神贯注地听着柳的话语,顺着柳的话发问。
“因为……”柳莲二的声音沉了沉,有些闷。
“她的父母,已经过世许久了。”
赔罪?向谁赔罪呢?
鬼魂吗?
你说的许久是多久()
“过世了?”切原赤也面露震惊,大叫一声,却又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赶紧压低了声音。
“柳前辈,你是说墨凉的父母……不在了吗?”
怎么会这样呢?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失去父母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连想都不敢想。
那不是一般的亲戚,吊唁后还能如常地生活。那可是父母啊,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就像是被暴雨打散的浮萍一般,孤零零地漂游。
如今柳前辈却说墨凉的父母过世了……她孑然一身,身旁没有亲人陪伴,内心得多孤独啊。
“这是玖兰墨当着那么多人面亲口所说,不会有假。”切原赤也的反应在柳莲二的意料之中,毕竟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亦是万分震惊。
但是他震惊的原因和切原有所不同。
切原或许是真心实意地为玖兰墨的处境担心,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