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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穿越之长媳之路-第44部分

小说: 穿越之长媳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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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紧捂着终还是被二太太知晓,强迫的塞了药后,四个月的男孩活生生被打了下来。”
  又是孩子。
  在这庞国公府里,没有争斗就不能存活了吗?容昐缓步慢行着,走至假山后停下,冬卉不解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腊梅疾走而来。
  “大太太,留步。”腊梅和几个丫鬟招手急叫住,紧赶慢赶着跑了过来,朝容昐一俯:“大太太,我家太太让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儿?”容昐没有挪步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腊梅喘着粗气,脸色发白,急道:“皇上驾崩了,我家太太落了胎儿,眼下轻易不能挪身,还请大太太主持二房内务。”
  容昐低头想了想:“叫来旺带几个小厮一同去。”
  冬卉正想这话,一听连忙应下。腊梅赶上前去,拦住容昐的去路,赔笑道:“大太太,内宅外男不可入内,这就不必了吧。”
  容昐前路被拦,不悦皱眉,冬卉看她神色,上前噼里啪啦对着她的脸就盖下三四个巴掌,她手道极快,劲道又狠,打的腊梅反手的机会都没,当下呆立在原地,待她回过神,容昐早已走开。
  落在最后的冬珍轻蔑啐问:“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家主子的路。”她早已厌恶二房人许久,平日里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克扣月例,就是人家的爹妈死了,主子赏的银子只要从她们手上过,就必得狠狠拔下两三层的皮儿。
  却说容昐进了何淑香的院子,院里不似往日见到那般热闹,人来人往,今日显得格外的冷清。
  她继续往里走,转过一道月亮洞门,往里再走是一道假山做屏挡住,两旁是长长的回廊,雕饰繁琐,漆色鲜亮。容昐绕过假山,只见大院中如芬哭闹着满地打滚,几个妈子一个劲儿的哄着:“小姐,小姐。太太病着呢,咱就不进去看了。”
  如芬哪里肯?伸手就扯下一个婆子的头发,又是打又是咬。众人正无解时,见她来,就似跟见了救星一般,噗通噗通尽数跪了下来:“大太太。”
  如芬抽噎着,肥胖小脸上的五官挤成一团,皮肤粗黑,极像何淑香,见着她就嚷嚷:“谁叫你过来的!不许你来害我娘!”
  不讨喜的小孩,容昐摸摸她的头,被她挣扎开去,如芬气急了又想去撞容昐的肚子,吓得秋香连忙拦在跟前。
  “带下去吧。”容昐看向其中一个衣饰最为得体的嬷嬷道。
  嬷嬷却拿如芬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是冬卉和冬灵抱了出去,耳边还徘徊着如芬尖叫的大骂声。
  容昐拉了拉身上的云雁细锦衣,走上台阶去,也不等人撩帘。
  才一进屋,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细瞧去屋里暗黑黑的,两边都点着灯,窗户却捂的严严实实的,屋里侍候的婢女见是她,连忙禀告:“太太,大太太来了。”容昐将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解下交给秋香,整了整发鬓。
  “你来了。”还未进屋,就听的一声急促咳嗽声,容昐在一张圆凳上坐下,看着床上斜躺着的何淑香,点点头:“嗯,来了。”
  一个婢女斟茶递给她,容昐接过,放在手中滚了滚,待热气暖和了双手就放到圆桌上。
  何淑香幽幽看她,嗤笑:“怎么,怕我下毒?”
  她头上缠着抹额,黑发蓬松未挽起,身上穿的是大红色锦缎做成的亵衣,眉头皱的紧紧的,嘴角死咬,面无血色,似很痛苦。
  痛苦吗?
  肯定痛,孩子活生生从腹中打下来,不但身痛心上也痛。
  容昐回过神,朝她笑了笑:“是,不敢喝,我怕死。”稍顿,环顾四周又问:“那个通房呢?”
  何淑香五官霎时扭曲无比,瞪着容昐的目光阴森可怕:“死了,我让人拖下去活活打死了。”
  “哦。”容昐阖眼,就不再言语了。
  两人就这般冷着,谁都不先说出口。
  何淑香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眼中啐出丝丝的怨毒,但细打量下,忽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开:“你的日子过的也不好,就算宋芸儿死了,还是不好。”她的脸比年底时见得更加消瘦了,下巴尖的就两个食指大小,眼中虽还泛着光儿可眼底下浓浓的青皮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何淑香觉得一阵阵的畅快淋漓,哈哈大笑:“怎么?被我说中了?顾容昐,你到底有什么比我强!”
  秋香几个已是极怒,恨不得上去将她拖下来狠狠打一顿。
  容昐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脸上,平静的眸色微微跳动了一下,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我过得好过不好,和你有什么相关?如今,我只知道你过的不好。”
  何淑香捂着小腹,笑的直打喘,伸出指尖指向她:“你会好?等着雍王登基,你和你丈夫还有你们顾家都要给太子陪葬!到时候你就算跪在地下求我,我都不会怜惜你一个眼神!”
  容昐已经站起身,往外走,何淑香惊恐要叫人拦住她,容昐却忽然停下,对她道:“那就等着你们那个雍王登上他九五之尊的宝座,你再来看着我哭吧。”容昐觉得自己简直是脑袋有坑,竟然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疯女人身上。
  何氏的孩子没了,关她什么事儿?
  既然当初决定下手,就该想到以后会是什么后果。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当着!
  “顾氏,顾氏!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何淑香的声音在后面咆哮,有两个身体强健的婢女要来拦,容昐眼睛眨也不眨,身后的冬卉已经上千一个横踢,两三下就将那两人踹爬下。
  庞晋川当初既然选了这四个冬字的在她身边服侍,那就不是吃素的。
  “顾氏……你回来。”身后咆哮声越大,何淑香好像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被人拦下:“太太,伤口要崩了。”
  何淑香又是哭又是笑:“顾氏,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为什么你处处都比我强,你是长媳,你有儿子,你什么都有了!我呢,我有什么……”
  “太太。”秋香扶着她,担忧的注视她面容。
  容昐跨过一道坎儿,迈出这四合院,回过头,那般的高檐耸立,里头多少的雕栏画栋,名师墨宝,银奴俏婢,脂粉香料,金子似的堆砌的房子。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嫉妒,嫉妒她有儿子,嫉妒她长媳之位,还是嫉妒她嫁的是庞晋川?
  呵呵。
  容昐走出院子时,外头的云层已密集布满天空,黑云压在头顶,寒风烈烈,连最远处太阳透过的金边也全部掩盖住了。
  风雨欲来的前兆。
  容昐和众人一起回到朱归院,等到了晌午,宫里依旧还没传出消息。
  到底是太子登基了没?甚至连进宫奔丧的大老爷大夫人也没了消息,容昐坐卧难安,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直就这样等着,到了傍晚,瓢泼大雨轰然坠下。
  容昐正吃着饭,忽听外头噼里啪啦急促的锤门声儿,声儿大的连她屋里都听见了。
  容昐站起,刚往外走,放置在桌上的汤勺被她的衣物带过,哐当一声啐了一地。
  容昐下意识要去捡,秋香连忙拦住:“太太,让我来。”这时,门帘被大力撩开,来旺冲了进来,大喊:“太太,雍王反了!控制了京畿,爷让您即刻就走,马车就停在东大门外。”
  容昐猛地倒退了数步。
  惊恐了一日一夜的噩梦终于还是来了……
  屋里侍候的人,顿时都慌成一片,外头头也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儿。
  容昐刚被众人簇拥着走出一步,一个陌生小厮闯了进来:“来旺爷,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群土匪已经攻进二门外了。”
  “大门守卫的亲兵呢!”来旺双目赤红,抓住小厮的领口一口气将他提起,呵问。
  小厮急道:“都,都被杀了,眼下各院子的人都往外跑人,太太您也快走吧。”他看向容昐,眼眶泛红,众人也都等着容昐点头。
  “走吧,守不住了。”容昐下令。
  来旺一听,赶忙和那小厮左右替她开道,后头秋香冬卉等人跟着,一群人飞速往台阶下飞奔,才刚出院门,却将外头跑的人往里头跑,容昐一群人跟逆水行舟一般。
  来旺在人群中抓住一个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小丫鬟十二三岁的年纪,头上扎着花儿,脸上都是灰尘,手臂上被划了一刀,都是血,哭道:“攻进来了,攻进来了!杀了好多人。”四周都是尖叫声。
  来旺心下一沉,看向容昐。
  容昐的手被秋香死死的拽住:“太太,怎么办?咱们怎么办?”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只是合着这黑沉沉的天,瓢泼大雨竟看的不清,她身后跟着秋意秋凉几人也是惊魂未定,神色紧张,四处张望。
  容昐抬起头抹去她眼角的泪:“别哭,咱们退回院子里去。”
  守住朱归院,就算朱归院守不住了,后面的库房还可以用。昨晚她把珠宝首饰都搬到主屋里去,本来想或许可以带走,但根本没有时间,可这也算因祸得福,那些人抢了便不会想到还有阁楼地下还有一个暗间。
  “只有这样了。”来旺无法,只得退回院去。
  “太太,我们会死吗?”回到朱归院,秋香颤抖着问,她身上被雨水浇的冰凉冰凉,容昐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不会,我们都不会死。”
  屋里寂静的要死,秋香紧紧的靠住她,这一刻众人的眼睛也都盯在容昐身上。
  容昐静静的听外面的动静,叫喊声,哭声好像就在墙外,来旺已经出去了,他带着的十几个护卫就守在外面。
  这个时刻,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好像有一把刀悬挂在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直到听到来旺的一声喝令:“换弓箭。”好像有人要爬墙进来,已经不知外头到底有多少人了,只是声音越来越响,兵器声混着雨声乒乒乓乓作响。
  容昐站了起来,往窗户边走,一个小丫鬟忽然拉住她的手,瑟瑟发抖:“太太,您别去。”她的神经已然到达了定点,只要再一个刺激就会引发她的崩溃,这个时候她唯一活下去的依靠就是容昐。
  “别怕。”这个时刻容昐只能这么说。
  她褪开丫鬟的手,走到窗户旁边,侧着身,微微拉开一个小缝看去。
  只这一看,又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墙头上已经爬上来几个人影,头上都束着青蓝色的布,身上衣物上都画着一个兵字。
  她们这边的箭刚射去,人影倒下,下一个又飞快爬上阶梯,更要命的是新爬上来的人手上也拿了弓箭,这时大门也正被撞的砰砰作响。
  容昐崩紧了神经:“来旺,进来。”
  来旺来不及顾上,容昐干脆自己走出去,冒过雨水,跑到走廊上,来旺一见是她,急的脸都白了:“太太,您快回去,这里乱的很。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让小的如何向爷和两位公子交代?”来旺说话已经极快了,噼里啪啦跟豆子一样砸过来。
  容昐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看了看天,雨没有刚才那样汹涌,渐渐变小,她道:“四周都是墙,我们就只有这些人,守不了多久。”
  来旺沉下脸来,她说的是真的。
  容昐继续道:“你让人去墙下点火,火烧的越往越好,把墙壁烧的通红了。”
  来旺摇头:“雨势还是有些大,烧不起来。”
  容昐指着远处的金边:“快要放晴了。朱归院里有小厨房,里头有柴火和油,在布和木头上洒上油,点上火,就灭不了!”她喘了一口气,语速飞快:“柴不够就把桌子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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