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高一筹-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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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昔昀坐在床边,帮卫昔晽揉着有些浮肿的腿。
“这些事其实不必你做,命侍女来伺候便可。”卫昔晽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这是哪里的话,在府里,我是侧妃,该服侍你;在娘家,我是你的二姐,该照顾你。”卫昔昀笑得很是恬静,“这些事交给别人来做,我也不放心。”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卫昔晽想到大姨娘,眼色一黯,来自于对卫昔昀的同情,“我听三姨娘说,大姨娘这些日子很是不好……”
卫昔昀的动作一滞,继而勉强扯出一丝笑,“她逼着我进入王府,一度使得我们之间生出嫌隙,更使得大姐心里总是疑心,甚而害得你与大姐不似以往亲近……走了也好。”
卫昔晽叹息一声,“我说话不好听,可我始终是觉得,你这一辈子,是被大姨娘给耽误了。”又提及卫昔昭,“大姐是真对我寒心了,唉……”
卫昔昀敛起愁绪,笑着开解她,“姐夫在外征战,大姐心绪低落,想什么事就难免往偏处去想重生之嫡高一筹。没事,日久见人心,总归是一家人,她总会有理解你我那一日的。”
“说的也是,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卫昔晽抚了抚腹部,“等你们的小外甥出生之后,她总会原谅我的。”
“是啊,你就是要当娘的人了。”卫昔昀想到卫昔晙,很是担忧,“大少爷没了大姨娘,是不会被善待的,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与他总归是兄妹一场……”
卫昔晽想了想,道:“你也不要心急,等我与王爷说说这件事,他总能给大少爷安排个不错的差事。”
卫昔昀感激地道:“若真如此,我可该如何报答你?”
卫昔晽笑起来,“这是说的什么话?”
莺儿走进来,奉上茶点,随后禀道:“三姨娘因为大姨娘……这几日就不来王府了,三姨娘要帮夫人打点一些事。”
卫昔昀垂下头去,手明显失了力。
卫昔晽忙岔开话题,“我听你们在外面热热闹闹的,怎么回事?”
莺儿笑道:“燕儿出门去给王妃买那些个零嘴儿,恰好遇到了沉星,就将她请到王府来了。”之后笑容一滞,“沉星似是不大痛快的样子,脸色很差,病怏怏的,说是脾胃不适。”
“是么?”卫昔晽讶然片刻,虽然关心,却也知道沉星与卫昔昭最是一条心,此时叫进来嘘寒问暖,她怕是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便一挥手,“那你就多和她说说话,去吧。”
过了片刻,卫昔昀抬起头来,笑道:“来府中的那名太医的医术很好,平时我有个小病小灾都是请他诊治,颇见疗效重生之嫡高一筹。你若是有心和大姐重修旧好,不妨先与她身边的人说上话。”之后面色转为尴尬,“我只是随口说说,大姐若知道这是我的注意,怕是怎么也不会让沉星服用那太医开的药的。”
“不会,你也是一番好心。”卫昔晽宽慰道,“她许久不曾登门,无从看到你平日里对我百般的好,自然还是记着先前的小事。可你这主意倒是真好。”
卫昔昀目光微闪,“那……就只说是你的意思就好。让太医先给沉星开几副药,她喝着见效,我们就再让莺儿燕儿给沉星送去。你看这样可好?”
“好,就依你。日后沉星康复了,我再跟大姐提提此事,她就不会再如往日那般看你了。”卫昔晽说着就笑起来,“沉星可是大姐最喜欢的丫鬟,我们讨好她,总是差不了的。”
卫昔昀由衷笑起来,“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卫昔晽便将莺儿唤进房内,吩咐了一番。
——
萧晨逸传唤了许多人,他的问话,那些人的答话,在卫昔昭听来,就像是打哑谜。一整日下来,卫昔昭也逐渐听出了事情的大致轮廓。
有人弹劾萧龙渄与前方将帅书信来往不断,有谋逆之心。
作为天子,萧晨逸震怒,作为父亲,萧晨逸寒心。
所以他对此事极为重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江山,他可以给一个皇子,却不能允许江山是被那个皇子算计争夺去的。
赏赐和被惦记之间的差别,萧晨逸的心情是天差地别。
卫昔昭所了解的他不喜人急于求成的这一性情,在这件事上,表现地淋漓尽致重生之嫡高一筹。
等人都散尽了,萧龙洛也出了养心殿,萧晨逸这才留意到了卫昔昭,看向她的那一眼,似是才发觉她已服侍整日。
卫昔昭不由暗自发笑。自己今日,在皇帝眼里,不过是一个宫女。幸好没出差错,一旦出了,恐怕他会大手一挥将自己关进宗人府的。
萧晨逸道:“你想必已猜出了来龙去脉,怎么看待此事。”
卫昔昭谨慎回道:“臣妾看到的燕王,不似那样的人。”
“在龙城时,他是怎样的人?”
“在龙城的燕王,只是一介书生,是以得知他是皇室中人之时,臣妾几乎不能置信。”
萧晨逸想起了太后,“太后将他带回宫中,他的荣华尊贵失而复得,心急、想走的更高也在情理之中。”
卫昔昭屈膝跪下,道:“太后娘娘殡天不久,燕王正沉浸于哀思,绝不会在这时候做出大不敬之事。即便臣妾一介妇人亦是明白,若要太后娘娘心安,是每日服侍在皇上左右,龙颜悦,才是天下福。”
是啊,太后才走不久,国丧未过,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再出党争风波,从而使得他再开杀戮。
那么,心急的到底是龙渄还是龙洛呢?
萧晨逸再看了一眼卫昔昭。她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她是季青城的发妻,是卫玄默的爱女,她为龙渄辩白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
党争是朝政,是天下大事,可说到底,也是他的家事。
家事才是最难判断谁对谁错的重生之嫡高一筹。
“平身。朕记下你的话了。记下了……”萧晨逸疲惫地向后倚在龙椅上,“容朕好好想想。”
卫昔昭出了养心殿,见萧龙洛站在不远处,从容举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屈膝行礼,“天色不早了,王爷该回府歇息了。”
萧龙洛却问道:“你怪我么?”
卫昔昭也便没有用敬语,“你有你的路,有你的道理,我为何要怪你。”
“这等事,今日事,不过是刚开了个头,总有一日要分出高下。”萧龙洛蹙了蹙眉,其实他也不喜这样的事一再发生,可他没有办法,“到那日也是两败俱伤,你会恨我么?”
“不会。”卫昔昭无谓一笑,“胜者为王,而谁败了,便是心智不如胜者,都该无悔。”之后凝眸看着他,“你若败了,会不会恨谁?”
“不会。”萧龙洛莞尔一笑,“我与你想的一样,要恨只能恨不该开始,一旦开始,便无回头路。”
卫昔昭会心一笑,侧头望向西方灿烂云霞,“春日又快过了,夕阳景是越来越好看了。”
在这春日暮光下,她一袭天水碧衣饰,容色不染铅华,簪钗一色纯银,唇角挂着纯净的笑。发丝、衣袂被晚风拂动,扬起温柔涟漪。
她是经历太多是非的女子,那双明眸之中,却始终闪烁着纯真澄澈。昨日苦、今日愁,只在她心底深藏,不肯展露给外人。
聪慧如斯,纯美如斯。
萧龙洛就这样生出恍惚,多希望时光就这样凝固。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好重生之嫡高一筹。
可她还是一步步离去了,轻盈身姿优雅隐没于路尽头。
——
太夫人三催四请,终是将季允鹤请到了房里说话。
季允鹤落座后,只有沉默。
他的呼吸声都需要刻意聆听。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在与不在,很多时候并无不同。
太夫人多年来已习惯,说话的语气似是自言自语:“妾身听闻前方捷报频传,皇上更断言此战定会获胜。青城回京后,必定还会加官进爵,前景不需您辅助,也能无限风光。妾身是想着,您的公爵是不是能够让青坤世袭。毕竟,我们只有这两个嫡子。青坤虽然不成器,可磨练几年之后,总能有所建树。”
季允鹤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太夫人带着期许看向他。
季允鹤放下茶盏,起身踱步出门,“不急。”
太夫人暗自恨得咬牙切齿。
季允鹤出门走了一段路,恰逢卫昔昭回府来太夫人房里请安。
今日,她的神色不似以往他见到的恬静,容颜显得很是清冷,透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沉凝。
就是这样的卫昔昭,幻化成了他心中的柳寒伊。
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已忘了,似是昨日,又似前生。他与卫玄默陪萧晨逸微服出宫,去了柳相爷府中做客。
三人正与柳相爷说话的时候,柳寒伊的身影出现在厅堂门外重生之嫡高一筹。
白色绣玉兰花的春衫,粉白色下裙,人轻盈而神色清冷。
他记得那么清楚,甚而记得她头上每一件头饰,记得她进到厅堂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由惊讶到平静再到从容。
他相信,卫玄默与萧晨逸亦是如此,一眼之间,是一生情长。
四个人的命运就此开始波澜不断。
谁错了?谁对了?谁也说不清。
之后的聚散离合,耗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他最爱的女子,终是为了救他,嫁作他人妇,再到埋骨龙城荒野。
一生的知己卫玄默,为了救他也救她,娶她为妻,赔上的是多年壮志难酬。
他无罪,却该死,早就该死了。
只是不甘心,因为造成一切悲剧的人,还没死。
因为还不能确定她留下的孩子是否能够一生无忧。
已欠她太多年,多留一段时日又何妨。
想在九泉之下相见时,不会再看到她的愁容、担忧。
季允鹤低头看着脚下,缓了片刻,平静下来,卫昔昭到了面前的时候,他出声道:“宫里出什么事了么?”
“是。”卫昔昭低声答道,“关乎燕王。”
季允鹤漫应一声,踱开步子重生之嫡高一筹。
卫昔昭进到房里,见太夫人一幅强颜欢笑的样子,也就没有多留,不等摆饭就告辞了。这个时候,她没心思去照顾旁人的情绪了。
回正房的路上,见沉星与小九正站在一起说话,脸上都挂着笑,让她看着心里暖暖的。
沉星见了卫昔昭,小跑着到她近前,怯懦道:“奴婢,奴婢……”
“怕什么?”卫昔昭笑着拍拍她的脸,“年底你若无异议,我便为你们两个做主成亲。去吧,过段日子你再回房里服侍。”
沉星绯红了脸。
沉了几日后,萧晨逸愈发烦恼了,简直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了。因为又有一批言官为萧龙渄辩白之余,弹劾萧龙洛图谋不轨,与远在边疆拥兵自重的封疆大吏互通书信。
罪行与萧龙渄大同小异。
孤家寡人,卫昔昭真正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天下都是他萧晨逸的,却没有一个能够完全让他信任的人。
震怒之下,萧晨逸对两个皇子都懒得见了,只让他们安心在王府照顾王妃,直到他的皇孙降生再进宫报喜。
这日,萧晨逸看过一道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