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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邪王与冰山(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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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年呆愣,脸一下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呼吸都屏住了。

    这声阿难,是在唤自己???还是在指故事里的阿难陀???

    莫若离见她又痴又傻的呆样、粉嫩的脸蛋儿,不知怎么心情反而好了起来。这样对自己近乎疯狂地痴迷的傻人,只因自己的一举一动或喜或悲,怎么可能会为了美色去做那花魁的入幕之宾呢?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心思判罚,这人都有龙凤风姿;怕是唯独在面对自己时,才变得如稚子般,赤诚且单纯。

    聪明睿智的苏难、呆愣痴傻的苏难、深情独许的苏难,无数个相同,却又不甚相同的苏难,堂而皇之的闯入莫若离心中。又在连心之主人都尚未察觉的时候,深深地烙下了属于自己的独特痕迹。这痕迹挥之不去,日渐清晰。

    弯起唇角,轻声唤道,“阿难,可曾听清我的话?”

    苏景年不知为何此刻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酸涩。总之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搅动着、叫嚣着,一种温热的液体在眼底逐渐浮起,连眼前的冷美人,怎么都有些模糊了?

    深吸了口气,苏景年鼓起腮帮子,憋了会儿,再把气深深的吐出去,这才止住了液体泛滥之势。看向莫若离,认真道:“离若,故事中与故事外的阿难,心中至始至终,仅有一人。只因她是她,阿难才是阿难。”

    “嗯。”,笑意更深。

    莫若离也不知是为什么。听了傻人真切的话语,见了傻人闪烁的泪光。便不再怀疑,这傻人的心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人了。自己又何必再费心去打探什么花魁,什么入幕之宾呢。

    美眸轻灵,将目光移动到苏景年带来的画卷上,问道:“阿难,这次又带了什么来?”

    苏景年笑得羞赧,双手扶画,说:“是我自己画的一幅画,送给离若的,希望离若能喜欢。”

    莫若离接了画,纤指解开卷封。一副踏雪寻梅图,映入眼帘。

    画中一人,远处踏雪而来,冷艳清绝,正是自己。另一人于雪中撑起红色纸伞,伞上雪花、梅花积了厚厚一层;伞下那人被伞遮住了容貌,只得见笑容;那笑仿佛是冬日暖阳,又宛若暗夜灯火,亲切而温暖,画的正是苏难。

    “盛景不负,流年莫离。”莫若离缓缓颂出这八个字。

    记忆中那抹挥之不去的、血淋淋的记忆,又一次如午夜梦回般,在眼前闪回、重现。死尸遍地、大火滔天、哀嚎的宫人、浑身烧伤的宝哥哥、跪在天旻脚下哀求的母妃、突遭横祸的完颜族人与白依尔族人、被鲜血侵润着的那几十日,全都是莫若离十几年间,挥之不去的梦魇。

    母妃啊,你让若离如何能不去恨,又让若离如何能不去争。莫拉乎尔…天旻,我定是要让皇弟夺了你的江山;定是要让你和你的儿孙们,个个不得好死。

    苏景年见莫若离念了那八个字,就不再说话。以为冷美人是不悦于自己擅作主张,将美人与自己同时画于卷上,便讪讪道:“我未经离若允许,便擅自将自己也画了进去。如若离若不喜欢,我便将我从这画中改了去,其他不变。”

    莫若离摇头,说:“这样就好。”

    “嗯!”苏景年又恢复了画中般温暖的笑容。目光落到了窗边的五十弦,张口问道:“离若喜欢五十弦么?”

    “家母于幼时曾传,可惜我愚笨,不得技法要领,至今不曾精进。”莫若离惋惜道。母妃啊母妃,你可知,若离于那日后,便如这五十弦一般,永远地停在了原地。

    苏景年笑道,“家母也是幼时便传我箜篌,我却全然不得其精华。想来这箜篌与五十弦一主显,一主隐,经常被一同奏响。二者音色虽全然不同,但是配合起来则和谐共鸣,珠联璧合。不知这两种全然不同的乐器,弹奏指法是否有共通之处。不如离若奏起五十弦,和你我二人之力,看看能否参破各种奥妙,打破瓶颈。”

    “好。”

    莫若离收起画卷,起身移至五十弦处。苏景年跟了过去。

    漆黑桐木亲身,首尾皆绘百花,边篆锦,身镌云纹。这把五十弦,怕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美人端坐,纤指掠过琴弦,是为人瑟合一。

    轻弄玉指,短促饱满的乐曲流淌而出;

    弹得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中的第九拍,“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苏景年仔仔细细的听着,认认真真的看着。这曲子哀愁婉叹,时光短暂,盛年不符,缘分空浅,愁绪无边。这冷美人,怎地又哀愁了起来。

    美人的指法看似轻灵巧妙,但是配合起五十弦这种音色偏明快、苍劲的乐器则略显不足,倒是和音色空灵婉转的箜篌十分契合。想到这里,苏景年心下一动。自己的箜篌一直不能得到进步,正是指法出了问题!母妃教自己的指法强调力道与爆发,更适合五十弦,而不是箜篌。这冷美人一直不得要领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母亲所传授的指法较为适合箜篌,而非五十弦。

    苏景年起身绕到冷美人身后,双臂环着美人。四手交叠,以指领指,用母妃教自己的箜篌指法,带动美人弹起了五十弦。依旧是那《胡笳十八拍》的第九拍。

    苏景年清新的气息,温热的手指,近在咫尺的脸庞,让莫若离躲在青丝下的耳朵,又红了个透。

    这瑟声: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

    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

    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任飞扬。

    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

    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

    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

    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

    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1'

    音律百转千回,飞流回荡,动人心肠。秦淮上下,皆为之倾倒,古时*弄瑟,不过如是。

    一曲毕,二人一时也未能抽神。既是沉沦于如此美妙的音律,又是迷失在这般神奇的际遇中。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一个习得箜篌,一个自幼弹瑟;一个不得精进,一个不懂要领;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换了对方的弹奏指法,音律便如凤凰涅槃般,如获新生;同样的一只曲子,所达境界却差了不只几十层,有天渊之别。

    莫若离心湖波心连连,停下来的自己,难道会因为他而重新启程吗?

    “小姐,”墨羽敲响门廊,冷声道:“一位自称未央的姑娘求见,说是闻得小姐瑟声,甚是欣赏,想要拜见小姐。”

    “未央???”苏景年有些吃惊。

    '1'唐韩愈《听颖师弹琴》

第27章 宁负如来不负卿() 
“未央???”苏景年有些吃惊。松开了环着莫若离的双臂,直起身子。莫若离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胸口闷得紧。

    皱起柳眉,偷瞥了眼苏景年。情绪一落千丈,自己本是不愿意去猜忌傻人的。但这里面确有着太多的地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比如傻人为何成了花魁的入幕之宾?又比如,这傻人与花魁之间在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思及于此,更是气愤羞恼非常。自己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能思量这些男欢女爱之事?!简直是可耻至极!!!耳根子都红了个透。

    忍不住暗中嗔了苏景年一眼,都怪这傻人!!!沈腰潘鬓、才当曹斗、又风趣幽默,行走人间,定是桃花无数,到处留情!!!{苏景年:怪我咯?!!!}

    苏景年见莫若离并不回答,以为是冷美人性情冷淡,不愿被不认得之人贸然拜访。又不忍未央碰一鼻子灰,不说她有着大齐第一才女之称,确是爱才之人。即便是那不识得音律之人,听到了如此绝妙曲乐,前来拜访也是人之常情。

    便劝说道:“离若,这未央姑娘我是认得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呢。”

    “哦?朋友?”莫若离强压怒火,佯问道:“阿难口中的朋友,是否都如离若这般?”

    “???”苏景年面露疑惑。这是何意???

    莫若离本是欲听苏景年亲自解释整件事给自己听,她毕竟是相信着她的。却见苏景年并不反驳,也不解释,全然一副慌张模样。

    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这傻人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成?!

    起身冷声道:“阿难也说,连渔民捞起异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两日内传得人尽皆知。岂不知未央姑娘选你做入幕之宾的事情,几个时辰内便已经传遍天京内外?!既是做了未央姑娘的入幕之宾,却仍然称其为朋友?!如若朋友二字在阿难心中是如此不堪模样,那恕离若不敢高攀!做不得苏公子这朋友!!!”越说越气,语气也跟着愈发重了起来。

    这如连珠炮似的几句话,轰得苏景年目瞪口呆。印象中的完颜离若,是冷傲且淡薄的。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习惯般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让旁人从她身上几乎读不出什么波澜。冷美人何时曾发过这么大的火?冷美人何时又曾如此的直抒胸臆,明确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可都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可这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做了未央的入幕之宾吗?是因为这事被传得满城风雨?是因为自己称未央为朋友吗?不不不,不对。哪里不太对劲儿,是哪里呢???

    苏景年呆若木鸡,诚惶诚恐。

    话一冲出口,莫若离就暗自后悔起来。这人与自己也不过只是萍水相逢,志趣略投。自己有什么资格如此指责于她,又凭什么若此羞辱于她?纵使她与未央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是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

    心里又是失落异常,果然自己仍旧是停在了原地。救赎于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

    不曾有所期望,便不会有绝望。

    二人沉默稍许。

    “离若,”苏景年呆呆的唤了声,打破了让人坐立不安的沉默。

    愣愣的吐出几个字,“你、你是吃醋了么?”

    “?????!!!!!”白嫩的脸庞,顷刻间红了个透。白里透红,红了衬白。“你!!!”莫若离咬牙切齿,恼羞成怒,气的浑身发抖。

    吃醋?!!!自己居然在吃醋?!!!吃那个傻人的醋?!!!这怎么可能?!!!

    那条一直飞舞于脑海中,却又无法抓住的蛛丝,似乎离掌心,越来越近了。

    苏景年见莫若离如此反应,便知自己是猜对了。脸一下子也跟着红了起来,冷美人居然会为了自己吃醋?!!!天了个噜的!!!谁能来告诉我?!我这不是在做梦?!!!{作者君:真不是,别矫情,快去哄媳妇。}

    摸摸鼻子,不敢迎向莫若离锋利的眼神。可嘴角情不自禁的笑,却是将苏景年此时此刻得意、窃喜的心情,出卖得一干二净。

    莫若离见她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笑了出来,真是恨不得上前一掌将其拍死。

    “胡说些什么。”莫若离声音依旧是冷漠,却不知不觉间输了气势。

    “没没。”苏景年赶忙收了笑容。再得瑟下去,这冷美人又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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