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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邪王与冰山(gl)-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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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担心我不死?担心北域不亡?担心无法建功立业、衣锦还乡?”

    “。。。。。。”忠耀语塞,旋即笑道:“王爷既是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苏景年垂眸,双拳紧了松,松了紧。

    低声呵斥,“何曾有亏待过你,竟如此背信弃义。”

    忠耀冷哼,“反贼乱臣,焉谈信义!”

    “哈哈哈!!!”苏景年仰天长笑。

    自小的相伴,多年的真挚情感。只换得来四个字,反贼乱臣。

160。夜访北域王()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莫若离阖上双眼。

    心底泛起感动,却又夹杂着悲凉。

    千算万算; 终是算漏了你; 算错了情,算失了心。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错、错、错!

    万般恨,空悲万古仇。

    恨、恨、恨!

    左肩上那片灼伤的疤痕; 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外伤早已痊愈; 心却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碎了、烂了; 流血了。

    就只能用仇人的血肉去支撑,去粘合。

    被鲜血染红的阿勒楚喀,如人间炼狱般,又在心底恣肆哀嚎。

    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 浮现在眼前。有母妃、有宝哥哥,还有自己。

    那是地狱; 在哭泣。

    那夜,血红的满月照耀天际,时刻提醒着自己。

    弑母之仇; 戮族妄恨。

    定当永世铭记。

    仇恨早已成了心魔; 成了折磨自己多年的梦魇。

    自己早就被死死地困住。

    面对傻人的真情,终是无法回应; 无以为报。

    阿难; 对不起。。。

    美眸轻启; 泪珠滑落,打湿了面纱。

    沉默少顷。

    “好。”莫若离哽咽道。

    世间却是无那两全之法,我不愿你受尽风吹雨打。

    就让完颜离若,代替我,嫁给你。

    就让你永远只记得,我曾将自己许了给你。

    苏难啊,

    我的郎君。

    永别了。

    苏景年缓缓起身,泣不成声。

    她说好。

    她答应了。

    从今以后,她只属于我。

    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独行于这冰冷的人世间。

    牵起莫若离的左手,将黑色指环慢慢地套在了她无名指上。

    虔诚而小心。

    苏景年破涕为笑,说:“从今日起,离若便是我的了。”

    莫若离学着苏景年,为她带上了另一只指环。

    悲笑说:“从今日起,阿难便是我的了。”

    “嘿嘿。”苏景年用袖子擦起脸上的泪水,也遮住了脸上的羞红。

    莫若离眼波流转,素手轻解。

    精白面纱,缓缓滑落。

    苏景年擦完眼泪,放下广袖。抬眼望去。

    正好迎上了莫若离,四目碰撞。

    美人带羞,真容初现。

    苏景年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将惊呼堵在了喉头。

    只定定地盯着莫若离。

    冷美人面纱下的容貌,到底若何?

    苏景年多少次在脑海遐想,在梦中企盼。

    然而眼前的女子,让自己所有的幻想都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皓齿明眸,双瞳剪水;娇唇欲滴,俏鼻挺立;肤凝若雪,领若蝤蛴。

    前世今生,苏景年也算是阅女无数。

    可莫若离的美貌,无可比拟,更不可言状。

    只看得苏景年惊为天人,连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看够了么。”

    美人面上羞容更盛。

    “没。。。”

    苏景年下意识回了句,转而大羞。

    咬咬嘴唇,将美人再次拥入怀中。

    “永远,都看不够呢。”苏景年在莫若离耳边呢喃道。

    “傻。”

    莫若离回抱苏景年,黯然泪下。

    阿难,不要忘了我。

    。。。。。。。。。。。。。。。。。。。。。。。。。。。。。。。。。。。。。。。。。。。。。。。。。。。。。。。。。。。。。。。。。。。。。。。。。。。。。。。。

    烟花祭当日,早朝过后。

    高英行于皇宫小径,面色阴沉。

    心中思虑纷乱。

    连夜审问了多个有嫌疑盗取令牌之人,均是一无所获。

    连那嫌疑最重的正仪宫小翠,都是宁死不屈,致死都未曾认罪。

    这事情怎地会如此的蹊跷,委实可疑的很。

    如若真是表家所为,他志虑浅显,必然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但是这事竟然全无踪迹可查,反倒更像是里家的办事作风。

    一想到里家表面上示好自己,暗地里又相助于表家。

    高英寒毛直竖。可这转念一想。

    里家曾在伏虎山出言相助于自己,按理说如若有意设计陷害,就不该如此的反复无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高英心烦意乱。

    前方假山后,闪出一黑色身影。

    “分家。”

    高英眯眼,来人正是着了黑袍的永宁。

    忙走上前去,笑道:“原来是里家。”

    永宁颔首,问道:“分家可是想好了,何时下手?”

    “?!”高英略惊,急忙掩饰过去。

    笑说:“不知里家,此话何意?”

    “呵呵呵,”永宁轻笑,“分家欲对北域王下手,却是不知他何时会独自外出。正在苦恼,不是吗?”

    “。。。。。。”高英暗暗吸气,连自己想什么,居然都被里家知道了去。这女子不除,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哇。

    宗家不愿天下人知道北域王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愿引起北域与南国的战争。

    平稳削藩才是宗家所谋,故而从始至终都没有明目张胆地对北域王做出什么动作。

    可表家既然先出手陷害于咱家,不如借力打力,由咱家暗杀北域王。

    北域王一死,北域必然大乱。

    宗家定会恼恨于表家于伏虎山之失利,更会猜忌表家近期的一系列动作。

    如此一来,既杀了那恨人的小王爷,又能消弱风头正盛的表家势力。

    这正正是高英正在准备实施的计策。

    不等高英回话,永宁低声说:“今夜子时,城郊竹林。”

    言罢转身离去。黑袍下笑意吟吟。

    北域王身边的小暗钉,怕是也得弃了。

    不过不要紧,只差一步。苏景年,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高英闻言,冷笑。

    子夜,竹林么。

    小王爷,咱们晚上见。{苏景年:不约不约,蜀黍我们不约。}

    。。。。。。。。。。。。。。。。。。。。。。。。。。。。。。。。。。。。。。。。。。。。。。。。。。。。。。。。。。。。。。。。。。。。。。。。。。。。。。。。

    与此同时,皇宫的苏景年住处

    忠耀立于外院的台阶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昨日偶然得知了王爷今晚的行程,便依照指示,将行程报给了追月楼。

    想来伏虎山暗杀不成,皇上这次是真的要下杀手了吧。

    暗自祷告,王爷的行程可千万千万不要更改才好呢。

    苏景年负手从内院走来,就要出门去。

    忠耀赶忙起身,整了整衣服。

    两步跑上前,笑说:“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苏景年皱眉,没好气回道:“昨儿不是跟你说了?今晚是那烟花祭,我要去白鹿楼转转。最晚丑时前便会回来,怎么又问了起来?”

    “嘿嘿嘿,没,没。我是忘记了呢。”忠耀搔头,憨笑回道。

    苏景年扁嘴,“你啊!”

    点了点忠耀的脑壳,出了门。

    忠耀捂着脑袋,望着苏景年走远的身影,笑得狡然。

    万幸,王爷今夜的行程没有更改呢。

    嘿嘿嘿。

    王爷,一路走好哇。

    。。。。。。。。。。。。。。。。。。。。。。。。。。。。。。。。。。。。。。。。。。。。。。。。。。。。。。。。。。。。。。。。。。。。。。。。。。。。。。。。

    回到晚上。

    抱了美人许久,苏景年心里掐算时间。

    该是要到了那报给忠耀的时辰了。

    抚了抚美人的玉背,轻声道:“离若,夜深了。”

    莫若离身子一僵。

    双手环上苏景年的脖子,反而是抱得更紧了。

    苏景年呆愣住,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离、离若?”

    莫若离抬头,双手用力,把苏景年拉向自己。

    红唇轻启,滚热的气息吐在苏景年耳廓上。

    “再见。”

    苏景年呆若木鸡,面红耳赤。

    莫若离苦笑。

    带上面纱,牵起苏景年,往回走去。

    二人一路无话。

    苏景年神游天外,步伐轻飘。

    暗暗掐了自己好多把,还是怀疑。

    这是梦么???这是梦吧。

    走了许久,回到了莫若离的游船边。

161。**()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宁安县突发大火; 火借风势; 烧毁山林百余亩; 民宅四十余; 百姓死伤近百人。县令率领衙役与百姓奋力扑火,可惜风大火急,杯水车薪,林火渐有蔓延之势。故派出八百里急奏,请求朝廷分派附近府衙全力支援。”

    “什么???”惠帝冷声问道; 挺直了腰板。高英眯起了双眼; 若有所思地看着里家。

    “呵,里家这话甚是有趣呢!”太子横插一句,责问到:“这宁安县上面还有府; 府上面还有州,这县令为何不去求救于上级???先是越级上报不说,更是动用了八百里急奏直接报给你里家???当六部三省都是儿戏不成?!这里面,怕是另有蹊跷吧!!!”

    高英暗叹,这表家果真是愚不可及,虚有其表。可是这里家; 又到底是何意要故意提及这宁安县之事?

    “哼!”惠帝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里家赶忙躬身,以示尊敬。

    太子见状; 心中甚是舒畅; 好你个里家; 平日里没少给我穿小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笑说:“里家向来眼线广布,连这小小宁安县令都被你收为己用。本宫与你相比,真是自愧不如。这天下,怕是已被你全全控制了吧?”

    “你这个蠢货!!!给朕闭嘴!!!”惠帝震怒,指着太子鼻子骂道。

    太子吓得连忙跪下,颤声道:“父皇息怒,息怒。儿臣只是,只是。。。”

    “是个屁!!!”惠帝额角青经暴起,吼道:“简直是蠢钝如猪!!!”

    “儿臣知错,知错。”太子赶忙低首。心里疑惑万千,这父皇怎地突然对自己发起火来?

    “里家方才说百姓已经死伤近百,你不关心。里家说县令发出八百里急奏,你却只想着县令越级上报,不想想他为何会越级上报?!!越级上报乃是大罪,那县令是吃饱了撑的了???用百十条人命和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换你口中的蹊跷?!!!”

    “这,这。。。”太子慌乱异常,确实是自己思量的短浅了。

    “宗家,”里家唤道,说:“表家也是为了朝纲正道,才出言呵斥。实乃情理之中。”

    高英不解,今日这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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