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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贝克街的包租客-第8部分

小说: 贝克街的包租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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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应该重读读一下旧案。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事,发生的事都是前人做过的。”福尔摩斯·哲学家漫不经心道。

    “……”接连两次被嘲讽的格莱森警探。

    说这话的时候,他用手指敏捷地在尸体上摸摸按按,解开衣扣检查,最后嗅了嗅死者的嘴唇,翻看他的皮靴底。

    福尔摩斯的手指出乎意料的苍白,修长,至少在诺拉眼里,这位大侦探的手长得比她见过的大部分男性都要富有美感,而此时这双看上去更像是钢琴家的手指却触摸着世界上最为罪恶的产物,并且因而乐此不疲。

    他灰蓝色的眼睛十分专注,侧脸紧绷而显得更如镌刻一般轮廓清晰坚毅,眼里露出沉思和茫然的神态。诺拉打量他半晌,然后不得不承认,“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现实依据的。

    “华生医生,你来看看。”福尔摩斯似乎观察到了什么,让出位置。

    华生愣了愣,然后正正表情,走到尸体旁边,仔细端详了两分钟,在旁边格莱森怀疑的目光里,镇定开口,“死者没有任何伤痕,是因为他并非被任何凶器所杀,而是因为,他是被毒死的。”

    “毒?”雷斯垂德问。

    “而且是被胁迫,被迫服毒。”华生一板一眼地叙述,“也许你们没有看到装有□□的瓶子,但仔细看他的嘴唇和舌头,表情扭曲,舌头卷曲,是因为□□刺激唇舌的焦灼所致,应该是味道辛辣苦涩的药剂,他的嘴角还有极少数的无色透明颗粒。凶手是有备而来,而且一定体格健壮,对死者怀有极大仇恨。”

    这些推测倒是有理有据,旁边的警探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然后作出评价,“虽然你所说的几乎都没有抓住重点,但作为一个医生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华生露出羞愤欲绝的表情。

    “尸体可以送去埋葬了,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检查。”福尔摩斯说道。

    格莱森一声招呼,早有等候的抬担架的人进来将死者抬了出去。不过当他们搬动尸体的时候,“叮”的一声,一枚戒指却滚落在了地上。雷斯垂德将它捡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端详。

    “女式结婚戒指。”他向众人展示它的模样,略显朴素的金戒指,看上去像是一位新娘佩戴的饰品。

    “案子似乎变得更复杂了。”格莱森头痛地说。

    “我倒是认为这枚戒指让案子变得更加清晰了。”福尔摩斯一贯地唱反调说实话,在格莱森嘴角抽搐之前又问道,“在他的衣袋里检查出了什么东西?”

    “都在这里。”格莱森指着楼梯最后一阶的一堆杂物说,“一只伦敦巴罗德公司生产的97163号金表,一根粗并且结实的艾尔伯特金链,刻有共济会会徽的金戒指,一枚虎头狗脑的金别针,眼睛地方还镶着两颗红宝石。”

    “有个俄国造的名片夹,里面装着印有克利夫兰,伊诺克德雷伯的名片,j字首和衬衣上的ejd三个缩写字母相符。七英镑十三先令的零钱,还有一本袖珍版的《十日谈》,扉页上写着约瑟夫斯坦格森的名字,里面夹着两封信,一封寄给德雷伯,另一封则是寄给斯坦格森的。”

    “寄到什么地方?”福尔摩斯对信比较感兴趣。

    “河滨路美国交易所,留交本人自取。都是从盖恩轮船公司寄来的,内容是通知他们轮船从利物浦起航的日期,看来这个倒霉的家伙是赶不上去纽约的船了。”

    福尔摩斯接着询问相关的细节,格莱森看上去非常习惯他这种滔滔不绝问到底的侦探模式,回答流畅而且迅速。华生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的对答,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然后惊悚地发现诺拉不见了。

    他急忙用目光寻找周围,却发现诺拉从另外一个房间慢慢走了出来,一脸沉思的表情。

    紧接着雷斯垂德也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大声道,“格莱森先生,我刚刚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诺拉一眼,“——经过这位小姐的提醒。我仔细检查了墙壁,不然很可能就遗漏了线索。”

    他两眼发光,显然是因为比同僚略胜一筹而得意。

    “请到这边来。”

    大家跟随走进前屋,因为尸体被抬走了,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仿佛清新了不少。

    “请看这儿。”雷斯垂德划亮一根火柴,照亮墙壁。

    一大片花纸剥落而露出粗糙泛黄的墙壁上,有用鲜血潦草写成的大字——

    rache。

    ——瑞秋儿。

第8章 八() 
rache,瑞秋儿,看上去像是个女性名字。

    “你们怎么看这些字?”雷斯垂德有些洋洋得意地分析,“之所以被大家忽略,是因为它写在房间里最黑暗的角落,是凶手蘸着他或者她的血写成的,看,还有血沿着墙壁往下流!这就可以看出他绝不可能是自杀——但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呢,我可以告诉你们,看到壁炉上那段烧完的蜡烛了吗?当时它应该是点着的,那么这个墙角在昨夜就是屋子里最亮,而不是最黑暗的地方。”

    格莱森撇了撇嘴,“就算你发现了字迹,这又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义?这说明写这字的人正在写一个人女人的名字‘瑞秋儿’,但是一定被什么事情打断了没来得及完成它。请记住我的话,等整个案子弄清楚以后,你一定会发现一个叫‘瑞秋儿’的女人和案子有关!”

    他信心笃笃地说完,福尔摩斯却忽然笑了起来,瞬间激怒了他。

    福尔摩斯似乎没看见雷斯垂德涨红的脸,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确实是我们之中最先发现字迹的男人。”

    他在“man”上咬重了发音。

    他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诺拉,继续道,“这个重大的发现自然归功于你,而且如你所说,由此当然可以看出这是昨晚惨案中的另一个人所写。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检查屋子,如果你允许的话。”

    在格莱森轻笑和雷斯垂德不满的目光里,福尔摩斯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卷尺和放大镜,来来回回走过餐厅,到处仔细端详,甚至还把脸贴在了地板上。他工作得聚精会神,浑然忘我,念念有词,始终维持在一种亢奋的状态里,不时低声惊叹哼哼唧唧,甚至吹起了口哨,这模样看上去让华生想到了一头训练有素的纯种猎犬……

    出乎意料,诺拉也参与进了这场猎人间的游戏里——她看了半晌终于有所动作,凑到了墙角里,小心翼翼地从地板上捻起了一小搓灰色的粉末,仔细看了看,旁边正用放大镜研究血字的福尔摩斯顿了一下,走了过来,仔细观察她指尖的粉末,然后问了一句,“介意吗?”

    “请随意。”诺拉说,福尔摩斯也捻起粉末,装进了一个信封里,站了起来。

    过程中格莱森和雷斯垂德一直抱着好奇又轻视的目光注视他们,他们明显意识不到福尔摩斯所做的哪怕最细微的一个举动也一定富有明确实用的目的,更何况这种游戏一般的举动中,还掺和进来一个性别为女的陌生人。

    在福尔摩斯结束观察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您有什么意见,先生?”

    “假如我贸然插手,倒是会抢了两位警探的功劳。”福尔摩斯拍了拍手上和袖口的灰尘,面对两位脸皮厚的家伙,他嘲讽起来不遗余力,“你们干得如此出色,其他人想要掺和也非常困难。”

    他扫视周围一圈,“当然如果两位想要尽快侦破这件案子,我需要和那位发现尸体的巡警谈谈。”

    雷斯垂德翻看手里的记事本,“约翰兰斯已经下班了,您可以去肯宁顿园门街奥德利大院46号找到他。”

    福尔摩斯看了华生一眼,他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立刻记下了这个地址。在华生埋头写字的时候,福尔摩斯转身对两位警探缓缓开口,“我想你们需要知道这些——凶手是男性,身高六英尺多,壮年,按照他的身材比例来说,他的脚尺码偏小,穿着方头粗皮靴,抽特里其雪茄。”

    在二人听得发愣时,福尔摩斯继续滔滔不绝道,“他与死者乘坐同一辆四轮马车,拉车的马三块蹄铁都是旧的,但右前掌的蹄铁刚换不久。凶手非常可能是位面色赤红,右手留有长指甲的人——不过这些仅仅是我的猜测,至于是否会帮助到你们,则取决于两位了。”

    格莱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么墙上的血字——”

    福尔摩斯整理了下大衣的衣领,漫不经心地开口,“rache是个德语词,‘复仇’的意思,因此你们不必耗费心机去寻找那位‘瑞秋儿’小姐了。”

    说完,他喊上华生和诺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留下两位警探面面相觑。

    …………

    在回家之前福尔摩斯先去附近的电报局发了一封长长的电报,随后雇了一辆马车回到了贝克街。

    对于刚才的推测华生一直抱有极大的疑惑,坐上马车后他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口,“福尔摩斯,你实在让我感到莫名其妙,那些推理的细节,你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

    福尔摩斯习惯性地拿出烟斗抽了两口,连华生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把它藏在哪里,慢吞吞地不答反问,“前前后后看了如此之久,那么你呢,诺拉小姐,我想你一定积攒了很多宝贵的结论。”

    从看到尸体开始就一直反常沉默的诺拉此刻回过神,对上福尔摩斯投过来略含调侃意味的眼神,定了定神,才开口道,“的确有一些推测,但和福尔摩斯先生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洗耳恭听。”他说。

    “其实这并不难,也许连华生都可以看出来——”

    “……”再次感受到羞愤欲绝的医生。

    诺拉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说错话了,噤了几秒,歉意地笑了笑,华生摆手无力地表示习惯,于是她继续说道,“我想福尔摩斯也注意到了,在昨晚之前,好几天都没有下过雨,但是在街道沿着石阶行驶的旁边却有两道深深的车辙,一定是昨晚才留下的痕迹,另外你所做的‘三只旧蹄铁一只新蹄铁’的推测,大概是因为,其中一只蹄印比其他三只要清晰得多,那么它应该是新换的——既然这辆马车是昨晚下雨之后去的,而今天警长所说,整天都没有其他马车来过,那么马车晚上一定停在那儿,因此两个人就是乘着这辆车一起去屋子里的。”

    华生恍然大悟,福尔摩斯咂了咂嘴,并未露出惊讶的意味,沉思般地嗯了一声,“就这些?”

    “您是指凶手的身高?”诺拉微微一笑,“这并不难,”刚说完,华生就觉得又被打脸,不过沉浸在探讨案子中的两位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诺拉接着说,“一个人的身高可以通过很多情况推测出来,比如步长,您一定是注意到了屋外的泥土和室内的尘土上这个家伙的脚印吧?”

    “没错。”福尔摩斯终于明显露出一丝赞同的表情。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诺拉说,“不知道您有没有观察到,当一个人在墙上写字的时候,会本能地写在和视线齐平的高度,血字写在离地六英尺高的地方,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那么他的年纪呢?”华生迫不及待地问,他已经被打击得习惯了。

    “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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