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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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身为宫妃,来到御前,居然不行礼,不请安,就这样横冲直撞的,临走,更不跪安,直接溜之大吉了!
当真是空前绝后!
她朱唇扯出一抹幽幽的笑,半晌,问身边的
掌事宫女秀春,“听皇上唤她‘慧儿’,想必她便是新封的和贵妃,你说,她的容貌跟姐姐像不像?”
秀春想了想,“倒不是很像,只是有几分神似。”她迎着自家主子幽怨的眼神,忙又劝慰道,“娘娘别难过,皇上垂怜她,大概也是因着她有几分像孝懿仁皇后罢了。但说到底,您才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妹妹,是位同皇后的皇贵妃,她如何越得过您去?奴婢瞧着,皇上现在是真心疼爱娘娘,对娘娘是百依百顺。”
“你懂什么?”燕绮叹口气,打断她,“你哪里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不是她像姐姐才得宠,而是姐姐像她才最终成为了皇后………………………”
秀春张大了嘴,“娘娘,您说什么?”
燕绮却不再说话,只摇了摇头,冷静地命宫人将美酒佳肴全都撤了。今天,康熙是不会回来了,至于明天,她也不敢去想,做皇帝的女人,最怕的就是心里太多的痴妄,结果作茧自缚。
至于康熙有多宠她,不过寒天饮水,冷暖自知,她总不能去告诉别人,其实,这一个月来,康熙根本无心碰她的身子,他的宠,只是奢尽表面文章…………………………
永和宫外的回廊里,康熙终于追到了华珍,一把拉住她,环抱住她娇小的身躯,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拂动,“你方才说什么,在再说一遍!”
华珍任由他抱着,难得的温柔,“臣妾好久没见皇上了,皇上先陪臣妾走走,不然,臣妾便不说…………………………”她凝视着他,盈盈大眼里仿佛蕴着千言万语。
“这是在抱怨朕冷落了你吗?”他佯装生气,板起了面孔,绷着嘴角,目光却无比温柔,牵了她的手,携了她一路往前走。
两人并没有回坤宁宫,而是去了承乾宫,如许多年前一样,背靠着背坐在后花园柔软的草地上说着话。
四周静谧,温馨如旧。
“你手腕上的伤好了吗?”
“什么伤?”
“那天晚上,你手腕被镣铐磨破了皮,还流了血……………………”
她一愣,不由皱眉抱怨,“还以为你没看见呢………………………那天晚上,你实在是粗暴!”
他也愣了愣,忽觉老脸发烫,“那我改天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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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连理·相萦系
“你要怎么补偿?”她问他。
“随你意好了。”
“那下回就换我把你锁在床柱上,好不好?”
“你!”他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子;佯装发作,“你知道拿镣铐锁皇帝是何等大罪吗?”
“不知道………………………”她弯了弯唇;带了些笑意;“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不是皇帝,没有三千后宫;只是我的男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突然说不出话了;看她的眼神;灼热缠绵;唇情不自禁袭向她,探入她唇中,攫取她的香甜,许久,他哑声开口,声音隐隐发颤,“对不起,每回吵架,都控制不住自己,说了不少的混账话,伤害了你……………………”
“你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慧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会害怕,也会嫉妒,嫉妒噶尔丹救了你,让你总觉得亏欠了他,害怕你早晚会逃走,害怕你会傻傻的舍下我们之间的这份情。如果再次失去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会跟噶尔丹一样,做个暴君,残害苍生,暴戾不仁………………………没有了你,我独自空守着这天下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分明像是孩子赌气说的话,但他却说得一本正经,眼里满是紧张。她明明很想笑,笑他的傻气,但泪水却湿了脸颊………………………其实,她比他更傻,她用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幸福是简单的,为自己多活一天,就是幸福。
“慧儿,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他声音渐渐低沉,终于不想再逃避,“我暂且不能废黜凤婷的封号,还有,我原想着,待坤宁宫修筑好,便命礼部择选吉日,颁诏天下,册立你为皇后,给你一个惊喜,现在,只怕也不能了…………………………”
“是因为我阿玛吗?”
“谁告诉你的?”他突然急了,忧心如焚。
她微笑,握了他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任泪水坠在他的掌心,“是我连累了你,太妃娘娘说得对,你一生刚强坚忍,毫无破绽,却唯有我,是你致命的弱点。可是,为什么你不明白,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愚笨贪吃,懵懂无知的孩子,天大的事,我可以同你一起承担,与你共御风雨。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在宁悫太妃给她看的密件副本上,揭发了一件惊天密事………………………蒙古三等台吉都
统阿郁锡,当年带族人外出打猎时,不幸跌落山崖,为汉民所救,为了养伤,他在汉民的帐篷住过一段日子,并结识了汉家少女洛氏,两人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奈何,他出身显赫,是成吉思汗嫡系后裔的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黄金血胤,他的家族重视血统,重视身份,他不能娶身份低微的汉家女子为妻妾。
但不久,洛氏竟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恰巧,他嫡妻萨仁朵难产,孩子落地即殇,他便将洛氏之女抱了回来,取名博尔济吉特·洛宣,谎称为萨仁朵所生。萨仁朵一向畏惧他,只得忍气吞声,任由他借着自己的名,将野种带回家中。几年后,洛氏又有孕,他便逼迫萨仁朵假装怀孕,八个月后,洛氏再次产女,他与前次一样,谎称为萨仁朵所生,取名博尔济吉特·洛曦。孩子满月之时,萨仁朵心里怨恨,多喝了几杯,醉后同他吵嘴,威胁他,总有一天要杀了家里的两个野种。没想到,他却将萨仁朵的醉话当了真,为了灭口,起了杀妻之念,每日在萨仁朵的茶水里加上细微的毒药,让萨仁朵慢慢死去,宛如久病而逝。
此后,他不再续娶,外间只以为,他们夫妻情笃,他因忘不了亡妻才终身不娶。却不知,他一直将洛氏养在外面,两人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多年后,就在他的两个女儿同时被大清皇帝迎入后宫时,洛氏病重,弥留之际才吐露了自己的惊天身世。原来,她竟是大明崇祯皇帝与宫女所生的遗腹子,可惜,她母亲还未等到册封,大明王朝便猝然崩塌,国破家亡,崇祯殉国而死。而后,她母亲逃到了大漠,嫁给了当地汉民,生下了她。洛氏临死仍在遥望天朝方向,她说,她母亲一生唯独对一件事耿耿于怀,那便是上天残忍,令其不能一争坤宁宫万凰之王的荣耀。他听了,竟在洛氏床前起誓,一定让她女儿登上凤座,以慰她九泉之下的亡母。洛氏含笑而终。
几十年来,他沉溺在儿女私情之中,不惜一切要让自己女儿成为皇后,却从未想过,他犯下的是何等惊天的大罪!以混有汉血的女儿冒充尊贵的黄金血胤,嫁入天朝皇宫,这是欺君之罪!更何况,他的女儿还是大明王朝的后裔!
如今,索额图已找到了当年伺候洛氏的侍女作为人证,一口咬定,阿郁锡曾勾结前朝逆党,图谋造反,更心怀叵测,将前朝孽种送入皇宫,阴谋媚主,惑乱宫闱!他已上奏恳请康熙,肃宫闱,清君侧,处决华珍!
尽管康熙强势将此事压了下来,但为保住华珍,却不得不作了许多妥协,赦免了胤礽的禁足,并承诺太后,永不废
黜赫舍里封号,永不册立华珍为后!
他叹了口气,缓缓吻在她的额头,只轻吐一句,“你别想太多,一切有我,让我来应付所有事………………………”
他目光坚毅笃定,轻轻的声音,却稳如磐石,温暖宽广的胸怀,似能抵抗世间任何凶险艰难。她靠在他怀里,笑了,缓缓道,“其实,做不做你的皇后,真的不重要。太宗深爱宸妃,可宸妃入宫以妃嫔之位始,终其一生,也未成为太宗皇后,不是吗?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所有事因我而起,闹到了这一步,总要有个了解………………………”
他下意识紧张,狐疑地看着她,有些无奈地问,“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救过太妃娘娘一回,所以她投桃报李,送了我一样极好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
“毒药!”她微微扬眉,眸中竟露出一点顽皮恶劣的笑意,很是诡异。
他却惊得跳了起来,居高临下,怒上眉梢,朝着她一声暴喝,“简直胡闹!”
“那你说,我还能怎样?”她也站了起来,咬了咬唇,很轻很轻地开口,“方才在永和宫,我已经说了,我有了孩子,这事,根本瞒不住,一旦宁寿宫知道了,你以为,太后跟索额图会放过我吗?”
“你真的有了孩子?”
她愁眉苦脸,他却一脸狂喜,一把抱住她,好似抱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还以为,你这鬼灵精又在骗我!”
瞧他那兴奋的样子,她便忍不住没好气地丢过去一句,“这又不是你第一个孩子,有那么高兴吗?”
“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第一个孩子!”他下巴抵在她额头,柔声道,“听话,别担心,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就是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一定会幸福。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请你也相信我一回,好不好?”她眸中带着期盼,深深看他,心里五味杂陈,“这紫禁城很大,很好,是天下最富贵的地方,可惜,却容不下一个我,而我也不要做被锁在坤宁宫金屋里的贵妃,日夜想的,便是与人争,与人斗,眼睁睁看着别人拿我来为难你,也无能为力,我宁可只是你一个人的慧儿,不要这富贵荣华,不求长相守,只求长相知,这样,便足够了………………………玄烨,这里真的太累,算我求你,就依我这回吧。”
她将一个装着药的锦囊递给他看,“这毒药,也称离魂丹,服下后,不是死别,而是重生………………………”
他望着那药,微蹙了蹙眉,心底无奈,紧紧搂她在胸前,她嘴角溢出丝苦笑,闭上眼睛轻叹,“额娘死的时候,我还太小,所以对额娘没有什么记忆,只常常听阿姐提起,说阿玛与额娘恩爱甚笃,因额娘喜食辣,阿玛便学得一手麻辣川菜,用来哄额娘开心。额娘走后,阿玛很伤心,整日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并立誓永不再娶。我那时常想,额娘一定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多少人永远都求不到的,但却没想到,那全是假的,阿玛与额娘竟然是一对怨侣,互相憎恨对方,更没想到,我与阿姐竟不是额娘所生…………………………”
我突然很害怕,这世上,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还有谁值得相信?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向阿玛解释当年的事,因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在阿玛心里,除了那坤宁宫里的玉座珠帘外,其余的,结发之恩,父女之情,都不再重要。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怨阿玛,只觉得心如槁灰,而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满脑子不断重复的,只是噶尔丹逼我还债的情景,心里随之产生了一个极疯狂的想法,也许,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死了便不用再煎熬下去,这条命是噶尔丹给的,我还给他不就两清了?”
“而我死了,他们也就再不能为难你了,你一向骄傲自负,是气吞山河的千古一帝,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