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尽欢-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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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话音刚落,便见到毅康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又睁开。他默默地拿过信,一声不吭地从第一个字读到最后一个字。期间,夭夭都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很是安静,洠в性偎狄痪淇瘫〉幕埃鼪'有一丝表情。
即便,她心里很是清楚,这信里的内容是那么地简明扼要,压根就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去读它。终于,毅康的视线从那张已经有些揉皱了的宣纸上移开了。
只是让夭夭洠氲降氖牵憧邓档牡谝痪浠啊⒆龀龅牡谝桓龇从Γ谷皇侵饰仕罢獗闶悄阆胍慕峁矗俊
“你什么意思。”兀地,白夭夭的目光,便因为毅康的这一句问话冷了下來。在这短暂的对视沉默中,这样的目光让毅康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觉得自己看的这双眼眸并非眼眸,而是倒映在一滩清水之中的水月镜花。
“夭夭……你……”毅康抿了抿唇,在与这样的目光胶着了片刻之后,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质问了。正当他伸出手來,想要做一些缓和的举动时,那手却立马被夭夭给打了回來。
“你别碰我!”一声怒吼,带着些绝望与心伤,从白夭夭那小巧的身体之中爆发出來,连带着从她身体里蹿出的几许真气,几乎要将周遭的一切给震碎。
毅康因着这突如其來的攻击也是在口中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他明明是感到了白夭夭此时此刻对他的杀气腾腾,他却洠в邪氲阋怂醯囊馑肌R蛭溃荒芡恕
这么一退,或许便是又再一次地将二人缓和的关系给打回原形,一切勉强维持住的和平共处的假象,也都将分崩离析,,这是毅康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信,我已经给你看了。信不信,由你。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就呆在这儿,哪里都不准去。否则,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看守你的人的命!”说着,白夭夭便头也不回地闪身离开了毅康的房间。
“夭夭!”毅康见到白夭夭离开得决然,忍不住紧随其后追了几步,刚到房门边上,却被两个佩剑的白衣少年给逼回了房间。
“这位少侠还请留步,莫让吾等为难。”这两个少年看起來可年轻,大概连弱冠之年还未到,可是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幽冥之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毅康因着这少年的话踌躇地向后退了几步,正在他彷徨不知所措时,一个人的身影却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毅康欣喜地抬头望去,以为是夭夭又回來了,却只是看到了良清戴着一般面具的脸。
“大师兄。”良清的突然出现,显然不仅仅只是让毅康感到意外,“您为什么……”
“你们二人继续在外头守着,我跟这位少侠是旧识,不过是想过來和他说说话罢了。放心,有大师兄在,人肯定跑不了,如此一來,宫主也不会怪罪你们的。”良清一回头,轻声细语地对着那两个白衣少年吩咐着。
然而,他的抚慰之言,似乎并洠в腥谜饬礁瞿泻⑼耆畔滦膩砣フ兆觯翱墒恰
“放心吧。宫主一定不会怪罪你们,有什么事我担着。去外头守着吧。”良清笑了笑,并洠в泄肿锒说挠淘ァN弈沃拢嵌酥坏迷诿婷嫦嚓镆徽笾螅暗刈叱雒磐猓⑽记逵胍憧刀舜狭朔棵拧
“怎么,你不请我坐坐么?”见到房门关闭,良清回过头來,语调轻松地这般问着毅康。毅康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瞧,满脸的戒备,这样的神情,让良清觉得实在可笑,“坐吧,我不是谁派來的,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想跟你谈谈……夭夭的事情。”
说着,他便就这么坐到了桌边,并从怀里拿出了一壶酒,放到了桌上,“來尝尝这酒吧,咱们离错宫人自己酿的,很不错。”
“……你要谈关于夭夭的什么事。她不是这里的宫主,你的主人么,那你应该知道,现在她最不乐意听到的,便是别人叫她这个名字……难道你不怕……”毅康狐疑地看着这个黑衣人。他自然是认得他的,因为每次他与夭夭见面时,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便总是在夭夭身边,不离左右。
他之所以觉得疑惑,是因为而今黑衣人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随从的职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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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脸上的伤痕盘根错节,扭曲得就好像是一团乱麻。洠в忻婢叩恼诘玻帕晨瓷先ィ悄茄牟缓托场>秃孟裾飧鋈吮簧冻闪肆桨耄阂桓錾性谌思洌硪桓鋈匆丫槿胛藜涞赜傲记澹闶橇记澹
突然,毅康不可思议地大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却不知道是因为久别重逢古人而感到激动,还是因为看到这张脸而觉得后怕。
“是,我是良清。夭夭的大师兄……这么一來,我便有资格和你好好谈一谈,夭夭的事情了吧。”见到毅康已经认出了自己,良清这才低下头來,将那半边面具又戴上。再抬起头來,他依旧神色如常,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洠в蟹⑸话恪
一百五十七 真相()
“你……你的脸。”毅康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來。虽然他与无双会的人几年未见,却依稀记得,良清虽然沉默寡言,倒也是个清秀俊俏的男子。而今的良清,却只有勉强半张脸能够配得上这样的形容。
“无双会的那一夜,你若知道更多的细节,便不会对我的脸觉得好奇了。”良清温润一笑,只有在这个时候,毅康才依稀在他的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
见对方对于自己曾经所受过的遭遇如此轻描淡写,一时之间,毅康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二人之间虽然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却让毅康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喝么?”突然,良清端起了茶杯向毅康示意,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來,让毅康情不自禁地便去接了杯子。
“……你倒这里來,真的洠Ч叵得矗咳羰潜回藏卜⑾至耍兰扑值蒙恕!币憧狄槐咚底牛槐呗剐氖碌厍崆崦蛄艘豢谡饩啤V皇且恍〉悖谷痪腿盟诟缮嘣铮緛砘褂行┍涞纳砬布浔闩似饋怼
良清含笑瞧着毅康渐渐变得有血色的脸庞,尔后才低头浅尝杯中水酒,“这有什么所谓,她若真的在意,早在我踏进你的房门之前,她便已经前來取我性命了。放心吧,自从与你重逢之后,她不单单是白术,还是夭夭。”
毅康闻言,不禁有些心情低落。说话间,一杯酒便已经下了肚:“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她还是那个完完整整的白夭夭……如今的她,让我只是静静地瞧着,都痛彻心扉。”
“……她可曾带你去看过那块无字墓地。”良清偏着头望着他,他的面具隐在黑暗之中,月光只是照着那完好无损的半张脸,让人觉不出一丝异样。
可是却不知为何,毅康在听他问出这句话时,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丝苦咸的味道。就好像是一滴眼泪,一不小心落入嘴巴里,让人苦得都想要皱紧眉头。
“去过了。那一日我才知道,朝廷带兵前來围剿无双会那晚,战况是那般惨烈。”
“不,你不知道。”良清摇了摇头,在说着这些充满血腥味的话时,竟然一脸平淡与麻木,“只有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有多么惨绝人寰,你光是看到了那些木牌而已,而那些坟墓,可都是夭夭一点点挖出來的,光是能够让那些兄弟姐妹完整地入土为安,我们这些从人堆里爬出來的幸存者,都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还好那几天飞來峰够冷,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些孩子在入土之前会惨败腐朽成什么模样……”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么。”毅康默默地听着,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回暖的手掌,又在一点点地失去热量。他只觉得惭愧、只觉得无地自容、只觉得自己再呆在这个地方,只会让他窒息。
然而,他也很是明白,自己其实哪里都去不了。从弘翊出卖了夭夭开始,他便已经无路可逃了,只得听天由命。他的脑子已经是一团乱麻,在担心夭夭的同时,他也在担心着自己家人的安危。可是待他冷静下來时,却又猛地发现,或许那个最应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
因为弘翊和夭夭,他早就已经自顾不暇了。
“不,我是想跟你说,你莫怪夭夭现在变成这样,你也不要觉得她恨你是有多不可理喻。三年前,你的不告而别,是她一生的痛,也是她一直解不开的心结。”
“三年前?”毅康一愣,一时之间,有些记忆模糊。半晌,他才眉头紧锁道:“那天晚上我再回去找她,她便已经不在了,明明我有留个纸条为何说是我不告而别?”
“那纸条她确实看到了,而且也一直保留至今。只不过……就是那么巧,你走之后不久,我们的人便找到了她,告诉她,朝廷带人围剿无双会,让她快些回去……领头的那个人,还是你的发小,爱新觉罗弘翊。”
弘翊的名字,似是一个禁忌,是加诸在无双会人身上的魔咒。不论是谁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仿佛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只有这个时候,毅康才会依稀看到一个从地狱之中爬将出來的浴血修罗的身影。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之所以回去,也是有人送信与我,说江南制造局里出了一些问睿艺獠糯颐Ω匣厝ァ币憧抵遄琶纪罚λ伎甲诺比盏南附冢痪醯谜虑樘桴危较氡阍饺萌司醯煤笈隆
“……夭夭后來赶到无双会时,同门师兄弟们早已经所剩无几,就连我,也是重伤在身,动弹不得。夭夭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冒险去琴钦阁拿了弱水剑。只是……我们都洠в邢氲降氖牵跛7ㄎ闯桑粝胧褂萌跛姆ǎ蚩跛5姆庥。捅匦胧谴ψ又怼墒悄翘焱砩希忝侨匆讶凰蕉ㄖ丈砹恕绷记逅档秸舛銢'有再说下去,他只是抬起头來,若有所思地看向毅康。
只见毅康怔愣在那儿,表情木讷地直视前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的事,或许你应该亲自去问夭夭,更为合适。我言尽于此,之后应该如何做,便是取决于你了。”良清话音刚落,便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房门之外。
一百五十八 思量对策()
当良清轻轻推开门进到白术的房间里时,她正盘坐在床上,运功打坐。门一开,轻微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之下显得格外突兀。夭夭一睁眼,就在良清轻轻踱步到她身边的当儿,立马便收了内力,下得床來。
“怎么就运功了这么一会儿?”良清见到夭夭掀开纱帐就这么走出來了,赶忙向她递上了一杯水。
“算了。反正心也静不下來。”夭夭一边喝着水一边回着良清的话,“那爱新觉罗弘翊的要求,实在是搅得人心烦意乱。”
“他都提什么要求了?”良清一愣,为夭夭脸上浮现出的复杂表情而感到不安。因为一直以來,在离错宫与内城的对垒之中,夭夭从來都是赢家,事态的发展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