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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锦绣荣华乱世歌-第46部分

小说: 锦绣荣华乱世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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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你以后记得在屋里拿了东西要知会我一声,不要自己擅做主张。”近日来她为贺榕和唐明二人焦灼的厉害,这些事也不想跟东皇太一多费口舌,他初来乍到,况且也不是坏心,索性就先放他一马。

    锦华心里想着,便松了手,她闭眼揉了揉眉心,因为心里始终装着事情,所以瞧上去颇为疲倦。

    “钟儿。”忽听东皇太一轻唤,锦华抬眼,一物被猝不及防的塞入口中,滋味从舌尖蔓延,盈了满口甜香。

    莫名其妙酸了眼,更莫名其妙酸了心。

    “你先去店里吧。”锦华低垂眉眼,抓紧了手提包,对东皇太一开口,她的喉咙里此刻憋着一腔苦涩,因为这牛轧糖的味道对比而分外鲜明。

    她这句话说得快速,掩饰住了她此刻的狼狈。

    “好。”东皇太一答应了,他离开时锦华没有抬头,直到他离开了有大半刻,她这才抬起头,看着弄口,长呼了口气。

    她心底的酸涩伴随着这口子气儿的呼出而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铁了心的硬气。

    既然明枪暗箭不可防,她陪他们笑到最后又如何?

    抓紧了包,一步步走到弄口,她每一步都走的踏实,高跟皮鞋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脆响。

    她傲然而立的欣长身量因为连衣裙的迎风摆动而分外迷人,宝石耳坠伴随着她身形的摇曳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黑丝绒一般的眼睛里满是英勇的气概。

    人为腔子里的这口气,苟活,不差。但并不意味着永远都是缩头乌龟。

    看着四处高挂的牌子,和熙攘的人群,游动的电车,她心里凭然生出了‘试凌波微步寒生易水’的轻狂。

    只是途径买糖老头摊子前,她买了一小包牛轧糖,放进了随身背的小包中。

    她决心去会一会贺榕,若是能把恩怨解开也好。

    想了想,不能空手,她在弄口对面的点心铺里买了一盒饼干,饼干铁盒子外,又包了一层洒金的花纸,看起来颇为精致。

    手上提着礼品,她站在街上抬手招了一辆黄包车,有辆腿脚快的抢过了一干人等,拉着车停在了她跟前儿,锦华眼瞧,那熟悉的带着奉承的笑脸,正是那个入了青帮的车夫。

    “荣小姐快上车,今日可还是去寻杜先生吗?”车夫尖着脑袋,圆耳机巧,问道。

    “不,今日去其他地方。”同车夫说过地址后,锦华坐上了车,礼品被她抱在怀里,铁盒子沉甸甸,看着那洒金的花纸不大会儿,她闭目沉思,如何面对贺榕的情景。

    该从何处谈起,该说些什么,该以怎样的语气,该不该摆脸子,这些都是有讲究的战斗。

    贺榕的面容浮现在她脑海,那双摄人心魂的秋水瞳,那秋水瞳面对她的欢喜,回想起来,她有些不大舒服,四下人声鼎沸,她索性睁开了眼瞧。

    街上热闹,店铺林立,卖报的小报童捧着报纸流窜着叫卖,小姐太太打着绸缎阳伞闲逛,也有青年跨着洋车跟漂亮姑娘谈笑风生,周遭一切都笼罩在阳光中,这是她成长的地方,看着头顶上暖和的太阳,锦华微笑。

    贺榕住的宅院很快就到了,在一条幽静的巷子里,正迎面。

    杜月笙说的不差,他们离得确实近,只隔了两条街。

    院子门前种有竹,像话本里说的大隐于市的隐士居所,青青竹叶为此处平添几分幽静之色。

    看着这宅院,想到要面对贺榕,锦华心里骤然沉重起来。

    但她还是下了车,从包里掏出口金手包付车夫车费,车夫摆手,没有拿钱的意思,锦华把钱塞给他,只见他神秘兮兮的低下了头,凑到了她耳边,鬼祟的说道:“荣小姐,我说句不该说的,这院子其实有问题。”

    “哦?怎么讲?”锦华偏头躲开了车夫凑近的脸,她不大习惯和车夫这般亲近。况且她也只是觉得此处清幽,并没有其他感觉。

    “我是听同行说的。”车夫搓了搓手掌心,唾了一口唾沫,他看着这宅院表情有些惧怕。

    “您四下瞧瞧,这地方是不是过于冷清了,听说这里是晚清的老宅子,这宅子里死过人!人家都说,这里到了晚上是女人哭哩!唉,本来我是不想拉的,但这您荣小姐的生意啊,我也就硬着头皮过来了。”车夫说的绘声绘色,锦华看了他一眼,又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张纸币塞到了车夫的手上。

    “多谢兄弟了,这钱你拿着,一会儿出去了买包烟抽,算我请兄弟的。”锦华仿佛没听见车夫的话一般,她这算是赶车夫走了。

    杜月笙为贺榕安排的地方又怎么有差错,鬼宅一说自是耸人听闻。

    这地方清幽更是说明了此地的重要性。

    车夫收下了钞票,面上的表情颇为关心,他道:“荣小姐,要不,您还是离开此地吧,我把您送回去。”

    锦华定眼看车夫,面露微笑:“不了,我和这户人家是旧相识。”

    听锦华这般说,车夫只好作罢,他拉着黄包车跟锦华道了声就离开了。

    车夫离开后,此地只余她一人,少了人气儿,更是清冷了。

    啪啪,锦华握着门环敲了两下门板后,便站直了身体,她想着同贺榕的开场白,攥着礼品盒绳子的手发颤。

    等了许久。

    无人应,也听不到人走动的声音。

    “贺榕?”她又敲了门板,这一次喊了贺榕的名字。

    依然无人。

    锦华吁了口气,转身想走,这时候,门开了。

    饱含阴郁的秋水瞳宛若刀子,他这般盯了她不大会,笑。

    “你来了。”

    他身上穿着青色的长衫,脚上是千层底的布鞋,这身打扮有杜月笙的风格。但贺榕是那种戎马讨生活的人,并不适合这样的打扮。

    “我来了。”开场白同她原先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脸皮习惯性的堆笑,将那包装精美的礼品挡在了身前。

    “我来给你送些东西。”她口气轻软,一双眼却是躲开了贺榕的纠缠。

    ps:从调查和我自己写作中所感受到的,人物和故事背景不够妥帖,缺乏文化性,其实民国这一时期的文化是相当有韵味的,尤其是海派文化,近期我会对一到十四章进行大修改,但剧情不变,会对景物描写和人物描写加大,细节和伏笔会深刻些,同时也会将女主角的形象描述的丰满些,个人对故事的发展安排其实不会变,我对女主塑造是一个在当时情景下做出合乎常理的人,可能不大讨喜,但还是希望亲们可以喜欢。

    修改好后,会在新章里进行通知,修改云起是不变的,云起喜欢看的妹子可以来起点看。

    谢谢天使水柔、宝宝八号、爱酒、挟翼、虎丁、gdliyu书友的投票。同时也谢谢云起妹子催更的留言。

    苏华会不断充实自己,为小说代入文化内涵,提高语言掌控能力的,谢谢各位接受作者调查,谢谢。

六十一章 见贺榕心中悔 何言语皆无益() 
贺榕身子堵着门,他的手从她身前的礼品盒旁穿过,他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

    那只手下的狠劲,像是要掐碎她的下巴骨,她的脸皮现下一片通红。

    “既然是送礼,抬头面对主人才是淑女礼仪,荣小姐莫不是忘了?”他的话挑不出刺,经受着他的仇虐,锦华先前想好的大堆调皮话,风趣话,全忘得一干二净。

    她是不想这样面对他的,她对他心怀愧疚,因为承德的不告而别。

    “贺先生,说的对。”抬起头,强逞着镇定,无悲无喜的直视他。

    贺榕低笑,似乎若有若无的低叹了口气。

    “锦华,你总是这个样子,毫无愧疚,一点良心都没有,呵呵,你这个贪恋权势和金钱的女人,你该依靠男人的,可是你不肯,不,你始终玩弄着一个曾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男人。”

    秋水瞳里满是幽暗,锦华在他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强硬伪装下的慌乱。

    “我贺榕,我们不该是今天的样子,我们是朋友。”锦华的指甲此刻已经掐进了她的肉里,她还是不断紧蜷着双手。

    “朋友?呵呵呵,你欠我的,你犯下的罪,你忘了,我可没有忘!你是我贺榕抬进门,你生生世世都是我贺家的人,就算死,你也是贺家的鬼!”说着贺榕将她扯进了宅院里,锦华扒着门,高跟鞋在地上拖着,但还是难敌他的力气,即便她是一个强硬的女人,在体力上,还是难敌一个发怒的男人。

    “贺榕,你够了!我有说过让你对我好吗?!是你心甘情愿的,假结婚的是你,这些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有什么资格迁怒我!”她胸口起伏的厉害。

    “是我,的确是我心甘情愿,引狼入室。”贺榕变了模样,他虽是笑着的,可他笑着的模样更令她心生恐怖。

    他此时此刻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他原来的神气,说话全都变了。

    贺榕拽着她,她被他拉扯着,一头撞进了他的胸膛。

    淡淡的酒精味弥漫。

    “贺榕,你醉了。”她此刻已经被他囚禁于怀抱中。

    “你让我恶心,荣锦华,你今天来找我是来求我的吧,既然你要求我,那就拿出求我的姿态。”他按着她的头,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肚上,他要她跪下。

    锦华挣扎着从他手上跳开,但她的头发仍旧被他拉扯着。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贺榕,你先松手。”锦华冷然道。

    “我是醉的,我从来都没有醒过。哈哈!我一直,我一直都没有醒过!”他拉扯她走,锦华全身颤抖,在他面前,她的挣扎无济于事。

    走过走廊,他将她扔进了客厅的沙发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她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沙发上,疼的她要叫出来。

    她想动,想逃,她刚扶着沙发把手站起来,他一把凌空将她抱起,他把她丢在了沙发上,握着桌子上未喝完的半瓶白干,浇在了她身上。

    酒的味道弥漫而开,从她身上,锦华胃里犯恶心,她从沙发上滚下,见他手里拿着洋火向她走来,他嘴角带着宛若魔鬼的笑容。

    “荣锦华,你陪着我下地狱吧。”

    “贺榕,你冷静些,督军府的事情我不知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锦华言辞诚恳。

    “看看你这张迷人的脸,它可真是厚。”他抬手扯着她的脸皮,拽着,一巴掌打了过去。

    锦华没能躲开,整个人被打的眼冒金星。

    “还有这能说会道的小嘴。”他又欺压而来,拼命地吻着,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他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颈子,他是强壮的,她在他身下气喘吁吁,疲软的厉害,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对她的凌辱。

    “贺榕。”她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她害怕到不由自主的颤抖。

    贺榕像是一只野兽,满是血丝的眼睛细细眯着,他停下了对她的亲吻。

    他就这样瞧着她。

    将她从头到脚,**裸的打量着,那寒光凛凛的目光很快变换成了对着生活的玩世不恭和一丝隐蔽极深的哀伤。

    他黑色的眼睛像是漆黑到没有边际的深夜,他从身上的衣袋里抽出了一条帕子丢在了她的脸上,那帕子盖住了她哭泣的眼。

    “滚。”说着贺榕便走出了客厅,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更别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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